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惡到了極處總是要激化的,但我們並不知道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激化,但終歸會有一個開始
疫情三年,重刑監獄般的封禁,並沒有激起太多怒火,因為消息掌握在官方手裡,說黑就黑說白就白。所有人並沒有分辨能力,沒有別的信息來源,人們只能選擇相信。哪怕是天女散花式跳樓,黃浦江上的浮屍,無法救醫的危重病人,一屍兩命的產婦,也沒能讓這個環境有過絲毫的改變,人們的信念還在於,疫情緊急,我們要忍耐。這種信念蓋過了邏輯,蓋過了對種種荒唐舉措的反思。
於是,大白們更加的肆無忌憚,隨心所欲。和多年前一樣,他們彷彿覺得自己有了魔鬼的權力,從政府到居委會,到各級執法人員,到臨時穿上這身衣服的閒散人員。面對羔羊一樣的人群,他們彷彿來到了天堂,他們希望,疫情永遠不要結束。借這個機會他們大張著嗓門,揮舞著拳頭,無孔不入的掘取著的利益。這一刻,他們真的有掌握他人生死的權力。
時間可以洗白一切,終於,官方的信息彷彿有那麼一點不可靠了。前言不搭後語,三天兩頭變化。懷疑產生了,生活也到了崩潰的邊緣。二十大會議的結束,讓政治得到了一個階段性的結果,而行政也顯示出了它的前景。無數新建的方艙,甚至到了村一級,這就是未來所有人的命運。頭頂幾個大字如同豔陽般的照耀著未來:動態清零!
恐懼開始滋生了,這看不到盡頭的生活。
終於,有一個小夥再也無法忍耐,在大白的注視下動手拆了圍牆,觀望的人們趁勢而上,把那堵牆砸得稀巴爛。然後,他們發現,大白並沒有那麼可怕。這個舉動傳染到了隔壁小區,然後,是整個城市。但核酸還是要做的。
大白又來拉人了,他們說這裡有幾個陽性,要集體隔離。於是這個集體忍無可忍,攔下了大白,重做核酸,結果,陽性轉陰, 引爆了集體。一傳十,十傳百,核酸也靠不住了,背後在大批的鬼。置疑繼續升級。鐵的事實面前,官方坐不住了,只能出言大白和核酸隊伍裡出現了害群之馬,但是,人們已經不再相信。
在講政治那篇裡說過,政治這種群體行為,最後表現一定是群體智商的下限,當到達一定程度,人們會發現它的荒唐。這個時候,基本就是了。
大學校園裡,聚集了算是中國智商最高的一個群體,他們的置疑比常人深了那麼一層,因而,表現出了更高一層的反對意見,表達的也是更深層次的不滿。不知是有意還是偶然,懷揣白紙的學生被某個愚蠢到了極點的執法者認定為心懷不軌,為我們上演了世界最荒唐的一幕鬧劇,有人這場劇命名為白紙革命。
憑心而論,當白紙成為武器時,幾乎可以判定,快到底線了,我們無法想象,還有什麼行為,可以突破這個底線創造新的荒唐。在上海,喊出了建國以為最響亮的口號,也在印證著人們面臨的絕地。
但人們準備好了嗎?
沒有的,大學生們,他們還對世界一無所知,還滿懷著愛國熱情,還自豪著自己的文化,還鄙視著宗教與信仰,還反感著所有的洋鬼子。只是他們,覺得現在不該是這樣子,該怎樣?不知道。反正喊自由平等,喊法治總是沒錯的。大家都上街了,於是我也去了,但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哪裡有人群,我就去哪裡,哪裡有聲音,我就去哪裡。警察開始抓人了,我離得遠一些。他們抓走了一些人,那些人,我不認識。校領導還在喊話,但好象沒人聽,那我也不聽吧。大家都拿了張白紙,那我也拿一張。但真要讓我在上面寫些東西,我該寫什麼呢?
軍警是兇狠的,中國有八成的刑案都是職務犯罪,而這八成職務犯罪裡,又有八成是執法犯罪。這還僅僅是公佈的統計數字。從穿上警服的那天起,就註定與平民百姓無法做朋友了。但同時,也有了與眾不同的權力。想想以前做的事,這社會還是維持原狀最好。當然,真正需要出死力下狠手的,找那些小痞子來就是,他們最願意幹這種事。隨便給幾個、說兩句好話就打發了。
最不缺的還是陰壞的,脫了衣服是暴徒,穿上衣服當警察,找不穿警服的做這事,總是沒底氣,他們放不開手腳 。在香港,整隊的人馬被拍到做這種事情,由來已久的優秀經驗,數十年的行動法寶。至於請福建人入港混入人群以暴制暴,更是日常操作。
其他人還在觀望,槍打出頭鳥,老祖宗說過無數次,只要不太過分,忍忍也就過去了。即便天真塌了,還有個高的在頂著呢。
大喇叭已經定性了,顏色革命。這下可以大打出手了,我們這是在打擊境外邪惡勢力,反對的就是與全國人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