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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情情節為虛構。劇中人名、地名以及企業及事件背景等均與現實無關。
第十八集:如何說服自己面對恐懼
又又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既然那麼大膽,和久正發生了關係。她害羞得,一直躲在久正懷裡。久正知道,要又又跨出這一步,對她來說也不容易,所以沒有取笑她的意思,只要又又像這樣,待在他身邊,他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久正緊緊的將又又抱著,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說到久正送又又的追蹤器,久正另有目的。他發現,殺害又又父母的兇嫌,好像出現在國內。他真的很擔心又又會出事,為了保障又又的安全,他才給又又買了追蹤器。他的擔憂,他沒有向又又說,他擔心會嚇到又又。久正不曉得追蹤器的作用大不大,但是,不管用什麼方法,他總是要試試看。
清晨,又又睡醒以後,因為害羞的緣故,她一直裝睡。久正起來以後,便發現又又在裝睡。他輕輕的在又又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在又又的耳邊說,他今天很忙,需要早點去警局,所以不能和她吃早餐。其實,久正也不是真的忙到需要這麼早到警局,他是不想又又尷尬。讓又又這樣裝睡,也挺為難的。
又又見久正回房以後,才敢睜開眼睛。她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她不敢想太多,趕緊起床梳洗。久正要出門上班,在經過又又房外的時候,他給又又發了訊息,說他去上班了。又又收到久正的訊息以後,趕緊叫他等一等。她走到門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打開房門,見到久正以後,快速的往久正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後把門關上。
又又的舉動,雖然讓久正好吃驚,但是他覺得又又很可愛,他喜歡。久正到了警局,便給又又發了訊息,問她吃飽了沒有。到了下午,他又問又又在做什麼。久正臉上洋溢著的幸福,讓他不需要開口告訴大家,大家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又又要為今天的晚餐張羅,她在廚房翻箱倒櫃,看看有什麼可以煮的。又又希望時間快點過去,這樣久正就會快點下班。
這一天對久正和又又來說,過得特別漫長,好不容易,才到久正下班的時間。久正從警局回去之前,便給又又發了訊息。又又算了算時間,是久正抵達的時候,她便在靠門的地方等,聽到車子停下來的聲音,又又趕緊開門,看是不是久正回來了。見到久正,她還是有點小尷尬,她揮了揮手,歡迎久正回來。久正表示,自己先回房洗個澡才過來,他讓又又先進房等。
又又點點頭,然後輕輕的關上門,走回屋內等。她很想趕快見得到久正,可是又擔心見到他以後,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久正換洗以後,便回到又又那裡,他說自己午餐只吃了三文治,現在好餓。又又讓久正趕緊坐下,快點吃飯。久正把電腦和文件放在茶几上,才走到餐桌前。又又見久正的文件這麼多,便問他是不是有很多工作。久正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點點頭。
又又說,既然久正有這麼多文件要看,她讓久正快點吃,吃飽了回他房工作。久正說吃飽了,他先陪又又,才看文件。他們邊吃邊聊,久正問又又,是不是都把餐具給換了。又又表示,之前的餐具,用了很多年,有些已經耗損,容易破裂,所以才把餐具換掉。久正對餐具沒有研究,所以對又又換餐具的理由,也沒多想。
吃飽以後,久正陪又又看了一下電視。久正說,這個週末他要回家一趟,他需要到總部辦點事,他問又又要不要一起回去。又又說,她考慮一下。久正問她需要考慮什麼。又又擔心回去被堂哥和堂姐取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告訴小叔,昨天發生的事。如果被小叔知道,她真的要做鴕鳥了。聽又又用鴕鳥做比喻,久正就覺得好笑。
久正見時間不早,便叫又又先去睡。久正把又又送上床,為她蓋好被單,然後坐在地板上看電腦的資料。又又望著久正的後腦勺,睡不著。她側過身體,一隻手繞過久正的肩膀,擺在久正的胸前,她把臉貼在久正的脖子。她呼氣和吐氣的頻率,不斷往久正脖子送,這樣的環境,應該任誰也沒有辦法專心。久正握著又又的手,問她,是故意的吧!
