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主張可能是對的，直到你把其他資訊考慮進來為止

2018/05/27閱讀時間約 2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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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所看見的資訊就是全部的資訊」(What you see is all there is，或「所見即所有」)，聽起來、看起來或念起來都是個蠻溫和的一句話，很不幸的是這句話本身也是一個唱片名稱，由獨立創作的樂團所唱。連個Youtube影片都沒有。

　　......我是說，很不幸的是這句話也代表著一種心理偏誤的狀態，因為我只要換種說法來解釋，它的語氣就會完全改變：

　　「你以為你看見了所有事。」

　　同時你的直覺也會很容易接下一句話「事實上卻不是如此」。直覺有時候是很可靠，但不是每次，也不是每件事都要這樣做出決定。直覺會先告訴你趕快做出判斷、選邊站才是上策，卻不是每件事都可以這麼做。

　　而我剛好有幾個例子可以舉，而且是跟電玩有關係。

「製作遊戲很花錢」

　　幾個月前Extra Credits和Jim Sterling，兩個我常看他們的影片內容的Youtube頻道，突然談到了製作電玩是否花錢這件事......

　　我的答案其實很簡單，就是我給予某些程度上的尊敬和同意這兩者的意見。

　　但我同意Jim Sterling的意見多一點。這是有原因的。

　　首先先來介紹一下背景。Extra Credits是由一群在業界裡工作有很長一段時間的一群人，分享著業界對於遊戲中的某項議題作成影片分享至Youtube的頻道。基本上他們一般在講到關於電玩的議題時會講的非常詳細，對外行人（例如：我）來說的確是很難補充說明或反駁其意見。但對於其他業界人士來說就有不同意見了。

　　整件事是發生在今年1月24日，Extra Credits發佈了一個影片說「遊戲不應該再賣60美元」[1]，影片在一開頭就提到了通貨膨脹的問題，導致遊戲在現在應該值75美元的販售價，當然Extra Credits也說通膨不是唯一因素，好喔。

　　但影片接下來講到的提高畫質的「軍武競賽」，即便減去了業界在這過程中找到（或發明）的省錢之道，但開發成本仍然比以往貴上三到四倍的粗估，該影片就這樣繼續講下去他們想表達的內容後很輕易地就跳到下個議題，以及拿出不好的比較方式來說明他們的觀點，造成讓人聽不下去的狀況。關於這題目的兩個影片[1][2]的負評數至少都有40%左右。

　　第二個Extra Credits的影片就更有趣了，是更深入的「我們覺得遊戲應該要賣的更貴一點，讓我為你解釋為什麼」[2]，Extra Credits的兩個影片都沒有提到現實狀況，現實狀況就是沒什麼人知道《刺客教條四：黑旗》(Assassin's Creed IV: Black Flag)為什麼要800~900人來製作，以及其他不得不面對的花費云云......

　　而這影片的內容你可能會完全同意......直到你發現「全世界所有的生意都是長這樣，以及人類光是活著，就得需要花費來維持生命」這件事，是個很重要也普及的常識。

　　而我就要提到另一個我常看的Youtube頻道，Jim Sterling。

　　Jim Sterling是做了十幾年的遊戲記者，他時常在影片和文章中講到許多業界秘密，幫那些在業界裡工作卻不敢把事情講出來的不具名人士發聲，雖然他的影片裡時常講不雅字眼或髒話，但以他的標準來說，某些骯髒的企業腦袋很值得這些字，而他在影片中也會解釋為什麼他們值得這樣被形容。Thank god for him.

　　Jim在他的系列影片中一再地提到他有多恨「商業文化」，電玩或以外的都是。而他用來回應（不是反擊）的影片中[3]提到，這也是為什麼他離開企業，現在變成獨立製作的原因。 Jim Sterling影片中[3]也提到，「那些為遊戲企業辯護的人說這遊戲需要900人才做的出來，但卻忘記了那是Ubisoft從一開始就要求開放世界的遊戲[4]（中略）......也因此Ubisoft第一時間就決定要用到這麼多的人力與資源去做出這類遊戲。」

　　而同時也是從刺客教條開始，有很多遊戲在他們手上都變成了開放世界的遊戲，這類遊戲在開發上，不是需要花上更多時間，不然就是要花掉一樣的時間但更多的人力，很明顯地Ubisoft選擇了後者。

