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之語 第一章 無怒
閱讀時間約 13 分鐘
炎熱的夏季即將褪去，緩慢的轉而清涼的秋季。涼快的微風吹拂，校園內的學生也似乎相處的十分融洽。
在三年級的教室學生充滿緊張的讀書時，努力準備考大學。
而一、二年級的教室可完全相反，如果要比喻多吵鬧，大概一台飛機掉下來砸到地上，也蓋不過他們太聲音。
在二年級教室外的走廊，一名女學生有著漂亮的藍色長髮，她頭髮如海般的柔順光澤，在陽光的照射下，髮色顯得更為虛幻。
她與其他幾位同班同學聊著天。
「吶，我說啊，妳們不覺得那個人很奇怪嗎？」一名同學開口問道。
「對啊，感覺就是個怪胎，不，他已經不是人類能理解的東西了。」另一名同學贊同說道。
「嗯，不管這麼對他，他都能裝沒事⋯⋯水天幻，妳怎麼看？」
「我⋯⋯其實怎麼樣都沒差，不影響我上課就好了。」水天幻撥了一下她秀麗的藍髮，便轉身走回教室。
『喀啷』水天幻一打開教室的門，教室內立即出現十分吵鬧的喧嘩聲。
一群人圍在一起，似乎在爭吵著什麼。
但水天幻沒有湊上去一起起鬨，她只關上門後坐回她自己的位子上。
水天幻靜靜的拿出下節上課的課本，並看向喧吵的地方，看看在吵什麼，並順便消耗時間。
『碰！』一頭紅髮的男學生故意將他面前同學的桌子翻倒，又一腳踩在從抽屜滑落出來的書上。
「上啊！夏焃禹！」
「打斷他的骨頭！」
「拿椅子砸他！」
「打到讓他不叫木吉業，改叫母雞蛋。」
眾人不斷的喧喝道。
夏焃禹一腳把木吉業踢倒在地，身微彎，一手抓著木椅。
「喀哈哈——吶！我不小心腳滑踢倒你的桌子，真對不起哦～」夏焃禹大笑道。
「哈哈哈，沒關係的，既然是不小心的就沒關係的。」木吉業倒在地上傻傻笑道。
「怯！」夏焃禹聽到木吉業的傻笑聲，感覺被他小瞧，使夏焃禹極度的不悅。
「吶！我這一次是故意的！去你的！」
『碰！』一棍揮下，木椅重擊頭部，木吉業被打飛了出去，癱軟在地，鮮血不斷流出。
「啊啊啊——！」看到此幕的女生害怕的瘋狂尖叫。
「血！流好多血！」
「怎麼辦？！」
「叫⋯⋯叫救護車！」
頓時之間，班上混亂成一片。
「啊哈——咳！咳咳！如果能讓你消氣，請隨便你怎麼打我。」渾身是血的木吉業從地上爬起，用非常微弱的聲音說道。
「有病⋯⋯這個人腦袋有病！」
「為什麼我們要跟他同班！」
「會不會被他的怪病傳染！」
「噁心！」
「怪物！」
「這種人⋯⋯怎麼會活在這世上！」
你看他會什麼要呼吸⋯⋯
為什麼你要活著⋯⋯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你看什麼看！
⋯⋯
⋯⋯
木吉業的世界中，聲音開始扭曲，四周的景象逐漸變暗，之後就是一片黑暗般的死寂。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他已躺在床上了。
他緩緩移動視線，看到旁邊坐著一個有些年紀的中年男子。
他正開著報紙，喝著啤酒，突然他感受倒木吉業倒視線，轉頭一看。
他原本輕鬆悠哉的臉，一秒換成惡魔般的臉。
「你看什麼看！」男子十分憤怒的站起來，對著木經驗怒吼。
「對⋯⋯對不起⋯⋯爸爸。」木吉業拉開被單，拖著虛弱的身體低頭跪在他腳前。
「我有允許你看我嗎！」但他依然沒有管木吉業的身體狀況，或其他的什麼，就是一腳踩住木吉業的頭，『碰噠！』一聲，木吉業的頭大力度撞擊地板。
『噗滋』一聲，木吉業頭再度出血，他頭上包的布被血染紅。
「木先生！這裡是醫院請小聲，還有您兒子血才剛止住，請您別對他動手動腳！」
突然布簾被拉開，一名護士氣憤的說道。
木吉業的爸爸卻只是揮了揮手叫護士別吵，然後將他踩住木吉業頭的腳放開，便離開病房。
「好了，吉業弟弟，你可以起來了，先到床上休息。」護士蹲下想扶起木吉業，但被木吉業輕拍掉他的手。
木吉業吃力的站起來，身軀搖晃的走出去。
「欸！等一下你要去哪！」
但木吉業沒有理會護士，他全身冒汗，一口氣一口氣喘著，想跟上他爸的身影。
然而沒過多久走廊就傳出了一聲喊叫「混蛋東西！還不給我快滾過來！」
木吉業聽到後，扶著牆加快他的步伐，走了過去。
隨後他們兩個身影消失在醫院中。
不久後木吉業會到破舊的公寓前，這裡是他爸的家。
他爸進去屋內拿了狗飼料。
他出來後竟灑幾粒狗飼料在地上。然後說道「給我舔乾淨。」後，就進屋沒再出來過。
