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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情情節為虛構。劇中人名、地名以及企業及事件背景等均與現實無關
第二集
東升不想傷害海抒,他輕輕的鬆開海抒的手。海抒感覺到東升的手鬆開,趕緊從包包拿了藥盒,取出一顆藥。她的手不停的抖動,從拿藥到喝水,她的手好像不停使喚那樣。東升好奇的望著海抒,他問海抒,為什麼要害怕,為什麼怕他,又是在吃什麼藥。海抒情緒有一些不穩定,她沒有開口回答東升。
眼前的海抒,不是東升認識的那個海抒。他認識的海抒,是一個非常活潑開朗,又可愛的女生。海抒見自己吃了藥,情緒稍微穩定,她趕緊站起來,快速的往家裡的方向走去。見到海抒這個樣子,東升只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東升感到納悶,現在發生在他面前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回到家的海抒,在關上門的一剎那,她整個人呆坐在門後。她感覺好像有人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快要窒息。她不停的深呼吸,一下接著一下,一直到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為止。東升見海抒離開以後,自己也回到家。他一直想不通,海抒剛才為什麼要害怕。他應該沒有錯覺,海抒是在害怕他。
將近四年沒見到海抒了,好不容易見到海抒,卻發現她變了,可是卻不曉得她為什麼改變。可是,如果海抒的情緒,一直像今天這樣,他應該很難和海抒溝通,也很難從海抒身上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東升需要想想,他還能從什麼方向,或是有什麼方法,是能讓海抒好好的和他談一談。
經過一夜的沉澱,海抒和往常一樣,早上便外出跑步。在她跑步的時候,東升也剛好出門跑步。見到海抒以後,東升便一直跟在她的後面,可是她卻渾然不知。海抒跑到湖邊,便坐在一棵樹下休息。旁邊一位女生,在吃飯糰的時候,把包裝紙丟到地上。海抒見到以後,她盯著包裝紙,又望著這位女生一陣子。
東升見到海抒,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這個女生,然後又見海抒做了幾下深呼吸的動作。過了一陣子,海抒開了口,她要這個女生把飯糰的包裝紙撿起來,丟到垃圾桶。可是,這位女生不願意把包裝紙撿起來,而且還說海抒沒有證據證明包裝紙是她丟的。海抒沒有和對方爭辯,而是把包裝紙撿起來,然後丟到垃圾桶。
海抒丟了包裝紙以後,便到洗手台洗手。她手洗好久,而且不斷的搓揉雙手,好像一直擔心手洗不乾淨一樣。在東升的印象中,海抒沒有潔癖,包裝紙也不算很髒,不曉得海抒為什麼洗個手要洗這麼久。海抒洗了手以後,她雙手握著洗手台,又低下頭不斷的深呼吸。要離開前,她又洗了手。
東升就覺得海抒的舉動那裡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到底是那裡怪。回到圖書館以後,海抒需要為來臨的活動準備資料。她在書架找書,見到有書籍放置的位子不對,然後又沒有擺放好,她忍不住整理了書籍,將書本擺放整齊。東升站在辦公室外面的走廊,從樓上往下看著海抒,現在的她,又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海抒把活動需要的教材拿了,到櫃檯和工作人員做了記錄,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約了活動負責講故事的老師到她的辦公室開會,在和老師開會的時候,她就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也沒有察覺她有什麼問題。東升下午要外出接見一些團體,所以午餐後他便和秉燦外出,沒有再回圖書館。在辦好外面的事情以後,他便和秉燦直接下班。
隔天早上,秉燦到海抒辦公室,他表示,昨天他和東升見了一些團體,有一些團體對“帶你走入故事中”感興趣,想預約時間,所以想問她什麼時候有時間會開。不管海抒怎麼不想和東升見面,但是跟工作有關的事,她還是需要面對。她看了看自己的記事本,然後告訴秉燦,她午餐後有時間。
秉燦要海抒等一下,他問問東升下午他有沒有外出。秉燦走到東升辦公室,問他午餐後是否可以開會。東升表示可以。秉燦又回到海抒的辦公室,向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東升午餐後有時間,他們便把午餐後開會的時間給定下來。海抒點點頭,她說那麼下午兩點的時候,直接在會議室見。
這天的午餐,海抒的哥哥海承,約了她一起吃飯。由於海抒午餐後開會,所以吃飯的地點,安排在圖書館附近的餐館。就這麼巧,東升的妹妹秀莉,也約了東升吃飯,也在同一間餐館,而且就坐在海抒的後面。海抒點餐以後,才發現東升坐在她的後面,她望了東升一眼,東升也望了她一眼。
