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王城」與「蘭賈族」的大戰一觸即發,王城派密探進行「蘭賈族」監察
無論這裡,那裡,都有密探。
這是多麼忐忑不安的世界。
你想自己理想的事,世界好像容不下。
你沒有價值,連一個也沒有。
黑暗在撕殺人民的心,心給殺得一無所有。
不過⋯⋯
「鐵面俠,鐵面俠,王城第一。」街道上都傳頌
(一)
月彎彎鉤,冷冷的夜。
四面林木,四個黑影出現,正瞧着四周的狀況。
四人匯集一處,目的就是監察「鐵面俠」的行動。
這兒是「南天鎮」。
「南天鎮」,是擁有王城內數一數二的古鎮。
平日,這裡人來人往,有孩童、有老人——比較多。
因此,鎮中勞動人口少,加上貪官剝削。
這些人已經不像原來的模樣。
京城御林軍統領——方自難到來。
他為了尋找人材,去追查「五行甲」的下落。
旁邊的隨從,低聲問:「卑職,敢問大人需要預先打點什麼?」
他只沉聲回道:「先別,本官倒要看看吳武龍弄些什麼。」
到達「南天鎮」,他手撚長鬚,兩鬢斑白,穿起官服顯得挺拔,卻又像修道之人的模樣。看他跨步慢慢從轎中出來,兩旁有隨從騎馬伴著他。
吳武龍上前,躬身行禮。
這裡的惡官——吳武龍,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
猙獰的笑,五短身材,走著,腳步蹣跚。
「小人,為方大人準備好上等菜餚。」他恭敬的道
這個人自稱「小人」二字,全屬欺善怕惡之舉。
平時,他只會掠奪民資民膏。
不過,方自難四下眺望,笑道:「吳大人這般客氣。」其實暗暗瞧他如何用百姓的錢,幹這場戲。
「趙大哥回來沒有?」甲捕快急忙道。
「昨天,做賊麼?」另一名乙捕快譏笑道。
「待會,吳大人又找你麻煩。」甲捕快道
「哈哈。」趙一望冷笑著。
趙一望是一名捕快,他今天遲到了,平時沒有一點交代。
今天重大任務,他沒放在心上,平常也是。
這個人,昂藏八尺,前額至右眼上有道疤痕,劍眉星目——他年紀二十來歲。
那道疤痕是怎樣造成,沒有人知道。
(二)
這個惡官,只懂欺壓窮苦百姓。
這日,吳武龍請方自難到「天龍樓」用膳。
這時候,大大小小的官都來歡迎方大人。
一會兒後,有兩三個乞丐在門外求要飯。
「我們幾天沒吃飯。」他們叫說
吳武龍為體面,命人趕走他們,
「今天,吳大人有客,別放肆。」衙門捕快欲拔刀阻嚇,喝道。
過程中打罵的內容,都給在「天龍樓」中庭用膳的官聽見。
趙一望忍無可忍,想救他們。
某名捕快上前「趙大哥不要這樣,之後吳大人怪罪,你便難以擔當。」他低聲的說。
可是,趙一望不顧太多,
因此,讓吳武龍不滿了,喝道:「小子,他媽的,幹啥!」他當下溜了嘴。
方自難看似毫不介意,只輕拍這官兒肩膀,沉聲道:「算吧。」
方自難聽聞南天鎮,居然有人歌頌來歷不明的怪俠,便請人調查此事。他派密探,秘密行事。
某天晚上,有兩名捕快在後巷欺壓良家婦女。
突然繩子拋出,圈住兩名捕快,少女乘機離去。
今天,他又出來行動,目的很簡單,就是戲弄吳武龍一番。
吳武龍平日在「天龍樓」享用晚餐。
晚上是好時機,偷玉珮。
呵呵大笑,說:「吳大人,在下要借你玉珮一用。」
「是借?抑....或...偷呀?」吳武龍顫抖的說。
鐵面俠冷笑,「你說呢?」
他一腳疾踢過去,吳武龍倒地。
「天龍樓」門外,聽到吳大人喊叫,去捉拿「鐵面俠」。
可惜,他已走到很遠,想捉也不能。
「鐵面俠」戲弄朝廷命官,可算是第一次。
這次大名遠播了,在民間的呼聲更響。
他不喜歡殺人,沒有武器。不過身手敏捷,讓他每次發險為宜。
「這臭盜賊竟敢在太爺頭上動土,果然厲害。」吳武龍氣得面紅耳赤,踱步說著。
「卑職並未查『鐵面俠』的身份」趙一望偷眼吳武龍,冷笑一下。
「廢物,全部都是廢物。」吳武龍捶打桌子,顯得氣憤萬分。
(三)
一個冷冷的夜。
鐵面俠,殺了人,面具也爛了——他就是趙一望。
一直以來,鐵面俠只會戲弄人,並不殺人。
這晚卻不是,一定有誤會。
「殺人呀!」有人喊叫,是一個女人。
雷電交加,閃光映照著一間客店的房間。
地上染滿殷紅的鮮血,看見那人雙目睜大,凸出眼眶。
趙一望瘋狂抹去血跡,整個人受控。
趙一望的右臂受傷了,不住透血,他按住。
走著,走著。他見到馬車,是方自難的。
「趙少俠,請上來。」他莞爾的說
「你是方..大..」說著,嘔吐後便暈倒
(三)
第二日,滲透樹的陽光照射著綠油油的草地。
