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 (2)

突然，像是玩膩了，他故意嘆了口氣，把香蕉抽走，起身上樓。香蕉就被扔在原地，與我之間還牽著一絲淫水。我與他之間，完全是他怎麼對待我，我都能變成淫水機的關係。

腦中一片空白的我，拿起濕漉漉的香蕉也跟著上樓。他正在二樓的臥室用浴巾擦頭髮，見我拿著香蕉進來，賊笑看著我，停下手邊的動作。

「剛才明明熱好了，現在又冷掉了，要再幫你熱一遍嗎？」

他笑得更開，丟下浴巾，把香蕉拿走，「不用了，」一手握著香蕉，一手開始剝皮，「這樣很好。」

他咬了口白肉，嚼了幾下，俯身餵給我。結果整根香蕉都是被我吞下肚。

我舔舔嘴角，他摸摸我的頭，然後把我壓下去。我馬上含住他的陽具，整根沒入口中。他發出舒服的低吟，雙手扶住我的頭，幹我的嘴巴，沒有什麼節奏，以使用飛機杯的態度，幹了幾分鐘就射了，我便全都吞下去。

他稍微休息了一下，我抬頭，他盯著我的眼睛，下身繼續擺動。

陰莖還沒完全軟下去，很快又充血。他間斷地呻吟著，有時咬著下唇，有時緊咬牙根，有時仰頭張著嘴，有時低頭望著我。第二次射精後，他還是不願離開我的嘴，仍然凝視著我一陣子，接著開始第三次。

第三次也結束後，他終於放開我。雙膝一定瘀青了，雙頰和舌根差點就要抽筋。他摸摸我的髮，已經全乾了，便說著該去吃午餐了。

我扶著自己的大腿和櫃子慢慢站起來，咬著唇，有些艱難地叫換他。

「我可以先去沖澡嗎？」

他轉頭看了看我的臉，又低頭看看地上一大片的水窪，笑出聲。

「不可以，隨便套件洋裝就出發吧。」他翻翻衣櫃，扯下一件白色的衣服扔給我，「就這件，直接套上去。」

有著小尖領，整個背都暴露出來的洋裝。上身貼著身體，肩上寬大的襯片蓋住半隻上臂，一舉手就能看見側乳，傘狀裙襬只要風一吹，就幾乎是全裸了。當然，走動間能看見我腿間閃爍的水光。

我還是興高采烈地跟他出門。這次不開車，用走的。他牽著我，讓我稍微走在他後方。我小聲地問他，我們的關係是不是有改變，或需要改變。

他思考了一下，把我往前拉，與他並肩，「我只是很想妳。」

我狐疑地看向他，他似乎用餘光就看到我飄在頭上的超大問號，繼續解釋：「我當然很想幹妳，想玩到妳的水完全關不掉，想讓你一下求我停止、一下求我繼續⋯⋯可是我也想妳，想我們靜靜陪著對方做各自的事，跟性無關。」

「但是跟愛有關嗎？」

他停住腳步。

「我不確定。」他瞇著眼對我說，「這種感覺很陌生，我不確定是愛還是什麼，我只是想要我們常常相處⋯⋯」他停頓了一下，「我⋯⋯想要妳沒有顧忌地待在我身邊。」

「顧忌⋯⋯？」我對H有任何顧忌嗎？怎麼我自己不曉得？

飄雨了。他沒再往下說。我們快步走進餐廳。一如往常，他要了落地窗前的位置，看著我的眼神像是想確認什麼，順著他的目光，我稍微撩起裙擺，蹲坐在他腳邊。他拍拍我的頭，向服務生點餐，也要了碟子。一如往常，他在碟中注滿水，放在地上。

我趴下來喝了一些，喝完就把下巴放在他腿上。他就這樣輕輕摸著我的頭，直到餐點上桌。我感覺下體逐漸灼熱，淫水沿著屁股流到地上。今天H沒給我任何玩具，所以淫水很自然地慢慢流。

