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濛（一）

今日，仁洺很雀躍的在辦公室裡到處詢問有相同興趣愛好的人，準備怒約一波周末活動：「棨搯，你是不是有在爬山？」

棨搯相當自豪的抬起下巴，伸出食指比著天花板，笑臉淫淫答：「有！我還爬過很多座呢～經驗相當豐富，嘻嘻。」伸出舌頭輕舔鼻頭流出的清澈鼻水。

仁洺接著說：「我跟燥仲要去爬南萊山的高手那區，有興趣？」

棨搯淫淫賤笑說：「你都找燥仲怎麼還找我～但有、我有興趣，應該會很有趣～」

仁洺笑說：「想說剛好有聽過你說你經常去爬山所以就問問看囉，欸超難找爬山伴，這裡的臭Gay都不太愛戶外活動，只喜歡穿漂漂亮亮吹冷氣喝咖啡。」

棨搯大聲嘲笑：「對！一群臭GAY臭BITCH！」

仁洺說：「哭哭，被聽到會挨罵。」

棨搯嘟嘴但被暴牙卡住，翻了一個不完整的白眼，眼皮微微顫抖：「嘖嘖，管那群臭Bitch說什麼。」

一旁，聽到談話的冰川很興奮的走上前來，問道：「您們也喜歡登山？」

仁洺發現似乎又有一位有興趣的夥伴，眼睛發亮，說：「對！要不要一起來？我們想爬南萊山的高手區。」

冰川雀躍的拍手小跳步，說：「好哇好哇～我要我要～」

仁洺說：「那周末就一起囉～」

棨搯伸出食指向上指著，尖聲說：「又多一位，你們各自都有裝備？」

冰川、仁洺異口同聲：「有！」

棨搯僵硬的笑臉淫淫說：「我們四個！剛好都是裝備齊全的登山客呢，嘻嘻。」

冰川眉頭緊皺，疑道：「四個？」

仁洺害羞地吐了舌頭，說：「還有燥仲囉～」

冰川瞇起眼睛淫笑「矮額～～」一聲，用手肘輕頂兩下仁洺手臂，抖動兩下眉毛示意「不錯麻～」

仁洺低頭含蓄一笑。

冰川接著問：「仁洺先生，那周末在哪集合？」

仁洺說：「要不要這周末上午六點直接在南萊山高手區入口集合，大概會需要兩天的時間才會下山，大家OK嗎？」

棨搯鎮定嘻笑道：「兩天！嘻嘻。」撥弄一下劉海，自信說：「小意思、小意思。」

冰川驚喊：「要兩天！天哪！我還沒挑戰過這麼厲害，我都是爬那種當天下山的初學者步道。」

仁洺拍了拍冰川肩膀，道：「不用擔心，我有經驗可以帶你，我之前都是爬那種需要一禮拜的高山，下次我要挑戰最高峰！」

棨搯食指著天花板，附和：「放心，我也爬過很多座山很有經驗呢。」

冰川雙手合掌左擺右擺，有點請求的動作，開心說：「那到時候就麻煩您們帶我，有您們在真是太好了～不敢相信連棨搯先生也很有經驗。」

棨搯看著冰川輕笑「嘻嘻」一聲。

到了登山的周末，陽光明媚，靄靄照射，祥雲瑞氣，氤氳靉靆罩周圍。白雲隱隱，綠水依依，日暖風和如閬苑。

仁洺、燥仲、冰川已在南萊山高手區的入口等候，抽著菸有說有笑，冰川說：「欸欸，我聽瑞瑞說棨搯有很多北爛的傳聞，您們怎麼看？」

燥仲低語：「我偷偷跟你說……」

仁洺吐出一口菸：「喔～你在說那件事。」

冰川疑惑「嗯？」了一聲。

燥仲接著說：「我們去操場散步看到棨搯跟雨說要開放式關係，然後被拒絕他還下跪磕頭乞求～」

仁洺笑說：「重點是他跪著還超猥瑣，雙手亂抓說會讓雨很爽，還伸出舌頭亂動說要舔遍他全身，爽到他身體扭來扭去。」

冰川驚呼：「天哪！好噁，他這是性騷擾耶！」

仁洺說：「欸欸，人來囉。」

來遲的棨搯，緩緩說：「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

仁洺熄掉手中的菸：「沒關係，我們也才剛到。」