海承和秀莉,同時問他們,是否認識對方。他們同時說,是同事。海承和秀莉點點頭,互相的打了招呼,但是沒有自我介紹。在用餐的時候,海承問海抒,打算什麼時候搬回家。海抒問哥哥,是不是可以不要談這個話題。海承在問海抒什麼時候要搬回去的時候,就讓東升聽到他們的對話。
其實,東升也不是故意想聽到他們的對話,是他們坐得太近,就聽到了。但是,若能對現在的海抒多點了解,他又非常樂意偷聽他們的對話內容。東升好奇,據他所知,海抒的家距離圖書館不遠,為什麼她要搬出來住,搬出來的原因是什麼。秀莉也向東升問了同樣的問題,她問哥哥,打算什麼時候搬回家。
東升要妹妹別多管閒事,否則下次不和她一起吃飯。同樣的,秀莉問的問題,也被海抒聽到。
海抒對東升目前的狀況,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他們坐的實在太靠近,想不聽到對方的對話,很難。而且,海抒越是不想關注東升,東升卻容易被她注意到。海抒也納悶,東升家距離圖書館也不遠,他為什麼要搬出來住。
海承知道妹妹不喜歡提到搬回家的事,但是他還是希望妹妹能盡快搬回家。家裡有家人照顧,怎麼樣也好過她一個人住在外面。海抒表示,現在住在這裡,靠近圖書館,上班方便,早上還可以跑步。而且,這裡早、晚的時段很清靜,是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暫時不考慮搬回家。可是海承很擔心她,希望她搬回家。
海抒說,她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她一個人住在外面已經這麼多年,都習慣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要哥哥放心。海承一臉不屑的說,在家人眼裡,海抒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怎麼能讓家人放心。由於海抒的身後是東升,海抒擔心她和哥哥的對話內容會被東升聽見,所以她沒讓哥哥糾結這個話題太久,便把話題扯開。
而秀莉對哥哥說,她不知道哥哥因什麼原因,放著家裡的生意不管,跑來圖書館工作。還因此和父親吵了一架,被父親趕出來。不過,她相信父親是一時之氣,希望他回去和父親解釋,盡快和父親和好,然後搬回家,回公司上班。秀莉表示,她相信哥哥也知道,整間公司落在她手上,她做得好辛苦。
東升怎麼會不知道,要管理一家大公司,是一件多麼累的事。他體恤妹妹,帶著一點內疚的語氣對妹妹說,辛苦她了,讓她突然背負這麼大的重擔,他也知道相當不不容易。他希望妹妹給他一些時間,搬回家和回公司的事,他會看著辦,應該回去的時候,他會回去,希望妹妹不需要操心。
由於今天海承和秀莉,都是為了勸服自己的妹妹和哥哥搬回家而來。他們挑了一間比較安靜的餐館用餐,方便他們說話。所以,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即使聲量已經放低,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加上海抒和東升的關係特殊,他們很容易便把焦點放在對方的身上,就這樣不自覺的知道了對方一些事情。
美術館今天有展覽,下班後,海抒會到美術館參觀。參觀美術館後,她會和海承一起去夜店放鬆一下。不過,當時他們只提到去美術館,沒有提到去夜店的事。海承問海抒,等一下她下班後,需不需要他過來接她。海抒表示不需要,她說圖書館前面有很多計程車,叫車很方便。
海承說,那麼等海抒參觀了美術館,再聯絡他,他會去接海抒。海抒表示明白,她說等一下會聯絡哥哥。就在海抒和海承在用餐的時候,海抒一直盯著前面桌的客人。海承見海抒的視線一直落在別人身上,便轉過頭,往她望著的角度看去。海承看了很久,才發現原來前面桌的男客人,他上衣的紐扣扣錯了。
海承拍了拍海抒的手,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海抒先是一副無奈的樣子望著海承,然後做了一個,像小孩子賭氣的動作,表情非常可愛。東升突然覺得海抒和哥哥很安靜,便稍稍的回過頭。他突然覺得他們的舉動很奇怪,在海抒望著前面的客人的時候,他也偷偷的往海抒視線落腳的地方看去。
東升看了很久,可是不曉得這位客人有什麼問題。由於需要趕回去開會,所以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離開餐館。結賬的時候,這位客人剛好在櫃檯。海抒猶豫了一陣子,她拜託哥哥,轉告這位客人矯正自己上衣的紐扣。本來,海承就不打算開口。要知道,突然告訴一位不認識的人,他的紐扣扣錯了,是一件很尷尬的事。
可是海抒一直拜託哥哥,他才勉為其難的告訴對方,他衣服的紐扣扣錯了。對方有些錯愕,怎麼會有人留意到他紐扣扣錯,這麼小的細節。但是,在海承告知對方紐扣扣錯的第一時間,對方趕緊處理,也謝謝海承的好意。海抒見對方把紐扣扣整齊了,則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帶著愉快的心情,告訴哥哥她先回去上班,還有謝謝哥哥的午餐。