又又本來打算把手抽離,卻被久正緊緊的抓著,他先是把手提電腦給蓋上,然後側過身,親吻又又。又又緊緊的扣著久正的脖子,稍稍的往上提,久正感受到她的力氣,便順著她的力道上了床。對一個二十八歲,從來沒有被男人碰過的女生來說,久正不能太吝嗇。像這樣甜蜜的時光,他們非常珍惜。
週末,又又和久正一起回去。久正送又又回小叔家,他便回了警察總部一趟。傍晚的時候,會到又又小叔家和他們一起晚餐。久正到警察總部的時候,他父親剛好在辦公室。他見了父親,便問父親記不記得十四年前,「凱撒」創辦人,夫妻倆遇害一案。他告訴父親,自己在調查這起案件。
久正的父親要他別查這起案件,這起案件已經結案。久正說,這起案件是由父親的門徒調查,當中是不是有隱情。父親一臉嚴肅,問久正現在是在懷疑他,還是審問他。久正一向以來,都不喜歡父親這種,一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永遠都是他對的樣子。他見父親不斷的迴避他的話題,便和父親起了爭執。
由於是在警察總部,雖然他們已經壓低了聲量,但是爭辯的聲音,或多或少還是傳了出去。久正的父親可是總部局長,被自己的兒子這麼責問,讓他覺得很沒面子。不過,久正也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他不打算說的,怎麼樣也不會說。所以他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太久,得不到答案,他只能靠自己調查。
而回到家的又又,在客廳和小叔聊天,小叔希望她搬回家,又又表示讓她在考慮一下。又又心想,搬回家以後,要和久正見面,應該很難,所以她需要時間好好的想想。她和大家聊了一陣子,便把行李拿上樓放。見自己的臥室,這麼大,這麼舒服,怎麼都沒有能說服她回來睡的理由。
搬回來的問題,又又暫時不想。就在又又打算下樓的時候,她的眼睛又開始模糊。她抓住了樓梯的扶手,想慢慢下樓,她差不多走到一半,突然完全看不見前面的路,結果一個踩空,從樓上滾了下來。又又滾下樓以後,就昏了過去。她這麼一滾,讓小叔全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是緊張到不行,馬上送她去醫院。
又又確實跌得不輕,額頭和手腳都受了傷,一到醫院,便做了許多檢查。久正從警察總部離開以後,便打電話給又又,可是發現又又沒有接電話。再打過去的時候,接電話的,是家裡的傭人。她告訴久正,又又從樓上滾下樓,已經送去醫院。要知道,久正這麼緊張又又,一聽到又又從樓上滾下樓,久正簡直嚇了好幾跳,他馬上打電話給志文。
見到久正的來電,志文這才想到,他忘了通知久正。志文說具體的狀況,請他到先到醫院再說。久正放下電話以後,便火速前往醫院。見到又又小叔、志文和詩文以後,久正便問他們,又又怎麼會突然從樓上滾下樓。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完全沒有見到又又滾下樓的過程,她去樓上放了行李,之後就聽到樓梯間傳出一聲巨響,她就這樣滾下樓昏倒了。
現在又又在急診室做檢查,還不知道狀況如何。在等待的同時,詩文問久正,最近又又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或是有發現她那裡不對勁的。久正想了想,他說,最近又又老是打破餐具。大家聚在一起,絞盡腦汁,怎麼想也想不到,這打破東西和她滾下樓,有什麼關聯。這個時候,醫生為又又做了檢查出來。
黃醫生是林家的家庭醫生,黃醫生問他們,又又的體溫,是一向以來都這麼低,還是跌倒以後才這麼低。久正趕緊回答,他表示又又有低溫症,幾個月前才做了檢查,但是醫生說跟職業有關係,希望她暫時暫停工作。可是,又又已經暫停工作幾個月了,低溫症的問題,一直沒有改善,反而越來越嚴重。小叔問久正,又又什麼時候患了低溫症。
久正看著志文和詩文,從久正的眼神中,就明明是在問他們兄妹倆,沒把又又的問題告訴父親。志文和詩文微微的搖搖頭,表示沒有。志文對父親說,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問題的時候,先問問醫生,又又現在的傷勢,這個比較重要。黃醫生表示,目前看到的是皮外傷,等一下會安排做深入的檢查。
又又在病房的時候,又又小叔把志文、詩文和久正叫出去,給他解釋又又有低溫症的事。志文說,不要為難久正,久正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了他和詩文,是他們選擇不和父親說。又又小叔大發雷霆,說這麼重要的事,既然隱瞞他。志文表示,又又連他們都不通知,只讓久正知道,若小叔知道以後,一定會讓她到醫院做更詳細的檢查。
由於檢查報告出來,顯示又又沒有太大的問題,她又暫停了工作,大家便想說,先觀察看看。重點是,又又不想讓大家擔心,他們才會隱瞞父親。又又小叔好自責,說自己對不起大哥和大嫂,沒有保護好他們唯一的女兒。三個小輩,見到長輩這麼自責,趕緊給勸一勸。志文說是他的問題,最近因為公司的問題,讓他忙得團團轉,所以忽略了又又的健康狀況。
詩文也跳出來,說自己沒有關心妹妹,是她的問題。久正見他們都在互相扛責任,覺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附上一些責任。畢竟,他幾乎每天和又又在一起。這個時候,又又醒了過來,她聽到大家在病房外,互相怪來怪去的,即使身體再怎麼痛,還是從病床起來。她拔掉手上吊點滴的針筒,走到門前,打開了門,叫他們別在責怪自己。
大家見又又走出病房,趕緊往她走去。又又全身無力,就在她要跌倒的那一刻,久正動作敏銳,趕緊將她抱著。久正抱起又又,很生氣的問她為什麼要從病房跑出來。又又身體很虛弱,她沒有回應久正。久正也不想她回應,他趕緊將又又抱上床,志文則叫護士,重新把針筒給注入到又又的手。
久正站在一旁,雙手叉腰,生氣的說,很英勇,把針筒拔出來,現在要再痛一次。又又小叔趕緊要久正態度好一點,他們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又又說話。久正生氣的看著小叔、志文和詩文,然後說,又又就是被他們寵壞了,所以才一直講不聽,什麼都不願意透露,什麼都隱瞞。他還說,造成又又有今天,他們要負責!
