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S Block 3 序章 mod 5

2021/12/24閱讀時間約 31 分鐘
東與以色列交壤,北接土耳其的敘利亞,總被利比利昂軍方人員戲稱為屎利亞;原因無他,對於重心轉移至傳統大國抗衡的利比利昂來說,這片在尤里希斯隕石事件後30年依舊還沒恢復和平、依舊在輸出恐怖分子的土地,撒手交給庫德人、猶太人處理就行了。
雖說政府軍、毛派游擊隊、ISIS與塔利班之類的各路軍閥蠢蠢欲動,東邊的波斯共匪更會想透過游擊隊搶下這裡的稀土資源。
哈,這時候卡瑪爾聯盟的談判代表,嫁入埃伸巴赫王室的維多利亞長公主在巴黎合會上,看到協約國畫好近東勢力所屬時說的那句名言,現在看來根本是一語成讖。
「我保證100年後你們的接班人會跟我現在一樣想抓你們這群羊飼料腦殘去血鷹。」
這還是在稀土元素成為戰略資源、波斯灣發現石油,或者伊斯蘭極端主義爆發、手拿小紅書的毛派游擊隊、使用魔法武器的疑似ISIS勢力出現以前所說的。
把骯髒活交給小弟處理,不代表當這群恐怖分子有卵蛋綁架利比利昂大使的女兒時,費城那群揮舞著戰斧的政客會吝嗇將斧尖指向此處。
而利比利昂軍隊這柄能夠砍爛任何對手的斧頭尖端,聯合特種作戰指揮部下轄的海軍魔法研究與行動小隊,除了四位精銳中的精銳,各將專長磨練至無比鋒利的海豹以外,更有兩個被愛與戰爭女神芙蕾雅祝福、在米德加特行使她意志的瓦爾基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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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年伊斯蘭極端主義分子、涅瓦或西方支持的軍閥、毛派游擊隊的多方交火中,與這德拉郊外的小鎮淪落相同命運的村落遍佈敘利亞,乃至於整個中東;但在今晚半輪月亮高掛星空的燥熱夜裡,在戰亂下苟延殘喘的她又要迎來新的摧殘。
「放下槍、呆在家裡。」
伸出左手摁住自窗戶探出的AK槍口,伊凡格林.派特朵塔.奧班農準尉低聲以流利的阿拉伯語如是命令;護目鏡下那雙碧綠貓瞳,明毯映出冷冽幽芒、更因魔力散發邪魅紫色光輝。
「是的,尊貴的女士......」
那持槍男孩語氣毫無抑揚頓挫,明顯是才剛剛開始變聲的粗嗓,讓面罩吸滿汗水的伊芙抿嘴、放低槍口抵在土牆牆面的HK417A6,揮揮包在套裡的尾巴,示意以牽著袋貓魚雷的麥克為首,全副武裝的隊友們快速通過。
「最後一人。」
「移動。」
盡量不去多想天生夜視視野裡單調卻又略顯哀戚,據線人所說,父親剛被殺的住家,那在NGS迷彩水手領作戰服外套了同色Crye QCV泳者版低輪廓載板背心、掛滿額外裝甲卻依舊腳步輕快的高挑貓兒,壓下湧上心頭的深沉厭惡感,緊皺眉頭,寂靜無聲的快步跟上隊列最後的菲爾,走上村莊外唯一無人駐守的小土丘。
原先寂靜的夜空中突然響起蚊子般尖銳、刺耳的惱人嗡鳴,讓伊芙塞了抗噪耳機的貓耳惱怒甩了兩下,皺眉、『遙控』背上的PRC-117G無線電向隊長發去通訊:
「1,5,蜻蜓。」
「ERC。」
母親的簡短回覆,讓伊芙再次提醒自己是代母國利比利昂行使如芙蕾雅般對邪惡絕不妥協意志的斧尖,她只能專注於任務之上;而隨著她貓耳規律抖動、尾巴輕甩,那群無人機還沒起飛,夜視相機模組就被植入抹除『藍軍』身影的蠕蟲病毒、操作者位置也開始於ATAK系統之中定期更新。
「完成。」
「抄收。」「幹。」
