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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自然人事件
第二章 自然人事件
一．
「新聞快報！新聞快報！昨天晚上11時21分，一架由美國西岸發往OO國際機場的AOOO班機，原預定11時15分降落，因機場遭受駭客攻擊…」
「目前已知全機機上人員，包括機組人員xxx人，全部罹難…」
承志，心情低落拿著搖控器在四處轉新聞台！
「扣！扣！」世勳，敲了敲門…
「門沒有鎖，只接進來吧！」
「我們都努力過了，別沮喪了！」
世勳拿了一杯咖啡給承志…
早上的陽光，由窗外篩透進室內，七坪不到的房間，顯得特別凌亂！
「你要叫我坐哪裡啊？」
「喏！腳挪一挪，屁股可以塞進去，就ok了！」
「好啦！這是早餐，算我請你的！我要去上班了！」
「嗯…」承志腦子一片空白…懶洋洋的…
不知過了多久…
「扣！扣！」
「門沒有鎖，只接進來吧！」
只見一群人，有著警察制服的，也有穿便服的。
「請問是吳承志先生嗎？？」一位穿著警察制服的警官如此問道。
「是的！」
「你好，這是搜索票和拘提票，麻煩請你和我們去警局做一下筆錄。」
「什麼？？」承志，大聲吼道。
「好吧！我就直接說了。」
「我們懷疑，你就是昨日空難事件的主謀。」
「我？」
「別動！」其中一位警察立刻掏槍。
「好？好！好，我不動！」
「午間新聞快報！午間新聞快報！
警政署宣告破案，以下是署長的發言：『昨天空難事件，證實確實是一件駭客事件，主嫌今天中午已在XX市，落網！』至於，後續受難家屬的賠償事宜，及航空公司要求的提告，政府都會給予適當的協助…」
「主謀者就是他…XX國立大學的電機資訊博士生，在三年前曾得過xx最佳論文獎，其當時所領導的團隊，還被籲為下一個諾貝爾團隊，如今，因…」
世勳看完新聞，差一點把喝下去的咖啡，全部吐了出來…
「搞什麼？？」隨即，外套一穿；趕往看守所。
審問室…
「說，你為什麼要侵入那一台飛機，你的目的為何？」
「呵，呵呵…」
昨天大概睡眠不足，承志只是笑而不語。
「長官，已經問了快一個鐘頭了，要不要刑求？」
「刑求？當作，我不知道。」隨即，步出審問室。
「了解！」此小吏，似乎逮到了機會…
把承志的雙手用絹繩反綁，摘掉其眼鏡…
然後，把一張一張的衛生紙平鋪在其口鼻上，
之後，用滴管慢慢的把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其上。
起初，承志的呼吸還算平順，然後，漸漸的呼吸困難，像是被人摀住口鼻，氧氣量越來越少，吸呼聲越來越大…瞳孔開始放大，感官開始迷濛…水，還是一滴一滴的往下送。之後，其眼神狀態，如溺水般一樣，回嗆到胸腔…
「咳？咳？咳？」因大量的吐氣，使得衛生紙團稍微翻揚…
而空氣就趁這一瞬間，又灌入其口鼻，使承志稍微舒服一些。然，水還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流送。水份開始流入口鼻，喉頭痙攣，呼吸道有很濃厚的異物感，像一塊濃痰，卡在喉頭，上不去也下不來…眼看，快成休克狀態…
「拿開衛生紙…」
承志，瞬間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腦袋有沒有清楚一些…」
「只要承認，自己是駭客就行了啊！至於，理由嗎？？」
「咳，嗯…」
承志，一時間還沒有會意過來，一張一張衛生紙又鋪了上來…
「再一次！」
世勳，立刻衝了進來！
「人犯在哪裡？？」
「報告，長官！裡頭為審問室，沒有命令許可，不可進來。」
「去你的，你新來的啊！」事實上，世勳差一點就要飆上國罵！
「快，有長官要進來…」
「衛生紙團立刻收好！」
「長官，好！」世勳，看了承志一眼，即知道，一定有人動過刑求，然，自己也很清楚，這非自己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只好，捨命賠君子。
「啥時開拘留庭？」世勳問道。
「明日！」
「好！今個兒，我在這裡過夜！」隨即，打電話給一個下屬，託他過來！
至於，仲文！被羈押在另一間看守所，世勳為了以防意外，立刻致電給對方看守所所長！
「你好，我是督二庭檢查官－言世勳，今個兒有個嫌犯－蔡仲文，請問其案子是由誰經手？」
「哦！還未知…」標準官腔說法。
不過，這也點醒了對方，此人別給我亂來。
翌日，開拘留庭…
