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可憐的東西》關於人類覺醒的成長電影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電影《可憐的東西》

電影《可憐的東西》

《可憐的東西》於2023年起在全球陸續上映,廣受各界好評。電影講述古怪的外科醫生葛德溫,將一名墜河自盡的孕婦維多莉亞懷中的嬰兒腦取出,移植取代維多莉亞的大腦,替她帶來第二次名為「貝拉」的人生。故事圍繞在貝拉的成長與覺醒之路。

比起以女性主義談論《可憐的東西》,我想它更是一部人類追求內在覺醒的電影。乃因觀眾至始至終都無從得知維多莉亞腹中的嬰兒真實性別,我們只知道她以女性的身體開啟全新的人生,以「性」打開對世界的探索。

《可憐的東西》-高塔裡的長髮公主與感性的科學家

電影《可憐的東西》

電影《可憐的東西》

貝拉的視覺年齡介在20-30歲出頭的,但肢體卻像是上了發條的木偶,不協調的擺動和行走。她的言語、行為像是剛出生的孩童,面對陌生人只依偎在葛德溫的身邊,用哭鬧來表達生氣和不滿。剛看電影時,以為是發展遲緩的成人。直到助理醫生邁斯揭開葛德溫的研究秘密,他改造真人並確保他的實驗品(貝拉)能在他的監視下完好無缺的成長。

貝拉就像童話故事裡的長髮公主,只能透過微小的視窗窺探高塔外的世界,這當然無法滿足她對世事的好奇。貝拉摔碎碗盤、尖叫怒吼著控訴「上帝」(葛德溫)的束縛。然而總是強調科學理性的葛德溫,一方面象徵父權社會底下男性對女性的掌控,另一方面卻又對貝拉充滿愛與呵護。電影中的矛盾與衝突將世俗的理論煽在觀眾的腦袋上。

電影《可憐的東西》

電影《可憐的東西》

「撇除欺騙與謊言,我很想念你」—《可憐的東西》

但與其用「父權社會」概論葛德溫,我更認為他的控制來自多個面向。最終,高塔裡的長髮公主掙脫感性科學家的束縛,跟著風流律師闖蕩世界,落入凡間,踏上真實世界的旅途。

《可憐的東西》-性啟蒙開啟世界的大門

電影《可憐的東西》

電影《可憐的東西》

說到貝拉為何會對世界產生更多的興趣,我想其中伴隨「性」的啟蒙。不論當時貝拉的實際年齡,因為無意間體驗性的愉悅,開始對性愛有了想像。

她隨手拿起餐桌上的桃子(蘋果)、小黃瓜童言童語的跟邁斯分享她新奇的發現,如同貝拉的角色設定,年幼的心靈致使她毫不避諱的談論任何事情,總是一針見血的點出社會上不合理的偽裝,難吃的食物就吐出來、遇到難相處的人也不諱言。

電影中的性有如亞當與夏娃的禁果,但在貝拉與身俱來無拘無束、嚮往自由的個體上,性變成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由性激發促使他與律師鄧肯旅行,體驗無數次歡愉。卻在知道鄧肯也有極限後,則轉身向外尋找更多性。同時也和鄧肯分享她和別人的性愛過程,連花花公子也感到瘋狂。

《可憐的東西》-城堡下的斷垣殘壁

電影《可憐的東西》

電影《可憐的東西》

「我和我們所有人都一樣,是一場變幻莫測的盛宴」—《可憐的東西》

電影中,最令我印象橋段莫過於郵輪之行。「船」使貝拉航向更無邊際的遠方,抵達人生體驗的彼端。當鄧肯沈迷於酗酒、賭博之際,貝拉卻開始認識新朋友,一位老婦人和她的隨從,成為貝拉接觸哲學的契機,更帶她看見世界殘酷的面貌。

這個世界有光彩華麗的富人生活,也存在貧窮、飢餓、打劫的煉獄。富人們就像活在城堡的中心,他們只能在高處俯視如螻蟻般,著以破布的貧民,但通往貧民世間的階梯卻僅剩斷垣殘壁,將世界的兩端完全阻隔。隨從告訴貝拉倘若今日他們成為窮人,也同樣為生存而搶劫與掠奪。這使我想起《寄生上流》裡的經典台詞—「有錢所以善良」

