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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讀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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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閱人的生活日常分享

由新到舊

成本上週錄的廣播訪談，今天播出了。早上忙亂一陣後，累攤在書桌前，於是決定打開線上連結，聽聽自己究竟講了什麼。感冒未癒，嗓音低了一階，但主持人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好像隨意起個頭，就能不停往下聊。聊天當中，不免又要說起我這前後兩截全然不同的人生，讚賞我一頭栽進出版圈的勇氣。這段話，在今天聽來格外

什麼都要的人生有位前輩，也是好朋友，口頭禪是：「今天截稿，我明天一定開始寫。」沒想到向來以不拖稿自豪的我，竟也「近墨者黑」的染上這個壞習慣。有篇約稿死線是3月底，我寬限自己一天，卻還是4月2日才交了稿。答應要在春假結束後提交一份潤稿，結果4天都在卧病，今天下午打完點滴，想開工都不可能。

四月詩人說，四月是殘酷的季節。從前總不懂，四月分明春天已屆，鳥語花香，麗日晴和，何來殘酷之有。但慢慢的，卻懂得了，殘酷的未必是寒風蕭瑟，而是在明媚春光裡的心緒波動。經過了一整個冬天，萬物滋長之時，外在的世界彷彿也甦醒，全動了起來。嚴酷寒冬裡還來不及完成的工作，已被春日勃發的新工作追趕上來

假日花市據說清晨雷電交加。但從昨天就鎮日昏沉的我，醒來已無風也無雨。吃完再度成為午餐的早餐，想起有篇稿子今天得趕完。但頭又開始昏沉，難不成又要睡掉一個下午。不行，得出門走走。腦袋裡突然蹦出了好久沒去的「建國花市」。有段時間常在週日去逛建國花市，因為可以買家常瓶插花的花店不多，而內湖花市遠在我的生

痛哭大哭。然後醒來，在暮色已近之時。很少睡午覺，但今天疲睏異常。吃完因晏起起而成午餐的早餐，喝完原應醒腦的咖啡，竟又睏了。躺回床上，眼皮重得睜不開。是幾天來日夜不離身的壓力，在昨晚的歡鬧裡得到釋放，所以多日難以成眠的倦乏突然襲來嗎？陰天裡，不知趕著去什麼地方。鞋突然壞了，拐進商店，卻

搭錯車又搭錯公車。上午從木柵回來，想著時間還早，天氣也好，不如搭公車慢慢悠晃回家。此處有兩班直達住家附近的公車，但都是環狀線，一班去程近，一班回程近。但距上回搭公車已時日久遠，不記得該搭哪一班才對。想著要先看清楚路線才上車，但走到街口，就看見公車停下來，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於是就上了車。

快樂的難題要如何開心地做自己喜歡的事呢？近來常思索這個問題。做自己喜歡的事，本來就是開心的，我以前會這麼說。但不是的。要做自己喜歡的事，需要的不只是自己的熱情與拼搏，更需要許多人的支持與協助，無論是物質或精神。物質的協助，不難理解，所有的理想要達成，不可能沒有物質力量的投入。有人或許可以單靠一

春在下午有場文學活動，正趕著準備出門前，突然有人按門鈴。「有人送花來。」女兒回報說。送花？是知道我下午要領個小獎？怎會送到家裡？「不是花束啦，是一枝一枝的花。」女兒又說。到玄關一看，是一束玻璃紙包起來的粉紅櫻花。「是花藝老師送的吧？」我自言自語。「我想也是。」還來不及傳訊致謝

公園欠著一篇正能量的稿債，日日無法下筆。也不知為何，明明是晴空麗日的春天，卻彷彿在長長的冬眠裡醒不過來，鎮日睏倦，心情低盪。上午到郵局繳迷糊中逾了期的信用卡帳單，經過很少在這個時間穿過的小公園。公園的櫻花已過盛開時期，粉紅嫣紅的花朵雖還綻放，但枝頭已冒出點點嫩綠，地上也滿是落花。公園人不

心情快到家之前，要先生放我在便利商店下車。「幹嘛？」我想買罐啤酒。依舊是忙亂不堪的一天。早上的咖啡還沒喝完，就講了一個鐘頭的電話，和設計師討論棘手的案子。講完電話已耗盡元氣，但還得打起精神，處理雜務，然後出門陪爸爸回診。看完診，接著趕往北投，陪老師洽談一件合作案。告辭時，天已黑。

攝影去看了一場攝影展。二十幾位攝影師的聯展，每個人只有幾幅作品風格、素材、手法各異其趣，雖然多彩多姿，但也很考驗觀者的審美與耐性。這場攝影展有位知名的資深攝影家掛頭牌他的作品風格強烈，但始終秉持攝影藝術的傳統定義，以鏡頭捕捉真實世界的某些迷幻瞬間。迷離之中，仍有著現實世界的存在影跡。或許

書幾年前老家整修，媽媽請了長年幫忙打掃的阿姨，一起清掉了我們姐弟堆在家裡，再也用不著的東西。弟弟專程南下，但媽媽覺得該丟的東西都丟了，包括弟弟珍藏多年的黑膠唱片。唯一沒丟的，是我們滿櫃子的書。「幹嘛丟唱片，留下書？」弟弟心痛不已。「你們不是向來不准我丟書嗎？」媽說。沒錯，嗜書如命的

