砥樞經x淵測家

這裡是<為刺刑台上的山羊附上斗篷>相關又不太相關的隨興設定小創作，只是為了方便紀錄一些靈感的筆記。這篇應該是會出現【淵】裡的劇情，很多名字和物品文詞設定都還沒想周全，大家看看當笑話就好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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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測【Mj】鑽研<砥樞經>，經過了一連串的考試，終於成為了睦靄醫院「震」支的預備幹部。他自負得不得了，認為他的學問都是由總法則傳授給他的，而不是由老師們傳授的。淵測【Ms】看到兒子的這種態度很不以為然，怕兒子會有一朝輕視擬法訓練所的老前輩們而遭殃，他認為必須提出警告。

他對兒子說道: 「總法則將恩典給堅持苦行的愚人，就向把酒賣給傻瓜，會叫那愚人喪失理智，壞了心術，終於毀滅自己。」解著他講了一個故事來解釋他的勸告，故事是這樣的:在中國唐代有個著名的修道人，名叫李林甫。他年輕的時候仕途不遂，生活窮困潦倒，使他非常痛苦。他於是修練苦行，求神賜給他些文采和靈性。天神告訴他，他原本是天庭中的一個仙人，因為犯了罪才被貶謫到凡間。在讓他貶到凡間來的同時，為了讓他學習謙卑的態度，早些累積福報重回天庭，沒收了他絕大多數的靈性。天神說，他要還在人間時就拿回所有靈性是不可能的，這樣不僅會壞了人間的規矩，還會害了他，於是問他，覺得要拿回多少靈性才足夠?李林甫沉思了一會，說，只要能讓他能夠登上宰相的位置，為皇帝竭力奉獻自己即可。天神答應了他，賜給他靈性的恩典。之後，他也如願的一步步登上宰相的位置。

然而，世間的名利最易迷人本性，使人恣情妄作。李林甫身居富貴之中，禁不住誘惑，宿世所有的靈性，全被埋沒，早將道士的話忘得一乾二淨。非但將當初竭力輔佐皇帝的誓願忘得一乾二淨，反而利用權勢行惡害人。他在正堂的後面，另建一室，結構非常曲折，叫作「偃月堂」。當他不能順利害人的時候，便入堂中，靜坐片刻，精心思慮一番，以便使出狠毒的決策。

有一天，他便服出去遊玩，路經錢塘江岸的時候，天神突然現身，語氣凝重地對他說：「你忘了我從前的忠告嗎？唉！可惜誤用才權，獲罪不淺，非但升天無望，還將墮落到水族中去呢！」說畢，袖子一拂，消失在滔滔江浪之間。

後來，李林甫遇一怪物，周身毛髮如豬，目光如電，牙像鋸齒，手像鉤爪，猛地撲擊李林甫。李林甫驚呼怒罵，那怪物卻忽然不見了。此後不久，他就七竅流血而死。

淵測【Ms】說完故事後，嚴肅的警告兒子說:「從這個古老的故事中學點乖吧，別讓自高自大毀了自己。要養成點自制能力，別做不道德的事，別對高尚的擬法訓練所老前輩們無禮。」

在七月的正式幹部選拔會上，淵測【Mj】憑仗著自己的學識淵博，不僅在口頭上污辱了其他儲備幹部，甚至在其中一位儲幹起身和他爭執時給對方來了個耳光。大伙實在氣不過，在選拔會結束之後把他拉到暗巷裡準備給他一頓毒打，然而，大家沒料到淵測【Mj】因為父親曾在EMAtrans的研發部門擔任高階主管，從小就會自製改裝EMAtrans，早就給自己設置了一台個人專用機，只見他把機體往自己後頸一插，帶狀紅疹瞬間從脖頸延伸到整個右手臂上，眾人突然捂心一跪，直直的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過。此時一個原本就躲在後面的儲幹看到情形不妙，立刻飛也似的跑回去向擬法訓練所老前輩們報告此事。儲幹間的私鬥原本就是被嚴格禁止的事情，更何況被淵測【Mj】殺死的儲幹還有老前輩們的兒女，勃然大怒的老前輩們發表了這樣的聲明:「既然淵測【Mj】認為自己對EMAtrans的使用已經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那我們就讓真正的死神來教教他什麼叫謙卑吧!」

