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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情情節為虛構。劇中人名、地名以及企業及事件背景等均與現實無關。
第九集
見恩送吃到滿嘴都是,在俊幫她把嘴角殘留的麵包屑擦去。在俊邊擦邊說,這麼大的人,吃東西還吃到這麼滿嘴都是。恩送說,自己又不是藝人,不用顧忌形象。恩送突然想到,在俊今天不是要去弄髮型,而且現在時間不早了,等一下醫院會很多人,會被發現,他是不是應該走了。
在俊看了看時間,確實不早了,他應該走了。他說他先去工作了,有什麼消息,一定要讓他知道。恩送點點頭,要他快點去工作。在俊離開以後,輪到智慧和政民到醫院,恩送說,能不能請他們問一下醫生,她的傷勢怎麼樣,可不可以出院。智慧對恩送說,多觀察一天好不好,昨天真的很燒,嚇死人了。
恩送說,在醫院她無法工作。這回輪到政民罵她,少工作一天是會死哦!他和智慧一唱一和,要恩送別老是掛念工作,卻忘了照顧自己的健康。他們帶了早餐過來,邊說邊遞給恩送,要她趕快吃。恩送說,她吃過了。智慧問她,什麼時候吃的。她說剛剛在俊來過,給她買了牛奶和三文治。
智慧和政民同時看著她,智慧說:“吳恩送,妳變了!”
政民傻眼,他說,恩送明明就不喝牛奶,怎麼在俊帶過來的,她卻喝了。恩送說,也不是不喝,只是有其他選擇的話,她絕對不會選牛奶而已。政民問恩送,為了在俊,她是要做多少瘋狂的事。恩送低下頭,笑了笑。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不需要別人理解,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很值得。
恩送又拜託智慧和政民,要他們幫忙問醫生,她今天是否可以出院,如果她的狀況良好,她真的不想留在醫院。他們受不了恩送,只好去問醫生。其實,即使他們不去問,恩送自己也會去問,到時候她自己出院,沒有人陪伴,情況會更糟糕。所以他們寧願,是他們把恩送安全送回家的。
醫生見恩送這麼不願意住院,也不能拿她怎麼樣。雖然是小傷,希望她出院以後,在家休養幾天才上班,要準時吃藥。智慧和政民辦了出院,給她買了一些麵包、飲料什麼的,就一堆,安全送恩送回家,才上班去。恩送回到家,便窩在工作室。她忙著設計的工作,沒有通知在俊她出院了。
在俊在髮廊,為頭髮做了新的造型。又要洗、又要染、又要燙,弄一弄,就花一整天。他發了訊息給恩送,說他今天沒有辦法去醫院看她。恩送收到訊息以後,趕緊回復,要在俊別放在心上,去忙他的。恩送心想,這樣更好,在俊就不會嘮叨,說她沒有乖乖待在醫院。明天早上才通知他,她出院了,這樣他就不會白跑醫院一趟。
在俊髮型造型弄好了,又到服裝店看下個星期要拍攝的服裝。負責人說,衣服這兩天會送「銀河」,畢竟多幾天他們就要出外景了。在俊心想說,不曉得那個時候,恩送的傷有沒有好一點,能不能出外景。在俊的工作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政民剛好和另外一位藝人的拍攝工作結束,他們都在同一間服裝店。
在俊見到政民,問他也工作到這麼夜。政民說沒辦法,有的時候會做到更夜。在俊見政民做到這麼夜,便問他,那麼今天智慧是否有去醫院看恩送。政民說,恩送出院了,她沒有通知他嗎?在俊一臉錯愕,他問政民,恩送出院了!皓哥也非常驚訝,昨天那麼嚴重,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政民說,要恩送乖乖的待著醫院,簡直是要她的命。政民應該猜到,她沒有告訴在俊,他讓在俊等一下回到家自己聯絡恩送。在俊說他現在正準備回去,可是都這麼晚了,恩送應該睡了。政民跟在俊保證,恩送一定還沒睡。他說,恩送可以為了工作,一天只睡三個小時。他跟在俊說,如果在俊有聯絡她的話,最好督促她早點睡。
皓哥送在俊回到家以後,本來,在俊打算打電話給恩送,問她出院的事。後來他想了想,反正住這麼近,這個時候,街上也沒什麼人,他穿了外套,便往恩送家裡跑。在公寓樓下,他往上看,恩送的單位燈是亮著的。他邊爬上樓,邊打電話給恩送,問她在那裡。這回恩送沒有騙她,她說自己在家。在俊讓她開門。
恩送開了門,見到在俊,便問他怎麼跑過來。在俊說,進去再說。在俊一踏進屋裡,便問恩送,怎麼就這樣出院了,休息多一天,真的這麼難!恩送說,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她問題不大。若可以在家休息,她幹嘛要選擇醫院,當然是自己的家比較舒服。她見到在俊的新造型,覺得不錯。便說,在俊的頭髮染這個顏色好看,這個髮型也不錯。