突然蹲下、高高豎起尾巴的魚雷讓麥克停下腳步、高舉握起的拳頭,所有人原地蹲下、持槍警戒的同時,更做好了隨時臥倒的準備;不待命令,伊芙維持警戒,向貓耳集中精神,試圖在嘈雜夜空中找出蛛絲馬跡。
「5?」
有了。注意到如蟑螂竄行的沙沙聲,伊芙死死盯著那微弱信號傳來的方向、將尾巴末端指了過去,稍微放開抓住愛槍手把的左手,搓搓拇指與中指。
「......有幾顆通電的18650、接上五、六、七個......壓力感應器。」
短促的魔力波動襲向IED的控制電路,隨之傳來一陣啪嚓聲與淡淡塑膠燃燒味、扯下一根扣在確保繩D環上的近紫外線生質螢光棒。
「燒掉線路了。」
「很好。」
母親的自豪語氣讓伊芙不禁揚起一抹微微摩擦面罩布料的純真微笑;朝魚雷抬起前掌方向,扔出無毒且可生物分解的螢光棒,領著隊伍繞過即造爆裂物的麥克,也表示讚許的對伊芙豎起大拇指。
「真他媽的巫術。」
取好間距,跟在身形高挑纖細的副隊長麥克、隊長派特之後的機槍手安格林,壓低那帶著濃濃南方口音的嗓子,向他身後的醫療兵克里斯開玩笑道。
「也能讓你這迪克西再也無法勃起的巫術。散開。」
「都忘了,她是妳這母貓的幼崽。」
派特媽咪的低聲咒罵、克里斯的反諷讓在稜線上臥倒、裝上快拆腳架,警戒小鎮外圍的伊芙差點沒忍住笑;不過,看著那兩人比麥克與菲爾兩位接受祝福的貓兒大了整圈,於外骨骼襯托下顯得更加魁梧的身影,她又不禁感到一股無奈。
「TOC,Othila 01。」
「Othila 01請講。」
「通過黃金眼,如何抄收?」
「利馬、查理。TOC完畢。」
「對,那是令我自豪的幼崽。」
結束對指揮部的通報,派特毫不避諱地如是承認,讓把貓瞳湊到TÍ Mk 603 1-10x34mm瞄具後方、眨眼、『啟動』護手頂端PVS-39的伊芙,嘴角又不禁揚起----直到克里斯的一句揶揄。
「但她在步槍上用腳架欸。」
「幾歲啊。」
光Sphur Type C鏡架上的LPVO、紅點、彈道計算機、Kiji紅外線雷射照明器加總就有一公斤多,而長程夜視鏡、護手側邊的MAWL X-1和槍燈、滅音器更會把重量......他媽不重要。
雖然某種意義上與麥克抱持同樣想法,認為那種笑話這很幼稚,但伊芙作為派特的幼崽,她跟母親一樣只是隨口敷衍:
「想被我女婿打啊。」「人家嬌弱嘛。」
兩人的注意力,完全被瞄具另一端,架設在不知何時建造的混凝土碉堡內,有數台監視器提供視野,多半還有中印製遙控系統火控與瞄準輔助的德什卡陣地佔據。
若非PVS-39搭載的那顆商規高通處理器運行著妹妹瑪西寫的『雷朋』人工智慧,過濾掉幾台監視器的紅外線探照燈,伊芙大概連目標看不到,遑論進行辨識與瞄準。
「共二......都戴YSJ-19。伊芙?」
「附議。」
「那就來吧。老麥,給我火控解。」
不必母親額外下令,伊芙便與她同時拉開突擊背包側面槍袋,取出摺起槍托,使用碳纖纏繞槍管的Mk 13 mod 0、OSS HX-QDC ELR滅音器、在裝有5-25 PM III Ultra light與Kiji雷射的訂製碳纖鏡架前方安好主武器上的夜視鏡。母女倆將套裡、快拆座上的羽量腳架,扣於機匣基部的Arca滑軌後,翻起槍栓拉柄,稍微拉出膛內那發5`-21。
以卡瑪爾聯盟埃伸巴赫皇族所捐獻之造血幹細胞株培養、純化的血液淬火,近乎免疫魔力侵擾、帶有紅金色澤的鋼製彈殼內,被伊芙填裝了會將250格令彈頭推動至略低於此時、此地音速,燃燒率恆定的三基低閃焰火藥。
「此物乃是我對邪惡的容忍。」
兩人以古冰島語輕聲低喃,將自己的魔力透過彈殼灌入由安潔卡.安德斯那位『同儕』所提供的血銀彈頭、活化其中的法術;以左手持槍、眼就鏡,接收麥克傳來的火控解、驗證,她自信地朗聲報備:
「就位。」「TOC,Othila 01,通過皇家夜總會,如何抄收?」