女神節忙亂到連今天是星期幾都搞不清楚的日子，若非百貨公司來電告知優惠訊息，我怎麼可能記得今天是國際婦女節。噢，不，現在不叫婦女節，改稱之為女神節。不管是婦女節還是女神節，對我都沒什麼不同，照樣從起床就陷入工作與生活的漩渦裡，脫不了身。中午工作會餐，提早離席，趕赴醫院陪爸媽就診。看完診，吃點東西

仰角昨日天晴，行過小公園，瞥間團團粉紅。是花開將盡的櫻花。心一動，過街，走進公園裡，仰頭，拍下一張綠樹粉櫻與藍天交織的照片。這照片角度奇怪，構圖也嫌凌亂失焦，但卻莫名的觸動我。想了許久，突然明白，或許是因為我習於以仰角看世界。仰頭看世界，也許是很久很久以前養成的習慣。彼時的工作，周遭

白草莓那日在飯店check in 之後，趕忙下樓訂晚上和朋友約晤的餐廳。看看時間還早，繼續往地下室前進，去逛逛超市。這次停留的時間短，和老爺各自有事要忙，想來是沒機會在飯店房間躲懶，自然也不必採買愛吃的零食飲料。逛超市只是好玩，看看近日又有什麼新鮮產物。一踏進生鮮區，水果櫃滿滿的各式草莓。是啊，草

紀念日今天是個紀念日。幾年前的今天，我告別前一段人生，展開了新的冒險。為什麼要這麼做？不只許多人問過這個問題，甚至我也問過自己很多遍。仔細想想，這個看似重大的決定，和我人生其他的決一樣，看似深思熟慮，因為畢竟是影響此後人生的重要關鍵，但其實都是在當下浮現的一個念頭，再也揮之不去，於是就在沒想得

憂鬱的雨天印象中不常下雨的城市，今天下雨了。春雨總是這樣，說來就來。昨天氣溫雖低，但麗日晴和，趕赴約晤途中，看見路旁早開的櫻花點點粉紅，想著今天一定要自己一個人到公園探探櫻花與辛夷，在河邊曬曬太陽，喝杯咖啡。但一早起床，就見煙雨濛濛，不遠處的河面一片矇矓，周圍的高樓全在雲霧裡消失了大半截的身影。

閉幕國際書展在今天閉幕，混亂的一週也終於劃下句點。再次參展，是因為喜歡和讀者面對面的接觸。平常只能靠著想像勾勒讀者形貌，而在展位上，能真實地看見一位位走進來的讀者，翻開什麼書，買了什麼書。我不是個擅長聊天的人，也不習慣打擾別人的閱讀自由，所以總是靜靜觀察，很少主動介紹說明。但今天，因著幾位讀

勞碌命依舊是在展位當「吉祥物」的一天。多位朋友特地到展位來看我，也不約而同問起去年究竟怎麼回事，工作產出大減。欸，這問題前幾天有人問過，所以已經收進題庫，備好標準答案。任何的問題其實都沒有簡單的答案，一年365天，天天都有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早早排好的工作計畫，時時有可能因為某些意外而遭遇干擾

國際書展一整天在書展忙進忙出，不是買書的讀者多到應付不來，而是許多朋友趁機見面，你來我往串門子，好不熱鬧。昨天在沙龍講座上見到幾位許久不見的朋友，有同學，有前同事，還有曾合作過卻從未見面的出版友人，備感溫暖。而在展位上，也有很多同業好友來探班，感嘆出版艱難之餘，也必定買幾本書帶走。有朋友來買書，

老派愛書人有人說，書展是朋友密度最高的地方。當然，這是對我輩愛書人而言。早上開車載昨天佈展缺漏的東西到展場，才停好車，就接到電話，說有人在展位等我。原來是還在公部門服務的好朋友，因為公務到現場，特地先來看我。但還來不及敘舊，同事就交給我一袋書，說是方才有位先生說要送我的。打開一看，是兩本精裝書

辛夷打開工作室大門，還來不及開燈，在窗戶射進的微光裡，瞥見一抹粉紅。以為眼花了，忙開燈。沒錯，辛夷枯褐的枝頭，又有一朵即將盛開的花苞。這一大捧辛夷是一月下旬託花藝老師買的，枝長苞多，插在大玻璃缸，擺在工作室大廳的長桌上，氣勢驚人。這是我第一次買切花辛夷，只因為此前幾天，差旅即將結束前，在下榻

粉紅玫瑰不知為何買了三朵玫瑰，而且還是粉紅色的玫瑰。不常在街頭花店買花，聽說一支玫瑰80元，微微吃驚。「今天很便宜了，前幾天情人節，一支要兩三百塊，而且沒這麼新鮮。」老闆說。是啊，買玫瑰應該是情人節才該做的事。不，也不對，該是有人送玫瑰，而不是自己買。但我早就過了會收到鮮花的階段了。上一

開工早知道昨天晚上就該買乖乖。今天是開工日，散漫一整個年假，到昨晚才想起今天要開工拜拜，怕早上來不及準備兩處辦公室需要的祭拜用品，吃完晚飯又急忙出門，採買各式金紙和水果餅乾。進超市看見一整架的乖乖，想到大家都說乖乖是辦公室必備良品，但五顏六色，到底該買哪一種才不會適得其反？要打電話問女兒，才發現

收假心突然慌了起來，因為年假已到盡頭。常說對於現今的我來說，假日與非假日並無太大差別，但總還是不一樣的。假日與非假日之所以沒有差別，是因為非假日我也還是在工作。各種工作債務，不管白天黑夜，也不管工作日假日，照常追殺而來。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春節假期吧。春節假期對大部分人來說，彷彿工作

