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

終於還是錯過了工作室露台的鳶尾。

露台的這一小缸鳶尾，是幾年前，家住公寓的老師整理長得過度繁茂的陽台花園時，連同幾個大盆栽一起送給我們養在工作室露台的。

不大的陶甕裡散落四叢鳶尾，據說年年開花。但來到新居的第一年春天，一朵花都沒開，只是葉子翠綠挺拔，看來都健壯。

第二年，也就是去年春天，其中一叢冒出2朵花苞，原來是紫色的呢。大大鬆了口氣，這鳶尾總算把這裡當家了。

今年，打從開始有朋友曬自家花園鳶尾照片開始，我就密切觀察這幾叢鳶尾，但一整個三月毫無動靜，不禁有點擔心。

四月中出差回來，聽說鳶尾抽出花苞了，但我病到無法下床，更不要說下樓賞花了。

於是只能日日看花況照片。這次開花的是另一叢鳶尾，而且品種完全不同，綻放的是粉橘色花朵。

慶幸的是，花朵似乎還不少，每天都想著，明天身體好些就下樓看花。就這樣一天又一天，拖到今天。

許是昨天醫生換了新藥的關係，睡得非常之沈，醒來吃完藥，覺得精神好多了，應該可以下樓去看花。

花是見著了，但不是盛放的花顏，而是花已凋顏未失的花蕾，在長如劍的綠葉間讓人懷想綻放的容顏。

花開有時，得見不見，都是緣分。去年春天日日在這繁花似錦的露台賞花的我，怎麼知道今年會病到錯過一整個花季。

錯過，有時只是因緣未足吧，我想。開始期待，另一叢鳶尾明年若開花了，會是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