　　對我來說，我可能曾經要求過開放世界，但我當時的理想卻是「地圖上的所有地方都和以前的遊戲一樣有趣」，而那代表著要花上比以前更多的時間或更多的人力去開發遊戲中的各個，而那是不可能的。事實上，Ubisoft有很多遊戲都把沙盒巨大化（或是稱為「開放世界」）之後，遊戲樂趣被稀釋掉許多，甚至有好幾個遊戲都被找到重複作業的狀況。

　　Jim Sterling還提到了業界在費用上的精簡有很多手段，像是雇用QA人員時預期在90天之內就要請他們走路（鑽美國法律漏洞，藉以不用付政府強制規定的社會保險）；拿遊戲引擎開發遊戲本身就在節省支出，比起開始一個遊戲計劃之前，就要先做一個自家引擎來跑遊戲，要便宜許多；以及辦公室設立的那些工具或電腦、軟體等等之類的必要支出，你總不能叫遊戲開發人員從二氧化矽或農耕立國開始做遊戲吧？

　　（我知道這個舉例不太好，但我想表達的仍然是做任何生意都會有成本支出，不是遊戲企業能夠因為「遊戲產業很特別」這種爛理由就可以逃的掉）

　　從這裡開始我想要藉著Jim的智慧，從其他的地方講下去。有個東西叫投資者報告。

　　只要他們在英語圈還想要找到投資者幫他們負擔銀行不願意借放款的部份，就一定會有公開的投資者報告，通常它肯定附有企業財報，告訴你該企業在去年有多賺錢，用意就是以業主的身份來告訴投資者們，「我們這門生意會創造很多利潤，也因為我們需要你的錢來資助我，這是雙贏的局面」等等之類令人產生想要投資它的言詞。

　　如果以上這些話你沒有聽懂的話，Jim Sterling影片中解釋Ubisoft的CEO Yves Guillemot和Extra Credits想傳達的意見，好像是在傳遞一個「做電玩遊戲的大廠巨額支出讓遊戲變得不好賺」，卻總是漏了一句「因為這它非常好賺錢？」

　　通常投資者報告也會有該企業去年的財報數字，以及具體的收入／支出百分比（順便在這些資料上減少支出的資訊，企業不會想讓投資客去質疑他們的錢是怎麼花的），財報本身也有件很重要的資訊。

　　而那個資訊就是「花費是為了賺到更多的錢」，而Ubisoft的財報（和剪報檔）本人粗略看過後，也告訴了我一件事：他們是非常賺錢的。就算加入浮濫的宣傳費用、研究開發費用支出，也仍然是賺錢的。

　　財報和投資者報告的資訊，都在嘗試告訴人們說「我們企業很賺錢快來投資我」，但丟給網路遊戲媒體以及其他報導的資訊，卻是在說「我們花掉的錢難以維持生意」，這兩個矛盾的訊息一定有哪一句是說謊。但只要你肯花時間去研究他們的財報，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請仔細想以下的敘述：真正會倒掉的企業是會放話說「我快倒了」；還是當它要倒下時，它就會馬上倒下、清算財產、捲鋪蓋走人？

　　此外，什麼樣的狀況下可以讓Jim Sterling或是我接受玩家要在進入遊戲後額外付錢？答案是遊戲本身要是免費，然後值得讓玩家想到「也許我應該付一點錢給他們」，就像是遊戲商聲稱「玩家的選擇」一樣，想付多少錢就讓消費者選擇。但事實上發行商想在遊戲裡增加額外可以付費的機制，卻還是得先付錢進場。

　　「遊戲不應該只賣60美元」的影片底下有一個留言就很重要：

　　「作為一位非美國人這對我來說很擾人，因為我們（遊戲的）價格的確會上升，就發生在每一次新的遊戲主機推出的同時，我們無論如何還是要面對有害的小額付費機制和發售首日DLC。」

　　尤其是想跟我拿遊戲開發很貴的理由來批評「反駁遊戲很貴的這種謠言」的人，玩家的選擇在哪裡？選擇不要玩那些「玩家覺得他們想要付出自己的愛、金錢和時間的遊戲」？

　　我同意做一個遊戲的成本很高，從之前《巫師3》（4000萬歐元開發、4400萬歐元在行銷）到最近《古墓奇兵：暗影》的製作成本，都不是一般人可以負擔或擔保的起的金額，就算是向銀行借貸也不可能拿的到這筆錢。