「利馬、查理。我們遇到了特定技術問題,請預期十分鐘以上的等待,如何抄收?」
「抄收,完畢。」「伊芙,妳欠老娘一百元。」「菲爾,你覺得目標位置風速多少?」
伊芙無奈地重重嘆出一口氣,沒放鬆半點注意力,繼續死死盯著自己這側的敵方、拇指摁在保險桿上,在麥克開始藉機考驗菲爾判讀能力的同時,開口向母親抱怨:
「我現在應該在緬因州涼爽的郊外跟父母、寶貝泰泰、妮姬與舅舅們露營,而不是親身體驗南方政客的愚蠢。」
她母親極盡不屑地哼了一聲,揮揮尾巴示意麥克接手狙擊槍,翻下夜視鏡與行政板,開始快速點擊手機螢幕、推敲敵方可用的行動路線,還有餘韻吐槽女兒:
「以奴隸主後代的標準來講,如果只是拖延救援時間而非調動其他戰略資源已經算很好了。還有啊,女兒;我就不想窩在爐火邊教寶貝兒子編織?屎利亞很無聊欸。」
「不賴。」
似乎是滿意菲爾回答的麥克挪動身子,接手隊長那柄Mk 13 mod 0,順了順自願過來擔任依託的魚雷尾巴,在報備後開口揶揄:
「就位。」「上次妳覺得有趣的時候,食指跟中指插在自殺炸彈客的眼窩裡,肚子還被雷管炸出一個大洞欸。」
「嘖嘖。那次背著德州佬、單手扛著機槍火力壓制共匪、跑上直升機也還蠻有趣的啊。」
聽到隊長提起那件事,稍微挪動身軀,調整好手裡Mk 50腳架的安格林不爽地以那粗啞煙嗓回嘴:
「那是因為妳的睪丸沒有不斷撞上槍托好嗎。」
「正是為何老娘捨棄了那種弱點。」「小貓咪?假設你是個綁架了莊園主愛女的壞分子,會在哪裡埋伏?」「5?企業號發了啥?」
雖然德州佬本來似乎想回嘴,但派特沒留給他半點空隙,而是直接向菲爾提出問題並就剛剛ATAK系統跳出的提醒通知詢問女兒。
「毛子的ISR在偷窺。」
皺起眉頭,伊芙試圖尋找由企業號防空指揮所辨識出的高空無人機信號。
「......幫噪音蟲定位出位置。」
「抄收。6、交接大提琴。」
「抄收,5。」
伊芙把德什卡交給菲爾盯,輕輕吁出一口氣,往自背包側邊伸出的117G天線集中精神,彷彿感覺自己靈魂出竅;在嘈雜、紛亂的蒼穹中,伊芙找到了稍早被滯空F-35C截獲、分享於海軍通用資料網路上的遙控跳頻模式。
「呼......」
伊芙的大尾巴微彎、舉起,伴隨一陣令她感到酥麻的電流自腦袋竄過背脊、尾骨,尾套被瞬間豎起的毛髮撐開。
這條由伊芙腦袋進行信號處理、靈敏度沒有任何天線能夠比擬的天線,在擺動幅度邊緣分別對S-70的控制信號取了三次向量,得出其位置資訊;轉換格式、將其透過117G發送到海軍通用資料練。
「Othila 05,嘯吼12,確認抄收,接下來交給我們。完畢。」
電子信號只要存在就能夠被解析、複製,反過來利用。而這即便是電戰機也難以企及的現代魔法,伊芙能夠用『傳統』認知上的魔法來達成。
全身異常燥熱、口乾舌燥,突然無力、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的伊芙猛眨眼,等待視線回覆正常、喘了口粗氣,拉拉面罩,抹去在這短短時間之內就爆出的大量汗水,啞聲回報:
「哈......呼。老媽,處理好了。」「抄收。」
簡單報備、自母親的簡單回覆中聽出無比自豪的伊芙,樂呵呵地抓起吸嘴,猛喝水囊裡的運動飲料、掏出一包能量果凍,擰開蓋子,一口吸乾。
「巫術使得好。」
搖搖頭、猛眨眼,集中精神、強迫肌肉與肝臟釋放肝醣來恢復血糖濃度,伊芙點頭領受克里斯的讚許,向似乎給出令隊長滿意的答覆,那接替自己的小貓咪要求道:
「06,交接大提琴。」
「我還是不懂為啥她能讓人不能勃起。」
那將Mk 50輕機槍架在稜線上的機槍手,在ENVG-B、頭套遮掩下,顯得有些詭異的容貌撇向她;伊芙翻了白眼,重新將Mk 13 mod 0對準目標、報備,才悠悠開口:
「05就位。」「SARC資格加上人體解剖學A+代表我能幫你手術移除整副外生殖器。」
「別鬧他啦,伊芙,就像寶貝菲絲說的,閹割對南方佬比死還可怕。」
「嗚嚕。」
魚雷以頻率略高於人類聽覺的聲音叫了一聲,好似在同意。看著那玳瑁花色,尺寸跟獵犬差不多的大毛球,以彷彿舔舐匕首般的邪氣舔了舔拇指爪,還是很怕魚雷的安格林不屑回應:
「我不接受一個女裝癖對老二說長道短。」
背著神秘農場RATS-Exo醫療背包的克里斯,低聲祈禱今天不會在隊友身上用到背包裡的醫療補給後,緊接著機槍手諷刺道:
「拜託,汾蘭佬,你女兒對陰莖的意見絕對不算客觀。」
一聽到女兒被如此開玩笑,那安撫著貓咪的麥克略顯慍怒的嘶聲向隊長,半開玩笑的抗議:
「老姊,克里斯恐跨又種族歧視!」
相對於四隻反倒覺得乾冷沙漠很舒適的貓兒,因保暖衣物而額外出了不少汗的克里斯,調整了一下外骨骼的水冷系統設定好讓自己舒服點,接著開口:
「白佬跟我一個尼哥說什麼種族歧視啊。」
派特喝了些水袋裡的運動飲料、將吸嘴歸位、噗哧的笑了一聲,選擇站在她的維京菲林手足那邊:
「嘖嘖,克里斯你準備去上36小時的平等課程吧。」
挾帶隊長的支持,麥克當然也故作嬌嫩地咯咯笑了兩聲、乘勝追擊:
「要好好做筆記喔,克里斯。而且啊,我這白佬的祖上為了貫徹種族平等,似乎發起了內戰來著。」
自青隊畢業、被選入隊伍還不到一年,還當然算得上菜鳥的菲爾,對轉頭看向他,『尋求』支援的克里斯聳了聳肩,不禁噗哧了一聲、愉快的輕甩尾巴。
「Othila 1,TOC。技術問題,嗯,解決了,如何抄收?」
「清楚抄收。」
「Othila 1,執行、執行,雷霆谷。」
「了解、Othila 1完畢。」
派特以帶有倒刺的貓舌舔了舔上唇、起身、拍了拍單手戰斧的橡木握把。她一雙貓瞳如北美後貓般鎖定瞄具另一側的目標。勾起燦爛笑顏、做好準備的她按下小隊內無線電PTT的開關:
「好啦,小賤貨們,看來那坨垃圾終於覺得女兒值得救了。」
母女倆維持瞄準姿勢、親吻手腕,軍錶內側,由愛雅法拉火山開採的神聖紅金鎔鑄,以她們鮮血淬火,一連串紅金盧恩字母ᚠ串起的琥珀鏈墜,莊嚴唸出禱詞:
「以戰爭女神芙蕾雅之名,吾將勇往無畏的戰鬥」
「請賜予勇氣、力量與智慧給您的瓦爾基麗、她們的戰友」
「保衛他們的國家、捍衛她們的所愛、消滅她們的敵人」
兩人如貓的腳步聲寂靜,卻又像夏日驚雷充滿力量的禱告結束後,手套下腕部位置,那血紅ᚠ刺青開始微微發出幽藍光輝。
「派隊開始嘍,婊子們。射手、觀測手就位!」「以我為準!開保險!」
依母親命令,伊芙右手輕握拉柄,左手拇指推開保險後轉而擱在遙控Kiji紅外線雷射的Unity『熱鍵』上、對其『輸入』麥克上傳的火控解、食指微微扣引板機。
「照明......」
夜視鏡視野裡,碉堡窺視縫後方的兩道身影同時被Kiji的遠紅外線雷射標定。
「5、4、3、2、1,放。」
微微的噗哧與放氣聲自槍口傳來、托底狠狠摁進肩窩,伊芙以不擾動雷射指向的精確、迅捷動作,將次發子彈裝填進膛室;夜視鏡視野中,魔力作用下只有尾端會反射紅外光的血銀彈頭,慢悠悠地飛向目標、如彈道解預測般擊中窺視縫的邊緣----
----母女二人稍早注入的魔力,由那位『同儕』篆刻的法術轉換為爆震波,將彈頭鍛造為輕鬆擊穿厚實混凝土、中印製頭盔、頭蓋骨與腦袋的穿透體。
「擊殺」「擊殺」
「噢,厲害。」
「老娘誰啊。」
對於安格林的那聲讚嘆,見到兩個目標的頭顱都直接炸成西瓜的派特咧嘴,以無比驕傲的語氣如是回應,與女兒幾乎同時將狙擊槍扔過肩頭,拉緊背帶;再次翻下一側夜視鏡確認戰場態勢後,她伸了懶腰,背起HK417A6、揮揮尾巴示意伊芙擔任尖兵,輕浮道:
「早早完事、早早回家,派特姊姊開始想念湯米哥哥的大屌了。」
____
兩路縱隊以伊芙為尖兵,踏著安靜無聲,如貓咪般寂靜的腳步,無視在伊芙面前比裝小石子的空罐頭還沒用,小壞壞們淘來,架在隱蔽處的攝影機、震動感測器,朝人質方向前進。
那土製的越戰小法寶至少不會暴露守方位置啊。
「嗚、嗚、嗚、嗚--。」
只有貓耳聽見的三短、一長口哨----V----,讓伊芙對就在自己左後方的母親上下揮動尾巴表示理解,緩慢領著隊伍進入右側應該是被土製火箭彈直擊過、沒了屋頂,只剩斷垣殘壁的市場建築。
無人機能一覽無遺,所以不會有壞分子躲的理想掩體;小隊成員們取好間隔、在矮牆後各自找了適合位置:安格林與克里斯兩人分別拉出束於手腕的傳輸線,插進槍托下緣的信號接口,開始滑稽地將武器舉過掩體;隊上的四隻菲林,則直接湊到彈孔後方。
約莫百碼外,十台豐田貨卡、長城休旅車環繞蘿莎形成圓陣;嘴與雙眼被捂住的大使之女,坐在由汽油桶堆疊而成的『神壇』上,她綁架者、『買家』雙方的高級幹部、隨行人員則坐在兩端,監看雙方手下將毒品、武器等等貨品搬運到對方車上。
利比利昂能把本用於在東歐燒退涅瓦裝甲洪流的地獄火飛彈,改造成供無人機攜帶,幾乎不會造成連帶傷害的忍者飛彈,這群人渣當然也足夠聰明到理解『邪惡西方勢力』不會冒險,用其對付與大使女兒一同坐在汽油桶之上的自己。
彈孔另一端,伊芙夜視視野中清晰無比,那些信教到上腦,腦袋卻還能發揮功能的人渣們,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候艾格塔那垃圾提出,要求上廁所得持有出生證明的法案有多受歡迎。
蘿莎.艾格塔她爸的支持者們,很顯然認為伊芙這眼睛好到不需要散光矯正就能在夜裡看清一切,能用魔法『隔空』駭掉大型軍用無人機的海豹太危險,不能進女廁......因為她出生時長了個十六歲時萎縮成陰蒂的玩意。
「我到底該不該希望會投她爸、跟這群信同一個神的傢伙們學學啊......」
在她身旁蹲下,翻下一側PVS-21F夜視鏡,大概是要查看敵方部署狀態的母親聽到她耳語,不屑地哼了一聲,沒有多做評論、但也沒罵她不專心,而是給出了新的命令:
「不該,寶貝女兒。驗證一下掃描鷹標定的無線電位置,#22確定是誘餌?」
「嗯......對。收訊後沒有提出金鑰驗證,#6跟#7則是被跟誘餌搞混的,改好了......嗯,其他沒錯。」
伊芙幾乎是心不在焉地完成媽咪交付的任務、還順道做到最好,如是回覆,試圖將手裡的狙擊用夜視鏡對準牆上最大彈孔;幾秒後,確定這是在浪費力氣,她嘆著氣,將PVS-39裝回導軌上的快拆座、自快拆夜視鏡架卸下左側的PVS-14F4,將小了許多的那玩意直接塞進去。
「嗯?噢。老姊,我這裡也有個彈孔夠大。」
「啥鬼夠大?這裡到處都是對伊芙的屌而言夠大的孔喔?」
此刻,伊芙根本沒想搭理安格林的這句笑話,只是擰下右側鏡架的夜視鏡、拋給菲爾;下一刻,伊芙便『啟動』這兩個夜視鏡,自視訊輸出口讀取畫面、分享到ATAK系統之中。
麥克的貓耳因單筒夜視鏡被塞進彈孔的細微動靜而抖了抖,他先是對以口哨命令魚雷去『鼓勵舔舔』小菜鳥、接著意有所指地代替派特、湯米兩位好隊友的愛女出聲反擊:
「伊芙,妳在選隊友時的眼光比湯米好太多嘍。」
「唉欸,麥克。是爹地在反省過錯之後,毫不在意自己面子地把這一課教給女兒們。」
給安格林幾秒鐘時間,卻沒等來他明白麥克、伊芙的一來一往是在指桑罵槐,手指沒有離開調到最低亮度的手機、眼神未曾離開夜視鏡地圖畫面的派特,幾乎是無奈地哼了一聲,同樣若有所指地埋怨:
「哎呀,他作為隊長犯的最大疏失也拗成也吹捧?嗯,情人眼中出西施?
