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妳想的那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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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友情

陸愷與夏佑明是高中同桌後才熟識。

夏佑明視角

陸愷總是帶著燦爛笑容,跟誰都自來熟,能打入不同團體,備受大家喜愛,擁有校草級外貌卻平易近人,沒有讓人高攀不起的距離感,喜歡運動的他,身材也無可挑剔,本以為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結果成績都是年級前五名,出乎意料。

這種校園甜文男主的人設,是相當拉仇恨的,但他除了受女生歡迎,連男生都抗拒不了他的吸引力,平時高冷的我也抵擋不了。

陸愷喜歡肢體接觸,沒事就會上手,搭肩摟腰拉手臂、把你當沙發往上靠,這問題我已經抱怨無數次,他還是我行我素。

「放開我的手。」陸愷正抓著我的上臂,在肱二頭肌上按壓。

「你練的不錯,讓我再摸一下。」陸愷反覆按壓手感極佳的肌肉。

數學我的弱點,為了專心聽課,只好放棄左手的自主權,而同桌那傢伙,卻像在看連續劇一樣,輕鬆地望著黑板,手黏在我臂膀亂摸,還指點我做題,真的…想揍他。

看似大剌剌不拘小節的陸愷,其實觀察力細微眼力極佳,也是因為如此才能穿梭各個小團體,容易捕捉到你刻意隱藏的細節。

某日因為起得晚沒吃早餐,有些低血糖症狀,但因為要籃球比賽,只喝了點含糖飲料,打算撐到比賽結束。

吵雜的體育館,選手們熱身中,看台上的觀眾興奮的聊天,沒人注意到我的不適,我也不想被發現,強忍胃部不適做賽前拉筋。

「先吃。」視線裡出現一隻骨節分明指甲修剪整齊的手,提著透明環保袋,裏頭裝著紅茶跟三明治。

我看向手的主人,是陸愷,他呼吸有點急促。

「你跑去買?」我問,有些感動。

「騎車出去不遠,快吃,等等要上場了。」陸愷將食物塞進我懷裡,不等我道謝就走開了,有點帥。

另外還有一件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被他看出來了。

言言對我來說是特別的這件事。

「學長,我喜歡你。」一名女孩在我面前用頭頂向著我,說著已聽過無數次的台詞。

女孩等半天沒有等到我的回答,才終於抬起頭用眼睛看我。

我只是面無表情地回望,女孩便哭著離開。

對於告白,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答覆,「對不起?」為什麼要道歉,不喜歡對方是我的錯?「謝謝你?」我為什麼要道謝,喜歡我是對方的事,我謝什麼?「我不認識你。」之前有用過,跟我什麼都不說的結果一樣,後來就乾脆都不開口了。

言言有時也會說喜歡,但通常是「好喜歡你的臉。」或者「佑佑的手真好看,好喜歡。」對言言說的喜歡,我通常不會表現出情緒,是蠻高興的,但我不想讓人知道。

陸愷不知道從哪觀察到「欸,你是不是很開心,言言對你說喜歡。」某天在圖書館自習時,他突然用肯定句描述。

我有些驚訝,但假裝淡定「她才沒說過喜歡我。」

「她都只喜歡特定部位,是不是很不開心?」對面的陸愷沒有抬頭看我,視線還停留在課本上,但我卻覺得他察覺到什麼。

「沒有。」我道,避免多餘的詞彙減少破綻。

陸愷眼神飄了過來,嘴角帶著笑,非常討厭。

「你知道嗎?言言接受阿傑的告白了。」陸愷說。阿傑是班上的學藝股長,經常與言言一起參加學校的美術活動。

言言那個天然呆,肯定誰跟她告白就傻傻的接受,被玩了都不知道,平常任何事都會跟我分享的言言,這麼重要的事,卻是由別人口中得知。

我按壓著原子筆,連續的喀喀聲,煩躁隨之而來。

「心情變差了。」陸愷歪著頭看我。

我真的想打人,這傢伙就是故意的「關我什麼事。」

陸愷突然笑出聲,引來圖書館其他同學的側目「騙你的。」

「你知道嗎?你不爽的時候嘴都會微微的嘟起,超級可愛。」陸愷露出潔白牙齒,笑得東倒西歪。

嘟嘴,什麼少女表情,藉由手機黑屏幕反射出嘴巴,確實有點扁嘴的翹,也就一點點而已,誇張。

陸愷視角

夏佑明高冷男神,只能遠觀不可褻玩焉,混血兒深邃的五官,更增加距離感,冷漠的外表下,卻是個內心戲極多的傲嬌男,心口不一。

他身邊總是跟著一個可愛的短髮女孩,那女孩對於他的傲嬌屬性免疫,心靈不輕易受傷。認識後才知道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難怪已經習慣他的彆扭性格。

