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個憋屈的人,嘴巴像是裝飾品一樣,明明被手足霸凌,卻害怕傾訴出來,會在獨自一人時遭受更嚴重的毆打,所以在一次次的威脅中退縮。
悲劇的是我無法明確地表達出自身的苦楚,大姊在其他家人面前造謠,我都無法勇敢且清晰地為自己辯駁,難過其他人對她的謊言深信不已,並且開始區別對待,用不舒服的玩笑來詆毀我,在親戚面前笑話我,這讓我痛苦不已,以至於我跟家裡任何一位親屬的關係,都處於一種非常尷尬又陌生的窘境。
現在學習兼顧職場,可是家庭的窒息從未減退,媽媽甚麼都要插手過問,薪水到勞健保多少,人際關係到班表,都要干涉,為難我去找老闆要求東要求西。
我不願意透漏太多,包含了我的隱私,加上憂慮媽媽的大嘴巴與大嗓門,會把消息洩露給左鄰右舍,包括我堤防的大姊。我的擔憂不多慮,儘管會有人覺得我心胸狹隘,但是極力想做好的事被洩漏出去,甚至成為被八卦的話題,就有股心頭被巨石不斷壓迫的胸悶感,相當煩躁,後來,媽媽還叫外公外婆來給我施壓,逼我將薪水與工作的一五一十全盤說出,但是我依然不願透露太多,不願大姊在場的時候,被知情太多關於自己的訊息,所以,我被標上了不禮貌,不尊重長輩的惡名,導致我與外公外婆的關係,在本來被大姊長年挑撥的惡劣下,又多出了隔閡。
我能明顯感受到外公對我不屑的蔑視,不知道為何,我在乎卻麻木了,是打從心底的厭倦。骨子裡,希望把極簡的習慣帶進來,連理都不想理會,連看都不想看見,之後在媽媽把我要去考證照的事透露給大姊,大姊用宛如狐狸的假笑,對我比愛心,而且是在我早早明確告知媽媽,不要對外講的情況後,心頭悶感又多出一層不適感。
我好想趕緊攢夠錢搬出家,能相信嗎?我連在打這篇文章時,安安靜靜敲打鍵盤,小心沒有打擾到任何人,也會莫名挨媽媽的一頓羞辱,我清楚知道她的羞辱都是鬼打牆,想到就突然講出來翻舊帳,只要你還存在,連呼吸都是要被審判的錯誤。
這般清醒地認知,使我更加痛苦。那怕有一絲童話的奇蹟,我都會毫不猶豫,許下讓我瘋魔的願望,那樣也許能夠活得懂快樂了~
皎黠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