電影《可憐的東西》

電影《可憐的東西》

貝拉為眼前的景象嚎啕大哭,為她無法改變世道而「悲傷」,過去只活在葛德溫的保護傘之下,不知世界的階級與生活樣貌就像一個正方體,有著他不曾看過的另一面。貝拉試圖以她純真的處事態度,將鄧肯賭博贏來的金錢請船上的水手的贈予貧民,卻不知早已被私吞。而我認為「悲傷和同情」是推進貝拉更「人性化」的重要情感元件,同時是電影的高潮。

《可憐的東西》-恐懼與羞恥使人完整

電影《可憐的東西》

電影《可憐的東西》

下船後貝拉不屑於鄧肯毫無處事能力,起初為了財力來源踏入妓女院,卻遇見足以改變她生命的老鴇。

「我們必須體驗一切。不僅僅是美好的事物,還有屈辱、恐懼與悲傷。這使我們完整,貝拉,讓我們成為有內涵的人。而不是輕浮、未被觸碰的孩子。」

與其說為了金錢,貝拉不在乎世俗如何看待妓女這份職業,當鄧肯瞧不起她時,她認為自己僅將身體作為生產工具。這份工作同樣以勞力付出獲取報酬,與其他任何職業無不同之處。她甚至在這段日子中透過和不同男人性愛,就連被陌生男子粗暴的對待,也是她認識世界的養分。而未婚夫邁斯也有著前衛的開明,告訴貝拉「這是你的身體,你有權自由使用它」

鄧肯表面為貝拉當妓女負氣而走,實際上已成為黏人的恐怖情人,隱喻他後續淪為近乎癲狂、悲慘、可笑又窩囊的男性。

《可憐的東西》-牧羊人翻轉控制

電影《可憐的東西》

電影《可憐的東西》

當貝拉準備結束遊歷世界的生活時,故事又帶著觀眾急轉彎。貝拉「前身」維多莉亞的丈夫將軍橫空出世,攔截貝拉和邁斯的婚禮。呼應貝拉曾說她周遭遇見的男性都想控制她。

當貝拉正式走進維多莉亞的過去,房內瀰漫窒息與壓抑的微粒、莊園裡的廊道就像通往刑場般死寂。布萊辛頓將軍以槍枝要求貝拉服從,但貝拉即便感到「恐懼」卻毫無退縮。而後她利用葛德溫的筆記將羊腦移植給布萊辛頓,傳承葛德溫的外科技術。

電影《可憐的東西》

電影《可憐的東西》

畫面切換到祥和且平靜的午後,一群人悠閒的品味下午茶伴隨著羊隻的鳴吠聲。本段幽默的敘事手法,帶著強烈的「馴服」意味,呈現過去將軍總以自己的威嚴和權利使他人順從,冷血且毫無人性,對比成為羊人之後由貝拉翻轉強權的「控制」,極具趣味和衝突。

《可憐的東西》-活著真好

電影《可憐的東西》

電影《可憐的東西》

「我經歷過冒險後,除了糖與暴力外一無所獲」—《可憐的東西》

整部電影充斥著怪異、荒誕、奇幻,角色們穿著復古,卻像是活在不曾存在的時空中,令人彷彿置身異世界。就是這般怪誕與衝突形塑電影的調性。

最終貝拉如同周遊列國後的壯士,在追尋人類本質的道路上破關斬將,品嚐過可口的美食、欣賞過旖旎風光、遇見過人性的愚昧與貪婪,那些世間五味雜陳的情感與她所閱讀的書本收攏為這趟旅程的見識,使她從嬰兒蛻變為成熟兼具理性與感性的個體。這段第二次的人生,即便過程不如她想像中的美好,卻在看見世間苦惡後,她了解世界,痛,但——「活著真好」。

扣回電影的命名上,究竟誰才是「可憐的東西」?