夏佑明的傲嬌非常嚴重,剛認識時還摸不透其反應,常常搞的有些尷尬。

摸索後發現,經常拒絕人的他,不要有三種意思:真的不要、想要但是我不說、不要但是你多努力幾次也是可以要。

「欸!要不要吃?」陸愷打開新口味零食,基於禮貌,友好的詢問同桌。

夏佑明沒有表情的轉過頭,沒有第一時間拒絕,陸愷把零食袋遞了過去,他看了袋內酥脆的洋芋片幾秒「不要。」

來了,他的不要猜謎時間,看他停留在零食上的視線超過五秒,表示有感興趣「來嘛,很好吃喔!」袋子沒有移走又向前推去。

又過了幾秒,他終於伸手入袋中拿了一片,優雅的放入口裡,發出清脆的卡滋聲。

我帶著爸爸微笑,看著他品嚐「好吃吧?就跟你說真的好吃。」

他沒有否定,看來是喜歡,我將零食放在兩人中間「喜歡就自己拿喔。」

在相處過程中發現,他雖然看起來高冷,面無表情讓人產生脾氣不好的錯覺,本來自己也被他騙到,但如果真的脾氣暴躁,那言言每天黏在他身邊,應該早就爆炸了,這表示其實他挺有耐心的,也就更加大膽的與他相處,事實也證明他非兇狠的老虎,而是可愛的小貓,最多也只是炸毛,可愛。

增加友情的方式,自然的肢體接觸是不可避免的,但夏佑明不太喜歡,言言也有溫馨提醒,但我還是上手了,奶兇的貓咪誰不想撸呢,被撓也甘願。

果然如我所觀察,他雖然會抗拒,但不會真的發飆,其實我本來也不是這麼愛肢體接觸,實在是夏佑明的膚質細膩肌肉緊實,手感極佳令人愛不釋手,最主要是看他炸毛的模樣太療癒,喜歡。

貓咪夏同桌一直覺得自己表情管理很完美,但眼力如我怎麼可能錯過那些細微的變化。

開心時,眼神像帶著水溫柔明亮;生氣時,視線如冰,多看一眼都會被劃傷;傲嬌狀態,頭微抬高以鼻孔代替眼睛看人;這種表情變化不大的人,敲下其假面具最好玩了。

認識時間越長,高冷男神在我面前不再裝神了,表情豐富許多,雖然大部分還是一臉傲嬌。

再來我又觀察到一個秘密。

「貪圖我的美色又不敢承認。」某天夏佑明向我抱怨。

我停下書寫中的鉛筆,看向他。

「說喜歡我的內在大於外在。」他道「我根本不認識他,他知道我內在個鬼。」

「如果都像言言那樣誠實就好。」他不斷的說「毫不掩飾,喜歡我的臉就直說,我的手漂亮就一直盯著。明明很膚淺卻要隱瞞,太假了。」

對!你沒聽錯,這些都是高冷男神的碎念,在我面前他已經不再維持男神人設。

「你意思是說言言膚淺?」陸愷的總結。

「她膚淺,她會承認。」夏佑明偏袒道「她本來就很難抗拒美的人事物,也就我符合她的標準,認識這麼久,我可以勉強忍受。」

忍耐接受,只用在言言身上。

言言視角

佑佑跟陸愷是親密好友,我觀察他們也畫下他們。

共食:兩人可以喝同一罐飲料、吃同一碗麵,用同一支叉子湯匙,零食點心也都是分著吃,絲毫不在意對方口水。

身體接觸:佑佑不喜歡人家碰他,但陸愷常常摸他,雖然他會口頭拒絕,卻沒真正作用,陸愷還是黏在他身上,到後來就放任了。

開玩笑:陸愷是有趣的人,鬼點子特多,很愛逗佑佑,但佑佑沒有一次真的生氣。

傾訴:佑佑總是會不自覺的對陸愷說出自己的想法,感覺可以很安心的揭露內心。

照應:陸愷總是照顧的一方,他可以察覺佑佑的心情,給予合適的反應,這得要多有默契才做得到。

兩人個性互補,注定天生一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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