法官：「因此事實屬社會矚目大事，勿枉勿縱，在證據還未清楚前，此二人淮與羈押！待來日開禎察庭再議！」又是一個標準官腔說法。
世勳立刻跑去找署長！
「署長，署長！請問一下，為什麼空難的主嫌很肯定是此二人。」
「呵呵！因為，有人目擊此二人，尤其是那個叫什麼承志的，在案發前竟然跑去塔台預告，然後，在11點多時，利用SNG車，干擾無線通訊。使得，飛機無法正常駕駛。」
「哦…為什…」世勳，轉念一想！如果托出實情，反倒會覺得理由牽強。唯一的希望就只有解讀黑盒子(飛行紀錄器)，還原真相。
「等一下，你，會不會是共犯…」署長，斜眼質疑道。
「因為，根據資料，你是他們那個團隊的其中一份子，會…」
「靠！」世勳心中暗自叫苦！「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此日…
「某A節目：
此人一定是基本教義派，贊成終極統一，所以，以此方法來宣傳理念…」
同時段
「某B節目：
此人一定是分離主義者，以殘忍手段來喚醒世人注意…」
某大社群網站：
XOX：此人是魔鬼，一定要判他死刑啦…
PPP：死刑還便宜他了，最好是把他燒一燒，然後，從XOX大樓扔下來…
「靠！這是個什麼社會啊？？」世勳不解…
開偵察庭當日：
法官：「由黑盒子的解讀來看，再加上在場言世勳檢查長的說明，很明顯的，我們都誤會了蔡仲文，及吳承志！他們事實上是要救人，而非殺人，而會產生此一悲劇，也實屬無奈！故…本庭…」
「法官，抗告，言世勳檢查長曾是他們團隊的其中一員，甚至有可能是參與其中的共犯，基於迴避原則，個人主張，言世勳檢查長的言論一律應不予採用。故，他們侵入飛機通話頻道為事實，基於此點，已足以影響飛安，故應針斟社會觀感，及後續效應，本人認為應給予適當制裁！」
「靠！如果，一個人有沒有罪，可以用社會觀感來評判，那，直接大家去投票好了，票多的一方勝；那要你們這些法官，檢察官有什麼屁用！」承志，一時口直心快，冷不防的被世勳瞪了一眼。
「肅靜！肅靜！此事茲事體大，在此休息五分鐘，待合議庭討論後，再行宣告判決。」
語畢，現場更形吵鬧…
「肅靜！肅靜！」
「宣讀判決結果，因控告方證據不足，故本庭在此宣布，蔡仲文，吳承志，當庭釋放！」
「號外！號外！殺人魔，當庭釋放…」
「仲文，承志！辛苦了！」
仲文還是不改其輕鬆本色，「沒事就好了！好了！我要騎重機回去了！」
「嗯，小心點！」
「你們也是，目前，輿論沸騰，難保不出事！」
「拜！」
「拜！」
「承志，我還是送你回去，好了！」
「走吧，去坐我的私家偵防車！」
「靠！很幹，我們究竟在做什麼？？」
「往好處想，至少，它，已經死了，不會來亂了！」
「希望如此！」承志淡淡的說著。
偵防車駛上快速道路，一個爬坡順勢繞一個大圓，開上國道高速公路…
「勳，你不覺得後面那一台黑頭車(黑色休旅車)怪怪的…」
「怎怪法？？」
「你，不認為，它一直都在跟著我們嗎？？」
「你？？想太多了，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快速道路上國道，也只有這麼一條，如果，它的方向和我們一樣，它也只有這一條選擇而已。」
「是嗎？？可是，國道有四個車道，它為什麼偏偏要選擇在我們的左後方？？似乎在打量什麼？」
「是！對！福爾摩斯先生，你，該休息了！」
「滴！滴！」世勳的偵防車很快的通過了收費站…
在開個二十來公里就可以下交流道了…
此時，後方的休旅車由後方加快了速度，前方一台三噸半的貨車，其上載著鐵鋁製儲水用大型儲水桶，冷不防…
「扣隆！」一聲，水桶應聲倒地，一個彈跳
「靠！」不偏不椅，砸向世勳這一台偵防車…
「磯！緊急剎車，立時左轉，轉向超車道！」
在千鈞一髮之際，右後方上半部的尾背門，還是被札札實實的桶了一下。
「穩住，不要猛踩剎車；順勢控制好方向盤。」承志大聲提醒
車子的重心，很明顯的向左偏向，車頭向右邊，左前輪似乎有離地的現象…
「靠！方向不對，方向盤向左打啦！不然，車身一打橫，一定會翻車的！」
「靠！是你在開車，還是，我在開…」世勳，有點不悅…
「靠！我不想，我們兩個人在這裡出事…」
車子的重心又往左傾斜了五，六度，眼看著，就要在空中上演翻車記…
兩個人心念一閃，立刻把自己的重心，往右邊壓，世勳也很快的明白，承志說得是對的！方向盤往左打一圈…
只見，此偵防車剩下兩個輪在地板上方，呈獨腳馬姿態…
「拉回來…」
「我，在拉了…」
「幹！你，拉太多了！」
當左輪正要回復時，新的問題又接踵而來，如果此時左輪回復，那車子肯定是有一半會在安全島的分隔柵欄上。
