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ma Box. 隨意聊聊】《逆局》聖美案的地位和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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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6 你如何打開2022年最佳剪輯台劇——《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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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國迷

《逆局》劇中，聖美案被設定發生於距離故事時間點十二年前的聖誕夜，聖美廣場當時正在舉行頌歌活動，現場除了有政治人物，多數更是來觀賞活動的家長、小孩與情侶，也包含了現場負責引導秩序的警方。

在議員中彈之後，緊接而來的是無差別的槍聲和掃射，許多人在廣場中倉皇逃命，本來與母親同行的任非，因為媽媽中彈，梁炎東和杜巧恩情侶一起帶著他準備離開，但巧恩最後也因為中彈成了聖美案的槍下亡魂。小小年紀的任非，以及痛失女友的梁炎東，最後一同成為聖美案的倖存者。

在第一季，編導將聖美案的尺度拿捏得相當好。因為前期主軸仍是孕婦分屍案與梁炎東入獄的真相，聖美案內容不多，但也起到了點綴和催化劇情的效果。

最漂亮的運用當屬任非在逮捕孕婦分屍案的模仿犯時，為了學姐也為了自己所開的那一槍。故事之前先是鋪陳了聖美案的經過與對任非至今為止的影響，後續再以「槍」突破了他的心魔，同時說明他身為警察的成長，最後再以譚隊的安慰，一方面讓他漸漸從聖美案的陰影中脫出，另一方面更樹立了譚隊在任非心中的重量，故事和人物都做到非常好的推進。

當然，因為第一季聚焦在梁炎東如何入獄和如何出獄的過程，這場造成他心理創傷的悲劇也成了第一季的一大爆點，同時串起他和任非之間的關係。這部分我個人覺得滿像韓劇的，會讓每個角色都要有關係，但這樣的安排還算合理，角色之間的邏輯說得通，也更能加深觀眾理解這場意外所帶來的傷害究竟有多大。

而就在觀眾們引頸期盼編導能針對這場案件說明更多時，第二季卻憑空冒出了楊羽璐這個角色。無論是依出場的時間點，或是依角色設定的重複性，甚至是性別，以及找了張榕容這等咖位的演員來看，觀眾都清楚，這個楊羽璐絕對不是普通的存在。

設定上，她幾乎可以取代梁炎東的功能，這或許也是第二季開頭編導想留給觀眾的懸念——梁炎東在那場公車爆炸到底死沒死？而在第二季正式開播後，我們能知道，梁炎東沒死，而且還帶著更重要的任務回來了，那觀眾自然而然就能理解：楊羽璐，大概不會是個單純的正派角色。

我想這裡大概是兩季的《逆局》故事中，最為可惜的一處。

我一直都認為張榕容會演戲，但或許是楊羽璐的存在和幾處環節都設計得沒有上一季精緻，她作為黑吃黑的關鍵、警察裡的背叛者，手法似乎太過粗劣，以致於在看演員表現也覺得有點怪怪的。她除了在奇怪的時間點出現、無法完全洗清嫌疑之外，甚至犯了幾項太過拙劣的錯誤，諸如隨口講出機密地點，或是很明顯地擔任警方和反派之間的窗口。

反轉當然難寫難設計，她作為雙面間諜的技術還有待加強這點，其實還稍微能接受，我在意的，是隨著劇情進行到後半段，她被眾人懷疑、認定就是背叛者之後，展現出的態度和理由實在難以說服觀眾。

這裡就要回到聖美案，十二年前在那個案發現場的廣場，除了任非與他的媽媽、梁炎東與女友巧恩之外，其實還有剛成為警察不久，對正義還抱著滿腔熱血的楊羽璐。她被槍擊後，因緣際會之下獲得了和穆雪松交易的機會，於是她換得了肝臟，穆雪松得到了在警界的人脈和庇護。

這看似是個非常貪婪的交易，但得到器官捐贈的楊羽璐，實際上也抱著不想再被惡意擺弄的理念，決心弄髒手也要導正世界。說實話，這樣的設計通常會落在主角身上，尤其為了讓觀眾對角色這樣的決定產生共鳴，劇情裡就會特別帶到主角的掙扎和無奈，最終觀眾不得不成為那個一起選擇的人，而這部分很經典的角色就是DC漫畫的《蝙蝠俠》。

但在《逆局》裡，楊羽璐並不是蝙蝠俠，她更像是《黑暗騎士》中被燒壞半張臉而成為反派的雙面人哈維。

或許編導是為了創造出「即使墮落她也有自己堅持的意念」而讓楊羽璐在黑化時仍有一定的良心和底線。但在觀眾眼裡看來，她的行為反倒更像完全沒壞到骨子裡，沒有邏輯地亂黑一通，讓人更看不清她的所作所為，加上她對昌榕分局和觀眾們訴說的黑化理由也不足以讓人產生共鳴，作為最後大魔王的威力自然減弱不少。

若以《黑暗騎士》的編排來看，哈維並不是大魔王，故事中的最終反派自始至終都是一開始就跟蝙蝠俠對立的小丑。我想《逆局》說不定有借用一點概念來寫故事，因為小丑最終的目的也是「混亂」。

在《蝙蝠俠》裡，比起帶有目的性的犯罪，小丑更接近於純粹的「惡」。總是不同一套的身世、對話內容亂七八糟，就連笑點和犯行也毫無章法，對小丑來說，他只想看世界被搞得一團糟，越亂越髒就越喜歡。我認為這樣的反派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吃香，因為觀眾無法同理也沒辦法說明，但又能從他的行為裡感受到很純粹的破壞、惡意，使人能自然地信服這就是「反派」。

而穆雪松在進行聖美案時，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為了追求混亂，只是這部分我認為會讓觀眾覺得設計過頭。因為「混亂」是穆雪松為達到結果而使用的方法，並不是他最終的目的。

當初在看的時候，我一直覺得這裡有違和感。現在想來應該是因為，穆雪松的目的是出自於「愛」與「關心」，以及「貪婪」和「心狠手辣」這幾點。雖然過頭了也很像精神異常，但總歸來說是，聖美案是他經過思考而做出的理性判斷。而對一般觀眾，或是能稍稍理解穆雪松的一般人來說，他的行為反而邏輯不通，也就難以讓人接受了。

整體來說，「聖美案」在《逆局》故事中可以說是雷聲大雨點小。畢竟第一季花了跟第二季一樣的篇幅，卻只釋出了一點點內容，抓得觀眾心癢難耐，恨不得趕快解開真相。但到了第二季，這個真相卻遠不如觀眾想像得精采，兩名真兇也不夠衝擊和具說服力。

因為前面的精采程度，我不會評價《逆局》爛尾，但一些編排和內容的確令人相當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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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教你如何打開2022年最佳剪輯台劇——《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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