「妳能不能快點學好中文啊,老媽,口音超重的。全體呼號,#6、#8標注為S-V,但,那些中國製造的線路有點問題。」
伊芙根本沒去試圖偷聽克里斯是怎麼跟安格林解釋剛剛那些對話的實際內容到底是在指什麼,而是在ATAK系統中標記兩位自殺背心線路被癱瘓、她也隨時準備好隨時電死的炸彈客;但就在此時,一道微弱卻異常清晰的魔力反應,猛然刺進她的貓耳之中。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便下意識完成定位,伊芙確定魔力是自情報指認為翻譯,被頭巾遮掩頭髮,穿著打扮與此地同齡女孩無異、以槍套攜帶82式衝鋒槍的#11身上散發。這才開始好好目視觀察小壞壞們的伊芙,定睛一看,瞬間驚覺了令她腎上腺素飆升的異常、連忙將其標為女巫;突然開始以指頭戳螢幕一角,大概是在調整視野的菲爾,一邊標記#11、一邊怔怔問道:
「老姊,#11身上有自殺炸彈的電路嗎?她不太對勁,有點,嗯,太泰然自若了......」
「噢?北方貓兒也開始性別刻板印象啦?女生也可以上戰場的喔?」
「嚇......派特?」
面對安格林的嘲諷,菲爾以溫馴貓咪少見的脾氣嘶了一聲、喚了隊長,要她為自己主持公道;派特翻起夜視鏡,將眼睛湊到彈孔處,接著便開始連聲低聲咒罵自己在敵方預備隊身上花費太多心思、唸了應該要負責警戒、識別此處威脅的麥克不該因敵方是小女孩就心生同情,接著,欣然笑著回答小菜鳥:
「老麥,那是疑似敵方, 不 是 菲 絲。」「不管有沒有自殺炸彈,女巫就是女巫。不過,很好的判斷,菲爾。等會我把她腰側的槍套打掉。」
「......唉呀。菲爾,還好你沒跟我一樣,因為不忍心就不敢多看她幾眼。」
派特於腦海裡勾勒完作戰綱要,以言簡意賅的幾句話輸入在ATAK系統的外掛文件軟體之中,在安格林、克里斯不約而同抬起頭想表達抗議時,搶先一步反諷:
「幹嘛?覺得一挺SAW跟一桿步槍盯一個女巫還不夠?別忘了,ROE禁止打爛尚未有直接威脅的作戰人員,即使是他媽女巫。」
[我不喜歡這個狀況。][我討厭這方案,到了菲絲討厭她小香腸的程度。]
在克里斯、安格林依序加上這兩句註解後,開始微微磨牙,明顯是動怒的Othila 01沒有多說甚麼,而是迅速回應了Othila 02以要戳爛手機螢幕般的粗暴、快速加註的修正建議。
[菲絲是我的閨蜜、麥克的寶貝女兒、瑪西的摯愛,你想知道誰揍人最痛就直說。]
感覺到前握把的塑膠邊緣開始變形,再施力下去會被自己直接弄壞、發出聲響影響任務,伊芙在留下那句威脅解氣後,再次檢查了那些壞壞們身上的電子設備、向隊長提出最終的目標列表;並沒有多說甚麼,只是雙手輕捏麥克不爽低甩中的尾巴,環視即便上演這齣戲碼依舊有條不紊的隊友、回答伊芙。
「.......確認。」「全體就位?就位。」
隊長給予口頭回覆、槍抵肩,眼就鏡之後,伊芙站到牽起魚雷的麥克身旁、吁出一口長氣,微微豎起尾巴、構建好指令、定位自己要直接送去見阿拉的傢伙們,節律點於三度空間中的絕對位置----
「5、4、3、2、1、放。」
----隨她話音落下,除#11『翻譯』、與另外兩個無武裝人員、蘿莎.艾格塔以外的所有人,節律點的每個細胞全數停止去極化。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派特擱在面前木板門上的尾巴凝聚魔力、『燒』出槍眼、扣動扳機;領隊自市場建築令一端湧出的麥克以阿拉伯語喝令道:
「雙手舉高!」
那女巫見周遭所有持械者一一『心臟病發』而緊摁胸口、倒地不起、還被不知打哪來的子彈打飛配槍,卻異常冷靜地直接無視死盯蘿莎的克里斯、表現出猶豫的安格林,眼神於麥克、菲爾、伊芙三人間徘徊......直到被凌空飛起的派特直接飛撲、擒抱。
女巫才剛抽出刀的手被派特以尾巴擰斷肱骨,而在另一側肩膀狠狠撞上被棄置的彈藥箱、發出詭異的喀啦響聲前,便被流竄於全身的強大電流瞬間擊暈;離她最近、沒被認定為直接威脅的那人,則被她拋出的HX-QDC-ELR滅音器直接砸昏。
見狀,另外幾個本來還想去撿地上散落的槍來用、在槍口威脅下沒有太過驚慌的壞分子傻住,呆滯地看向那可怕母貓惡狠地抽出戰鬥刀;藉此空檔,不發出半點聲音,靈巧躍過引擎蓋的麥克、菲爾分別祭出一記托擊。讓伊芙慶幸的是,最後三人倒也很乾脆地甩手、投降,不必她浪費魔力或唇舌......說服。