冰川嫌棄道：「大牌欸！等你等超久，菸都不知道抽幾根了。」整裝手中的自拍棒準備好要爬山直播。

棨搯尷尬笑「嘻嘻」一聲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冰川宮主今天也要直播？」

冰川輕斥：「廢話！」

仁洺神采奕奕大喊：「全員到齊～那我們出發囉！」

燥仲將包包遞給仁洺，撒嬌：「等一下吶～這有點重，幫我背～」

仁洺羞怯說：「你真是～」拿起被燥仲嫌重的側背包背上。

冰川興奮得拍手叫好：「哇！好曖昧～您們在一起了喔？」

仁洺羞怯「哈哈」笑了一聲。

燥仲搖搖手說：「沒有啦～我是真的背不動～」

棨搯看了燥仲說拿不動的包包，就只是一般大小側背包而已，譏笑說：「這也拿不動，真有趣～」

仁洺接著說：「那就正式出發！！！」

輕鬆爬了一段山路，冰川好奇一問：「棨搯先生，你真的去離間雨跟琅兒嗎？」

棨搯立刻瞪大眼睛，傻笑說：「不不不，都是那個瑞瑞在亂說話亂說話，我不過是跟雨說琅兒因為他生病很委屈，只是實話實說哪算離間。不過真奇怪，瑞瑞怎麼知道我跟雨說什麼？」

冰川嘴角訕笑一下：「是嗎～」

燥仲笑說：「屁！你哪是這樣講，你當時是說『琅兒超討厭雨，一點也不喜歡跑步，雨這樣逼他很委屈。』你還說『要跟雨開放式關係，雨可以跟琅兒交往然後跟你打炮。』是後來雨聽不下去才跑走，什麼你實話實說，根本是非顛倒。」

仁洺疑惑「嗯？」了一聲說：「你怎麼會知道？」

冰川倒抽一口氣「喝──」一聲說：「棨搯先生你真的很糟糕耶，還說謊！」

棨搯震驚到瞪大雙眼，傻眼的看著燥仲，心中道：『原來是被你看到。』尬笑說：「誤會誤會是誤會，你們看錯，燥仲你也喜歡跑步？不然怎麼會在運動場看到？我是有聽說惟廷好像最近很常去呢～你好像放惟廷兩次鴿子為了賠罪答應跟他交往三個月是不是～嘻嘻。」

燥仲無言以對。

仁洺說：「都出來玩就別再想那些複雜的事情囉。」

棨搯譏笑說：「複雜的什麼事情呢～像你們這樣？」

仁洺輕斥：「ㄌㄩㄝ～反正棨搯你不管怎樣都得不到雨的愛，你還不如省點力氣。」

冰川感覺到氣氛很沉重，趕緊轉移話題：「欸！這裡有沒有特別一點的風景阿？我想要拍網美照～」

仁洺說：「我剛好有想到一個地方，我帶你們去一個我的祕密景點，那裡有很多花還有湖泊，很美～」

冰川興奮說：「哇～好期待，可以拍網美照，不知道有沒有1號看見～」

棨搯笑說：「嘻嘻，你這模樣應該很容易被看見～」

冰川嫌棄說：「哪有，都沒有1號，都是一堆像你一樣的臭妹仔！」雙手拱起在嘴邊對著山谷吶喊：「哪裡有1號！！！！！」

「1號、1號、1號──」無數個回音響盪在山谷之間。

棨搯笑嘻嘻的雙手拱起大聲吶喊：「沒有！！！！！」

「沒有、沒有、沒有──」無數個回音響盪在山谷之間。

冰川大罵：「你很賤吶！！！！！」

「賤吶、賤吶、賤吶──」

仁洺笑嘻嘻說：「哈哈，別再喊了，快走～」

一行人好不容易終於爬到半山腰， 走在前方的仁洺轉頭看了一下，驚喊：「你們真的是平常都有在爬山，完全都沒有喘，我們可以到前面那棟小木屋附近休息一下。」

棨搯踏著輕快的步伐，高傲說：「這都只是基礎路線，非常輕鬆非常輕鬆～」

冰川一邊直播一邊欣賞沿途美麗風景：「我也還好，沒有很累。」望向前方，眼前出現一棟小木屋，綠意盎然，生氣勃勃，周遭長滿各種花花草草和各種稀奇古怪的香菇，驚問：「這裡就是您說的秘密景點了嗎！？」

