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找死嗎?」劉德聰傲然直立,大聲怒吼著。同時向前作勢揮棍,狗蛋被打的動也不能動了,一旁那人嚇的打了冷顫,扶起狗蛋拔腿就跟著跑了。
五人都逃光了,劉德聰扔下了手中的球棒,步履蹣跚的往回家方向走去。
「你今天是怎麼搞的?瞧瞧你這副模樣!」一開門看到他,劉媽媽嘴巴便劈哩啪啦響。「沒什麼。先扶我進去吧!」聰倔強的說。
「你看看你,嘴巴都流血了,還在跟我說沒什麼,你倔什麼倔呢?」
劉德聰依舊面不改色道:「是真的沒什麼。」但說完,右手卻一股勁的垂了下來,這是用力過度的鬆弛。
媽媽見狀只道:「嘴巴說不要,身體卻是最誠實的。」
進到客廳見到爸爸,劉父道:「又跟人打架啦?」淡定的問著,彷彿已是家常便飯、見怪不怪。劉德聰無奈的道:「是上次自己要找我單挑的那個啊!他這次找來四個人,在我回家路上等著我!」
媽媽只說:「這也真難為你了…」
劉父仍是靜靜的道:「還是最好不打架為原則。小心學校讓你退學。」語意仍有斥責之意。劉德聰左手輕撫右手瘀青的地方,道了句:「我先進去休息了。」便快步走回房間了。
過了幾天後的傍晚,劉德聰坐在六樓樓頂。他的手裡拿著分手信,眼淚沒能爭口氣,難以掩飾的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眼前站著的是O,他的前女友,溫柔婉約。估計是為了什麼生活瑣事、相處個性不合而分手的。劉德聰把信折成紙飛機,在陽光照射下,落日餘暉顯得格外感傷…他們抱著,她在他懷裡笑呢…此刻的他們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享受著這個當下。
此時的劉德聰心裡想著:「我如果往下跳,她肯定會為我傷心,肯定會後悔做了這個決定!」想想這個主意好像不錯,但瞬間有個人名浮現在他腦海裡,Kong!
頓時又有念頭冒出:「可是我不能辜負父母把我養大、為我操心,還想我能上個大學,我開始著急、開始焦慮…」
此時的劉不再哭泣了。O感到震驚:「你好啦?」他暫時還沒回應,想了無數個方法和理由,已經無法去逃避也無法去逃離上大學跟活下去的這些事。
「沒事了,也想通了。」劉德聰擦乾眼淚,同時也鬆開抱著她的手。「你先回家吧!有機會再見了。」O感到鬆口氣但也同時感到疑惑。劉沒等她離開,自己先走了,心中的著急、焦慮驅使著他。
Kong,是劉德聰的另一個筆名,他喜歡寫信給未來的自己,每當有困惑,或是快樂傷心時。總覺得以後的自己一定能讀懂現在他的喜怒哀樂,並幫他解惑,同時解決自已遭遇到的困難。
「八年二班劉德聰同學,請到訓導處報到。」下課時間廣播器響起。
「聰哥,又怎麼了啊?」一旁的同學聞聲後問道。劉德聰納悶道:「我也不知道啊!」心裡想著:「God damn!又是什麼鳥事啊…?」
一進訓導處,訓導主任看到他,便大聲斥喝:「又是你!劉德聰!不是翹課就是打架!」劉德聰無辜道:「哪有啊?我最近很守規矩呀!」主任不屑道:「還說沒有!還狡辯!上禮拜你一個人打五個怎麼解釋?對方還是隔壁校衛陽高校的學生。人家主任都已經跑過來告狀了!」
劉德聰急忙解釋:「是他們故意找我麻煩!我如果不還手的話,恐怕現在就無法站在這裡跟你說話了。」
主任聽不下去,只道:「打架還有理由啊?你也不用多說了,小過一支!到目前為止你已經被記四支小過再加一支警告了,差不多再記兩支小過你就可以退學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劉德聰只能摸摸鼻子回教室了。
「我不想像打架王一樣被開除學籍,可我該怎麼過完這個學期?Kong,這種日子到底還有多久?我到底能不能成為說唱歌手?」他的學籍岌岌可危,真的近乎退學邊緣…而成為一名說唱歌手則是他的願望及夢想,為了這件事他做了很多努力。
拿著筆繼續寫著:「我聽說蟲洞可以穿梭時空,dejavu是不是靈魂穿越了時間的裂縫?不知道你會不會想起現在的我?正拿著筆,這封信是寫給未來的你。不知道你想起這段日子是什麼感受?這是Kong,2003年秋。」
劉德聰寫完要對Kong說的話,給未來的自己一封信,早已寄予厚重的期盼與等待。
至於既視感及時空裂縫這些傳聞,則是一種謠傳。存不存在,暫時無從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