演唱會今天去看了演唱會。不，正確來說，是演唱會電影。不常接觸影視的我，是因為女兒這一兩年看了幾場偶像團體的演唱會電影，才知道有這個形式的電影存在。去年泰勒絲演唱會電影掀起熱潮，原想去朝聖一番，但幾次意外緊湊的差旅來回，竟然就錯過了。上週女兒偶然看見福山雅治演唱會電影的消息，主動約好要帶我去嘗新。

愛鞋癖「這家精品專櫃還在啊？」媽媽問。這是我們以前常買鞋包的專櫃，在這家百貨公司一樓已屹立不搖20年了吧。百貨公司已經不知改裝過幾回了，這店卻始終都在。大年初一在飯店check in 之後，陪爸媽到鄰近的這家百貨公司沾沾人氣。這一帶成為文青勝地重現人潮之後，好像就沒再陪爸媽來過。媽媽見到這家專

過年記醒來，一晌不知身在何處。瞇眼看見窗簾細縫透進來的陽光，嗯，今天大年初二，在台北。這應該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大年初二在台北，而且還是在台北的飯店裡。不算早些年在國外度過的春節，年初二，我應該都在嘉南平原的老家。小時候，媽媽總是大年初一帶我們回外婆家。婚後，也循媽媽的習慣，大年初一就從台北回

圓滿的一天起初覺得今天會是糟糕的一天。一早醒來，急忙交待公司同事昨晚想到要處理的事，才坐下喝咖啡，忽然又想起春節的高鐵票是今天凌晨開始預售。天哪，明明在電腦前面忙到凌晨一點，卻把這事給忘了。連忙上線，試了幾回，都到最後一個步驟，按下確認時，跳出已無票的訊息。這是怎樣？正準備向小姐求救，就收到小姐的

變現偶然在網路上讀到有人推薦一本書，是教人如何「以閱讀變現」的書。閱讀如何變現？好奇一讀，但讀來讀去還是不明所以。於我，閱讀向來是生活的一部分，是因為喜歡而讀。儘管讀的多半是很多人都認為沒什麼用的小說，但我總覺得閱讀最重要的是開心，實不實用，見仁見智，在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定義，說不得準。

好事朋友來訊恭喜我，說今年開年以來好事不斷，2024想必是個好年。我直覺閃現念頭：「哪有？」我不是天天焦慮，日日頭痛嗎，哪來的好事。但仔細想想，2024第一週，確實有不少好事發生：入圍了一個獎，開啟了一個新計畫，了結了一件掛心的事，連前幾天臨時想聽一場講座，都有人在爆滿的現場幫我留出一個空位

便利商店住家旁邊巷口的雜貨店取下已經掛了一年的出售／出租招牌，開始裝潢之後，大家就開始好奇這裡要開什麼店。這家雜貨店已開業甚久，從我們剛搬到附近時就已存在，是自家的店面，一家人自營的商店。彼時常被我戲稱是「市區鄉下」的此地，還是安靜的住宅區，沒有傳統市場與超市，連便利商店都要開車才能到。於是這家兼賣

甘願受天又晴了，但一室滿滿的陽光，並沒帶來燦爛的好心情。文稿只剩最後的一千字，但拖拖拉拉，磨了一個星期，還是有一千字沒寫。乾脆丟開來，先做別的事。但別的事也不順心。溝通來，溝通去，最後還是沒能得出好結果，儘管超乎預期，但好像也無法可解。焦慮頭痛了幾天，莫非心裡早有了某種預感？某人常說我

獎新年伊始，入圍了一個獎。對於這個以大師為名的獎，向來覺得高不可攀，從來沒打算去瞭解究竟。直到去年，有合作夥伴想為我報名，請我簽同意書，我才知道這獎的報名程序是怎麼回事。報名須由出版單位主動提出。或許是這獎看起來高不可攀，也或許是手續太麻煩，對出版單位來說也沒什麼實質好處，所以這麼多年來，從未

頭痛從昨天就開始頭痛。昨晚赴朋友邀宴，幾位好友歡聚暢談，以為頭痛已癒。但沒有，一回到家，又痛了起來。回完幾個訊息，思考幾個困擾不已的問題，決定先睡一覺再說。在雨聲裡醒來，頭又痛了。喝杯咖啡通常有效。煮了咖啡，坐在餐桌旁邊讀小說邊啜熱騰騰的咖啡。嗯，好像有點效果。打開電腦，希望今天

自由工作者有時會忘了今夕是何夕。因為自由工作者無假日，於是今天是週間或週末，假日或工作日，常在忙亂中模糊了界線。比方今天吧，雖是2024年的第一個工作日，但昨天趕死線，整日照常工作，今天一早醒來，還愣了一晌，才回過神來，想起今天是一月二日星期二。常有人羨慕我工作自由，不必朝九晚五進辦公室。但是，我一忙

一年開始立志每天寫幾個字，是在2023年的1月1日，整整一年前。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沒完整寫滿365天，但也已經寫了超過320篇，難以置信啊。常被說我是個「沒耐心但有毅力」的人，沒耐心，因為不耐煩做瑣碎或重覆的事；有毅力，因為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再怎麼困難痛苦，都非完成不可。換句話說，也就是自虐。

希望給社群網頁換上一張新的頭貼，是某日在花藝教室拍的，手裡的花遮住半張臉，但眼睛滿是笑意。「2024，希望日日有花，有微笑。」我寫道。 2023年最後一夜，大家似乎都在盤點過去一年的種種，期許未來。「過去一年，我都做了什麼？」我不禁想。回憶裡有大片大片的空白，只間歇出現一個個短促的瞬間，有