瑞塔小碎語:為什麼比起《芭比》我更喜歡《可憐的東西》

電影《可憐的東西》

電影《可憐的東西》

若你看過《芭比》且對於它沒有入圍奧斯卡應有的獎項含恨,那你更應該觀賞入圍11項大獎的《可憐的東西》。不論兩部電影是否真的為女性主義作品,就人類覺醒的命題上,《芭比》因靠攏大眾市場,以台詞口白傳達理念,演變為「教育觀眾」或宣傳式口號,《可憐的東西》則用故事推動劇情,引領觀眾看出主角的成長曲線。

尤其艾瑪史東的表演,更將其從嬰兒到成人視角的性格、肢體、神情、思想詮釋得區隔分明。2.5小時的電影,我們就像跟著貝拉遊玩世界一樣,在看似獵奇的畫面裡,每一個角落都堆滿了故事,每一句台詞都值得詳盡分析與理解。這樣一部豐盛的電影,值得每個人去細細品味。


文章撰寫:白日夢瑞塔

30會員
23Content count
值得回味的每一部電影、戲劇,都在【影評夢】以文字帶你細細品茗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白日夢瑞塔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一對青梅竹馬時隔20年在紐約重逢,他們會攜手共度餘生,還是回歸原本的生活?由導演席琳宋的親身經歷改編,美國知名獨立片商A24出品,從最先在美國限量上映,到口碑發酵至全國影院播映。
11歲女孩蘇菲和爸爸卡倫在土耳其度過暑假,炙熱的陽光、柔軟的細沙、湛藍的海水、青少年的賀爾蒙都在這兩個月中深刻烙印在蘇菲腦海裡,兩人如同兄妹一樣的親近,但在耀眼的閃動的夏日裡,卡倫的雙眼卻流轉著難以壓抑的悲傷。
榮獲第71屆柏林影展銀熊獎的《偶然與想像》由濱口龍介執導。將兩個小時的電影切分為三個短篇故事,分別為「魔法(也比不上的虛幻)、敞開的大門、再一次」。三個主題看似毫無相關卻又緊密相連,導演將現實中生活中,突如其來的「偶遇、巧合、默契、意外
2002年《藍色大門》有孟克柔悄然萌芽的同性愛戀,2006年《盛夏光年》有康正行和余守恆十年來無法言清的相互依戀。兩部電影堆疊台灣2000年初無關於性別的愛情故事,座落在代表青春潮熱的盛夏,也都值得稱作是台灣同志電影不可忽視的作品。
在關係裡、在職場裡、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都在為成為被需要的人而努力,我們都盡力尋找自己的定位。志浩從南海到首爾打拼的十年間,從起初憧憬未來,意氣風發,帶著最炙熱又清澈的目光來到大城市,卻發現自己依然站在原地,但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生於80年代的三位女主角,成長在韓國經濟最輝煌時期卻也承接最蕭條的時期。三人中,一個性格強勢主張不婚,一個從小勵志結婚,嫁給真愛。而經常流浪在外的女主角志浩,與房奴男主角南世熙意外成為房東與房客,展開一段契約婚姻。全劇圍繞婚姻、愛情、性別,我們從主角們身上看見社會上的各種樣貌。
一對青梅竹馬時隔20年在紐約重逢,他們會攜手共度餘生,還是回歸原本的生活?由導演席琳宋的親身經歷改編,美國知名獨立片商A24出品,從最先在美國限量上映,到口碑發酵至全國影院播映。
11歲女孩蘇菲和爸爸卡倫在土耳其度過暑假,炙熱的陽光、柔軟的細沙、湛藍的海水、青少年的賀爾蒙都在這兩個月中深刻烙印在蘇菲腦海裡,兩人如同兄妹一樣的親近,但在耀眼的閃動的夏日裡,卡倫的雙眼卻流轉著難以壓抑的悲傷。