木吉業一句怨言也沒說，他乖乖的趴著將地上的幾粒狗飼料吃光。
吃完後他來到家旁他巷角，那裡放著兩個破紙箱，一個紙箱是放他衣服及書包等，另外一個是他下雨時可以擋雨。
他不能拿擋雨的紙箱鋪在地上躺著，如果被他爸看到會有非常嚴重的後果。
木吉業躺在地上休息，很快疲倦的他竟入眠了。
⋯⋯。
『啪！』木吉業凌晨三點被叫起來，此刻是他媽工作回來的時段。
每天晚上木吉業必須在她下班回來之前跪著。
她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搧木吉業巴掌。
『啪！』又一聲。
「那個臭女人！每次都跟老闆阿諛諂媚，說什麼自己付出多少努力，然後又說我那裡做得不好！該死！」
『啪！』手一揮。
『啪！啪！啪！啪！』聲音不停的啪響著。木吉業的臉頰被打的通紅，嘴角流著一絲血。
終於到最後，她的手已經打到無力。
「你這東西會什麼還呼吸著！你同學怎麼沒把你打死！」
「每天打你這個東西也厭倦了，你這東西看到就煩！」
『啪！』打了最後一次耳光，她便進到公寓內休息了。
「今天⋯⋯真幸福。」木吉業十分開心，平常可是不會徒手打他的，也好久沒餵他吃東西，可能都跟他受傷有關係，讓他父母不敢出手太大力，怕把他打死。
畢竟屍體很難處理的，他們可懶得處理呢。
「今天上學要好好謝謝夏焃禹呢。」
木吉業開心的抓了幾隻蟲和蟑螂，裝在罐子裡，拿著背包換上衣服，就出『門』去學校。
準備送夏焃禹幾隻『大禮』。
『噹～噹～噹～噹』學校上課鍾已響，同學紛紛入座。不久老師也進到教室，但還是有不停的說話聲響起。
「哇，昨天傷這麼嚴重，今天還來上課啊。」
「你看怎麼他身上超髒的，回家都沒洗澡嗎？」
「我就說他腦袋有問題。」
「真的是怪胎啊，完全不想靠近他。」
「他為什麼還要在學校，能不能去其他地方啊。」
打鐘木吉業入座後，旁邊的學生開始竊竊私語。
「安靜！」講堂上的老師拍了桌，說道。
「跟大家宣布一個非常悲痛的消息，班上的『#？&%？』同學，在昨天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過世了。」
「！」全班的同學十分吃驚，昨天明明還在跟他聊天打鬧，怎麼才過一天，就不在人世了。
一下課，木吉業從自己的座位站起來，拿著自己的禮物到夏焃禹旁。
「夏焃禹。」木吉業在旁微笑道。
「⋯⋯。」而夏焃禹卻只是轉個頭瞪著他，警告木吉業不要跟他說話。
「我要謝謝你平常對我的照顧，所以準備了禮物給你。」
「吶，禮物啊，不錯。我接受！」夏焃禹誤以為木吉業要給禮物，是指夏焃禹對他平常的暴力讓木吉業不滿，要找他單挑的意思。
「真的嗎？太好了，這個給你。」
木吉業開心的抓住夏焃禹的手，將他早上捕獲到的放到夏焃禹的手上。
「⋯⋯。」夏焃禹看著自己手上的蟑螂和蟲子，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片刻後，夏焃禹十分憤怒的一掌連帶蟲子啪在木吉業臉上。
木吉業則又再次被打倒昏迷，但這次並沒有頭破血流什麼，所以只被送到保健室後就沒人管他了。
夏焃禹坐在位子上，跟著他朋友聊著天。
「吶，你們不覺得班上同學有點少嗎？」夏焃禹問道。
「嗯，『？&¥%？』同學過世後我們班似乎跟別班比大概少八個人。」班上同學說道。
「知道『？&¥%？』出車禍過世後，到你們不會難過之類的嗎？」同學說道。
「難過？一開始聽到時，好像非常驚恐又難過，但過了一下，突然覺得跟他好像沒有很熟，就比較不難過了。」同學說道。
「欸欸，我也是。」同學⋯⋯。
「你們也是？」⋯⋯。
水天幻也靜靜的坐在教室裡。身旁圍著幾位同學，她聽到夏焃禹他們的對話後，稍微數了一下班上的人數。
「三十六個⋯⋯。」
「話說為什麼班上人這麼少，但空出桌椅卻多出這麼多？」水天幻問道。
「是備用的吧？」一名女學生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是嗎？那些不是都有人坐著嗎？」
「不是吧⋯⋯今天都空著欸。」
「今天？以前應該也是這樣的情況，是不是我們想太多了。」
「是啊是啊。」
「⋯⋯是嗎？」水天幻小聲的說道。
⋯⋯。
『噹～噹～噹～噹』 放學的鐘聲響起。
水天幻放學後，往家裡的方向前進。
水上鎮，不算繁榮也不算鄉下。水天幻路上有著各式各樣的小攤販。