在俊要恩送別轉移焦點,扯開話題。恩送說,是真的,真的好看。在俊問她,藥有沒有定時吃。恩送說有,而且桌子上有很多吃的,她也有定時吃東西。在俊又問,那麼額頭的藥,換了沒。恩送表示,額頭的藥倒是還沒。在俊讓她坐下,然後問她從醫院帶回來的藥在那裡。恩送指了指桌上。
在俊拿了藥,輕輕的撕開恩送額頭的膠布,然後給她的傷口消毒,擦藥,貼上新的膠布。為恩送處理好傷口以後,見時間又不早了,在俊要她馬上去睡覺。恩送說,她的工作做到一般。在俊雙手叉腰,搖搖頭。恩送一臉無奈的望著工作室,又望著在俊。在俊還是對她搖搖頭,要她乖乖去睡覺。
見自己處於弱勢,恩送只好投降。她走到臥室,在俊跟在她旁邊,在俊拉了她床上的被單,要她快點躺上去。恩送躺好了,他再為恩送蓋好被子。在俊說,他要看著恩送睡覺,等她睡了,他才回去。恩送想說,她都還沒有睡意。在俊坐在床邊,要她閉上眼睛。恩送閉上眼睛,側過身體。在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不曉得拍了多久,恩送才睡著。在俊看了看睡著的恩送,樣子真可愛。不想打擾她,在俊為她把被單拉好,關了她臥室和房子燈才回去。隔天早上,恩送便去上班。允珠見到恩送,很高興。她說金理事交代,要她協助恩送。她說,她本來就不喜歡跟著佩佩姐,當初她新進公司的時候,也是被欺負,都沒有人幫她。
其實,恩送在「銀河」已經一段日子了,她覺得允珠也是一個好學的人。只是,很多時候機會被剝奪了,沒得好好發揮。所以恩送向金理事要人,恩送只是沒有告訴允珠,要把她調過來幫她而已。恩送問她,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這一行。她很認真的對恩送說,她很喜歡這一行,不過到「銀河」以後,一直沒有人教她。
恩送指著旁邊那一堆雜誌,她說,雜誌中貼上標籤的頁面,是在俊的特輯,而且是過去佩佩姐為在俊挑選的服裝。她要允珠花時間,一頁一頁看。恩送說,她標籤出來的問題,全部她都用筆仔細的記錄在頁面中,她希望允珠可以從中學習,知道出錯的問題。恩送在對允珠說話的時候,允珠趕緊把雜誌搬到桌上。
恩送很認真的對允珠說,服裝,本來就是各花入個眼,每位設計師也有自己的風格,設計出來的服裝,有人覺得好看,也有批評指教的部分,但是從美學的角度來看,它是一門藝術。恩送表示,允珠在研究的時候,若有不同的論述,歡迎她用不同顏色的筆寫下,她有時間的時候會看,會給允珠指導。
允珠知道恩送姐願意教導她,她高興都來不及。她表示會認真跟恩送姐學習,不辜負她的教導。知道恩送姐用心在雜誌做了記錄,她馬上把她搬到桌上的雜誌,抽了一本認真的看。允珠驚歎,恩送姐把有問題的地方,寫得這麼詳細,簡直讓她獲益不淺。允珠突然有一點點明白,恩送姐說的美學和藝術。
允珠在認真學習的時候,恩送去泡咖啡。在俊聽說恩送回公司了,便到服裝間找她。他見到允珠,便問恩送人在那裡。允珠說,恩送姐去泡咖啡。在俊見桌上這一堆雜誌,裡頭刊登了很多他的特輯,見允珠這麼認真在看,便問她在做什麼。她說,恩送姐要她學習,她讓在俊看恩送姐的記錄。
在俊看了允珠手上那本雜誌,然後又拿另外一本,打開有貼標籤的那一頁。還真的讓在俊歎為觀止,恩送怎麼可以把所有問題,描述得這麼細膩。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還不知道,原來有些照片,原來問題這麼多。在俊心想說,這個恩送,到底是花了多少時間,把這些問題點出來,一一做記錄。
恩送回到服裝間,見到在俊,便問他有什麼事。在俊又用了異樣的眼光看她,過了一會兒,在俊才問她,怎麼不在家多休息一天。恩送今天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應該在家多休息一天。恩送說,她到公司處理一些事情,下午就會回去休息。在俊又問她,今天有沒有消毒額頭的傷口。恩送點了點頭。她讓在俊去忙,別老是跑來服裝間。
在俊不敢打擾恩送工作,他離開服裝間的時候,跟允珠要了一本,她已經看過的雜誌。他說看完了,等一下就還她。在俊去了皓哥的辦公室,他看著手中的雜誌,恩送做了記錄的那幾頁。皓哥見在俊看雜誌看得那麼入神,便問他是在看什麼。在俊把他打開的那一頁,遞給皓哥看。
那是在俊過去拍攝的照片,上面記錄了在俊頭髮染的顏色和服裝的顏色不搭配,手錶的款式和錶面的顏色也有問題,配件和衣服的尺寸也不對。連衣服應該換什麼尺碼,什麼顏色,都記錄得清清楚楚。不是專業人士的話,肯定不知道問題出在那裡,也寫不出這樣的記錄。而且,不是只有一頁,而是很多頁。
皓哥問在俊,這是怎麼一回事,是誰做的記錄,寫得這麼詳細。在俊問皓哥,是不是也覺得很好奇,什麼人可以這樣了解他。皓哥點點頭,他說要做這樣的記錄不簡單,是觀察很細緻的人,才能把問題挑出來。在俊笑了笑,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皓哥見在俊如此表情,便問,這個人,會不會是...