耳環抽屜深處收著幾個小首飾盒，是我已經很久很久不戴的耳環。耳環有金有銀，有珍珠有水鑽，早已不符我如今的穿著風格，但精緻巧麗，且不少還系出名門，所以經歷多次斷捨離，都還是倖免於難，留了下來。今天想起這幾盒耳環，是因為在一齣九O年代背景的影集裡，見到幾位女性角色都戴著華麗耳環，突然憶起自己初入職場時

2023的最後上班日趕在下班時間車潮來臨前搭上計程車。司機問有沒有習慣走的路。「這個時間應該可以走建國高架。」我回答說。「往南走還行，」他說，「往北走已塞車了。」欸，不是才四點半不到嗎？還沒下班，怎麼就開始塞車了。噢，今天是新年假期前的最後一個上班日，很多人大概提前放假了。車一上建國高架，車速就

忘年會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歡鬧，直到今天晚上。今晚第一次參加政大雄鷹會的年終聚餐，兩大桌人從還沒坐定就開始笑鬧，玩到近十一點才散席。我是今年秋天才入會。原本還猶豫，但先生說，我成天跟著大家白吃白喝，太不好意思，還是繳會費正式入會，才明正言順。儘管追政大雄鷹球賽已一段時間，但和雄鷹會的校友們並

天空回家的車程中，不斷被天上的雲所吸引。一朵朵棉花似的雲，呈鱗片式排列，在冬日的晴空上，奪目非常。試著用手機捕捉天景，但路旁的建築一再破壞畫面，不得不放棄。即將到家時，索性請先生在通往河濱公園的天橋旁讓我下車，決定到橋上拍幾張照片。住在河邊的好處之一，就是有片開闊的景色，大片的天空，大片

告別書店開幕18年的誠品書店信義店，在平安夜畫下了句點。對於這家旗艦書店的結束，在各種媒體的瘋狂報導下，彷彿伴隨著歲暮，成為此城最令人哀傷的告別之一。據說營業的最後這個周末，湧進了15萬人來和一個時代告別。有位朋友突然有疑：15萬人來和書店告別，那麼，這個周末誠品有沒有賣出10萬本書呢？想當

平安夜熱鬧的聚會過後，總是格外容易陷入情緒低潮。今年的平安夜，碰巧是老師的農曆生日。往年老師的新曆生日，師母總是招我們一起吃飯慶生，今年她多次進出醫院，目前雖已康復，卻仍不宜外出，於是找了幾個同學與好友到家裡聚餐。聚會自然是熱鬧的，好酒，好菜，好友，故事不絕，笑語不斷，熱鬧的不得了。想起無

奔跑彷彿強迫症似的，近來每過半夜12點，就點開臉書的動態回顧，看看自己在過去的這一天做了什麼，又在想什麼。今天的動態回顧有一則是在離開前一段職涯之前，休假一天，被工作上的電話、簡訊、Line 騷擾一整天，不禁抱怨起來。那時明明已經確定要離開了，但工作單位的主管還不死心，不但和我打賭我走不了，

聖誕紅有位朋友提到在嘉南小鎮一家老餅舖買的漢餅，我說那家餅店就在外公家隔壁，是我小時候常穿梭玩耍的地方。無獨有偶的，下午花藝課用到聖誕紅，老師提起市面上的聖誕紅都是小盆栽，但聖誕紅其實是多年生木本植物，可以長成大樹。「我外公家的院子裡就有一棵很大的聖誕紅。」我脫口而出。「現在還在嗎？」老師

聖誕上週才在花藝教室抱怨，小孩長大了，聖誕節就少了節慶氣氛，昨天女兒就說，我們來買棵小聖誕樹吧。家裡有棵近200公分高的人造聖誕樹，但近幾年流行進口的諾貝松，人造樹已收進倉庫好幾年了。我雖沒買一大棵真樹，但每年也都會用諾貝松枝葉做棵小聖誕樹或小花圈。今年實在太忙，想著女兒也已過了憧憬聖誕裝飾的年

照護點開手機行事曆，滿滿的行程，醫院門診和檢查佔了大半，少數是我自己的，大多是爸爸媽的。譬如今天，爸爸就早上、下午各一個門診。承朋友的悉心安排，爸媽長年都看自費門診，得到細心的照護，也省去許多麻煩。以往有些例行的回診，就讓爸媽自己去。但這一年來，爸爸的健康問題變得複雜，我每個門診都得陪同，才能掌握狀

甜湯突然非常渴望甜食，那熱熱甜甜的冬日甜湯。想來是那日旅行歸來前，在彼城機場貴賓室淺嚐一顆芝麻小湯圓惹來的禍。很少吃湯圓的我，回到台北，還沒忘記那顆小湯圓咬在嘴裡軟糯Q彈，滿口芝麻生香的感覺。冷雨來襲的週末，在市集冷得手腳冰涼，決定穿過長巷去尋覓熱飲，誰知從巷口冒出來，迎面便是豆花店。點

掛號台大醫院的電腦斷層檢查人滿為患，護理師很體恤的幫爸爸安排在病人較少的台大癌醫中心，時間是晚間七點半。怕趕上下班車潮擁塞，我沒去接他們，而是直接上line taxi 叫車，設定好下車地點，和他們約好在醫院門口碰面。提早抵達門口，打開手機查看車行地圖，發現車停在中正紀念堂附近不動了，想著是不是

