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相忘於江湖吧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他試過了,很努力的試了。

看起來他還是沒有找到「對」的方式與伊相處。

每一次的衝突都讓他更加憤怒、更加茫然。

「有本事放話離開,你就有本事做啊!」

他悲傷地搖頭,問道:

「如果是妳,妳做得到嗎?」

伊斬釘截鐵狠狠地說:

「我做得到!」

這是一個場景,拉到另一個一模一樣得衝突場景,同樣的他面臨選擇要放棄,

伊說:

「難道過去的努力就可以在一夜之間一筆勾消嗎?」


真以為他做不到嗎?他想著。

不要把特意為妳維持顏面的禮貌視為唯唯諾諾,而充滿輕蔑。

Don’t take it for granted 

Life is too short to let loneness to drive you back to toxic people

聰明而伶牙俐齒的伊,其實邏輯充滿矛盾。常用咄咄逼人尖銳的問題提問,他總是思量半天然後給出個模糊的答案。伊滿嘴的被霸凌、被冷暴力其實在伊的言詞中經常出現,

每一次的衝突都始於他想要多一點的肢體碰觸,牽牽手、擁抱,甚至更多,伊的反應從剛開始沒有拒絕,幾次過後開始扭捏,逐次加大抗拒,然後轉為劇烈反彈。

每一次的衝突,週而復始。

「你又不是我老公,你連男朋友都不是,憑什麼碰我?」

他問道:

「那我們是什麼關係?」

「什麼都不是!就是一般人與人的關係!」

那伊找他出去度假是什麼意思?

「我後悔了!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其實他知道她一直在心裡上演著詰頏的內心戲。

他不願說破。

在伊眼裡,是伊給他機會獻上殷勤,那可不等同於男女關係,而這些他所做的努力是:

「一開始你告白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了。」

「是你講不聽。」

「你有沒有談過戀愛?你到底懂不懂女人?你過去的交往都是在找炮友吧?」

原來這簡單至極的單戀,可以被鄙視成他只不過是個發情的哈吧狗,單純為了發洩性慾尋找炮友。

單純地渴望擁抱,試探著下一步可能的肢體碰觸,這簡單的、humble的程序,被貶抑得連過去的交往對象都被提出來咒罵。


喔,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到最後他終於也忍無可忍地覺悟了。


從美國離開前,他想再做一次努力。

結果是遭到一陣痛擊:

「你在玩火,你知道嗎?」

「你在玩火,為什麼要拉著我一起玩火?」

「我家庭幸福,你到底想幹嘛?你為什麼不離婚?」家庭幸福?他想著伊淚眼汪汪地訴說著另一半的不忠。

不可思議的他終於做下決定。

「妳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好,我是個有品的人,我知道怎麼做了。」

伊毫不猶豫地說:「好!」

他一邊走向登機口,一邊把所有寫過給伊的隻字片語全處刪除,把通訊軟體將伊封鎖。

不過如此。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而數週後,伊從另一個無法封鎖的軟體上傳來訊息,

「可以一起吃晚飯嗎?不要不理我....」

他心軟了,腦袋進水了,忘了給自己曾經的承諾。

見到伊,他忍不住擁抱著伊。

伊開心地笑著。

一次兩次。

在車上的時候,他想抱伊,伊說道:

「下車再抱,在車上不舒服。」

他天真的以為事情有了轉機。

人生有趣的地方就是老天給你一點點,然後再連本帶利的全部要了回去。

不可思議地,伊再度爆發: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最恨你這種毛手毛腳!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

他傻眼了。

就像在前一次在國家公園度假一樣,面對伊的咆哮他滿腦子只想著連夜開車回家,拜託!放過我吧!

「好吧!我認了!既然我帶給妳的都是負面情緒,我們就這樣吧,不要再說什麼冷不冷暴力,霸不霸凌,我也不想讓再給妳任何壓力。」

「我們就回到伊始之初,這一年所有的紛紛擾擾,我都認,是我的錯。」

「對不起。」

他想著事情終於結束了,終於。

不玩總可以吧?不玩的人最大。

故事其實還在繼續,因為伊咆哮的電話又來了。

他試著解釋了一些,描述他這幾周來的心理轉變。

伊說:「你跟我講這個幹什麼?你講這些能夠解決我們的問題嗎?你有沒有真正去了解你自己的問題?」

「還有我告訴你,你的毛手毛腳讓我極度不舒服!都講幾遍了!你尊重我嗎?」

「你到底愛不愛你自己?你不愛你自己你怎麼愛人?」

「你不尊重我,怎麼愛我?你就是想幹我!」

所以呢?他想著Flowers的歌詞:

We were good, we were gold

Kinda dream that can't be sold

We were right 'til we weren't

Built a home and watched it burn

Mm, I didn't wanna leave you

I didn't wanna lie

Started to cry, but then remembered I

I can buy myself flowers

Write my name in the sand

Talk to myself for hours

Say things you don't understand

I can take myself dancing

And I can hold my own hand

Yeah, I can love me better than you can

Can love me better

I can love me better, baby

Can love me better

I can love me better, baby

Paint my nails cherry red

Match the roses that you left

No remorse, no regret

I forgive every word you said

Ooh, I didn't wanna leave you, baby

I didn't wanna fight

Started to cry, but then remembered I

I can buy myself flowers

Write my name in the sand

Talk to myself for hours, yeah

Say things you don't understand

I can take myself dancing, yeah

I can hold my own hand

Yeah, I can love me better than you can

Can love me better

I can love me better, baby

Can love me better

I can love me better, baby

Can love me better

I can love me better, baby

Can love me better

Oh, I

I didn't wanna leave you

I didn't wanna fight

Started to cry, but then remembered I

I can buy myself flowers (oh)

Write my name in the sand (mm)

Talk to myself for hours (yeah)

Say things you don't understand (you never will)

I can take myself dancing, yeah

I can hold my own hand

Yeah, I can love me better than

Yeah, I can love me better than you can

Can love me better

I can love me better, baby (oh)

Can love me better

I can love me better (than you can), baby 

Can love me better

I can love me better, baby

Can love me better

該醒了吧?為了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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