沒給我玩具，也沒給我陽具，只是在我嘴裡射了三次。這樣其實很多耶，能一口氣對著飛機杯射三次的人不多見吧？這說明我的口腔很好用吧？

他叉給我一小塊肉，「先吃，別想。」我一邊咀嚼，一邊聽著他說「妳好看又好用，怎麼用我都開心，好嗎？別糾結了。」彷彿會讀心術似的。

我們安靜地進食。感到無聊的時候，我就自己沾著流到地上的淫水玩，然後偷偷抹在他的鞋子上。

H以Dom的姿態調教我，卻又不承認自己是Dom，常常刻意地填充情侶特有的情感。填充物總是沒溫度的。他明知他給我的愛戀都被我忽略，卻還是一直給；他總說我是他的，他的什麼，卻不肯說。我一再與他見面，大概也只是想要答案；他一直不給答案，是為了讓我一再回到他身邊。

為何如此糾結？越是想著我們的關係，陰部越是發燙。我是為了我們的欲言又止而發情，為了所求不得而發情。他像是有心電感應，望向我時的笑意越來越深。

等雨停了，他就叫來服務生結帳。離開前，他指了指其他客人的方向，有的客人害羞地偷瞄著我；有的人發現地上的一灘水；有的人直視我的身體。他故意伸進裙擺拍拍我的臀，接著伸手繞過我腋下把玩乳房，隨後步出餐廳。

回到別墅，H又為我繫上項圈，戴上手套和護膝，遛著我出門。

下午兩點的山風帶來涼意，裙擺有節奏地拍著我的陰部。我們沿著緩坡往上走，大約15分鐘左右，繞過某個高級別墅社區後方，踏上一條狹窄的碎石路。他把我拉起來，讓我恢復人類的行走方式。穿過這條碎石路，一片修剪整齊的草地映入眼簾，更遠處則是海，灰色觀景涼亭就在護欄前方，有隻貓趴在階梯上曬太陽。我們還沒靠近，貓咪就跑遠了。

「看來是會怕人的流浪貓。」

「跟妳一樣怕人。」H揀了個面海的位子坐下。我也蹲下來，頭靠著他的膝蓋。他用指尖輕撫我的頭，接著是臉頰、下巴、脖子、鎖骨，然後拉開領子，輕柔地搔著我的胸口。我發出舒服的低吟，不斷用臉蹭他。

他解開褲頭，露出昂揚的肉柱，自己打著手槍。

我吞了吞口水，身體開始發熱，伸手撓撓他說：「讓我幫你，拜託⋯⋯」

「好啊。」

我愣住，沒想到H這麼乾脆。他把我拉起來，讓我跪在長椅上，掀開裙擺就直接從後方幹進來，狂暴而猛力地抽插著，一隻手抓住我的肩膀，一隻手用力地搧我的乳房。

我感受著衝擊，感覺他的肉棒似乎變得更粗、更硬。

「想要高潮嗎？」我狂點頭，因為已經說不出話。「自己撞，用噴的就讓妳高潮。」

我調整姿勢，上身幾乎貼著椅面，屁股高高翹起，用擺動和夾臀的方式試圖維持同樣的速度和力道。

可惡，怎麼可能嘛。速度和力道減少了不只一半。我越急，就越覺得肌肉無力，一不小心就讓陽具掉出去了。

「笨死，連這個也不會，還想要高潮？」H戲謔地用手指挖著我的陰道。

「嗚⋯⋯對不起⋯⋯」真是羞愧難當，又無法辯解。我手足無措地抱頭遮臉，他拉下我的手，讓我轉頭往後看。

「妳看，我的肉棒，上面都是妳的淫水。」從龜頭到根部都亮晶晶地，前端還冒著H自己的體液，未脫下的褲子全都被沾濕。

「我今天只想爽，所以不跟妳計較。」H再度插入我，一口氣插到底就開始幹，比剛才幹得更用力，也更快，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俯身，對著我伸出舌頭，我也盡量張開嘴伸長舌頭，好好地接住他的唾液。

「妳陰道深處好燙，有水噴出來喔。」

「偷偷高潮都不用說的嗎？」

「搖什麼頭？妳自己沒聽到聲音嗎？」

我根本無法說話，視線也無法聚焦，只覺得好爽，爽翻了，怎麼可以爽成這樣？還能更爽嗎？噢，可以，我快爽死了！我要告訴他！

於是我聽到自己不成言語的請求，「請⋯⋯插穿我⋯⋯把我幹壞⋯⋯」

H更用力地衝刺，奮力低吼著，發燙的小腹緊緊貼住我的陰部，像一張溫暖的毯子，輕輕把沸騰的鍋子蓋住，然後被滾燙的水給蘸濕。

超爽。同時又覺得不妙。

多年來，我是第一次被H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