「TOC,Othila 01,頭彩,頭彩;我知道敵方接近中。」
「......呵。抄收頭彩。爬蟲 16與長船同行、將為你隊空中支援。」
「抄收、完畢。」「把克洛伊調來這裡?芙蕾雅在上,讓艾格塔跟CENCOM那群愛含卵蛋的傢伙私照被曝光行嗎......仗是老娘在打,人渣都是他們在放跑的、幹!」
派特根本懶得去看正由克里斯為其解開眼罩、嘴裡布條的莊園小公主、更不打算道歉,而是猛力摁下PTT,向那位本該在以色列、庫德國邊境協助抓捕中印代理人的『同行』發去通訊:
「爬蟲 16,Othila 01,可否接收目標指示?」
「Othila 01,請講。」
將女巫的手腕、大拇指、腳踝各綁上一條束帶手銬、扯開她寬褲與罩袍確認沒有其他武器、以口哨與魚雷再三確認她身上沒有炸藥的伊芙跟老媽一樣『理解』那群吃蛋糕仔;但再怎麼說,還是很開心能夠聽到克洛伊那略帶西語腔的暖嗓。
「SDB扔給手拉車#6、#7、#9、#11,讓獅鷲在路口E2、F4、F5上盤旋。如何抄收?是否需要雷射照明?」
「Othila 01,清楚抄收、不需照明。投彈。」
雖說表面上聽來只是普通的應答與確認,但是,由電戰大貓貓伊芙負責通訊轉接的Othila小隊,詢問能如巫毒娃娃般操控無人機與智慧彈械的爬蟲 16----克洛伊.舒納茲----信號是否清晰、需不需要提供導引,完全是心照不宣的嘲諷。
「老姊、借點魔力。」
「派特她沒有惡意。」「不、我理解,謝、謝謝你們......」
菲爾於那堆汽油桶『神壇』之上鋪好由安潔卡.安德斯篆刻法術的防火毯、出聲喚了伊芙;而不同於一邊夜視鏡翻下、與克洛伊協調CAS,一邊持槍警戒女巫的派特、開始以點射對地上那些03式步槍進行廢武處理的麥克、正安撫蘿莎、把她抱起,快速送回剛剛那棟市場建築的克里斯,本該依命令在山寨悍馬上架好機槍警戒的安格林,卻蹲下身子關心起了發出痛苦嗚咽的女巫,甚至還把她攙扶到『神壇』旁,讓她坐直。
見狀,派特以尾巴翻起夜視鏡,將空中支援的協調移交給麥克,換了就連伊芙都能感到恐懼自背脊竄上,缺乏抑揚頓挫的陰冷語調命令:
「老弟,CAS。」「水手安格林.史密斯,離開那婊子。這是你上級軍官的直接命令。」
伊芙為防火毯注入魔力、以尾巴示意菲爾、麥克接替機槍手的警戒崗位----並盡量遠離汽油『神壇』的爆炸範圍----驅動雙腿、全速衝向射界不會被那腦殘遮擋的位置。
「救、救我.....我胸口好難......噁......」
「克里斯!她看起來是張力性氣胸了!檢查一下!」
聞言,手槍槍套空了、走回隊友方向的克里斯,把伊芙的兩個夜視鏡扔進雜物袋、將步槍甩過肩頭,下意識地從醫療包側邊抽出減壓針;派特那對貓耳因槍背帶與裝具摩擦的沙沙聲抖了抖,以同樣的語氣開口制止醫官。
「停在原地,她在演戲。」
「老姊,我發過誓......」
「在未確保敵方失去作戰能力前,拒絕給予醫療協助沒有違反UCMJ與ROE。違反你上級軍官直接命令,有。至於三千年前,內含反墮胎的誓詞?呸。」
見克里斯停下動作,似乎是在斟酌此時狀況、猶豫不決,拉下面罩的安格林失望地輪番咒罵派特、克里斯,扭頭轉向伊芙:
「......幹!妳這不可理喻的死賤貓!還有你!孬種!伊芙!妳來!我相信妳不會想看到一個小女孩死在自己眼前!」
「噗哈哈哈哈哈」
安格林那句腦殘至極且異常傷人的話、女巫撲進他懷裡並掀起防火毯一角時爆出,異常尖銳的哈哈大笑、聚於其指尖的魔力波動同時刺入派特之女的貓耳。驚覺她果然是想引燃那堆汽油,伊芙的戰鬥反應瞬間壓抑其他一切思緒:她出聲大吼、微微放低槍口瞄準女巫上背部,扣下扳機、尾巴跩出戰鬥刀猛力扔出。
「火風暴!火風暴!」
紅點另一側身首異處的女巫,腦袋、軀幹分別被戰鬥刀與單手斧牢牢釘在安格林的載板背心上緣、腹部軟甲,頸項處則只剩一團模糊血肉;如伊芙所料,那發Mk 192鑲於血銀彈體之中的鋼芯,貫穿女巫的肩胛、身軀後,並沒有足夠動能穿透抗彈板。
「媽的,女兒。」
派特抱怨著,藉防火毯踩熄女巫成功引燃,幸虧於安潔卡的法術作用下,沒有變成油汽爆炸的小火苗;不屑瞥眼依舊處於震驚之中的那位腦殘,連同女巫的殘軀踩住他,拔出自己與女兒的戰鬥刀、單手斧。
伊芙當然明白母親『何不順便殺掉他、老娘會幫妳處理後續』的言外之意,但她並沒有多加搭理,而是以尾巴接過被擦乾淨的戰鬥刀。