皓哥還沒說完,在俊馬上點點頭,他說,沒錯,這個人就是他們認識的吳恩送。聽在俊這麼說,皓哥露出驚訝的表情。其實,大家都知道恩送是一個不簡單的人。但是,每次以為她的本事,已經到底了,又會有新的發掘,顯示她的本領,還沒有到極限。想讓人放棄對她的好奇,真的很難!
本來說好,下午就回去的恩送,最後還是沒有定時回家。她忙到六點,才準備收拾東西回去。一直不想讓李老師知道,她在「銀河」被佩佩姐欺負的事,最終紙包不住火,事情還是傳到李老師那裡。就在她準備要回去的時候,李老師給她打了通電話。當有壞事發生在她身上的時候,見到李老師的電話,她真的很不想接。
就在李老師打電話來的時候,在俊聽允珠說,恩送還沒下班,他還想過來問恩送,怎麼還不回去。見她在接電話,在俊沒有打擾。他打算等恩送講完電話,才問恩送,要不要一起回去。每次見到李老師給恩送打電話,都讓她感到非常壓力,還有點喘不過氣。可是,李老師的電話,她一定要接。
知道恩送被欺負,李老師感到非常生氣,他問恩送,是不是又被欺負,又受了傷。恩送不敢隱瞞李老師,既然他會問,就表示有人通知了他,他也經過查證。恩送只是淡定的說,是受了傷,但是不嚴重。恩送相信告訴李老師的人,已經清楚描述事發的經過。恩送不想辯駁,所以沒有再陳述事情的經過。
李老師很生氣,他問恩送,為什麼要這樣作踐自己,放著自己的大好前途不要,留在一個不屬於她的地方,任人踐踏。李老師說,恩送本來是天上的星星,應該在國際的舞台上發光發亮,讓大家看到。為什麼要讓自己受委屈?李老師要恩送馬上離開「銀河」,收拾行李去法國!
恩送本來就是一個很硬朗的女生,她曾經就說過,都幾歲了,有什麼好哭的。但是李老師的話,卻說中恩送的心事,讓恩送難過起來。她是不想給人踐踏,她是受了很多委屈。可是,她還是一頭栽進去了。恩送握著手機,委屈的落下眼淚。她知道李老師為了她好,但是,她還沒有去法國的準備,她要李老師給她一些時間。
和李老師通過電話以後,恩送難過得,蹲在地上哭泣。她一手握著手機,一手不斷的擦淚。可是,感覺上,她的眼淚好像一直擦不完。在俊不曉得發生什麼事,令恩送如此難過,見恩送這麼傷心,他很想上前安慰她。但是,他總感覺,恩送有很多不願意透露的事,他的安慰,也許會變成一種負擔。
他在門外,默默的看著恩送,卻不曉得,自己可以為她做什麼。恩送還在生病,在俊很擔心她這樣的情緒,會加劇她的病情。恩送哭了一陣子,收拾了難過的心情,便準備回家。她心事重重的步出公司,搭了計程車回去,上車以後,她便靠著窗。從她步出公司以後,在俊便開車一直跟著她。
見她靠著車窗,默默流淚的樣子,令在俊好揪心。她擦了眼淚,淚水又落下,眼淚好像沒有停止的意思。不是說,沒什麼好哭的,怎麼卻哭得如此傷心。雖然,和恩送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卻讓在俊有種,和恩送的交情,好像很深的感覺。見到恩送的眼淚,在俊好想做那個,為她擦眼淚的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