東升這才發現,原來海抒一直盯著人家,是這個對方紐扣扣錯的問題。他相當好奇,為什麼海抒會糾結這個問題。紐扣扣錯,應該是自己或是周邊的人,經常會發生的事。而且,一般上不是自己認識的朋友,大家多半不會留意,即使看到了也會當看不見。他就非常好奇,為什麼海抒會糾結這個問題。
海抒回到辦公室,收拾了桌上的文件,然後拿了開會要用到的記事本和筆電到會議室。當時東升、秉燦和她的助理已經在會議室。海抒到了會議室,見到架上的擺設歪了,她先調整了一下才坐下和大家開會。她坐下不久,又發現問題了。在開始開會的時候,她不時的望著秉燦。
東升和她的助理,都發現了,只是不知道海抒到底是在看什麼。東升留意到,海抒放在桌上的手。她其中一隻手的食指,有節奏的,一下一下,好像是在點算什麼的,輕輕舉起又放下。這個小動作,東升印象中,好像也沒有見過。過了一陣子,海抒忍不住,終於開了口,她說秉燦的衣服不整齊,希望他整齊一下。
突然被海抒點名,秉燦看了看自己。他的衣服確實有點不整齊,他表示,這是小問題,不用在意,他現在又不是在外面會客。海抒說,要嘛就請他整理一下,把衣服塞好。不然的話,就請他把衣服拉出來,秉燦這樣的衣著,讓她沒有辦法專心開會。海抒的語氣,不是強硬的那種,是帶著為難,拜託他的那種。
海抒的助理看了一下秉燦的衣服,才發現問題出在那裡。她尷尬的笑了笑說,海抒要求比較完美,所以請秉燦配合一下。秉燦一臉無奈的望著海抒,他們只是開個會而已,怎麼就突然把焦點放到他的身上。東升好奇的問海抒,為什麼那麼在意人家身上的穿著。東升沒有責備海抒的意思,他純粹好奇。
海抒稍稍的迴避這個問題,她說,也不是很在意,她讓秉燦就當沒有聽過她說的話。東升納悶的對海抒說,她明明就在意,剛才在餐館的時候,也是一樣,很在意人家的紐扣扣錯。海抒望了東升一眼,她都不知道,原來剛才在餐館的時候,東升發現了她的問題。海抒低下頭,她說自己不望著秉燦就好,讓大家繼續開會。
由於海抒開了口,秉燦不能假裝沒聽到,他當下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問海抒,這樣她是否滿意。海抒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露出了和剛才在餐館一樣的笑容。可是,秉燦很不滿意,一臉不屑。自從這次以後,每次要和海抒開會,或是有海抒出席的聚餐,他都特別留意自己的衣著。
海抒的助理偷偷告訴東升和秉燦,海抒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兩年前,她剛到圖書館上班的時候,不單單是衣著的問題令她看不順眼。開會的時候,桌上的文件、文具、飲料,一定要整整齊齊的放好。她說話的時候,絕對不能打岔。她決定的事,也很難改變。很多事情,她都不放心讓別人處理,她總是親力親為。
和海抒一起工作,有讓人窒息的感覺。聽海抒的助理這麼說,東升和秉燦很難想象。尤其是東升,他一直在回想,他認識的海抒,是不是她助理口中的那樣。東升把前一天接見的幾個團體的資料,還有他們的需要,給匯報了一下。看似好像很簡單的講故事活動,需要考慮到聽故事的人的背景,需要準備的事情還不少。
海抒在看了這些團體的資料以後,便想了想,她需要物色哪一位負責人負責這次的活動,還有需要準備的時間。海抒有了概念以後,便敲定了時間,把哪一些時間安排給哪一些團體。海抒打開自己的記事本,裡面是密密麻麻的記錄,但是卻很整齊的記錄每一項活動的細節。這是海抒的作風,從以前就是這樣。
海抒翻了翻自己的記事本,然後仔細觀看,再把可以安排活動的日期寫在一張紙上,再交給東升。她對東升說,紙上的日期,是可以安排活動的日期,她請東升按她給的日期聯絡相關的團體。他們選定日期和時間以後,需要馬上讓她知道,她需要時間安排負責人和分享故事的老師。
東升表示明白,他說他會馬上處理,他拿了海抒遞給他的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回到辦公室以後,秉燦一臉無奈,他問東升,他是不是因為海抒,才被訓練到,穿著這麼講究,這麼有品味。說到這點,東升倒是沒發現。他思考了一下,過去這些年,他是怎麼改變的。也許,真的是海抒漸漸的在改變他。
而海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桌上,然後拿了耳機戴上。她趕快坐到自己的座位,她把辦公椅轉向墻壁,背對著東升。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面對東升,和他一起開會,令海抒感到壓力很大,她需要深呼吸,調節自己的情緒。她閉上眼睛,讓音樂治療她焦慮不安的心。其實,只要東升不要問海抒私人問題,她還是很願意和東升好好的配合。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