仁洺搖頭道：「不是～」

冰川疑惑說：「那這是？」

仁洺嘴裡叼了根菸，緩緩說：「這裡是緋木屋，提供登山客途中休息的地方，或是租借可以小住幾晚。」

冰川向觀眾簡略的介紹：「我現在到緋木屋了唷～給大家看一下環境，仁洺先生說可以休息或是小住的可愛木屋，環境不錯還有長很多香菇耶！大家～這裡訊號不太好我先關直播，期待我之後發的美麗照片唷～掰掰～」

燥仲指了指旁邊地上：「這裡長了好多香菇喔～」

猝然，棨搯驚奇的彈指「噠」一聲，笑說：「我對植物小有研究，這些都可以吃～」順勢蹲下摘幾朵香菇在手裡仔細端詳，然後遞到燥仲手裡。

仁洺大聲訕笑：「哈哈哈，之前說有敏感體質，阿結果是過敏體質，哇！現在又變植物學家囉？」很不屑地朝棨搯臉上吐一口菸。

棨搯用手揮了揮仁洺吹來的菸，尷尬說：「討厭，亂噴。」

仁洺嚴厲斥責：「白癡！！！這些香菇有毒，吃了會陷入幻覺，要吃你自己吃。」

燥仲嚇到「阿」一聲，趕緊丟掉棨搯剛剛遞來的有毒香菇，怒目瞪著。

冰川譏笑說：「棨搯先生你不是小有研究，整個被打臉耶。難道！」倒抽一口氣「喝！」一聲說：「難道你想毒死燥仲！你心機很深耶！」

棨搯僵硬笑容澄清：「誤會誤會，是香菇種類很多又都長很像，一時認錯一時認錯，但我對其他植物很拿手～」

仁洺一臉不信，輕視說：「最好是囉～」

冰川好奇詢問：「仁洺先生，您剛才說的過敏體質又是什麼啊？」

仁洺大笑「哈哈」一聲說：「就是我們之前去鬼屋，棨搯說他是靈異體質很敏感可以看見鬼，結果全都在騙～～～所以我就笑他是過敏體質，哈哈。」

棨搯勉強擠出笑容：「你啦你啦你啦你啦，你才騙我哪有騙，我是說我感應的到又不知道在哪裡。」

冰川大笑說：「哈哈哈哈哈，你也太好笑了吧棨搯先生。」

棨搯不悅的嘟起嘴，但嘴唇被暴牙卡住變成老鼠表情，翻了一個不完整的白眼，眼皮微微顫抖，隨後指著一個方向：「不說這些，你們要進小木屋看看？」

仁洺吐出一口菸，搖搖頭說：「你想去就去囉～我是不會去。」

「！」棨搯一臉震驚地看著。

仁洺輕說：「我覺得那小木屋怪怪而且陰森森，哭哭......」燥仲害怕得緊緊抓住仁洺的衣角，輕輕靠近躲在身後。

棨搯嘻笑調侃：「你不是不怕鬼？」

仁洺嚴肅回答：「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但我不想進去。」

冰川緊繃神經說：「是喔......那我也不要去好了。」

棨搯支支吾吾：「嘻嘻，你們真是膽小，既然都來到這，我......去看個幾眼。」

仁洺冷淡提醒：「呵呵，那你自己小心囉～」

棨搯二話不說朝緋木屋走去，背對時翻了大白眼，內心嘲笑：『真是一群膽小鬼。』想是這麼想，但棨搯的雙腿不停顫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輕輕推開木門直接走了進去，眼見小木屋內家具擺設全都是用木頭製成，往階梯一看好像有兩層樓。