榮獲第71屆柏林影展銀熊獎的《偶然與想像》由濱口龍介執導。將兩個小時的電影切分為三個短篇故事,分別為「魔法(也比不上的虛幻)、敞開的大門、再一次」。三個主題看似毫無相關卻又緊密相連,導演將現實中生活中,突如其來的「偶遇、巧合、默契、意外
2002年《藍色大門》有孟克柔悄然萌芽的同性愛戀,2006年《盛夏光年》有康正行和余守恆十年來無法言清的相互依戀。兩部電影堆疊台灣2000年初無關於性別的愛情故事,座落在代表青春潮熱的盛夏,也都值得稱作是台灣同志電影不可忽視的作品。
在關係裡、在職場裡、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都在為成為被需要的人而努力,我們都盡力尋找自己的定位。志浩從南海到首爾打拼的十年間,從起初憧憬未來,意氣風發,帶著最炙熱又清澈的目光來到大城市,卻發現自己依然站在原地,但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生於80年代的三位女主角,成長在韓國經濟最輝煌時期卻也承接最蕭條的時期。三人中,一個性格強勢主張不婚,一個從小勵志結婚,嫁給真愛。而經常流浪在外的女主角志浩,與房奴男主角南世熙意外成為房東與房客,展開一段契約婚姻。全劇圍繞婚姻、愛情、性別,我們從主角們身上看見社會上的各種樣貌。
你可能也想看
Thumbnail
1.加權指數與櫃買指數 週五的加權指數在非農就業數據開出來後,雖稍微低於預期,但指數仍向上噴出,在美股開盤後於21500形成一個爆量假突破後急轉直下,就一路收至最低。 台股方面走勢需觀察週一在斷頭潮出現後,週二或週三開始有無買單進場支撐,在沒有明確的反轉訊號形成前,小夥伴盡量不要貿然抄底,或是追空
Thumbnail
重點摘要: 1.9 月降息 2 碼、進一步暗示年內還有 50 bp 降息 2.SEP 上修失業率預期,但快速的降息速率將有助失業率觸頂 3.未來幾個月經濟數據將繼續轉弱,經濟復甦的時點或是 1Q25 季底附近
Thumbnail
近期的「貼文發佈流程 & 版型大更新」功能大家使用了嗎? 新版式整體視覺上「更加凸顯圖片」,為了搭配這次的更新,我們推出首次貼文策展 ❤️ 使用貼文功能並完成這次的指定任務,還有機會獲得富士即可拍,讓你的美好回憶都可以用即可拍珍藏!
Thumbnail
《可憐的東西》不僅是一部浪漫喜劇,更是對生活的體悟。貝拉從一個被禁錮在安全世界中的女孩,逐漸成為了掌握自己命運的女性。電影通過精湛的美術、攝影、劇本和演員,將議題呈現得淋漓盡致。Emma Stone在金球獎上的感言更是道出了貝拉愛上生活的真諦。願觀眾在探索生命時也能愛上生活,拒絕成為「可憐的東西」。
Thumbnail
可憐的東西是一部非常前衛、色彩瑰麗又充滿奇幻的電影,好看卻非常挑人,也是各大影展絕對喜歡的題材,包含自我成長探索、衝撞社會體制規範、貧富差距和身體自主權……以及近年主流的女性意識電影,比起「芭比」輕鬆歡快的商業喜劇,可憐的東西不僅探討深入,而且更加聚焦在父權社會下的性覺醒,批判也非常顯而易見。  
Thumbnail
《可憐的東西》是導演尤格・藍西莫在《單身動物園》、《聖鹿之死》、《真寵》之後的高峰。由蘇格蘭作家Alasdair Gray的小說改編,融合現實、奇幻和科幻元素,搭配艾瑪・史東極高水準演技,舞出一部嘔心瀝血之作,幾近完美詮釋屬於人類的最原始型態,純粹而直覺的面對本能的性、悲傷、貧窮,乃至於哲學。