攝影集旅途的餐桌上，朋友笑我一路忙拍照，我順口說：「欸，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開攝影展！」年輕的企業家朋友聽了馬上說，他們公司的展場明年夏天有空檔。「攝影展得要有主題才行啊。」老爺顯然覺得我信口開河，玩笑鬧大了。「主題當然有，就叫【一瞬】。」訂主題，寫文案，哪裡難得倒我。於是，接下來的

書香市集牯嶺街是有名的舊書街，舊書攤雖已搬遷光華商場多年，但僅餘幾家舊書店的牯嶺街仍然在許多愛書人心中具有特別份量。也因此，從很多年前，牯嶺街就開始舉辦書香市集，剛開始時規模不大，就只有幾家二手書店，和來擺攤販售回頭書的大型出版社。後來小型出版社興起，有幾年的時間，在書香市集可以找到這些特色出版

後遺症旅行回來兩天，疲憊突然發作了。前天深夜回到家，收拾東西，和女兒聊天，躺到床上已凌晨兩點。昨天一早驚醒，想起要到醫院回診，急忙出門。接著又有場工作約晤，時間一直喬不定，忙亂一整天。今天在陽光裡醒來，突然覺得無力起床，儘管有很多事要做，卻不斷想著，只要再多睡一會兒就好。不得不起床，向來早

迷失昨天差點迷失在山林裡。寺院依山而築，各自獨立的塔樓院閣，層層疊疊，一重復一重，散落在林木之間。因年代久遠，林木高聳，儘管時序入冬，但遲來的寒意，只讓樹木添了紅褐黃橙，葉未落盡，樓閣只隱隱約約露出了屋頂。寺院因多則傳奇與名人而盛名遠播，穿過重重林木，爬上一段又一段階梯，走進各有故事的院

湖畔咖啡臨上飛機前，多出了一個多小時的空檔。同行友伴決定到湖畔喝咖啡。在此城的幾日，下榻離湖區不遠的飯店，所有的活動似乎也都離不了這被稱為此城「名片」的大湖。但是，我們也從未悠閒地在湖畔賞景賞人。臨湖的星巴克一排戶外座位，面對西斜的夕陽，粼粼波光裡，水鳥低飛，野鴨悠遊，小橋上儷影雙雙，襯著霜紅的楓葉

旅行的最後一夜旅行的最後一夜，儘管回到飯店已九點，但不太甘心就這樣結束一天，決定出門逛逛。飯店位在銀杏梧桐的小街，但拐個彎，就到熱鬧的購物區。棟棟相連的購物中心，既可避開夜裡的冷風，也可享受遊逛的樂趣。一棟棟穿過去，便到了行人徒步區。九點半，依舊人來人往。沿著步行街往前，便到了湖濱。這知名的景區，治安

旅行的書習慣帶書出門旅行。出門前為打包行李忙亂時，每每也為該帶什麼書而煩惱。旅途中的書有各種不同功能，搭機搭車讀的，夜裡得空讀的，睡前讀的，時間長短與閱讀心情各異，想讀的書也不同。更何況，尚未翻讀的新書，是否喜歡並未可知，有時看來有趣的書，讀了幾頁就想扔開，所以也不能只帶一本，免得無書可讀。這次

銀杏隨著季節時序的更迭，某些事物彷彿凸顯了自我的存在。例如銀杏。今早赴城西辦事，計程車駛過素來不熟悉的街道，突然看見整條路一片燦黃。是銀杏！聽見我的驚呼，計程車司機笑著說，這條路到秋天就很漂亮。銀杏是秋天的樹，但以前暫居此城時住在城東，好像只偶爾見過一兩棵銀杏，從沒想過銀杏也是這裡的秋景

入冬「地面溫度攝氏23度。」機長廣播說。一個月前，飛抵當日的地面溫度30度。時隔一個月，降溫7度，就一座四季分明，且值秋冬之交的城市來說，似乎不太正常。前幾日查詢天期預報，意外得知一個豆知識。此城判斷時序入冬的標準是，連續五天的平均氣溫低於10度。而上週連著幾天降溫，四天的平均氣溫不到10度

紅線說起來我實在是個小心眼的人，在某些事情上，有著非常限縮的底線，容不得別人踩踐。比如我對工作的自我要求與堅持。常有人說我給自己設定了太高的標準，所以不時讓自己痛苦不已。稍微降低標準不行嗎？總有人問。不行啊，因為我心裡有道坎，是怎麼也過不去的。別人都行，為什麼你就不行？又有人問。

夜間講座今天晚上在母校有場演講。早晨在陰雨濕冷中醒來，不免擔心，夜間在山上校區的演講，真的會有人來嗎？還好，我是多慮了。報名的同學都如期而至，還有幾位校友、學姐也大老遠趕來。以職涯發展為主題的演講，其實以前在其他學校也講過，但在母校，對著自己的學弟妹講，感覺非常不一樣。學弟妹們的反應，也超乎預期

書桌臉書的動態回顧，儼然是我的雲端記憶庫，每天跳出的動態回顧，讓我想起某年的今天有什麼心情，又在做些什麼。今天看見了幾年前的書桌。那是工作室剛剛啟用的時候，書桌乾乾淨淨，只有一份正在讀的書稿和一本筆記。桌子前面，隱約可見應景的聖誕紅。此情此景，真的只能「想當年」。因為工作室和書桌，早就被我的

閱讀節Day 2台灣閱讀節第二天。據說昨天有朋友來訪未遇，今天決定好好顧攤。雖然帶了筆電窩在角落趕作業，但一直被來來往往的人吸引，於是收起功課，專心看人。名之為「閱讀節」，不知為何特別以兒童為對象。所有的節目安排，都以孩童為主。但的確，偌大的廣場，最多的，是出來遛孩子的爸媽。有媽媽帶著小孩經過攤位。