在小木屋外坐在石頭上休息的仁洺、冰川、燥仲三人邊聊天邊補充水分，吃著零食。

冰川不解詢問：「為什麼仁洺先生您會說這個小木屋感覺怪怪的呀？」

燥仲依道：「對啊，外面看起來沒感覺到哪裡奇怪。」

仁洺緩緩道：「就......這小木屋平常只要沒人申請居住的話，路過的旅客都可以自由進出稍作休息，但有人申請居住就會提供鑰匙鎖上。」

冰川笑臉淫淫看著燥仲，嘲諷：「喔喔～可能平常就是開放式關係，您才覺得怪怪的吧～」

仁洺笑說：「哭哭，可能囉～」

燥仲激動的小碎步跺腳：「討厭，你們在說什麼啦～」

仁洺說：「好啦～回歸正題，等離開這裡再跟你說。」

「好。」

這時，棨搯慢慢從緋木屋走了出來，並輕輕闔上木屋的門。

冰川好奇詢問：「棨搯先生如何？」

棨搯輕鬆說：「只不過是一間很普通的小木屋，外面看起來不大，但是裡面空間很寬敞還有二樓，感覺有地下室又沒有。」

仁洺笑說：「哭哭，過敏體質沒感覺到屋內很涼？」

棨搯立刻答：「有！還有股霉味，除此之外其他都很正常。」

仁洺接著說：「那我們趕快繼續趕路囉～怕太晚到休息區。」

「好～」

一行人背起包包準備離開，由於他們來的時間尚早，陽光充足，沒發現周遭散發微弱紅紫色與紫色光線的奇怪香菇。

四人開開心心打打鬧鬧繼續往上走，走到一半時，棨搯突然驚叫「阿！」一聲，彎腰按著肚子，顫抖說：「等等......我肚子痛......」

冰川大聲嘲笑：「你是要大便喔！」

忍不住屎意襲來的棨搯，肚子痛得尖聲大喊：「你就不要大便！」

燥仲疑惑說：「你沒在剛剛的小木屋上一下......」

仁洺說：「欸，現在荒郊野嶺你只能在野外解決......」

棨搯痛得全身發抖：「我知道......我有經驗，剛剛在小木屋沒有想上現在肚子痛......等我一下......」

冰川輕罵：「煩死了，屎尿真多，快點去啦，記得不要吃喔！」

棨搯怒斥：「那是瑞瑞亂講的謠言，我是吃巧克力，你啦你啦你啦，你才吃大便。」

「哈哈哈哈哈哈。」

棨搯撇頭「哼」一聲，彎腰迅速走入比人還高的雜草叢，撥開一層一層茂密的雜草緩緩走入越來越隱密的地方，膽顫心驚說：「還是不要走太裡面，等等真的在這雜草叢裡迷路......」選了一個定點，解開皮帶，拉下拉鍊，脫下褲子開始解放：「啊～～真爽！」猥瑣又滿足的抬頭仰望天空，不禁讚歎：「在大自然裡棒賽真爽～」

時間過了一陣子，在草叢外等候的冰川來回踱步嫌棄說：「靠！是便祕喔，這麼久。」

仁洺緩頰說：「等他一下囉～他應該快好了，畢竟還需要點時間吃。」

冰川拍手大笑「哈！」一聲。

「沙、沙沙、沙沙沙沙──」棨搯撥開雜草，從草叢裡竄出顆頭來，笑臉淫淫說：「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

