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妳想的那樣。2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幼稚園午休時間,孩子們蓋著自備小被單,安靜乖巧帶著天使般的睡顏,其中小佑明粉嫩的面頰上,有一隻小手劃過其臉蛋,停留在濃密的長睫毛,輕輕的觸碰它,小佑明覺得搔癢,揉揉眼睛從午睡中醒來,入眼的又是那熟悉的面孔,小言言直盯著他看,手又試圖觸摸他。
「老師。」小佑明撥開小言言的手,聲音軟軟的喊道。
幼稚園老師聽到叫喚,腳步輕巧的來到兩人旁邊親聲道「言言又不睡覺吵人家了啊?」
「我很安靜,老師。」小言言張著無辜的大眼。
「她一直摸我,老師。」小佑明指控道,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子。
老師看著小言言,其跟著坐起身子,一臉依舊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言言為什麼要摸佑佑呢?」
「因為佑佑像洋娃娃,很漂亮。」言言童語裡藏不住喜愛。
「就算很漂亮,也不能隨便摸人家,老師有說過吧!」老師認真的看著小言言「不可以隨便觸摸別人身體,這是禮貌。」
小言言點點頭後,看向一旁的小佑明「佑佑,對不起。」
「那乖乖睡覺了喔~」老師親愛的摸摸兩人的頭,替他們拉好被子。
小言言雖然沒有再摸,但視線依舊盯著小佑明的臉蛋,直到睡意襲來才閉上眼。

到了小學言言依舊喜歡跟著夏佑明,也常常跑到其家裡打擾,夏佑明一開始不知道如何拒絕,直到國小五年級,才忍不住爆發。
「佑佑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吧!」言言拉著夏佑明的袖子「借幾本書去你家看。」
走廊上其他同學朝著他們吹起口哨。
夏佑明甩開言言的手「妳可以不要一直黏著我嗎?」
「為什麼?」言言不解。
「你每天黏著我,不煩嗎?」夏佑明眉頭深鎖,顯得不高興。
「朋友怎麼會煩。」言言道。
「但我覺得很煩,感覺每天都被監視一樣。」夏佑明語氣重了些。
言言淚珠凝結在眼框「我沒有要監視你,只是覺得佑佑很漂亮,忍不住多看了。」
夏佑明沒有想弄哭言言,只是要她保持一點距離,所以看到她快哭的模樣有點驚慌。
「對不起,佑佑。」言言道「我會忍著不一直看你。」
言言可憐兮兮的模樣,夏佑明完全沒轍,要兇也兇不起來,只好嘆口氣道「走吧!圖書館。」

經過溝通,言言注目禮已減少很多,也不會隨便伸手摸他,比起那些恨不得撲到身上的愛慕者,言言無疑的安全很多。
夏佑明一度懷疑言言是喜歡自己,畢竟這麼明目張膽的關注他,很難不誤會,直到無意間聽到言言與女同學的對話,才證實是自己想太多。

國中時期,某日放學夏佑明經過美術教室,剛好聽見美術社的言言與女同學的對話。
「言言妳是不是喜歡夏佑明啊?」女同學八卦道「妳的畫本全是他。」
言言四處張望就怕有人偷聽,夏佑明蹲下身子藏在窗台下「不要讓佑佑知道,他不喜歡被盯著看。」言言拿起畫本「這些都是我偷偷畫的。」
「所以妳有沒有喜歡他?」女同學的重點,外頭偷聽的夏佑明緊張起來。
「我喜歡他的模樣,怎麼有人可以這麼美,像藝術品一樣。」言言道,翻開畫本回味其作品。
「所以你是喜歡他俊美的皮囊而已。」女同學結論。
言言點頭,將攤開的畫本抱在胸前。
「妳不會想親他抱他,把他佔為己有嗎?」女同學還是不怎麼相信言言。
「佑佑不喜歡人家碰他,我想摸也要忍著。」言言在圖畫上順著輪廓比劃。
「我怎麼覺得妳像變態。」女同學望著露出疑似癡漢笑容的言言「那他有那麼多追求者,妳不會嫉妒嗎?」
言言搖頭「美好的東西本來就會有很多人喜歡,能一起分享不是很棒嗎?」
「哇~妳的思維,哇~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女同學感嘆「夏佑明被妳當成物件,這件事希望他永遠都不要知道。」
外頭,夏佑明滑坐在走廊上,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胸口反而悶悶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發什麼呆?」陸愷弄亂夏佑明的長瀏海「午餐都幫你吃一半了。」
夏佑明看向飯盒,被挖得一塌糊塗,不悅地瞪了陸愷,伸手拿過對方的便當「自己的不吃,有病啊!」
陸愷聳肩「別人的看起來總是比較好。」
「你們感情真好。」對面的言言眼神閃著奇怪的光芒。
「言言我也可以幫妳吃便當,不用客氣。」陸愷說著便伸出筷子往言言飯盒去。
「發什麼病啊?」夏佑明擋下陸愷的筷子。
言言卻自己送上便當,然後伸出筷子夾了陸愷飯盒裡的菜「那我也要吃你的。」
「好啊!」陸愷爽朗的笑了。
夏佑明斜看一眼,往嘴裡送入白飯,沒注意到嘴邊不小心帶了便當。
「佑佑。」言言發現夏佑明臉上的飯粒,本來想幫忙取下,但卻糾結的停止動作。
一旁陸愷發現尷尬,順手替夏佑明取下飯粒往自己嘴裡塞「臉上帶著便當出去當心愛慕者全跑光。」最後還用拇指抹了一下夏佑明下唇「嘴巴漏洞是不是。」
佑佑不喜歡人家碰他,但陸愷好像沒關係,這是為什麼?言言眼神奇怪光芒更加閃爍,臉蛋微微發燙。
「言言不舒服嗎?臉都紅了。」陸愷問道。
「剛才不小心吃到辣椒了。」言言低下頭避開陸愷的眼睛,掩飾謊言。
這傢伙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夏佑明瞇起眼睛打量心虛的言言,其緊張的臉都快埋入飯盒。
夏佑明用手指頂著言言的額頭,將她推起露出臉蛋「坐正吃飯。」
言言含糊的答應,乖乖地挺直腰板。
「佑爸,女兒都這麼大啦!」陸愷取笑夏佑明。
「你也是別邊吃東西邊說話。」夏佑明道,無視陸愷的壞笑。
「知道了,爸。」陸愷笑道,逗得言言呵呵笑,整場飯吃下來爸來爸去的,一家和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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