有兩個人正在討論昨日王城大官——吳武龍被殺一案。
趙一望給認定是兇手。
一個人從黑暗中跨步而入,是方自難。
此時,這裡是城外一間房子,他在說話:「這次的任務非常危險,亦是你帶罪立功的機會。」他厲聲說。
這次插贓嫁禍,目的就是要逼趙一望成為「密探」。
「你不記得昨晚,一直嘔吐。」他說
趙一望嗅到身上的一點血腥味,忽然想吐。
「我想著昨天的場面,真的有點不適。」他低聲說
「依昨日之事,不必多說。」方自難冷漠的道。
「我會還你清白,但現在暫且冤枉你。」對趙一望說。
「因為吳武龍是我派人殺的。」
趙一望滿心懷疑。
方自難走近輕拍他肩膊一下,低聲耳語:「我必須要無後顧之憂,必須有把柄。」
趙一望愕然,原來朝廷大官全部一樣。
這個方大人為朝廷,無一例外
他說得肯定,趙一望需要混入異族軍隊,同時尋找「五行甲」,助王城一統天下。
趙一望扮作異族的人,穿上破爛的衣服,可以清楚見到臉上的疤痕。
他在王城的時候,永遠都戴上銀色的金屬面具,沒有人見過他的臉。
每人流下黃豆般的汗水
途中,看見王城士兵,正用鞭子鞭打異族之人
她們是母女。
開初,趙一望並沒有理會。
然而,士兵勁力十足,把她們嚇得淚流滿臉。
「該停了。」趙一望微笑一下,道。
「想強出頭!」士兵喝道。
趙一望好言相勸,卻遭無禮對待。
身在異地,唯有比在王城更忍辱負重。
士兵看看他,穿著蘭賈族衣服,束起瓣子。
他毫不理會趙一望,繼續一鞭又一鞭打。
忽然,站在遠處的女人,很快的握緊他手腕
拿住金色令牌,那士兵便不敢了。
「在這裡,還得守這兒得規矩。」女人冷冷的道。
這個女人是「蘭賈族」柴極手下第一猛將——程蘭。
號角響起,千軍萬馬齊集草地上。
有個人——張虎,似陽光的少年,個子相比趙一望差一個頭。
他拍了趙一望肩膀一下,便一起縮身草叢中看著。
張虎笑吟吟,說道:「感謝,你剛才幫了我姊姊。」
剛剛幫忙的母女是他姊姊和姪女。
趙一望搔一搔頭,道:「不要緊。」
趙一望自稱:「我叫阿芽」他不方便以真名
兩人因此互相認識了
(四)
一會兒,他倆到了城內一間客店,聽著鄰座的人:「兩軍交戰,可憐的只有老百姓。」
再過了半晌,兩三個士兵進來,喝道:「快給我拿酒!」
店小二急忙上前,卑躬的說:「小人在。」
那士兵對店內員無禮,趙一望感慨,無論在王城或是異族,一樣有好壞之分。
然而,要氣憤的,還需氣憤。
始終,還是要多管閒事。
「有幾個臭錢,就這樣。」趙一望喃喃的道
「你不要這樣說。」張虎急着說。
他本來就不喜歡異族,見到這些士兵的囂張態度,更不滿。
士兵聽到,隨即上來,厲聲道:「渾小子,你說什麼?」
趙一望狠狠瞪住士兵們,某個士兵抓住他胸口。
張虎覺得氣氛不對,拉一拉趙一望的衣袖。
忽然,從某方一支筷子疾飛過來,插中那士兵右眼。
趙張二人都甚感驚訝,
瞧見的人是一位少年,外露黝黑似銅的雙臂,顯出非這個年紀有的霸氣,約二十上下來歲。
他身邊有兩三個隨從,穿著白衣,各持一柄劍。
那士兵上前,欲揮拳打趙一望。
「你打我?」他不知誰在暗中幫忙。
他怒髮衝冠,說:「渾小子,有種再來!」
說著,又給一支筷子插中臀部。
那士兵以為是張虎偷偷幫忙,憤怨的瞪了一瞪他:「你…..」
「我沒有….」張虎搖頭,顫聲說。
再來一擊,就在士兵下陰位置。他痛不欲生,說:「你們瞧著看。」他暫時放過他們,急忙離開。
「公子,多謝相助。」趙一望說
「不必言謝。」那少年說
當其他人不發覺的時候,隨從給了一紙條,趙一望由此知道他來歷。
那少年的隨從叫他們過來,語氣甚為溫和。
「你們從那裡來?」
「適才為何不好好教訓那士兵?」
「小人,只是粗人一個人,來自山林。實在不懂什麼規矩。」趙一望躬身,道。
神不知鬼不覺,少年的隨從掏出一張字條給趙一望
他告之,大汗正要尋找傳說中的「五行甲」,關乎統一天下的秘密。柴氏眾王子都有自己的密探,潛入民間追尋它的所在地。
趙一望給王城追捕,若不潛入敵陣,實難再回國。
眼前這位王子,要加入其陣營,就可以知道敵方情報。
這是一個充滿「密探」的世界,一刀一劍,一刺一砍,已變得無可奈何。
「草民,阿芽」
「草民,張虎」
這樣三人就認識了,但張虎還懵然不知
「救命,救命呀!」住客喊叫
濃煙瀰漫,火溫把人熱得呼吸不了空氣
客店裡的所有疏散,離開客店。
幸好,柴極命人救出她們,但這場火燒死一部分人。
他的隨從捉拿了日間的那士兵,問是否他放火,是誰指示?