冰川很不耐煩說：「棨搯先生，等很久欸，你是便秘喔！」忽聞到一股異味撲鼻而來，迅速緊捏鼻子：「幹！好臭！！」手大力揮舞搧風，想把臭氣搧走。

棨搯從草叢走了出來，拉提一下褲子，翻白眼大罵：「誰大便是香的！！！」

冰川更捏緊鼻子，因為捏緊鼻子聲音已經變形，尖細說：「但也不會這麼臭啊，這麼久，你該不會真的吃屎吧！天哪！！！！！」

棨搯內心驚訝一下，尷尬說：「我...我......沒吃！就說都是瑞瑞在亂說話！」

冰川捏著鼻子繼續說：「那怎麼會這麼臭......」

在一旁，燥仲也默默捏起鼻子，尖聲說：「是真的很臭。」

棨搯聳聳肩，翻白眼不屑說：「要你管。」

仁洺催促：「既然都準備好的話，就繼續出發囉～」

燥仲捏著鼻子說話，尖聲說：「出發～」

一路上，走在隊伍中間的冰川，時不時回頭望向走在隊伍最後一位的棨搯看。

棨搯發現前方的冰川一直回頭查看自己，睜大眼睛不屑示意「幹嘛！」

冰川眉頭深鎖，若有所思的樣子並無理會棨搯，回過頭繼續行走。

冰川此一舉動，讓棨搯心裡感到非常緊張又驚嚇，暗自心想：『是在懷疑我吃下什麼所以大便很臭，應該不是發現我有偷吃幾口大便......』疑惑的瞇起雙眼，拍拍自己胸口安撫，放鬆的呼出一口氣「呼──」那口惡臭之氣讓周遭可愛的小草發黃枯萎。

天色逐漸昏暗，傍晚即將來臨，一行人持續朝目的地前進，終於抵達了一片平坦的草地。

冰川望了望這片草地，驚呼「哇！！！」一聲，驟然大喊：「植物學家！這裡又有好多香菇喔，都是可以吃的嗎？」

棨搯蹲下拔起一朵香菇在手中仔細端詳，說：「這邊的香菇還是不要亂吃比較好！」

冰川笑嗆：「你就是吃了這個，大便才這麼臭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幹啦！」仁洺、燥仲捧腹大笑。

棨搯半瞇起眼睛，露出老鼠表情說：「胡說八道。」

仁洺緩緩說：「不過......你味道是真的有點重，在身上久久都沒有散去。」

棨搯僵硬的對仁洺假笑一下，然後發楞不說話。

突然，仁洺冷冷說：「不過你是又要騙了嗎？」

棨搯聽見仁洺說的話，原本已經僵硬的假笑更加僵硬，逐漸收起僵硬笑容，臉色大變很不屑說：「我說那的香菇不能吃是要騙什麼？你又知道可以吃？」

仁洺輕盈回答：「那香菇能不能吃我不知道，不過基本常識不都知道最好不要亂吃，那你能叫出這香菇的名字？植物學家～」

棨搯很不愉快的閉嘴不出聲，只呆呆的望著手中的香菇。

冰川笑說：「好啦～別再看了，只是說香菇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燥仲淺淺一笑：「你想吃的是懶覺吧～」

冰川羞澀說：「討厭～每個同性戀都愛吃吧，你才想吃仁洺的懶覺吧～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沉悶臭臉的棨搯也終於露出笑容，伸出舌頭舔舔鼻頭，抓準時機調侃回去：「嘻嘻嘻，你們好淫蕩根本蕩婦，下賤淫亂～好噁～」

仁洺無視，直接說：「那我們就在這裡紮營囉～」

冰川驚喊：「這麼早！太陽還沒下山欸？」

棨搯很自豪說：「嘖嘖，真是個門外漢～」

仁洺說：「要趁太陽下山之前先弄好帳篷，不然天黑沒光很不方便。」

棨搯點頭笑說：「沒錯，我的經驗也是要趁太陽下山前準備好，對，就是這樣沒錯。」伸出舌頭輕舔鼻頭的鼻水。

冰川說：「你有什麼經驗，幾乎每次都是仁洺先生提供的建議比較多，你都只是在那邊馬後炮！」

棨搯不多作回應，把頭轉向無人的地方使出「眼歪嘴斜鬼臉」，輕輕發出奇怪「一ㄝ～」怪聲，偷偷回敬冰川宮主的各種無禮。

冰川哭腔哽咽道：「我看到了！你剛剛把頭撇過去做鬼臉......為什麼要這樣子？為什麼要霸凌我！我沒有幹嘛吧......你為什麼要欺負我！」

棨搯趕緊收起鬼臉轉回頭，嘻笑說：「你會錯意會錯意，我剛是不小心吃到灰塵轉過去吐掉而已，嘻嘻。」

燥仲催促：「你們兩個也趕快搭起帳篷了啦～」

「好～」

一行人在這平坦的草地紮營，烹煮晚餐，仁洺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凝視著手中正要組裝的帳篷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