　　可是，當某些遊戲企業，決定在60美元的遊戲中推出小額付費機制時，商業腦袋卻想著，「無論冒險與否，這麼做都是有利可圖」的嗎？

　　再想一次，小額付費怎麼會幫他們消滅昂貴的成本支出，他們卻要拔掉它，或是跟玩家說「這是玩家的選擇」？答案仍跟之前一樣：一定有哪一句話是在說謊。而我肯定知道是哪一句。

　　別忘記了EA跟投資客說過「拔掉小額付費機制不會影響到收入」：
https://www.pcgamer.com/ea-tells-investors-turning-off-battlefront-2s-microtransactions-will-not-affect-earnings/

　　更何況購買或涉入遊戲的人一年比一年還要更多時，遊戲企業考慮著「利益要比多還來的更多」這種荒謬的想法時，「製作遊戲很花錢」這句話就變成了企業絕佳的藉口逃生路線，而消費者們從來都沒有要求過浮濫的開發預算，至少本人相當地確定自己沒有要求過「每根頭髮都要獨立運算」這件事。就算我會笑說頭髮是一片片的看起來很假，但遊戲從來都不是真的，我幹嘛在意呢。但遊戲企業就很在意這件事，這就是成本增加的最主要來源。

　　說到遊戲從來都不是真的......

「我們必須保護小孩，電玩裡不可以有色情內容」

　　《Foto Flash》，其實它是仿照以前一個叫做《Frank's Adventure》系列遊戲的精神所做出來的，但兩者之間不同的是《Frank's Adventure》系列總是偷走了很多版權圖片，來當成自己的在用；《Foto Flash》的風格卻完全是獨樹一格的畫風。

　　不過據我所知《Foto Flash》的狀況是「遊戲內容不夠充實，就連色情的內容也不夠充實」。但它仍然算是遊戲，而且嚴格來說它多半不算是的色情內容，至少我不覺得露出那些太過夢幻的身材部位算是色情，而且遊戲中並沒有「動作場面」。

　　我寫到這段的時間是2018/05/21，前兩天Valve開始要求某些遊戲商修改他們遊戲內的成人情色內容，限期兩個禮拜，如果沒有符合社群規範（指禁止色情遊戲的內容），這些遊戲就會被下架。

　　我從頭整理一下整件事情的重點：

　　一，Valve，一個從不事先檢查Steam新上市的遊戲品質的企業，突然要求視覺小說的遊戲商要修改遊戲內容，以符合社群規範，否則兩個禮拜後這些遊戲會被下架。

　　一點五，矛盾的是，那些被警告的遊戲商，在Steam上放的遊戲都是符合社群規範的版本。如果想要色情內容需要做幾個額外的手續。

　　二，雖然是Valve在執行這些要求，但他們並不是原兇，基本上Valve只是因為獲得了大量檢舉就會執行動作的代罪羔羊。
　　※更新：《HuniePop》收到了Valve的E-mail[5]，信上寫著請無視前一封關於「觸犯社群規範」的信件，Valve會將遊戲重新審視遊戲後再做決定。

　　三，這次造成Valve變成代罪羔羊的說客，是一個名為Morality in Media(媒體中的道德)的非營利組織，在2015年改稱為National Center on Sexual Exploitation(反性剝削國家中心，以下簡稱NCOSE)，在自家網站上洋洋灑灑地列舉出Steam作為遊戲發行商怎麼不負責任云云。
　　連結：https://endsexualexploitation.org/steam/
　　（其實你不用點進去看，接下來的文章會談到他們在幹嘛）

　　三之額外補充，此外NCOSE網站上在講說「社會的裂痕已經越來越深刻」，似乎在暗示著人性已經充滿危險、再也不能信任（雖然在他們網站上是這麼講但[來源請求]）；列出了他們在意的性剝削種類和人性的勝利名單，但那勝利是來自於打著聖人等級的請願，拒絕所有形式的色情內容。
　　（他們只差沒把禁慾講出來......歡迎在留言區提供資料，告訴大家他們真的有這麼做）