閱讀節今天參加2023台灣閱讀節。這是國家圖書館每年舉辦的活動，但近幾年規模越來越大，今年第一次把原本一天的活動延長成兩天，除了出版社之外，也還廣邀各縣市圖書館共襄盛舉。活動在中正紀念堂舉行。中央大道有各圖書館的活動書車，也有各種閱讀相關活動。兩側則是出版社的專區，各設攤位，展售出版品。一早逛了一

名字下週在母校有場演講。負責聯繫安排的小學妹苦惱來訊，因為校務系統裡有四位同名同姓校友，「哪位才是學姐您啊？」我這菜市仔名，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惱人了。數年前，博士論文指導教授成了我任職單位的最高首長，某日得空，想找我聊聊，自己查了電話名錄，直接撥了內線，把和我同名同姓的年輕同事嚇得魂飛魄散，以為

爬起來搜尋網路資料，偶然看見新竹誠正中學合唱團的新聞與影片。好奇點開來看，於是得知了一個感人的故事。誠正中學是少年矯治學校，專門收留18歲以下的感化少年，讓他們得以繼續求學。面對社會視為「壞孩子」的學生，誠正中學的老師必須格外有耐心，也常對外尋求各種活動教育資源，希望能讓這些一時迷途的孩子，藉由種

玫瑰總說我不喜歡玫瑰花，但花藝老師彷彿刻意磨練我心性似的，常在自習課準備了各色玫瑰花讓我解題。說我一直不喜歡玫瑰，好像也不對。在台灣進口花還稀缺的年代，玫瑰大概是花店裡和菊花足以並列的最常見的花。上花店買花，選擇不多，玫瑰也是常買的。不喜歡的，應該是紅玫瑰。紅玫瑰代表愛情，人人皆知，於是就成為最

刨冰冬日已近的這天，吃了一碗刨冰。住家附近有兩家冰店和一家豆花店，漫長的夏天，總散發強烈的吸引力，讓人不由得買碗冰品回家解暑。但今年，我連一碗都沒吃。那天晚上經過冰店門口，才想起，這一整個炎熱的夏天，我竟然連一次都沒踏進店裡，實在太神奇了。究竟是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或許是病了好長一段時

演講這兩天的媒體版面都被金馬獎洗版，特別是永遠的東方不敗林青霞，以及創下最年輕影后紀錄的12歲女孩林品彤。許多人覺得林青霞的致詞非常得體，也有許多人讚美林品彤的落落大方，毫不怯場。偶然看見朋友轉貼的一則po文，仔細分析林品彤其實並不長的得獎感言，說第一段是如何如何，第二段又是如何，拆解下來，每一

自食其力偶然看見朋友分享的一篇文章，大意是很多開店開公司的太太們，自以為是走出家庭，具有專業的職業婦女，其實只是靠丈夫「鈔」能力打發時間，滿足夢想，非常惹人厭。看完心一驚，突然想著，在別人眼中，自己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從小媽媽耳提面命，女人一定要自食其力。所以，「家庭主婦」從來不在我的人生選項裡，哪

婚宴下午參加完一場讀書會，在細雨中趕赴好友女兒的婚宴。好友夫婦都是我大學的同班同學，友誼從校園延伸到職場，多年來在工作與生活上都往來密切，情誼不變。女孩兒自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是我們這一群相熟朋友的下一代裡，頭一個辦婚宴的。一眾朋友都像是自己嫁女兒似的，開心非常。不知為何，在這樣熱鬧的場合裡

將就下午有個重要會議，一點鐘就得出門。為了準備功課，從昨天開始用功讀書，今天一早煮好咖啡，又在餐桌上讀到近午。沒時間也沒腦袋想午餐吃什麼，於是到住家附近的連鎖火鍋店隨便打發一餐。入內坐定，突然想起，超級忙亂的這一週，我已來第三次。常有人覺得我是個事事講究的人，但仔細想想，我其實是個將就的人。

無所為的閱讀時近年底，各家書店與閱讀平台紛紛公布各種暢銷榜，讓人得以一窺如今的閱讀樣貌。不出所料，名列前矛的，是心靈勵志、商業理財與不知該如何歸類的人氣作家作品。暢銷排行榜有這些書的出現，其實也不意外，因為時間與金錢所限，大部分人閱讀的，都是最實際可用的書籍。而在這個變動不居的時代，療癒心靈，養飽荷包，

觀球明明忙到暈頭轉向，卻還是去看了一場籃球賽。大專籃球聯賽新賽季昨天開打，第一階段政大雄鷹在輔大主場天天登場。昨天的第一場毫無懸念大勝，但接在政大之後的兩場他校比賽，卻都驚險刺激。今天下午預定陪爸爸去醫院看診，臨出門前，先生問：「今天要去輔大看球嗎？」欸，在家裡看轉播不夠刺激嗎？竟然還要去現

說故事給自己聽非常奇妙的，接連收到兩家出版社贈閱的關於死亡議題的書。想來是我推理迷的身份廣為人知吧。其中一本書談的是各種與死亡相關的行業，採訪該行業的職人，探討他們日日面對死亡的體驗，以及他們如何看待「死亡」本身。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採訪死刑執行人的那一章。儘管是為執行法律，但要剝奪另一個人的生命，行刑人如