可惜,他早已吞下毒藥。
柴極知道,這場似乎是衝着他來的。
極有可能是其他王子得悉他在這客店留宿,於是派人放火。
過了不久,一名軍官馳馬奔近,帶領軍隊前來。
「殿下,卑職要捉拿趙一望。」她厲聲說。
「何人為趙一望?」張虎愕然,說
趙一望在王城給通緝的事,傳到異族知道。
他流出冷汗,想怎麼辦?
柴極身邊隨從拔刀,作好戒備。
趙一望搶先,肘擊某個隨從胸口,取刀架住他。
程蘭冷冷的說:「放他走!」
他脅持王子到達後巷,便縱身躍起而去。
走到郊外。
程蘭不知從何處趕上前,說:「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完成任務。」
她沒有再說下去,一掌上前擊出,趙一望中了掌,踉蹌幾步。
接下來,颼颼幾聲,拳已在他中路搶入。
他扭腰抓住程蘭肩膊,她立即單膝往上頂。
趙一望向前撲倒,她退後數步。
「你到底是誰?」趙一望上氣不接下氣,說。
那個人戴著人皮造的面具
「方大人,居然找你來,哼。」那人雙眼瞧也不瞧他,說。
「你來殺我吧!」他冷冷的說。
「我不明白。」趙一望憤怒的說。
他揮拳過去,但只到那人胸口前,沒有打下去。
又說: 「打死人。我不想!」
那人除下面具——是之前教訓士兵的程蘭
「不怕,來試試看。 」冷臉子般,道。
程蘭跟趙一望一樣,都是方自難派出來的密探。
程蘭背向他,說:「我就知道當今要相信人,實在太難。」
趙一望再次揮拳,這次撃中肚臍。
程蘭隨即單膝頂上他胸口。
「你留情,就是對自己無情。」程蘭喝道。
正當二人交鋒之際,捲起塵土,一個裝上機械翼的蒙面人從天而降。
他呵呵大笑,說:「有趣,有趣,有這樣的人材,實在為『密探』界之福。」
趙一望心裡怔了一怔,程蘭也是。
不過,程蘭早已聽聞江湖上,有雙大翅膀,橫行「密探」界。
趙一望不曉得密探世界中,有這個人,只想在場三個人,自己的武功並不及他們。
「閣下,便是風王嗎?」程蘭抱拳行禮,道。
這個裝著機械翅膀的人,就是「風王」。
只要啟動雙翼,捲起風沙,人就難以攻入其身旁。
「我為的只有『五行甲』。」風王笑吟吟的道。
「你倆為柴極王子賣命,倒不如為我主子賣。」
程蘭心想又是為「五行甲」,風王必定為某王子所用。
他們不能出賣柴極,但第一個念頭不是顧及其安全,只是柴極死了,就難以接近蘭賈族權力核心。因為這位王子深得大汗信任,所以將來有可能繼承大統。只要取得「五行甲」,那時一舉殲滅他們。
未知自己與趙一望如何是好,跟他硬碰,必定打草驚蛇。
風王以單翅向趙一望揮去,他來不及反應,往後撲倒。
趙一望感到這下,剛柔並重,確實沒有還撃之力。
當趙程二人再看周圍,風王已不見蹤影。
(五)
柴極在一間木屋等著。
原來,當趙一望放走他的時候,隨從就安排他早經秘密通道——街道後巷
「殿下,你在這裡。」趙一望茫然的道。
這裡裡臭氣熏天,因為狗常常在這裡排便。
正常是沒有人會經過這裡。
他為了掩人耳目。
「你太魯莽啦。你已經成為喪家之犬,還是這麼大意。」柴極抄手,正言厲色的說。
趙一望握緊拳頭,心想異族生性凶殘,如今卻給他指指點點。這刻,他想做人,卻不能。怪俠淪落成為別人的棋子,身不由己。
柴極早已料到趙一望不會傷害自己,亦都籌謀利用其身份為自己辦事。
(六)
客店給燒掉,熊熊烈火,燒得全場都害怕。
趙一望與柴極返來,也見到。
這場火把他們,彷彿迎來驚心動魄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