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法 37 日｜Valence

我扛著裝了一天盥洗用具和單眼相機的背包踏下火車，這次從里昂南下到了不遠的城鎮 Valence。到火車站門口，Zoe 和 Olivier 已經在等我了。上次見到他們是一個月前在臺北上法文課的時候。有點像爸媽接小孩，沒有太多寒暄，我們就這麼走到停車場的車上放行李。

Valence 市區比我想像中的大一些，街道都是整齊而潔白的，不是新穎的那種潔白，而是因為維持得很好。我們穿過商店街，沒什麼遊客，只有當地下班的人們。

我們逛完街後，便開車上路。整趟旅程都是由 Olivier 開車，他熟練地駕著小小的紅色手排雪特龍，帶我們往返Olivier 媽媽家和市區。

來到 Olivier 媽媽家，我只能驚嘆這會是媽媽喜歡的地方。穿過樹叢圍起的碎石車道，眼前是田野間的一幢老房子。Zoe 領著我到我的房間放東西之後，我們便換鞋走到房子旁的菜園摘覆盆子。菜園整理得整整齊齊，覆盆子旁是開著花的櫛瓜，另一邊則是一圃草莓。園子裡也少不了果樹：青色的小洋梨已經佔滿梨樹、葉子形狀奇特的無花果樹也在等待果子的來臨、尚嫩的橡實果也點綴著高挺的橡樹⋯。

南法的夏天頗為炎熱，我們走進吹著冷氣的客廳，正好是晚餐時間。負責下廚的 Olivier 煎了鴨里肌，搭配青醬麵餃，我們四人就這麼結束簡單的一餐。

飯後 Zoe 帶我去附近散步。這片田園種的多數是小麥，正值收割季節。放眼望去，直至山邊，盡是金黃色的麥子。遠方已經有人在作業，收割的香氣隨割麥機的隆隆聲傳來。穿越樹叢隧道，來到的是另一片田園。這一片平原多已經收割完畢或是種植著向日葵來養土。遠方也有幾幢別緻的房子，傳出派對的歡笑聲和小孩的嬉鬧和電子音樂聲。

隔天在去過早市之後，Olivier 和他的老朋友一起生火烤肉。我們在戶外餐桌坐定，看著蝴蝶在花園裡好幾叢薰衣草和繡球花間飛舞。午餐就是簡單的 weekend roast：牛排配上烤馬鈴薯和鹹泡芙。當然，法國人也少不了飯後起司和甜點。Zoe 在早市買了些許土耳其式甜餅，而 Olivier 已經在玻璃罐子裡調好沙拉醬，也把起司擺好。於是我們就這麼喝著粉紅葡萄酒、配著家常閒聊、把充滿玫瑰水香氣而甜膩的酥餅往嘴裡送，度過了週末午餐。

一進到這間老房子，我就發現很多很美的地方，獨居的 Olivier 媽媽把它整理得非常好。也許是因為屋子的年紀，很多細節和收藏都令人驚嘆。得到了 Olivier 媽媽的同意，隔天我便抓著相機在屋子裡轉轉。

房子後方則有一處整理得自然又不失秩序的花園，包括一個住著一隻青蛙和蟾蜍的小水池。剛好是薰衣草和繡球花開的季節，鮮綠之中不缺幾處火紅和一團紫霧。

於是我在 Valence 的小小二日遊在下午班次的火車上終結。市區仍有很多地方等著我探險，而近郊的田野，我一定要再次拜訪。Au revoir, Valence！我們很快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