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夬像是開關被打開般,奴化瞬間,雙膝跪在地上,抬頭挺胸靜靜跪伺在阿糸女王身邊,毫無阻礙突兀猶豫害羞。男人為自己做出選擇,貫徹意志,無所畏懼,是真男人、鐵錚錚的漢子。阿夬雙腿之間懸著的陰莖,即便剛剛射過,仍微微充血著。阿德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朋友這副模樣,驚訝連連。「你怎麼有點羨慕?」阿糸先生問。「我哪有。」阿糸靠近阿德的耳朵說著:「你是羨慕阿夬的。」阿糸不偏不倚的說中他的內心。「因為做不到,所以羨慕著。」一側的阿夬嘴巴有想開口說話的念頭,但是礙於禮節,他不敢輕易的動口,直到阿糸女王注意到他,如心有靈犀,「你想說什麼?」
「阿德他這輩子的女王只有他媽媽,不然怎麼會為了媽媽跑來找dt。」聽著阿夬說話的阿糸想開口,但阿夬替她說出了「戀母情節」。阿德立即紅著臉否認,但其他人都笑了。他望向dt,已經酒醺的她緩緩抬頭,他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媽媽口中說的此生摯愛,媽媽這輩子做的最大錯誤是離開了這個女人,不該走進異性戀婚姻內,她不愛自己的爸爸,只能選擇悔恨終生,怨年輕時不夠勇敢,不敢去要自己所愛,忠於所愛。現在能救自己媽媽的便只有這個名叫dt的女人。所有的錯誤都在生命繼續時得以彌補,沒有挽救不了的。媽媽救不了自己,但他可以救她,她可以救她。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
龍叔問著酒氣纏繞著dt:「你怎麼喝得這麼快這麼急?還好嘛?要不要去透個氣?」龍叔跟我攙扶著踉蹌的dt,往戶外移動,我們找了個位子讓dt坐下。「那兩個人⋯嗯⋯⋯外國人跟你的關係是?你怎麼就失控了似的。」
「阿德⋯是薩的兒子,我倒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得知薩的近況⋯⋯」dt手靠著頭,酒精沖腦,腦不清醒。「原來去年薩來訓犬區趴體見我是抱著這樣的意念啊⋯⋯」一手菸一手酒的,dt欲飲而龍叔阻止了她。「不要再喝了。你今天喝太多了。這根抽完就回去休息吧。你累了。」龍叔說。dt頭後仰整個人靠著後面的玻璃。她側著臉望向阿德,看著他的臉彷彿便可以見到薩般。龍叔跟我交換了聯絡方式,說是安全到家後打一通電話給他。他跟我扶著酒醉的dt出去,阿糸擋了他的位子,說是主辦人不要離開房間,她去就行了。她放下了正跪著的阿夬,交代小甜注意著後,跟我一塊攙扶著dt往Motel門口移動,要櫃檯叫了輛計程車,她便把dt跟我推上去。「車之後再來開了。你醉成這樣,搭計程車回家比較安全。」坐在計程車上,踩著惡魔高跟鞋的我才感覺到自己小腿抽筋著。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垂落的髮遮蓋住她的臉她的表情。是發生了什麼事,阿德帶來了關於薩的什麼事情,會讓dt失去分寸跟失控般的喝酒麻痹自己。
費了好大把勁將dt送上床鋪,我才注意到了外面夜色昏暗,烏雲遮掩了月亮。龍叔的趴體在一個奇怪詭譎的氛圍裏結束,我並沒有什麼玩到。dt跟阿德交談的神情,那幕一直印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我坐在靠落地窗的地板上,聽著dt的呼吸聲邊發呆。晚餐沒有吃,不餓就算了。平躺的dt突然從床上跳下直衝浴室,抱著馬桶吐了起來,我連忙進去,幫她抓著垂髮,拍著她的背。此時此刻,說不上任何話,無聲勝有聲,只有她的嘔吐迴盪。像是把下午喝進胃裏的酒精一股全嘔出般。難受讓她眼角含著淚。我怨我自己無能為力,只能默默的一旁拍著她的背,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從來也沒有喝到讓自己吐過。我在洗手檯擰了毛巾讓她擦臉擦嘴,再扶她上床。再聽見她沉沉睡去時,那瞬間夜風吹進了什麼到我的眼睛裏。我在陽台上,仰頭看不見月亮,也瞧不見她的方位。我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麼流下,我點了一根dt遺留在陽台小桌上菸盒裏的菸。菸圈在黑夜裏冉冉上升,我模仿著她的動作,吸了一口,便被嗆著了。她並沒有被我驚醒,睡得熟。手機裏傳來龍叔詢問我們的狀況,我才驚覺忘了傳訊息給龍叔。傳了封道歉的簡訊過去,在SMART裏再傳訊息給阿糸先生,我們回到家了,dt吐完睡了,如果她知道dt跟阿德的事,請告訴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