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這樣的。
翻開書了,一個字也讀不下去。好幾天了,作息始終混亂,懨懨倦倦,提不起勁。一點都不陌生,這樣的人,你周遭掐指拈來,就有好幾個。
三不五時的會面,有的人狀態好些就前進了幾步,也有的人就陷落了幾步。會面的時候,總是說著相同的心聲,帶著相同的不確定感,一起取暖。
可是每個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這樣的取暖,總有一天,柴火會燒盡的。感覺自己的困惑,沒有和別人不同,「我並不孤單」所帶來的安慰,相當、相當地廉價。
終究我們都是沒有看見彼此的,只是粗糙地以為,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那就讓我們手牽手,成為生死與共的連體嬰。
不知道你腋下如何?但我是沒有辦法的,沒有辦法忽略我們的體味在根本上的不同...我想,就是因為我是這個樣子,才如此難以相處吧。
我長年感覺寂寞,但卻始終沒有要出門的意思;我渴望情感交會,卻無法欣賞誤讀的美麗、甘願愚笨。嚴苛地看待自己,連同別人的意識也要一起檢查。
講到這裡,也沒有要改的意思。只是覺得,每個人都一定有這麼一個,只有自己能夠承擔的悲劇。而那並不是「我並不孤單」,就能夠安慰得了。只有如實地掙扎,一再地重蹈覆轍,才能夠在這一生,有機會成為一個對得起自己的人。
話說到這,連我都感覺自己的無情(笑)。也只能再納納地說一句:希望我還有機會。
2014.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