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之肺 [ 四章. 昔日神曲 - 焚神起義 - 上 ]

焚神族從主神天地的時空下手，先從邊陲星球開始解放，漸漸地焚軍加入其他不同種族、不同的地域的人。其中謀落之神靄華碧落為焚神的左右手。外型清麗出色的他，曾被困在天地的後宮第十星球中，位列第一。本來靄華碧落長年被禁錮在主神殿的主殿中，剛巧主神天地因各地各界頻繁的災亂疲於奔命，靄華碧落靠自己的力量與謀智逃到邊陲的第十行星，巧遇焚神解放。

他裝成窮困的農夫接近焚神軍的中心團體，想借由觀察焚神族長，判斷今後世界的走向，好決定自己逃到哪裡最安全。卻被焚神發現他的可疑，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整個身體被懸空提起來。

「你是天地的探子？」

「不…不是，我是逃出來的…」

「逃出來的？為什麼來窺視？不趁機逃更遠？」

因咽喉被掐住而聲音嘶啞的靄華碧落，眼神露出一絲狡詰，以及不怕死的挑釁。

「…來看看未來主神焚神是什麼樣的，是不是又是個淫蟲！」

焚神皺眉，手一鬆讓靄華碧落自由落體。

「你是哪個部族的？」

「謀族。」

焚神眉毛一挑，上下打量喬裝的帽子被打落的靄華落碧。

「你想繼續逃，還是向你以前的主子報復？」

「當然是逃，報復有什麼好處。」

焚神嘴角上揚。

「倒是心性很直。你想不想加入我們？」

靄華落碧一愣，大笑起來。

「哈哈哈。加入？要我做什麼？慰安夫嗎？」

焚神不理會謀神的低級玩笑，繼續說：

「將一切回歸原點。這是我們的目的。回歸遠古祖宗的生命之地。回復一切。」

靄華落碧靜靜地看著焚神。的確相貌堂堂，但，說的是真話嗎？

「哼…又一群自以為上神的東西。」

「不，我們燃燒。」

「什麼…？」

焚神再度重復。

「我們燃燒。燃燒，產亮，照生命。這就是我們焚族。」

靄華落碧傻了，這人在說什麼？有這種傻族？

「我們有力量，也有理想，但是沒有軍師。你是謀族，剛好，可以當我們的軍師嗎？」

「…你對一個直到前陣子還被關在寢室的性奴說什麼？軍師？你是想敗嗎？」

靄華落碧毫不遮掩自己的過往，白直地問。

「謀族很稀少，還活著的，都是極有才能的。否則，你怎麼能活到現在？靄華落碧。」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

這次著實讓靄華落碧大吃一驚，不禁對焚神另看一眼。

「怎麼樣，不加入我們嗎？」

靄華落碧沈默不語，深深往焚神的眼睛里看去，持續好一陣子。

焚神不避不閃，眨都不眨，平靜無波地回望，好似一棵無為的大樹。

「哼。」

良久，靄華碧落哼笑一聲。

「不願意嗎？」

「不…只是我們謀族的族訓是一生一主，一主永世。小時候覺得這實在可笑，沒想到我靄華落碧也有今天。」

「什麼…」

「請您給我一些血吧。」

靄華落碧突然要求。

「血？什麼用？」

只見靄華落碧已經用腰間的小刀劃開自己的手腕。逕自走到焚神面前。伸出血流泊泊的右臂，送到焚神嘴邊。

「我們謀族認主時會互飲吸血，將對方的細胞基因刻印在身體里，完成認主契約。結束之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那就這樣吧。」

焚神毫不猶豫用配刀划破手臂的血管，也伸出右手遞到靄華落碧的眼前。

「那就…」

靄華落碧伸出左手將焚神的手臂拉近，舔拭他的鮮血。

焚神亦含住靄華落碧的手腕，飲下他的血。

完畢，兩人嘴邊一圈鮮紅，一陣對視。

正當旁觀的人疑惑是不是契約失敗時，兩人突然大笑。

「哈哈哈，你這個香腸嘴。」

「你也一樣吧！」

靄華落碧以及焚神突然距離拉近，開始笑鬧。

搞得旁觀者毫無頭緒發生什麼事。

只有他們知道，兩人之間產生了一種聯繫。一種即使身處兩地，也能隱隱知道對方位置，以及狀態的感應。

方才兩人沈默無語，只是因為一方夠受到對方找到歸屬的喜悅，一方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認同，一時有些害羞，最後用大笑矇混過去。

從此，焚神族族長焚神，謀神 靄華碧落，兩人的名聲，一動一靜的戰士與軍師組合，隨著焚神一派的壯大、解放的星球與時空數目越來越多，越來越響亮而令人畏懼。

小孩們聽到兩人故事，紛紛唱著：

「焚神謀神，飲血起誓，不離不棄，永結金蘭。焚神謀神，救世憐生，天上天下，古輝復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