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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您們展信閱讀的此刻,我已經趨往機場的路途上,我不懂得如何在信的抬頭上向各位尊敬的稱呼,但是請先聽我把話說完…
如果,此生的幸福,是註定必須架構在改善家況之上,那麼就讓我當一隻候鳥吧,即使我的內心是多麼地掙扎與懊悔!
當我決定放開他的手臂時候,其時我的內心與感情儼如傷後的細胞組織早已壞死,而僅剩與擁有的一對翅膀雖堅毅如昔,卻只足夠我飛越1709公里的遷徙 (台灣道越南的距離) 。
嫁來台灣五年了,原本媒說的天堂卻像一場夢魘,不喜歡我的婆婆走了,生命中所有的「討厭」與「不討厭」、「好吃」與「不好吃」、「可以」與「不可以」…那些撕裂的文化差異已經可以不用在意。而喜歡我的台灣丈夫,多疑、嗜酒、自律性低的情緒管理讓我如何拋開心扉真心真意…?
我的愛情惟剩喘息的餘力,哪裡還有再度飛翔的能力呢? 儘管如此…
má (越語的母親) !女兒又想飛了。người yêu;em rất thương nhớ anh (親愛的,我想念你了)…
當我看著睡夢中唯一的兒子,明天就要上幼稚園小班了,爸爸如果早上還是清醒,應該會帶你去學校報到吧? 在我還在考慮自己的行李箱是否要上鎖的時候,也寄出了這一封信到解憂夢想郵局,請問誰可以告訴我,何處才是我的故鄉?
備註:
「候鳥,每年都在固定的季節遷徙, 雖然飛越幾千哩,但牠的心始終都掛念著家鄉,不曾改變...」
◎ 麻吉邀請各位文字治療師,回覆這位徬徨的越南新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