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特捷的雙親都是鋼琴家,自小他被家裡關在房間裡練琴十小時,也因此,他有大把的時間聆聽自己,以及找到音樂的模樣,從他手中長出來的音樂,沒有別人的模樣,而是屬於他自己,屬於音樂。
陳宏寬說,范特捷是被阿胥肯納吉挖掘,很早就開始公開演出,在新英格蘭音樂院和他學琴時,已經演了上千場音樂會,但陳宏寬自己此生還沒演過上千場音樂會。
作為老師,陳宏寬給予范特捷的是愛和陪伴,陳宏寬也指導過許多具有高度天賦的鋼琴家,他深知所有音樂家的孤獨和可能會遇到的困境,也因此他給了范特捷許多陪伴。
陳宏寬說,范特捷在課堂上總能即刻修正缺失,一走出教室,就是做好能上台的準備。
這一點我認為十分不容易,因修正自己需要極大的自律、自知和自我控制,大多數人學琴,總會不斷重複錯誤;校準閃失,需要極大的智慧和覺察,更多時候會陷入某種自我辯證;令我想到電影霸王別姬裡那不斷將唱詞念反的角兒,在師傅用尺攪了舌頭之後,總算校準回來;當然這是很極端的例子,但想要站上舞台,就是這麼殘酷。
有趣的是,范特捷也是一位台灣女婿,妻子石霱茜出身宜蘭羅東,在台南成長,也是陳宏寬的得意門生。
我沒聽過盧卡斯,在友人口中聽聞他神乎其技的演奏,字裡行間的描述,也像是聽見他鋼琴演奏聲響的立體感和空間感。
十分期盼能一聽盧卡斯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