　　肆，雖然Steam或Valve說跟NCOSE無關，但NCOSE卻說這件事情他們獲得了勝利。但他們的做法很有疑慮的是，他們是先挑比較簡單的對象下手。而他們自從宣稱自己已經獲得勝利之後，現在已經著手在針對《巫師3：狂獵》(The Witcher 3: Wild Hunt)和《質量效應》(Mass Effect)了。

　　麻煩的是：若是人們先選擇相信一方製造出來的抹黑，就會很難去接受另一方面的訊息，而他們的網站正好提供了這個環境，讓人們能夠直覺地認為這整件事既緊急，也相當地重要；可是事實並非如此。這不代表他們的說法沒有破綻。我來解釋。

　　首先，如果你覺得二次元美少女露出胸部算是色情內容的話，那麼你很有可能會同意網路上某些人的說法，追隨著別人......喔，不對，應該說是自己的理念，去寫E-mail向Steam要求說移除掉這些遊戲。

　　直到你想起《巫師3》(The Withcer 3: Wild Hunt)有性愛描述和過場動畫。

　　或者是想起《質量效應》(Mass Effect)系列，主角都在跟異性和外星人有著「美好時光」。

　　而且更重要的是，依照劇情來說彼此若沒有建立好感，或以遊戲設定來說，玩家要選對選項才能看到這些畫面時，是不會有這些性愛畫面的（換句話說，就是這些性愛內容都是在合意的狀況下發生，與性剝削一詞毫無關聯）。更何況這些遊戲都已經有ESRB和PEGI標記為18+的遊戲了。那為什麼NCOSE要先挑視覺小說遊戲檢舉，之後再找這些遊戲開刀？

　　第二，他們就是打著號召保護其家長與他們的小孩之旗幟來攻擊這類遊戲，但自從Steam版的遊戲除了尺度，比起某些電視節目和某些電影保守之外，網站上指出的那些「色情遊戲」，解鎖成人內容卻要花上額外的手續：

　　一，動手搜尋該遊戲相關資訊
　　二，下載解鎖成人情色內容的檔案（可能要額外付費）
　　三，把檔案放到遊戲資料夾

　　在這過程中若是已經明確告知「你必須成年才能使用這些內容」，小孩又在這過程中選擇性文盲的話，小孩是小屁孩的可能性有多高？家長該負起多少責任？

　　我不知道第一題的答案，但我可以告訴你第二題答案是什麼：家長的責任在上敘問題發生前與發生後一樣，他們有責任保護好自己的小孩，告訴自己的小孩做了什麼會造成什麼後果，或要負擔起什麼責任云云，而不是把把自己的小孩講的像碰瓷一樣，到處去說「電玩帶壞我小孩」或其他聽起來就像是碰瓷黨會說出來的話。至於保護家長與小孩這個論點，我稍後會提到為什麼這句話很詭異。

　　第三，NCOSE，或直接用他之前的名稱，Morality in Media指出Steam上有些遊戲「把性暴力遊戲化」，可是他們指控的那些遊戲在Steam上只有普通版，也就是所謂的「不包含色情內容」。

　　多數的視覺小說在Steam上架後，本身並沒有任何不符合社群規範的內容，截圖「證據」雖然在網站上遮住了身體，但在網站上《SuperStar》遮住的圖片，回頭找到商店遊戲截圖時，會發現原圖片並沒有露點。至於《House Party》的玩家截圖，我能確定那些內容都需要額外的手續，以解鎖成人色情內容，就像我前面提到的一樣。

　　Morality in Media（我直接用他們的舊稱呼好了）這些是引用玩家的截圖來說這些內容有多嚴重，但根據他們網站上列舉的「證據」，沒有影片記錄，多半是拿他人的評論、截圖，甚至是他人的Youtube影片截圖來作為證據。

　　雖然旁證也算重要，但若是沒有主要證據，整件想要說服他人的事情看起來像「某個路人喝醉的時候指控別人喝酒開車」。更別說這些圖片小到連文字都無法閱讀，我是要怎麼辯識內容究竟是否為「性剝削」？