老前輩們動用自己在執法部門的所有關係，請出了兩位高階特工，前去活捉淵測【Mj】到它們面前處決。

此時淵測【Mj】還在煩躁的試圖處理眾人的屍體，聽到腳步聲一轉頭，就看到兩位特工慢慢地向他靠近。他直覺得想用處理掉儲幹的方法來對付這兩個人，然而對方竟然沒有受到一絲影響，並還在他的大腿上開了一槍。淵測【Mj】這次徹底慌了，讓全身布滿紅疹，但即使這樣，也只是讓其中一位特工小腿抽筋了一下。已將全身運動機能交換掉的淵測【Mj】幾乎就要絕望了，他努力用EMAtrans的通訊功能向父親發出求救信號後，就被拔掉機體，被扛回去擬法訓練所了。

正在睦靄醫院研發部門上班的父親一收到求救信號，就立即趕到擬法訓練所。當他一推開處決室的大門，就被一群警衛牢牢架住。映入他眼簾的，是被袱跪在磁磚地上，雙眼綁矇，後背被槍口抵著的淵測【Mj】，還有一群環坐在審判席上，向他怒目而視的老前輩們。其中一位女兒被殺死的女訓練員看到他便倏地站了起來，聲嘶力竭地大喊:「淵測【Ms】，你來的正好，你的寶貝兒子違法亂紀，還殺了自己的同儕們，你就親眼看著他被處決吧!」說完，右手一揮，在其他老前輩來得及勸阻前，就按下了執行處刑的按鈕。

槍聲一響，子彈從淵測【Mj】的前胸穿貫而出，殷紅的鮮血噴濺如小行星撞擊地表時濺起的烈烈熔岩。

那一刻，淵測【Mj】的理性徹底崩潰了，他向四周環坐的老前輩們哭喊著:「可憐的孩子!你死在你的驕傲和虛榮心上面了。任何學生都不是用你那種方式學習<砥樞經>的。你異想天開，豈不是大大錯誤?你為什麼舉止傲慢，以至於受到這樣的詛咒?我詛咒你們這些人，都會死在自己的兒女手中!!!」

座上的老前輩中，澤連【M】四下和各個老前輩討論過後站了起來，表情憂傷肅穆地走下台階，到淵測【Ms】緩緩地蹲下來，說:「值得尊敬的淵測【Ms】阿，你的兒子的確犯了滔天大罪，受到這樣的處罰我認為也是合乎法義的，然而，我們用這樣的殘忍處決方式，還不顧及你的感受，這點的確使我們的錯誤，我們願意做點什麼來補償你在精神上受到的損失。」

淵測【Ms】清醒了過來，在絕望中叫道:「啊!只有沒有兒子的人才是幸福的。我不但失去了自己的獨子，而且傷心的發瘋了，竟然又詛咒了我的好友和同事們!」接著，他用一種費解的笑容懇求澤連【M】:「能請你的手下鬆開我的右手嗎?」澤連【M】雖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但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孰料，淵測【Ms】的右手一被鬆開，就立刻奪下警衛的手槍，掙開束縛望後一蹬，舉著槍對著眾人:「像我這樣失敗的人渣，還繼續活著幹什麼呢?你們就容許我去死吧。」說完的短短幾毫秒內，他將槍口塞進自己的嘴裡，扣下扳機。

血漿和米黃色的腦漿濺在白色的大門上、地板上，像是被棕熊拍死在岩塊上的水鹿一樣。

槍聲在空曠的大廳迴盪了數秒。即使老前輩們都有受過數年的醫學訓練，此情此景還是讓有些人不免難受地吐了。

這樣令人不知所措的沉默維持了數分鐘之久，突然從門外，迎著光，上半身纏滿繃帶，身著uniqlo 黑色風衣的氅羬曉鬯徐徐走了進來。老前輩們這時全部站了起來，低頭將手臂擺在身體中心位置，做了個抓低帽緣的敬禮動作。氅羬曉鬯走到淵測【Ms】的屍身旁，為他闔上眼皮，然後抬頭向澤連【M】和在場的所有老前輩回敬了一樣的動作，並朗朗說道:「各位老前輩，我剛才在樞塔裡大概瞭解了今天所發生的慘劇了，相信身為當事人的各位都比我還感到更加悲傷，內心應該也十分混亂與疲倦，能否讓我為各位代勞處理這個現場，並由我的屬下護送各位回到住所，細細思考下一步該如何進行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啊，關於各位在這次事件中蒙受的損失，我們睦靄眾樞院一定會做出合理的處置和補償的，還請大夥們先行回家休息去吧?」看著從門口延伸到綿長走廊盡頭的兩列身掛酒紅右肩甲的高階特工，眾人面面相覷後，默默點頭稱是後，從審判席座上踏下來，排隊跟著特工們離開了擬法訓練所的大廳。

