和生命和解

位在遙遠西方的好友在通訊軟體上傳來這句話，說一看到就想立刻與我分享，我的思緒來到了幾年前還沒塗鴉的那個自己，在辦公樓遇見同事頂多只有辦法做到點頭示意，若曾擠出微笑恐怕總是不大自然，更多時候是刻意避開與同事一同搭電梯下樓的時刻，俗稱職場邊緣人吧。

開始畫畫以後不知為何轉了性，我會把自己的塗鴉彩印成小卡書籤等分送同事，有時在工作文件上附上張寫著感謝幫忙的塗鴉小卡，有時則自製書籤送給有閱讀習慣的同事。

一回與眾友聚餐，友人在餐桌前說了這麼一句：「人類是地球上最聰明的萬物之靈，為了永續，當然像豬啊雞啊生來就是要給人吃的......」語畢，只見席間大夥都變了臉，我忍不住便「出了手」，試圖讓正在大放厥詞、荒唐至極的友人明白他有多愚蠢，結果迎面而來的當然不會是理性辯論，而是情緒性的語言反擊，接著便是那句讓我耿耿於懷好陣子的「你就是亂七八糟的書讀太多，腦袋都讀壞了」，向來戰鬥力薄弱且無法與人纏鬥不休的我，便不再多說什麼，留下滿地的句點與掃也掃不完的尷尬。

拿起色筆畫畫未滿一年時，畫最多的是人以外的動物，每回畫畫時心裡總有歉意，那是人類對待其他動物實在有夠渾蛋的罪惡感。面對其他動物，人類到底一再犯了哪些自以為聰明實則愚蠢至極的錯誤理解？我們真的夠聰明知道牠們有多聰明嗎？拋開人類中心主義，我們能學到什麼？

暫時我只能做到在自己的日常實踐動物友善，要作個運動與理念倡議份子，我還改善不了拙於言辭的那個自己。念頭出現後消散，散不開時便畫畫牠們可愛的身影，並推薦給眾格友動物書寫經典與人文社科的科普好書，一起來閱讀哲學家、科學家、人道倡議家說說動物的故事，一同思考人類恐怕難以迴避的道德義務。

★ 老書迷之我愛動物的閱讀書單：
■《你不知道我們有多聰明——動物思考的時候，人類能學到什麼？》(Are We Smart Enough to Know How Smart Animals Are?) 法蘭斯．德瓦爾(Frans de Waal)著

■《動物解放 》(Animal Liberation)，彼得・辛格 (Peter Albert David Singer) 著

■《為動物請命：建立善待眾生的正見》(Plaidoyer pour les animaux)，馬修．李卡德(Matthieu Ricard)著

■《你保重，我愛你-我和我的聰明鸚鵡艾利斯》(Alex & Me: How a Scientist and a Parrot Uncovered a Hidden World of Animal Intelligence--and Formed a Deep Bond in the Process)，艾琳．派波柏格 (Irene M. Pepperberg) 著

■ (知識類繪本) 《藍鯨》(The Blue whale)，珍妮．戴斯蒙(Jenni Desmond) 作/繪

■《所羅門王的指環：與蟲魚鳥獸親密對話》，康拉德・勞倫茲 (Konrad Lorenz) 著

■《和動物生活的四季》，康拉德・勞倫茲 (Konrad Lorenz) 著

■《忘了自己是動物的人類：重思生命起源的歷史與身而為人的意義》(How to Be Animal: A New History Of What It Means To Be Human)，梅蘭妮．查林傑(Melanie Challenger)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