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折點(上)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就像星夜裡仰望天空,
最亮的那顆星星,
往往遙不可及。

你伸出手,
以為可以留下璀璨的光芒,
但卻從指縫間溜走,
不留任何一絲痕跡。

相識

推開陽台的玻璃門,倚靠著欄杆,遠眺這片美麗的夜景。3年前,霏買下這間2LDK的房子,屋齡不是很新,但眼前的這片美景讓她決心要買下。以一個外國人的姿態,也算是在這個城市落地生根。

大學畢業之後,再飛到這個城市唸完一年語言學校,後經過層層面試關卡,才進入這間大型商社工作。在這個特別重視人際關係與說話方式的城市,以一個社會新鮮人來說,霏適應得有些辛苦。
而森從小在國外長大,原本在國外的大型科技公司工作,前年才被挖角回本社。聽說與高層有些淵源,他從不否認,但也不會多做解釋。
與他相識,只能說,是從一場「誤會」開始。
這天一早,在小型會議室裡,霏正在為稍後要開始的會議做準備,投影機測試、筆電測試、位置安排等,正在專注眼前的工作時。就在這時候,森推門進來。兩人互相注視大約有10秒之久。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霏充滿疑惑的語氣。
「我是森。」他說著,並拿出手機確認會議資料。
但之後,他有些尷尬的說:「不好意思,應該是隔壁的會議室。」
「沒關係。」她微笑著,並禮貌性的說。
之後的午餐時間,霏正在員工餐廳裡正在找尋空位時,遠遠地看到森正和幾位其他部門的同事用餐。「原來他在海外事業部。」她心裡想。

緣起
這天下班時,外面傾盆大雨,到了一樓大廳, 霏才發現自己忘了帶傘出門,只好站在大廳的落地玻璃旁等待。

「妳沒帶傘?」森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霏的旁邊說著。

「對。」霏有些無奈的笑容。

接著,森把手中的傘遞給她,並說著:「借妳用,我有這個。」他舉起手中的公事包,並拿起在頭上遮雨,一邊快跑著離開。

霏打開這把男用的深藍色傘,心裡暖暖的,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幾天後,剛好到海外事業部時遞送文件時,又遇到森。「上次謝謝你的傘,什麼時候還你比較方便?」

「今天下班後好了,一樣大廳的那個角落見面。」
「好。」
7點左右,兩人在大廳約定好的地方碰面。

「還沒請問妳的名字。」森說。
「我是霏。」
「要一起去吃晚餐嗎?附近有間還不錯的餐廳。」森問。
「好。」霏微微笑著說。
從這天開始,在陌生的城市,有了熟悉的開端。

秘密
對於森來說,他的心中一直有許多秘密,但他選擇暫時沈默。「等到適合的時間,可能所有的秘密將會一一浮現吧。」森的心理是這麼想的。


公司最新的人事派令公佈了。
森即將在2個月後外派至國外的支社,擔任主管職。許多人在公司都努力許久,才有可能外派國外的支社,或是獲得這樣的主管職務。森進來公司才短短2年,就可獲得這樣的機會。之前的流言,傳得更厲害了。
「聽說他是因為認識高層才可以進入公司,難怪升得也快。」像這樣之類的謠言越來越多,有些甚至不堪入耳。但森並不理會這些傳言,一樣按照自己的步調工作。
週末,森與霏一起去超市採買,準備要回家煮壽喜燒,再買一瓶紅酒,要與森慶祝他的晉升。其實她很捨不得即將外派的森,但又覺得自己應該要為他的升遷感到開心。十分複雜的情緒。
用完餐,森幫忙擦乾洗好的碗盤時,說著:「妳有聽說嗎?那些傳言。」
「是有聽到一些。」霏回答。
「其實,這些謠言傳的某一部分是真的。我,的確是有些關係必須回本社。但我其實是較喜歡之前在科技公司的工作。」
「必須?」霏問。
「······」
沈默了好一陣子之後,森決定要和霏說明他心中的秘密。
「會長···其實是我的父親。」森說。
「因為他的家族並不接受我的母親,所以父親只好將我們安排在國外,照顧我們的一切。從小他就告訴我,有一天可能會回公司擔任重要的職務,甚至接手管理公司,所以一直都是以接班人的方式教育我。回來本社的工作也是,他希望我從基層磨練,才會了解公司的運作與業務拓展需要的方式。」森一口氣說完。
霏聽完,真的非常訝異。他看起來沒有一絲紈褲子弟的氣息,也從不高傲。最多,就像菁英上班族一樣。
「公司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嗎?」霏問。
「目前只有妳,社長和副社長也知道。」森說。
「我之所以讓妳知道,是還有件事要問妳的意見。妳···願意和我一起外派嗎?以私人的身份。」森接著說。
「私人身份?」霏問。
「以我未婚妻的身份,一起和我去。」森拿出一個藍色絨布盒。打開後,裡面是閃亮耀眼,切工精細,大約是一克拉大小的婚戒。霏感動得掉下淚來,她伸出左手讓森為他戴上。森為他拭去眼淚,將她輕摟入懷。



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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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優雅沈靜的詞句, 及細膩的心思路徑, 化為文字, 敘述出各式心情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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