世勳，很機警的把方向盤再往右打個一圈半…
車子晃動的非常厲害…
「阿彌陀佛，看來，你的香燒的還不錯…」
SAFE！車子的四輪似乎又平穩的回復了，僅僅像是跳個小小的芭蕾而已…
「你！高興的太早了…」
「什麼？」世勳，立刻把油門催到底，順便，紅色的渦輪增壓器也打開。
車子瞬間暴衝…
「靠…」
只見，後座有一台可憐的倒霉車，這中門楣，整車騰空躍起…
「靠…為什麼又是砸向我們！」
又是一個千鈞一髮之際，那台倒霉車只差數公分，就要和世勳們玩起疉羅漢了。
「碰！」車子很本能的震了一下！
「批阿！」一個零件噴出，劃過了後玻璃…
一道醜醜的疤就留給這一台偵防車作紀念了。
「別擔心，這台車的玻璃是防彈的，有國家掛保證的，絕不會那麼輕易的破碎！」
「呼~~~」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喘了個大氣。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只見右方緩緩駛上來了一台黑色休旅車，連車窗都是不透明的黑…
緩緩的和世勳並轡而行…
緩緩的降下窗戶…
「勳！低頭…」
其窗戶邊架上一架機槍…
「帊通！」
二人很直覺得低下了頭，一顆子彈輕輕巧巧的滑過了副座窗戶，又往駕駛座窗戶，招呼而去。
「磯…」偵防車很自然的急剎…
倆個人的頭幾乎都快奪窗而破…
「碰…」還好，有安全帶…
「靠…今天又是什麼鬼日子？勳，一定是你擋人財路，某老大不爽了…」
「靠…今天又是誰無罪釋放，一定又是某教派派殺手來教訓教訓你…」
此時，此黑頭車，後車門緩緩打開…
「靠…讓它打開，那還得了…」
「你想怎麼樣？？」
「人家有槍啊！」
「撞它…」
世勳，靈機一動，立刻把車身打斜，對準黑頭車的左後輪駛去…
「碰！」很自然的，黑頭車的後門硬是開不了，因為，被偵防車頂著了…
「渦輪給它下去了…衝啊…我的小黑…」世勳，大叫道！
「你，唐吉．歌德哦！」
黑頭車萬萬沒有料到這一步棋，車身很明顯的在晃動著…
「有效，有效！」
「再來一次…」
「衝啊…衝啊…衝啊…」這時候，兩個大男孩像發了瘋的狂喊…
許是，上天感應…
此輛黑頭車，車身一打橫，重心不穩，竟然如馬戲團的獅子般，乖乖的跳了起來…很美妙優雅的在空中劃一個弧，然後，再重重的摔了下來…
「Bingo！」
「屌…」
「爽…」
連過二劫，二人似乎覺得，自己是無敵的…
然而，開著開著，
不消幾分鐘…
「勳…勳…你看看後面…」
「靠…你是惹到什麼人？？」
「啥？？安怎？？」
世勳，後照鏡一看，算一算，竟然有十來輛黑頭車…
「怎麼辦？？」
「拼了…」
世勳，手剎車一打，腳剎車只踩一半，油門催到底，把車身往橫一打…
「你，在做啥啊…」
「把頭低下來…」
偵防車很快的甩尾，轉了180度，往路肩一靠…
「車！」
「車！」
「車！」承志大聲提醒…
「靠！膽小的，把頭給我塞下去…」世勳，回應著。
一輛行駛在外側車道的大卡車，車鳴如雷…
「叭…」貫過天際…
也就在那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的時刻…
又是一個完美演出，
「啪啦…」偵防車，僅僅只是損失一個耳朵(右側後照鏡)。
「呼…」兩個人又喘了個大氣…
「且慢…」
那些黑頭車，紛紛搖下車窗，各式各樣的長短武器盡皆出籠。
「這是拍電影哦，殺雞焉用牛刀…」
「你還有時間消遣哦…防彈背心，在副座抽屜裡！」
「靠！有這個好東西，怎麼不說…」
「靠！你覺得，我有時間告訴你哦！不然，你來開，我來穿防彈背心。」
「切…」
說遲時，那時快…
火影幢幢，豔光四色…
「非置我倆於死地不可。」
承志立刻把防彈背心，遞給世勳，世勳右上護方向盤，左手以防彈背心當盾，頭貼耳後，踩低身開車，油門給它猛催，生死在這一瞬…
「勳…剎車，剎車…」
「怎？？」
一個大弧度轉彎…
只見，路肩上停了一輛拋錨車…
「靠！為什麼，路肩上會有拋錨車？？」
「靠！路肩上會有拋錨車又有什麼不對？？」
拋錨車司機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為什麼在路肩上，會有車逆向行駛…」
歪著頭想著：「難道，故障號誌要放兩邊，車尾及車頭？？」
「啊…」
「磯…」
「呼…」
「叭…」
四音俱起，頗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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