痛趁著中午陽光和暖，出門到附近的超市購物，在大樹如蔭的小公園旁遇見一個攙著老太太的年輕女孩。女孩紥著馬尾，挽著老太太的手，笑意燦爛，一手東指西指，似乎是在對老太太介紹附近的環境。是祖孫吧，我想。沒有什麼依據的猜測，只因為想起了外婆。很久很久沒想起外婆了，但僅只這樣一剎的心念，就讓我紅了

聖誕樹遇見了今年的第一棵聖誕樹，在購物中心林立的信義區。總覺得購物中心的時間過得比真實世界更快。過完端午，就提醒中秋將屆；萬聖節才剛熱鬧完，聖誕樹和聖誕燈就忙不迭地妝點起來。商業促銷當然是需要節慶來當名目，但這聲聲催促，卻讓人不由得緊張起來。十一月過了三分之二，這一年只剩下40天就要結束了。但

老才抱怨秋老虎熱度驚人，深秋就在一夜之間降臨了。今天是個大晴天，但亮燦的陽光彷彿只有亮度，沒有溫度，走在陽光裡，颼颼的涼風還是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突然覺得，人的年老，或許和季節一樣，也是在一夜之間就來臨了。在某個照見鏡子的瞬間，在某個念頭浮現的當下，或者是在迎向他人眼神的那一刻。然後，

長輩秋天的午後，拜訪長輩。長輩曾是知名的醫生，儘管退休多年，卻行醫不輟，直到疫情爆發，子女擔心他年高，免疫力不足，才強迫他關掉門診，真正退休。但他退休也沒閒著，仍然努力做研究，每年都還發表醫學論文，每每和他的學生，以及學生的學生提起，大家都自嘆弗如。和這位長輩熟識，源於多年前的一段職涯。沒有

難易花藝自習課，難得有幾位不同課程的同學同時在教室裡各自解題。偶然聊起課程的難易，有人說花束難，有人說花圈難，而我則說瓶插最難。「怎麼會？」一位新同學說，「瓶插最容易，不是嗎？」不是喔，因為這瓶插，不是妳以為的那種瓶插。老師每堂課搬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花器，準備各色花材。我們要自己挑選花

安慰第一次覺得自己玻璃心。向來以為自己很堅強。見慣大風大浪，識盡繁華起落，對什麼事情都能淡然處之。但我錯了。心情從昨天一路走低，低落到我得去翻找出以前寫的文字和演講的錄音檔，來稍稍平復心情。今天埋首工作，想把一切拋諸腦後，不再去想。但午飯時，無意間又談起我的自我懷疑。自認是好隊友的某

自欺應邀到一所高中演講，對象是國文老師。我非文史科系出身，近年以文字行走江湖，純屬機遇。要在正宗中文系畢業的老師面前談寫作，未免有些班門弄斧的心虛。顯然坐滿一室的老師們，也有好幾位和我有同感。近來演講邀約甚多，對象不同，講題不同，但相同的是，邀訪單位都抱持極高的熱情，而聽眾，通常也都有熱烈的

橘抵達的當晚，照例要去超市採買飲料零食。飯店樓下是精品購物中心，附設的超市當然也是高級超市，肉品蔬果甜品，全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優質產品，美味安全。但讓我不滿意的是，販售的水果也幾乎全是各國進口的精品，日本葡萄，紐西蘭櫻桃，泰國榴槤，不見我最愛的本地應時水果。客居此城時住在城東的新社區，附近就

想睡就睡的人生那天和位作家前輩吃飯，聊起生活作息。不禁問他，每天究竟是幾點睡覺，幾點起床。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他常半夜回我訊息，弄得我不知道應該什麼時候和他聯絡，才不至於打擾他休息。他回答說，沒什麼固定的作息，就是想睡便睡，想起床便起床。例如這一陣子，總是半夜3、4點睡覺，7、8點起床，下午累了，再睡會兒

旅途的花離開的那天下雨了，連續一週的晴爽秋日終於結束。抵達的那天，順道去了位在河岸另一邊的Uniqlo旗艦店買花。遍佈全球各地的這家日本服飾店，在主要城市的主要門市陳售鮮花，不只方便上班族，更嘉惠像我這樣的旅人。這個季節花卉選擇不多，不想要不耐插的玫瑰，那只能選擇康乃馨。康乃馨色澤繁多，挑了一束名為

銀杏咖啡館去了一家期間限定的銀杏咖啡館。前一夜睡覺前，偶然在網路上看見這家11月銀杏黃葉期間限定的快閃咖啡店，就在對面的綠地公園，和我們下榻的飯店隔著貫穿金融區的大道，相距不遠。起床看見天氣晴朗，便決定趁出門赴約前去一探究竟。雖說只隔條大馬路，但要從平面過街，非常不易。最便捷的方式，是穿過飯店樓下

河濱午餐又是個晴爽的日子。趁著陽光正好，決定到河邊吃早午餐。往昔到河邊，通常是看夕陽或夜景配晚餐，印象裡，從未在上午來過。這回因為下榻的飯店就在河岸邊上，一小段路就到河濱步道，才有機會說來就來。河濱步道旁一排餐廳，但午餐時間未到，都還沒開門。但沒關係，有人潮的地方，永遠都有星巴克。星巴克的户外座

意外的書店午餐吃得晚，又吃得太飽，直到晚餐時間都還飽脹，於是決定出門散步。從飯店樓下購物中心有通往金融區各主要大樓的天橋，既便利，又可賞夜景，一舉兩得。今天氣晴朗，但氣溫驟降，昨天仍像夏天，今天已如深秋，走在户外，微有寒意。突然想起旁邊的大樓，有號稱全市最高的書店。幾年前造訪過一次，記得咖啡座可以