　　最後也最糟糕的事情是，照道理來說Morality in Media的網站上應該要解釋性剝削的各種名詞和為什麼這樣不好，但網站上卻只是把這些名詞列出來，卻沒有任何解釋，彷彿這些名詞都是有罪的一樣。這讓我發現到他們不在乎真正的性剝削，他們反對的是任何媒體形式的「色情內容」。

sues你反

　　理由是因為色情對健康不好，要守護人性的尊嚴：

　　你說色情不好，那證據呢？你說要守護人性尊嚴，那為什麼要把個人喜好妖魔化然後口口聲聲說要消滅它？

　　更別說色情內容只要符合法律規範，任何一位為自己負起所有責任的成人本來就可以購買或持有，只要不在公眾狀況下閱讀觀看這些內容就不關任何人的事。但Morality in Media卻是用偏激、沒有証據的狀況下反對任何形式的色情內容。藉著「保護家長與小孩」為由伸張自己的保守思維，打擊那些與該組織的理想相違背的存在。

　　即便換皮換名稱叫做National Center on Sexual Exploitation，Morality in Media在做的事情仍然就跟換皮之前一樣，他們不宣佈誰是罪人就無法證明自己沒在做事。我心裡最幹的是這組織的The Dirty Dozen List竟然被套用在美國教育系統之中，這種貨色甚至還拿的到政府的補助款。但即使如此仍然不能代表他們反對任何媒體上的色情是對的。

　　責訓他人以成就自己的清高，就只是美化版的獵巫而已。

　　蠻有趣又諷刺的是，我在這段一開頭提到的《Foto Flash》，並沒有在這次的警告名單當中[6]。當這些想要「行動」的人們，連標準或限制準則都無法清楚確立時，我不相信、也無法相信他們的訴求有何公平或正確性。這一切都證明了Morality in Media應該獲得如此評價：

　　Fucking bullshit.

最後......

　　「電玩會讓人上癮」這句話基本上也算是鬼扯蛋，而且我也有一整篇文章在寫這件事。詳情請參考此篇：

我不認為電玩與成癮有關聯性，你也不該這麼想

　　如果你能讀到這邊，那你應該能夠理解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不要把你的自以為是丟到別人臉上。就像原本這篇的標題一樣「原本你對某件事的想法可能是OK的，直到你或其他人讓它變的不OK為止」，一方面來說這個題目本身除了讓我很難寫作出個道理之外，也因為它是教訓他人的口吻，腦袋中有許多想法卻不能當成文章內容刊出來。

　　如果這世界上一定要先劃分出是非，會有很多事情會變的難以討論，因為事先劃分出來的是非未必是正確的；但相對地，不事先判斷或被灌輸情緒意識於某件資訊的對或錯，判斷或分析它的本質就簡單多了。

　　「你以為你看見了所有事」，或是其他的心理學用語，並不是用來教訓別人的。以上我所寫的文章內容，除了是對付那些企業或組織之外，也不是用來教訓某個人，而是用來自省的。用來反省除了以前做的事情外，還可以用來反省說接下來你在網路上或講出來的言論究竟是對的還是錯，有沒有足夠的資料支持你的說法，或即將講出來的話只是聊一聊或是某種長跑型的玩笑(long-running joke)，一切看你在那一瞬間怎麼想（或怎麼放空）。

　　本篇文章不是每個人都應該為了辯明真相而去大吵一架。就像一開始文章提到的Jim Sterling在影片中有說，他和Extra Credits沒有過節，只是在「製作遊戲成本」這一點上彼此有很不一樣的意見。同時也不代表人們不能有其他意見，或是去討論某種說法的瑕疵在哪裡。

　　直覺在判斷對錯有時候是挺管用，但不是每一次你都能夠掌握到關鍵。

　　我的人生有一部份的時間在尋找著「把這個觀點丟出來就贏了」的資訊，但卻在過程中找到更多的「每一件事未必都有著『絕對』」，換句話說，開放心胸接受其他資料的更新，不需要把自己的情緒放前面來判斷決定事情會比較好。也請記住我批評的是商業腦袋，批評是提醒這些事情不應該發生，是針對事情而不是人。

　　無論是接受或傳遞資訊，都先不要傳遞自己的情緒，先把事情或問題說明清楚吧。

　　如果你希望多看到我寫其他電玩的觀察文章，或是遊戲心得評論，而不是去花時間研究「為什麼美國連性教育都做不好」（事實上這點還真的有段歷史），請考慮在歐付寶上贊助本人持續寫作。在SOSReader上追蹤本人的寫作，書籤本人的部落格，追蹤本人的噗浪和粉絲團。感謝各位願意花時間看本人文章的人們，謝謝你們。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