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可能
人是悲傷的動物 也是可悲的生物
還是氧氣其實是悲傷的因子
愈是嘆息愈是需要空間抽離而大口吐息的
是憂鬱的分子
我感覺每一個小小悲傷都在血液裡頭流動
仰式 自由式 漂浮前進
我感覺外來呼進的堅強廢氣 每一吸納 都在掙扎強奪掠土
卻感覺不到臉上絲微上揚角度
我開始懷疑著懷疑的是假的
最可疑的是不可疑的事實
事實是不需要說服的 打開你的心吧
為什麼感覺眉頭很緊
我想擁抱你卻驚覺你似乎不是你
以為我想擁你卻發覺擁抱無法抵抗寒冷
為什麼器官在感受時會有不同的訊息落差
他說愛我我看他愛她說他愛我
他說我離不開他了
我卻期待的是我們會一起走向未來
他只預見未來在遙遠遙遠的東邊
我想抖掉身上沉重的包袱
在眉頭 髮梢 眼瞼 睫毛 嘴紋 肩膀 心上
海馬迴裡
閉起眼吧 不要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