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奇遇(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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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奇遇(三十八)


腹內隱隱作痛,腳踝的血漬似乎沒有要停歇的意思,染紅了鮮白被套的一角;阿水有些作嘔,頭是昏暈的狀態,但是,卻沒有睡意,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你,好像一條蟲哦!」阿英在一旁喃喃說著,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吐了一句,去睡客房啦!阿水聞言,摸摸自己的鼻子,拉了一個被單,想著,換個地方睡覺,或許會有些睡意吧,就挪駕去客房。然而,躺在客房的單人床上,腹內的脹痛感沒有減輕,又更形加重,雖然,不是很痛,但是,一直都是存在著,就像呼吸一樣,一不留神,又查覺其存在,很是惱人。一脹一痛,震得人睡意全無,無奈之下,阿水只好搬起涼椅,斜躺在涼椅上,享受著夜晚的徐徐微風,看看,能不能帶來一絲絲睡意。


清風徐徐,星光點點,一付大好風景,然而,惱人的脹痛,一直在敲打著阿水。原本想點一根煙,才發覺,身上沒有煙,原來自己已經戒煙了。摸一摸腳踝,血漬還是一大片,緩緩滲出。阿水長吁了一口氣,看來,要給醫生看看了。


好不容易挨到早上,阿水望著大喇喇的日頭,心中盤算著,院長應該醒來吧;雖不願意,但是痛覺一直再敲打著阿水,著實不好忍耐,阿水就直接一通電話去惱人清夢。

「陳院長,早!」

「早,阿水,那麼早。」

「我的肚子一直在痛,從昨晚一直到今早,沒有停過,所以,想請院長幫個忙!」

「好啊!難得找我,今天中午來我診間,記得還是要先掛號哦!」

「是的,長官!」

「少三八了,我還不了解你。」

阿水默然一笑,回到:「不見不散!」

「好的!不見不散。」陳院長在電話的另一頭,可以感覺到阿水那爽朗的笑容,這個會面就這樣訂下來了。


好不容易,阿水終於挨痛到中午,一樣的機車,一樣的裝扮。一樣的路途,但是,這一次是自己不得不來找醫生。陳院長早診的病人也問診的差不多了,就把阿水擺放在最後一位。

「阿水先生,請進!」護理師在問口點著名。阿水一急忙進診間。

「早安!院長!」

「這麼見外,今天哪裡不舒服。」阿水就把自己腹痛的狀態,還有腳踝的割傷,一一陳述給陳院長聽,順便展示一下傷口。陳院長看了看傷口,做個簡易的處理,至於腹內痛覺。陳院長的判斷是腹內出血,事情可大可小,在未清楚病因前,就直接求阿水住院,阿水一聽百般的不願意,沒有想到只是來看個小小的傷口,竟然要被限制人身自由,臉色微微一沉,乞求著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回家,就是不想住院。

陳院長從小就和阿水一起長大,還不了解阿水心中的小算盤嗎?一通電話,直接敲到阿水的女兒阿君那裡。阿君一聲令下,直接命令老爸住院,其工作的事那些兒子們會處理,住院的事宜,她會代為安排,日常生活的盥洗用具也都會一應具全,就連病房,阿君也會協同醫院方處理;而最重要的就是阿水的工作。其工作就簡化成把自己的病養好,身體回復到健康的狀態。

阿水聽完,更顯無奈,但是阿君,何許人也,自己從小最疼愛的女兒,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常對人言:「兒子是拿來操的,女兒是拿來疼的!」不知何時,阿水幾乎對阿君是言聽計從,當然,那是指在阿君面前,身後,還是一付老樣。

看來,這件事,阿君無論如何,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要插上一手,管定了!畢竟,老爸只有一個,而且,近日,老爸頻頻昏倒,也著實令阿君憂心。趁著阿水這次自投羅網的機會,也該調理調理自己的健康,讓身體休息一下,別電話一響,公事包一背,就衝出去處理事情,而最重要的健康就落在家裡。


下午安排抽血檢查及尿液檢查是最基本的,再安排個腹部超音波檢查,看看腹內臟器的狀況,明兒個在安排個PET(正子攝影)檢查,畢竟之前,阿水的健康報表上癌指數過高,身體恐處在癌症的狀態之下。一切交代妥善,陳院長再開了一些胃藥,消脹氣的藥方,以及止痛藥,便離開病房。


阿水因為人緣好,再加上有個大嘴的老婆阿英,逢人就說阿水住院了;大家一聽,便紛紛前來,搞的醫院像菜市場般熱鬧,人潮來來回回!此事阿水心中自是不悅,對於阿英的做法頗有微詞。

醫院是救人的地方,也是醫護工作的所在,病人休息的處所,這樣紛擾,大家怎麼做事啊!然而,正準備叨唸阿英一頓時,才發覺阿君正為了此事和阿英吵了一架!

阿英一氣之下,就說:「明天不來看阿水了!」

阿君回嘴:「這樣最好,爸!才有休息的時間。」

此時,正巧阿穎來交班,做了個和事佬,才解決這個尷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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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怡雄,活了半百, 想簡單做個說書人, 說說自己所遇所思所想的人, 對人有情,對事有理, 公理不一定在,但,天理一定存在。 期許,你,也會有所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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