久正繼續說,他好不容易,才讓又又別做鴕鳥,一回到小叔家,她的鴕鳥心態又來了。久正要他們別再過度保護又又,讓又又做回自己。被久正這麼一罵,他們又突然覺得有道理。雖然他們不明白久正的鴕鳥論,但是感覺上,出發點都是為又又好。又又則是在痛苦中,覺得好笑又好氣。
罵完人以後,久正走到又又面前,握著她的手,很溫柔的問她,手扎針的部位痛不痛,現在有沒有那裡不舒服的。又又笑了笑,輕輕的搖搖頭。她虛弱的說,現在一切都很好,別為她擔心。久正摸了摸又又的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要她好好休息,暫時什麼都別想。小叔、志文和詩文,見他們兩個,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
可是,在又又眼裡,又好像只有久正,他們慢慢的退到病房外。還是讓他們兩個獨處,看久正能從又又口中打聽到,她到底是怎麼了。又又小叔問志文,又又什麼時候變成鴕鳥。志文說不知道。詩文看著父親,說自己也不知道,不要問她。見又又現在有久正照顧,他們先回家幫又又帶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過來。
久正陪著又又,一直到她睡著。久正擔心又又會滾下床,一步也不敢離開她。又又休息了一陣子,當她醒過來,一睜開眼睛,突然發現自己又視線模糊,看不到東西。久正見又又睡醒以後,望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便問她怎麼了。又又感覺到久正的手,就在自己身旁,她摸了摸旁邊。久正見她好像在找什麼,便趕緊握著她的手。
又又見久正握著她的手,她雙手緊握久正的手。久正問又又,是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又又的眼淚瞬間滑落,她說,她看不見。久正感到錯愕,他問又又,怎麼會看不見。久正把又又抱起來,讓她坐好,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又又這才慢慢說,已經一段日子了,有的時候視線會模糊不清,現在好像完全看不見了。
又又突然感到很害怕,眼淚不停的流,她緊緊的抓住久正的手。久正趕緊坐到病床上,將又又抱著。他要又又被怕,有他在,他說等一下讓醫生檢查一下,看是什麼狀況。久正感覺到又又顫抖的身體,其實他應該馬上叫醫生過來,可是見到又又現在這麼害怕,他需要安撫又又。
這個時候,又又的小叔、志文和詩文過來,他們開了門,進了病房,見到久正和又又抱在一起,本來還想問他們,需不需要這麼癡纏。結果久正把食指豎起,擺在嘴唇上,要他們別出聲,他們當下不敢移動。久正比了一個退後的手勢,讓他們先出去。又又好像聽見什麼,便問久正,是不是有人進來。久正說,應該進錯房,他要又又先靜下心。
小叔、志文和詩文出去以後,好奇的互問,剛才又又好像見不到他們。詩文捂著嘴巴,小聲的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久正安慰又又以後,要又又先冷靜,他看著又又,問又又現在是否看得見他。又又讓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復,她的視線從模糊,漸漸變得越來越清晰。她看見出現在眼前的久正,開心的將他抱著,她很害怕會再次看不見。
又又緩緩的舉起手,輕輕的撫摸久正的臉,她以為再也見不到久正,不斷的流淚。久正很溫柔的問她,現在是否看得到東西。又又點了點頭。久正問又又,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看不見東西的,在什麼情況下看不見。又又說,幾個月前,她發現視力好像漸漸衰退,有的時候視線會變得模糊。那個時候,她以為是近視加深了,所以沒有在意。
可是,最近視線模糊的狀況,好像越來越嚴重,發生的頻率也比較密集。久正又問又又,昨天從樓上滾下樓,也是因為看不見的原因。又又點了點頭說,她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看不見,才會踩空滾下樓。久正聯想到家裡的廚具越來越少,還有又又頻頻打破東西的事,他問又又,也是因為看不見的緣故。
又又說,偶爾會突然看不見,不能掌握東西的位置。久正說,怎麼這麼多個月了,都一直不說,發現問題的時候,應該第一時間做檢查。他小小的責備又又,但是他不敢太用力,畢竟又又剛剛經歷了這麼令她恐懼的事。久正心疼的將又又抱在懷裡,他說,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一定要告訴小叔一家。
久正繼續說,一定要安排人在又又身邊,萬一在又又看不見的時候,身邊沒人,那是很危險的事。又又也知道事情好像變嚴重了,所以不敢和久正爭辯,不告訴小叔一家的事。久正為又又擦乾眼淚,他說,小叔一家現在在病房外,他知道要又又再說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會讓又又很難過,他要又又把這件事交給他處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