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鴉藝術」與「厭世代」符號之關係(二)

2021/05/21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五、台灣。塗鴉藝術創作者:Candy bird
1982年出生於台灣的Candy Bird為著名街頭藝術創作者,大學主修油畫的Candy Bird回憶,退伍之後,他開始從事平面設計工作,由於不喜歡工作內容,工作態度又不好,不久就被老闆炒魷魚!
Candy Bird
2010年的春天,無意間,他看到一面廢棄的牆,他拿起了一罐水泥漆開始在上面作畫,事後他發現這樣的塗鴉藝術是他想要的創作模式。
自從將塗鴉認定為此生志業以後,Candy Bird便不斷透過作品,用自成一格的畫風與風格鮮明的角色,道出他的個人觀察。士林文林苑都更、新店十四張聚落與華光社區迫遷、核電廠利益、生態浩劫、高齡化現象等社會事件及議題,先後都成為創作主題。
六、Candy bird風格與符號
表情五官:辛勞又無奈的神情,應對多數人對生活的徬徨。
眼神:眼睛都沒有張開,彷彿輕蔑的看待生活。
頭部:巨大
四肢:非常消瘦,與頭部呈現強烈的對比
從「眼神」風格符號開始
「眼神」是創作者個人風格符號化的一個重點,不論他將作品的主題如何擬人化或擬物化,作品的中物體的「眼神」都是一致的。這也讓他的創作有了一個容易被辨識的基礎,也與一般街頭塗鴉的那種漫無目的的隨性不羈,建立了區隔。
當然,這樣的眼神也會引起一般覺青的喜愛,近代藝術不在侷限「美」、「漂亮」的命題,反之在引入一種對社會「批判」、「輕蔑」的藝術風格,這也是後現代藝術的真正核心價值。
眼神符號是藝術創作的重要標籤:與奈良美智的比較
奈良美智作品都有一副「大眼睛」並且「眼神」中也是帶有一絲的叛逆與狡猾的感覺,成為奈良美智的符號,但2011年311日本大地震後,其作品開始在眼神出現轉變,有帶著一絲溫暖與希望的感受。
七、Candy bird創作的視野
Candy bird以不拘傳統藝術的模式從生活中尋找題材與媒介,用廢棄二手書本創作,並且擅長和空間中既有物件互動,磚牆、變電箱,都納入創作的形式,透過想像力讓作品與環境融合。
《塗鴉其實與公共環境很有關係,而且關係還滿複雜的,其中有看得見的關係,也有看不見的。所謂的看得見,是指創作環境,像是牆壁上的痕跡、管線,我會將它們與創作結合在一塊,看不見的則是創作內容跟這個地方的關聯。 --- Candy bird
結語
原本我們習以為常的真理正逐漸一條一條被這個現實的世界打破,「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但是不努力就一定不會成功。」這樣的教條式的邏輯也被「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但是不努力一定輕鬆。」所打破。
我們常輕蔑的說現代的年輕人是「草莓族」被寵壞,但是回頭反思自己,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恨不得讓他三千寵愛於一身。「厭世代」的符號未必都是負面,我們也要反思究竟我們給了這些努力的年輕人多少的框架,讓他們束縛到急於利用各種模式來對這個世界抗爭。
「塗鴉藝術」本是難登大雅之堂,但是透過現代表現主義的藝術創作,將後現代的符號拼貼置入於創作中,逐漸以「抽象」或「半具象」甚至「卡通」的混搭方式表現,與社會議題結合創作出發人深思的作品,現代藝術已經不在是以前古典主義的「美化」,相反的它已是內在的揭發過程。
藝術往往是走在世界的最前端,並且與藝術創作者相伴的往往都是不被瞭解的孤獨,正如「厭世代」的青年人也永遠不能夠被周遭的人理解,他們用音樂創作、繪畫塗鴉來彰顯他們生命中遇到的難題;但是,生命本來就是「兩難」,我們社會太習以為常的用膚淺又簡單的方式在看待問題、解決問題,現實中如果可以解答,這些人就不需要寄情於創作,文學藝術的偉大往往是因為有人將生命中的難題透過各種形式創作出來。我們的社會最大的悲哀就是一直教育學生要「一致性」,在現今這個快速多元文化衝擊的年代,「厭世代」透過藝術創作所揭開的,或許是每個人真實的那一面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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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正宏
    郭正宏
    我是畫家、速寫家、旅行家與文字耕作者。 「藝術」與「美學」是生活不可獲缺的領域,我觀察思考並且發表我的想法與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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