Thumbnail
電影未曾明確交代嬰兒的生理性別,那是被刻意留白的謎題。大腦作為器官,象徵了意識本身,同樣是中性的,直到那顆大腦被放入成年女性的肉身中。那些有關於女性的規訓,隨之降臨,如禿鷹一般東啃西咬。電影巧妙模糊貝拉(前世肉體)的原性別,藉以闡明性別的作用力,不只跟生理相關,更重要的是,又被放入怎麼樣的環境。
Thumbnail
尤格藍西莫再次顛覆了觀眾的想像,同時亦嘲諷著現今電影大多無一特異的形式,將艾瑪史東的美豔與瘋魔化作潑向觀眾的屎,屎尿裡有著盛開的花,與其令人難以忽視的生命的疤,野性的眼眸,與一雙烈焰紅唇。
Thumbnail
《可憐的東西》由尤格藍西莫執導,艾瑪史東主演。電影中有兩種主要的影像風格:一是「由遠拉近」的鏡頭,二是「窺視」的鏡頭。這篇文章將從這兩種風格切入,談電影中探究精神的轉變、窺視關係的轉變,以及電影如何把「人與神」和「女與男」的論題做出巧妙的交織,最後卻做出不對稱的處理,對此我將提供尼采式的解讀。
Thumbnail
一如看片前聽了很多次的比喻,《可憐的東西》就像是劇本更好一點的《芭比》,都是描繪一個「天真」的女孩去探索異世界,一路上發掘女性的自我,得到性/別的啟蒙與認知,辯證人與他人(與非人)的形象投射,更讓層層的父權桎梏顯形。
Thumbnail
貝拉踏出豪宅後的日子,才真正見到世上的真實樣貌,她感受自由與解放,也同時因看見受困苦難的奴隸而傷悲,助人之心油然而生,這是使她從「科學怪人」漸漸成為「女人」的過程。而當貝拉意識到性工作一職能帶來財富,她毫無猶豫地爭取成為青樓紅牌,只為自力更生,不再仰賴男人──這才終究讓她成為一個自由人。
Thumbnail
當然,我們仍能將《可憐的東西》與Bella視作一種理想化的展望(從《可憐的東西》能將必要的性愛場面拍得不煽情不剝削,就能肯定尤格.藍西莫是關切女性的):讓我們宛如死過一遍那樣徹底掏空自己,像個嬰兒一樣重新認識世界,或許正能憑此走出自己原先走不出的道德囚房......
Thumbnail
觀眾在被娛樂的同時,還能感動又惆悵、一路邊哭邊笑的原因,要歸因於編劇與導演處理幾位重要元老角色的慎重及尊重,以及投注的深厚情感。安排他們在勝利機會渺茫的終局之戰,對抗似乎已寫定的天命,使這些英雄更接近無奈無助的凡人,產生的勇氣也更為偉大——他們挺身而出並非對自己有任何信心,而是「非如此不可」的決心。
Thumbnail
1.加權指數與櫃買指數 週五的加權指數在非農就業數據開出來後,雖稍微低於預期,但指數仍向上噴出,在美股開盤後於21500形成一個爆量假突破後急轉直下,就一路收至最低。 台股方面走勢需觀察週一在斷頭潮出現後,週二或週三開始有無買單進場支撐,在沒有明確的反轉訊號形成前,小夥伴盡量不要貿然抄底,或是追空
Thumbnail
重點摘要: 1.9 月降息 2 碼、進一步暗示年內還有 50 bp 降息 2.SEP 上修失業率預期,但快速的降息速率將有助失業率觸頂 3.未來幾個月經濟數據將繼續轉弱,經濟復甦的時點或是 1Q25 季底附近
Thumbnail
近期的「貼文發佈流程 & 版型大更新」功能大家使用了嗎? 新版式整體視覺上「更加凸顯圖片」,為了搭配這次的更新,我們推出首次貼文策展 ❤️ 使用貼文功能並完成這次的指定任務,還有機會獲得富士即可拍,讓你的美好回憶都可以用即可拍珍藏!
Thumbnail