購物中心的咖啡館坐在購物中心的咖啡館開人來人往，真是有趣的經驗。這家位在購物中心地下一樓的咖啡館，因為有個陽光充足的天井，生意向來很好。週間為配合上班族，早上八點就開門，但週末則和購物中心一樣，要十點才營業。十點剛過，咖啡館裡的座位就已半滿。第一批顧客看來多半是住附近的人，不是飯店的商務客人，就是旁邊社區的

欒樹在陌生的街道，遇見熟悉的欒樹，突然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城西的這個區域，是我很陌生的地方，若非為了辦理必要的手續，大概也不會到這裡來。車子在窄道小街蜿蜒前進，抬頭，看見行道樹上叢叢褐黃暗紅，不是到處可見的法國梧桐，很像欒樹黃花謝去之後的朔果，但這裡也有欒樹？多幾年前居遊此城，住在城東新

生日快樂「地面溫度攝氏30度。」飛機下降前，機長的廣播嚇了我一跳。印象裡，這個城市的秋天應該早就涼意襲人了。從機場往飯店的路上，看見樹梢層層棕黃，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儘管暑熱未全消，大自然還是按著自己的節奏運轉。上次到這個城市，是半年前。抵達的當晚就發燒，一整個星期躺在床上，望著江面遊船穿梭，對岸夜景

史努比今天得到了禮物。出遠門前總是特別忙亂。手邊正在做的工作得想辦法告一段落，回國之後的工作，得先聯繫交代好，還有零零碎碎雜七雜八的瑣事，等待安頓整理。行李還來不及收，就已經累了。女兒早早訂了晚上的餐廳，忙到天色昏黃，想起晚餐的約會，匆匆出門。心裡不禁嘀咕，明天要出遠門，今天晚上幹嘛還非鄭重其事吃

深呼吸眼角膜又發炎了，還好是在出遠門之前發作，下午丟下該做沒做的工作，先去看見醫生。病人看來不多的下午診，竟也等了一個小時才看完。領了藥，突然覺得有點心累，想了想，決定不搭車，散步回家。陽光極好，溫度也宜人，拐過路口，看見對面蓊鬱的森林公園，心念一動，過街逛一圈公園。下午的公園人不算多，有曬太

萬聖節社群媒體從上週末就熱鬧滾滾，全是各家小朋友萬聖節的扮裝活動。體會到萬聖節的魅力，是女兒15個月大，第一次到夏威夷的時候。那時台灣還不流行萬聖節，我們對萬聖節也沒概念，只是湊巧在那段時間帶女兒去玩，就見識到威基基海灘人潮湧動，萬鬼齊鬧的盛況，印象深刻。總惦念著要再去過一次萬聖節，於是女兒4歲時

偽休假台大醫院面對中山南路的大樓，每層樓都有一間面對凱達格蘭大道的病房，兩扇對外大窗，景觀絕佳。幾年前第一次住到這間單人病房，望著窗外，從黃昏到黑夜，幾乎捨不得收回視線。特別是，漫長職涯待過的兩個單位，都在窗外，免不了前塵往事翻騰，直到一盞盞燈逐漸熄滅，都還瞪著大道發呆。後來每回定期進廠，都暗暗期

推理書店FB動態回顧跳出幾年前的今天，在一家推理專門書店，和書店主人舉行了一場愉快的對談。這家書店位在舊城區的靜巷裡，多年前曾繁華一時的街巷，已隨鬧區的東移而沒落，大馬路雖仍車流不斷，但行人稀少，入夜更是寥落。第一次到這家書店，還找不著，以為走錯路了。但推門而入，滿架滿櫃的推理小說，加上書店主人蒐集

專心花藝課用上不常使用的龜甲網來固定花材。名為「龜甲網」，其實就是鐵絲網，只是網眼比較大，製工也比較細緻。一大張裁剪之後，塞進大花器裡，就可以利用網眼來固定花材。還沒開始裁剪鐵網，花藝老師就頻頻提醒我小心。好心的同學幫我裁切好，我正扭轉鐵網塞進玻璃大花器時，老師突然驚叫：「你流血了！」低頭一

村上春樹與夏目漱石在全球擁有粉絲無數的村上春樹，是日本文壇的異數。村上春樹平素獨來獨往，自外於日本文壇。英文極佳的他，也是位出色的文學譯者，閱讀的文學作品也以外文為主。李長聲在《我的日本作家們》一書中曾提到，村上春樹自己說他向來不愛讀日本作家的作品，真正與日本文學相逢，是從婚後讀妻子藏書裡的夏目漱石開始的，而那並

酒吧因為悠遊卡被機器吃掉（這是個白痴到我不好意思再提的故事），決定捨捷運，步行回家。白天豔陽熾烈，但晚來微有涼風，還有皓月一路相隨，倒也挺美好。經過中正紀念堂，拐到羅斯福路，沿著宏偉的中央銀行前行，突然發現對街人聲鼎沸。這一帶都是公家機構，沒有住宅，入夜之後，除了國家戲劇院燈火通明，偶有年輕

喪志從花藝教室的自習課下課，在捷運上和女兒約了在捷運站旁邊的餐廳吃晚餐。回家的時間其實還早，約在捷運站附近，我得先回家再出門。但我心裡的盤算是，把花材提回家，再出門吃飯，飯後剛好可以搭捷運去國家圖書館找資料。資料老早就該找，但這段期間不時有這個事那個事干擾，怎麼也去不成。搭捷運的時候突然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