下一秒,克洛伊的魔力特徵隨獅鷲凌空傳來、立刻直覺性地保護貓耳;果不其然,那架獅鷲炸開,噴湧出將『神壇』凍結,周遭氣溫降至冰點以下,於護盾上激起一陣銀藍閃光的魔力海嘯。
「安德斯,停,火、熄、了。」
「轟!轟!」「啪!啪!啪!」「咚咚咚咚咚咚」
「公司倒閉啦!全殲!」
默默聽著小直徑炸彈、獅鷲巡遊彈械於不遠處接連炸響、克洛伊高聲宣告佈防在易守難攻的城鎮另一端,至少30名以上,以良好的協調、火力壓制、煙幕彈掩護彼此向人質推進的敵方全數消滅;任震波與飛散碎塊在護盾上激起點點磷光,伊芙拄在原地,假意專心尋找周遭是否沒有藍軍以外的生體訊號。
但,無論是足以直接擊毀戰車的SDB II、沿用標槍彈體的獅鷲巡遊彈械、來自勇氣式的20mm鏈砲、其本身的沉悶旋翼聲,都沒有造成如那句『我相信妳不會想看到一個小女孩死在眼前』同等的耳鳴。
克里斯的一陣大吼、咒罵,才讓安格林總算理解伊芙剛剛救了他一命、而且,女巫死前根本沒有受傷,支支吾吾地試圖道歉:
「那個、我......咕噁......」
伊芙慍怒地皺眉,直接癱瘓他的聲帶。
「伊芙!看在我跟妳父母的兄弟情誼上!之前我們跟安潔卡出任務的時候,都不必擔心......」
克里斯的辯解語句還沒說完,便同樣被噤聲。
「狗屎兄弟情。老娘為你們擋過自殺炸彈、更不知道解救你們的屁股蛋幾次,結果呢?媽的,狗屎還不敢對老娘的大女兒這樣講話。」
派特握拳,本要往克里斯的臉上揍下去,但在最後一刻停止出拳的動作,改為要撕下克里斯袖袋魔鬼氈上的隊徽識別章,這才發現他根本沒有貼。
「哼。怎麼?不屑老娘這滿是怪力亂神的隊伍啊?那就滾。」
派特說完便扭頭面對自己女兒,輕柔地抱緊伊芙,絲毫不給他抗辯空間,接著,便低甩尾巴,如準備了結獵物般地轉身面對安格林;打算上前求情的克里斯,被面露凶光的麥克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以單手摔到地上、低吼警告:
「別逼我先對你動手。」
伊芙印象裡菲絲最愛,很會替人打扮,慈祥而又溫柔的爹地,麥克,微微推開派特;他以乾女兒從未見過的勃然大怒,低甩尾巴,將安格林單手跩起,咬牙切齒地嘶聲咒罵:
「你該慶幸我、湯米接受了祝福,再也沒有以前的脾氣;更應該感謝他媽的上帝,你惹火的是母貓派特,而不是以前的......」
貓尾迸發劈啪電光的派特不屑哼了一聲,拍拍麥克的肩膀,要他就此打住;接下來,她吸了鼻子,以與其說還在氣頭上,更像極度失望的語氣,發出通訊:
「我親愛的老弟,別再說了。」「TOC,Othila 01。在我回到運輸機上以前把這兩個垃圾開除。」
「Othila 0…...」
「這是命令,少校。」
「......了解。」
派特無奈將HK417甩過肩頭,看著勇氣式於自己頭上懸停、安潔卡.安德斯直接跨出機艙、在安格林面前『超級英雄落地』;停止了令伊芙耳鳴的小魔法、抬頭好好端詳那位前隊友直到他明顯感到不自在,接著,在哈哈大笑兩聲後扭頭、以故作嬌嫩的語氣大喊詢問:
「欸欸!妳要!槍斃!他嗎!派特!」
「老娘很想。」
派特回答她的語句並沒有刻意抬高聲量、任憑尾巴被下洗氣流狠狠壓制,默默看著麥克使喚克里斯去把蘿莎帶過來,與菲爾一同開始收集敵方的武器、無線電與手機等證物;待勇氣式的機輪落地,她一語不發地以眼神要女兒跟上自己。
「奧班農女士、伊芙。」
從折疊椅上起身,尾巴緊張拽著確保繩的克洛伊,多半是從指揮部那裡得到警告,並沒有展現往常那種開朗、甜美,而是僵硬地與兩人打了招呼。
母女倆分別扯下頭套,對愛徒、好友勉強笑了笑、點頭示意、扣好確保繩後,心照不宣地於機尾處地板坐下;伊芙與派特將故作堅強的容貌埋進彼此胸口,尾巴緊摟對方,開始默默啜泣。
「伊芙,妳是外公驕傲的孫女、芙蕾雅的瓦爾基麗......」
派特以不驚動伊芙的和緩動作,緩緩抽出自己父親傳承給孫女的撒克遜戰鬥刀,脫下手套,以顯得格外蒼白的指頭撫過刀莖處還殘留血跡的鋼印、接著,以尾巴輕柔抓起她同時帶有割腕疤痕與血誓刺青的手腕,哽咽著說完那句話:
「我見過數一數二優秀的海豹......我的寶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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