當淵測【Mj】睜開眼睛時，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纏滿繃帶的羊頭，用眼部那一帶深不見底的淵溝盯著他看。他嚇得想從病床上坐起來，卻不小心扯到連結在全身的一對管線，痛得躺了回去。那個羊頭人看他的反應嘴角抽笑了一下，將病歷板放到病床旁的櫃子上，左腳一翹，雙手抱在白色的醫師袍前，用著雄柔潤厚的聲音問道:「你知道你現在在哪嗎?」淵測【Mj】不住的眨著眼四下探看，顫巍巍地說道:「抱歉，醫生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我不是被特工們用槍從背後處決了嗎?怎麼還會活著?」羊頭醫生鬆開抱在胸前的手臂，拍著他的手，溫柔的說:「你現在在樞塔的Samsara 醫療室裡，所以你現在會活得好好的。」

「Samsara 醫療室…等一下我聽老爸說過…」淵測【Mj】沉思了一下，突然一臉驚恐的看向羊頭醫生，顧不得手上還有一堆管子，趕緊向他做了個抓低帽緣的敬禮姿勢。「不…不會吧，醫生您是…是氅羬曉鬯?」

氅羬曉鬯輕柔的將淵測【Mj】的手擺回床上，維持著笑容說:「是的，我就是氅羬曉鬯，你才動完手術，還需要好好休息，不要這麼激動。」

淵測【Mj】冷靜了不到兩秒鐘，就轉頭急切地問氅羬曉鬯:「尊貴的pontifex造橋者，請問你有看到我的父親嗎?我有發求救信息給他，他肯定會來找我的。」

「有啊，他的確來找你了。」

「那麼那麼，他現在在哪裡?」

「就在這裡。」氅羬曉鬯指著淵測【Mj】的心臟。

「等等等，這什麼意思?我不懂」淵測【Mj】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臉色涮的慘白了起來。

「他的心臟現在移植到你的身上了。」氅羬曉鬯將他昏迷過去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個清楚。

淵測【Mj】幾乎昏了過去，他在病床上哭喊著:「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垃圾，才會將自己的父親害死…爸，我對不起你啊，對不起你啊…尊貴的pontifex造橋者，為什麼要救活我這樣的人啊…為什麼不讓我去地獄為父親所受的苦贖罪啊…」

「為什麼嗎…?」氅羬曉鬯嘴上的笑容拉得更開了，甚至到了相當詭異的程度「我問你，你恨擬法訓練所殺死你父親的老前輩們嗎?」

「當然，我恨他們…一群只會墨守成規的老廢物們，連他們教出來的學生都是一個樣，殺死我就算了，居然還逼死我的父親…對，沒錯，我恨他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他們每個人的腦袋後面來一槍，讓他們去地獄向我父親謝罪!!!」

「不錯不錯，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性格才救活你的。」氅羬曉鬯赫惹赫惹的大笑了起來「我問你，你願意為這個復仇付多少代價?」

「尊貴的pontifex造橋者，我的命是你施予的，只要你要能幫我為父親復仇，就算是要全部的性命為代價我都願意!!!」淵測【Mj】呲牙咧嘴的吼道。

「好了，我知道你的決心了，不過這一切都要慢慢來，我在接下來會一點一點教你的。」氅羬曉鬯拍了拍淵測【Mj】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出去處理點事情。」接著就帶上醫療室的鐵門，逕自走了出去。

走廊冰冷的人工照明燈光下，氅羬曉鬯羊頭上的繃帶像是魔術伸縮球一樣展散而開，然後內外反轉，重新聚攏後，又回到平常人們熟悉的那張，和藹慈善的人類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