不久後，水天幻走到一座橋上，這座橋大概長六十公尺。在下班下課時段，路上罕見的沒什麼車經過。
當水天幻走過橋時，突然，水天幻感覺被什麼人盯著看。她一轉頭，看到橋的另一端有一名老人看著她。
那個老人看起來十分年邁，但身形依然十分壯碩，留著大白鬍，穿著黑西裝，帶著垂釣著金屬飾品的黑帽子。
帽子底下的眼，正直直的盯著水天幻。
然而水天幻並沒有想太多，立即掉頭離去。
最終平安的回到家裡。
隔日，水天幻一早就出門上學。
『噹～噹～噹～噹』學校上課鍾已響，水天幻到學校後與同學一起在聊天聊到上課鍾響起，紛紛與同學一同入座。
但打鍾後老師到教室後，依然不斷有著說話聲。
「哇，昨天傷這麼嚴重，今天還來上課啊。」
「你看怎麼他身上超髒的，回家都沒洗澡嗎？」
「真的是怪胎啊，完全不想靠近他。」
「他為什麼還要在學校，能不能去其他地方啊。」
打鐘木吉業入座後，旁邊的學生開始竊竊私語。
「安靜！」講堂上的老師拍了桌，說道。
「跟大家宣布一個非常悲痛的消息，班上的『#？&%？』同學，在昨天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過世了。」
「！」全班的同學十分吃驚，昨天明明還在跟他聊天打鬧，怎麼才過一天，就不在人世了。
『昨天不是才⋯⋯昨天？』水天幻突然想起昨天似乎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但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應該是木吉業被打倒送醫院才對，沒有任何人發生車禍。
『應該是記錯了吧⋯⋯。』水天幻在心中默默想道。
緊接著老師說完過世的同學後續詳細的事情後，就繼續上課。
一節課過去後，下課鐘聲響起。
水天幻坐在位子上看到木吉業手上拿著黑色的物體走到夏焃禹旁。
隨後兩人的聲音在班上響起，同時班上的人都安靜下來，看著他們是發生什麼事。
「夏焃禹。」木吉業對他微笑道。
「⋯⋯。」而夏焃禹卻只是轉個頭瞪著他，警告木吉業不要跟他說話。
「我要謝謝你平常對我的照顧，所以準備了禮物給你。」
「吶，禮物啊，不錯。我接受！」夏焃禹誤以為木吉業要給禮物，是指夏焃禹對他平常的暴力讓木吉業不滿，要找他單挑的意思。
「真的嗎？太好了，這個給你。」
木吉業開心的抓住夏焃禹的手，將他早上捕獲到的放到夏焃禹的手上。
「⋯⋯。」夏焃禹看著自己手上的蟑螂和蟲子，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片刻後，夏焃禹十分憤怒的一掌連帶蟲子啪在木吉業臉上。
木吉業則又再次被打倒昏迷，但這次並沒有頭破血流什麼，所以只被送到保健室後就沒人管他了。
夏焃禹坐在位子上，跟著他朋友聊著天。
「吶，你們不覺得班上同學有點少嗎？」夏焃禹問道。
「嗯，『？&¥%？』同學過世後我們班似乎跟別班比大概少十二個人。」班上同學說道。
「知道『？&¥%？』出車禍過世後，到你們不會難過之類的嗎？」同學說道。
「難過？一開始聽到時，好像非常驚恐又難過，但過了一下，突然覺得跟他好像沒有很熟，就比較不難過了。」同學說道。
「欸，我也是。」同學⋯⋯。
⋯⋯。
水天幻也靜靜的坐在教室裡。身旁圍著幾位同學，她聽到夏焃禹他們的對話後，稍微數了一下班上的人數。
「三十二個⋯⋯。」
「話說為什麼班上人這麼少，但空出桌椅卻多出這麼多？」水天幻問道。
「是備用的吧？」一名女學生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是嗎？那些不是都有人坐著嗎？」
「不是吧⋯⋯今天都空著欸。」
「⋯⋯嗯。」水天幻小聲的同意道。
⋯⋯。
放學後水天幻往回家的方向前進。
再回家的途中經過了一座約六十公尺長的橋，在這下班下課的時段，罕見的沒什麼車經過。
水天幻剛走過橋後，突然背後感受到一股視線盯著她。
她一轉頭，一名年邁有著大白鬍的老人，他體格壯碩，穿著黑西裝帶著垂吊著金屬飾品的黑帽子。
他站在橋中央正看著水天幻。
水天幻沒多想什麼，只轉頭離開這裡。
隨後不久，水天幻回到家裡。
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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