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午夜來臨時,
我們都需要讀或寫,
好讓那些看似沒有生命的文字,
用一種極為安靜的力量,
撫慰著我們失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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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4 臺灣
這本該是個我不情願起床的日子。
通常我會在這天醒來的時刻,將臉頰緊緊地貼著柔軟的枕頭,待在黑暗的被窩裡祈禱:願時間深沉入眠,外頭刺亮的太陽今天不會探頭,鳥兒不會來到窗邊嘰喳地叫著;然後,在一番充滿掙扎的賴床後,被現實的浪捲回悄靜無聲的床上,起身整理行李。
書桌上會放有一長長條的待整理行李清單,巨大的衣櫃無序地被開了又關,十幾本沉甸甸的書,被堆疊在幾乎就要壞掉的秤上,而大床上則規矩地擺放著要打包的物品。通常是這樣。
對其他人而言,今天是清明節,是民族掃墓節,是月曆上那個叫做連假、準備出遊的日子;對我來說,這是短暫停留臺灣的計畫中,要依依不捨地與家人道別、離開臺灣,返回土耳其的日子。
對數字「四」比較敏感,甚至有所忌諱的人,大概會問我:為什麼把機票劃在四月四日這天?沒辦法,在臨近的回程日期中,選擇最低票價遠勝於一切。
然而,我最後並沒有搭上這班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