《可憐的東西》不僅是一部浪漫喜劇,更是對生活的體悟。貝拉從一個被禁錮在安全世界中的女孩,逐漸成為了掌握自己命運的女性。電影通過精湛的美術、攝影、劇本和演員,將議題呈現得淋漓盡致。Emma Stone在金球獎上的感言更是道出了貝拉愛上生活的真諦。願觀眾在探索生命時也能愛上生活,拒絕成為「可憐的東西」。
Thumbnail
可憐的東西是一部非常前衛、色彩瑰麗又充滿奇幻的電影,好看卻非常挑人,也是各大影展絕對喜歡的題材,包含自我成長探索、衝撞社會體制規範、貧富差距和身體自主權……以及近年主流的女性意識電影,比起「芭比」輕鬆歡快的商業喜劇,可憐的東西不僅探討深入,而且更加聚焦在父權社會下的性覺醒,批判也非常顯而易見。  
Thumbnail
《可憐的東西》是導演尤格・藍西莫在《單身動物園》、《聖鹿之死》、《真寵》之後的高峰。由蘇格蘭作家Alasdair Gray的小說改編,融合現實、奇幻和科幻元素,搭配艾瑪・史東極高水準演技,舞出一部嘔心瀝血之作,幾近完美詮釋屬於人類的最原始型態,純粹而直覺的面對本能的性、悲傷、貧窮,乃至於哲學。
Thumbnail
電影未曾明確交代嬰兒的生理性別,那是被刻意留白的謎題。大腦作為器官,象徵了意識本身,同樣是中性的,直到那顆大腦被放入成年女性的肉身中。那些有關於女性的規訓,隨之降臨,如禿鷹一般東啃西咬。電影巧妙模糊貝拉(前世肉體)的原性別,藉以闡明性別的作用力,不只跟生理相關,更重要的是,又被放入怎麼樣的環境。
Thumbnail
尤格藍西莫再次顛覆了觀眾的想像,同時亦嘲諷著現今電影大多無一特異的形式,將艾瑪史東的美豔與瘋魔化作潑向觀眾的屎,屎尿裡有著盛開的花,與其令人難以忽視的生命的疤,野性的眼眸,與一雙烈焰紅唇。
Thumbnail
《可憐的東西》由尤格藍西莫執導,艾瑪史東主演。電影中有兩種主要的影像風格:一是「由遠拉近」的鏡頭,二是「窺視」的鏡頭。這篇文章將從這兩種風格切入,談電影中探究精神的轉變、窺視關係的轉變,以及電影如何把「人與神」和「女與男」的論題做出巧妙的交織,最後卻做出不對稱的處理,對此我將提供尼采式的解讀。
Thumbnail
一如看片前聽了很多次的比喻,《可憐的東西》就像是劇本更好一點的《芭比》,都是描繪一個「天真」的女孩去探索異世界,一路上發掘女性的自我,得到性/別的啟蒙與認知,辯證人與他人(與非人)的形象投射,更讓層層的父權桎梏顯形。
Thumbnail
貝拉踏出豪宅後的日子,才真正見到世上的真實樣貌,她感受自由與解放,也同時因看見受困苦難的奴隸而傷悲,助人之心油然而生,這是使她從「科學怪人」漸漸成為「女人」的過程。而當貝拉意識到性工作一職能帶來財富,她毫無猶豫地爭取成為青樓紅牌,只為自力更生,不再仰賴男人──這才終究讓她成為一個自由人。
Thumbnail
當然,我們仍能將《可憐的東西》與Bella視作一種理想化的展望(從《可憐的東西》能將必要的性愛場面拍得不煽情不剝削,就能肯定尤格.藍西莫是關切女性的):讓我們宛如死過一遍那樣徹底掏空自己,像個嬰兒一樣重新認識世界,或許正能憑此走出自己原先走不出的道德囚房......
Thumbnail
觀眾在被娛樂的同時,還能感動又惆悵、一路邊哭邊笑的原因,要歸因於編劇與導演處理幾位重要元老角色的慎重及尊重,以及投注的深厚情感。安排他們在勝利機會渺茫的終局之戰,對抗似乎已寫定的天命,使這些英雄更接近無奈無助的凡人,產生的勇氣也更為偉大——他們挺身而出並非對自己有任何信心,而是「非如此不可」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