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奇遇(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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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奇遇(三十一)


雨!絲絲小雨,飄打在身上,髮濕漉漉,心暗沉沉,賭鬼,感覺不到生的願望。一步一步的走向荒野,雨緩了,卻看不見月光!賭鬼拋出了繩,繩掛在樹頭,兩腳一踩,耳朵伴著風的呼嘯,聽到了低語呢喃:「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然而,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靠向繩邊,一個吊索,賭鬼平靜的心瞬間又激動,不行,我要活下去!我要活!夜,朦朧了!心的創傷夾雜著呼吸的窒息,賭鬼死命的想要爭脫這該死的繩索,但是,一切都為時已晚了。七爺戴著高帽,拿著鎖鏈,悄然的出現在賭鬼的身邊,同為吊死鬼,其心可憫,但業出己身。

「謝爺,我.不.想.死!」

「我知道,知道!但是,你陽壽未盡,故…」七爺,似乎發覺了阿水的存在。

「好久不見,阿水兄!」七爺朝向阿水的方向,作了一個揖!

原本是夾藏在天花板的阿水,場景一個切換竟變成躲在大石頭的後面,「汪汪汪!」歐告不知何時,又衝出來了,在阿水的腳邊肆意的狂吠。

「你?認識我!」

「豈止認識,應該算舊識了!」七爺臉色慘白,雖然臉上堆滿了笑意,但是,皮笑肉不笑,再加上長長的吊舌,表情十分的詭異。

「謝爺!我.不.想.死!」同樣的場景,又再度發生了!可以感受到,賭鬼的心中自是充滿了懊悔,俗語言:「萬惡敵不過悔字!」

「我,幫不了你,我只能帶你至枉死城,先了卻餘命,以待壽盡!」七爺緩緩的對著賭鬼說道,但是,當七爺要索魂時卻發現,勾不動賭鬼,其怨念之深堪比地縛靈。

「我.不.想.死!我,沒有死,沒有…」賭鬼一直重複同樣的話。

「你,不想死,我幫不了你!」

「幫我,幫我!我不想死啊!」

「沒有人要讓你死啊,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啊!」又一次,賭鬼又上吊了一次。

「這種輪徊要多久啊?」阿水撓著頭如是問?

「直到陽壽盡!」

「我,不想再死了,不想!救我?救我?」賭鬼又再一次哀求。

那種,拋繩,繩掛,兩腳一踩,懸空,眼凹,舌吐,窒息,氣絕,又再上演一次。

感同身受的七爺,也於心不忍。「我沒有辦法幫你,不過,這邊的阿水大人,或許有辦法。」賭鬼一開,兩眼全開了,愣愣的望著阿水。

「我?別逗了!」阿水,很直覺得拒絕。

「拜託,我.不.想.死.啊!」然而,又是一貫的動作,再死一番。

賭鬼的臉,已糊模成一片,甚至全部皺在一起,扭曲的看不出任何一絲臉皮,其模樣著實恐怖,但是又令人心疼!

「阿水大人,我,不.想.死!請你,帶我,離,開,這裡!」字吞吞吐吐,複雜的情緒,充斥在字裡行間,那種該離開,卻又不想離開的矛盾,就在這棵大樹下徘徊。

「帶我走!」賭鬼用陰沉的嗓音,啜泣的說著。

「你只管跟著七爺走就好了,為什麼又不走!」

「不是不走,而是,他走不了,更正確的說法是他不想走!」七爺是個明眼人,在旁看得清清楚楚。

「幹!」一個黑不隆冬,面如木碳,聲如洪鐘,鈴瞳大眼的八爺出現了,一出場即帶有濃濃的殺氣,令人畏懼三分。

「別管他,時間可以化解,就這樣!」八爺,人短形胖,說話還帶點喘音。

「可是,對他,對這周遭的人,不好?陰氣太盛,如易引妖!如果…」此時,八爺「喝!」咳了一聲,七爺隨即閉口,欲言又止,像是說錯話的小孩,當作一切如常!

「好了,該回去了,反正,他也走不了…就這樣!」八爺,人急嘴快,催促著七爺該走了,或許,還有下一個工作要做!

一高一矮的七爺八爺,身形漸漸變淡,而,賭鬼,依舊再一認重複著上吊的動作。

就在此刻,阿水聽到草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歐告,一溜湮的對著一旁狂吠,似乎是在提醒著阿水,「有什麼東西,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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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怡雄,活了半百, 想簡單做個說書人, 說說自己所遇所思所想的人, 對人有情,對事有理, 公理不一定在,但,天理一定存在。 期許,你,也會有所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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