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同罪》70

2020/06/26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或許,正是因為深諳送別的淒苦,心上人離境的那天,沈伽唯才不願陪她去機場。
說再見的前夜,他被沈太太箍著腰,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幾乎是徹夜未眠。他的手臂貼著兩隻白蒲團,它們順從主人的意志朝他擠過來,他感受著它的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他爹的舊歡。
她曾抱著沈老爺痛哭流涕,說自己不在乎名分,只要能在一起就行。
沈伽唯的手心在黑暗裡浮起薄汗,他以為名分是個絕世好詞,他們爺倆命裡有它,且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還會喜提一隻拖油瓶。
那拖油瓶的名字叫香火,它摻不得假,必須根紅苗正。
他一想到這裡,便覺得再軟的蒲團也不撩人了。
於是沈伽唯悻悻地推開了妻,跑去書房給周潛打了個臨時求治電話。然而他一共打了五遍,對方都沒接起來。
◆◆◆
古人云,醫不自醫。這話擺在周醫生身上,還是挺貼切的。
海那邊早已日上三竿,周潛仍未起床,他正仰躺在女病人的臥房裡,回味著新年伊始最曼妙的幻象。
它是如此攝人心魄,它其實是沈宅祖傳的窖子。
從前他總在外頭等著,今日,他手裡便多了一把萬能鑰匙。
待到窖子裡的喘息聲平復下來之後,他推開門,突然就見著了殷艷濃暖的她。她雙腕高舉,被窖頂垂下來的兩股鐵鏈鎖著,她像是神廟祭台上奄奄一息的蛇妖,一眼望去,只有黑白紅三個色。
她背對著他翹起臀瓣,上面亮晶晶地綴滿了濃稠的黏液,它們仍是溫的,是剛剛出爐的新鮮貨。
可是,窖子裡除了他倆,並沒有別人。
周潛沒看到沈伽唯,沒看到蘇敬,他認為這十分不合理。因為如果不是他們鬆了口,誰能得幸見到這樣的妖物。
他遲疑地走過去,站在她身後賞風景。
他撫上了她的吊帶襪筒,它後側鑲著一條纖細的黑線,向下延伸,筆直地鑽進了她的高跟鞋裡。
它是紅底的,而她的後庭芯比它更紅。
她扭過頭看他,鈴鈴地舞著細腰喚了一聲周潛。她請他再靠近些,用那兩瓣潮濕的臀擠著他。
…… 給我。
周潛,給我。
醫生知道這情形愈發不合理了,可他又沒辦法不按女病人說的做。她要,他就給。要一寸就敬一丈,他只怕她不提要求。
他解開褲鏈,扶著腫脹到發燙的硬物,將頂端抵在入口處磨著。
周潛。
周潛......
進來,快一點。
◆◆◆
於是他向前傾去,他繞住她的舌,迷亂地和她酩酊糾纏。她每叫一回周潛,他就往前狠撞一回。
他的喘被她吞下去,她泌出來的汁液紛飛淋漓,在交合中打濕了他的西褲。他如約嘗到知善惡樹上的果實,但他並未得到永生,他化身為逆流中呼嘯的利維坦,在她體內鑄進了鋼筋鐵齒。
她仰著脖子歡樂地尖叫,她叫他周醫生,叫他周潛,她說她就要死了。美人激昂投入,彷彿只有在被他侵犯時,她才找到了真正的安歇之所。
醫生汗流浹背,他撞到腹肌劇烈發顫,悶哼著一股腦射了出來。他身下密麻麻的,即將爆開的性器好像碾在碎玉脂上,疼得他咬牙切齒。
這是神給他的考驗,考驗他是否真的要她。他無疑被愛欲蒙了心智,他抱著她苦苦哀求,求她別趕他走。
真的,再來一次就好。
我要求不高。
姜然,再來一次吧,行不行?
她搖頭,說不行。
她說,她希望他去死,最好立刻馬上死在這裡。
周潛不能捂住耳朵,他只能用左手捂住眼睛。他想著那張美人面和那些不中聽的狠話,握住自己不停地抽動。他怎麼能去死,他都還沒真正嘗過她的滋味。
◆◆◆
他粗喘著,手裡的動作越來越快,火勢騰騰地燒上來,他終於把她的被子徹底搞髒了。
在姜然的臥室裡,周潛激昂地抵達了終點。而海那邊的沈先生,卻在沙發上抱著手機睡了過去。它撥出去的信號無人接聽,它在他懷裡耗盡了最後一格電。他揉著眼睛翻身坐起來,發現窗外的太陽照常升起。
可見他的生活越操淡,它就越晴朗。
他下了樓,見著了正在和管家交談的蘇敬和姜然。
那小子已經把大衣和圍巾都武裝好了,他看起來精神抖擻,蓄勢待發,恨不得在牆上畫個任意門,直接闖回千里之外的安樂窩去。
清晨六點半,沒睡好的沈伽唯哈欠連篇,頭髮略微有些翹。幸福體面的婚姻生活,也給他染上了老爺的派頭,他眼神陰陰的,瞪得姜然心慌腿軟。
「現在就走?不是說九點才出發嗎。」
「早些去,怕路上堵車。」
蘇敬替姜然回答,而大伯哥只當他放屁。
「不會堵車的,在家裡吃個早飯再走。」
「剛才新聞上...... 」
「要我說幾遍。今天這日子,不會堵車。」
沈伽唯語氣強硬,不由分說地將兩個人請到了自己的書房裡。
接機時,他一身顯山露水的西裝馬甲和襯衫。到了這會兒,他就只穿著暗灰色的格紋睡衣,光腳踩在木地板上來回地走。他們胡亂地扯了幾句,根本沒人去動桌上放著的食物。
◆◆◆
蘇敬不餓,他只想早些走。
可是沈伽唯扯完了話,並不肯輕易放行。他將下巴擱在蘇敬肩上,一手扶著弟弟的腰,另一隻手則探進了弟妹的衣領裡。
姜然被他一摸,立馬識趣地靠近了,她和他們抱在一起,指尖不經意間觸到了沈伽唯的脊椎。她的手指溫軟勾人,瞬間就在他心上點了一道符。
它的勁兒很大,他忽然就不生氣了。
沈伽唯思維紊亂,睡褲裡鼓鼓的,他吸了兩口氣,生理反應起得真叫一個波瀾壯闊。
「小然...... 」
「...... 」
他瞇著眼,溜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它幽淺地呼到了阿弟的耳蝸裡,哀怨斷腸,恨忡忡的,確實很容易讓人心軟。
蘇敬向後挪了半步,他知道大哥英俊體健思路邪,一旦起了反應就很難壓下去。
他更知道,對方的一顰一笑,一硬一歎,從來都不是免費領取的。
「哥。」
「再待一會兒。」
「...... 十分鐘?」
「夠了。」
如此,他們便躲在這扇門後頭,又柔腸百轉地多抱了十分鐘。
正式告別時,沈伽唯的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他把姜然的底褲塞進側袋裡,攥緊了。它本來就沒幾兩布,浸得透透的,在他掌心裡幾乎能擠出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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