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薇薇轉學到互利鄉了?這是什麼展開?
莫不俊莫名其妙,一旁不生下巴更掉到了地上:「沃…沃草…窩…窩眼花了嗎?」
搞什麼,原來這家伙不知道嗎?那他到底得知了什麼「祕密」?小美倒是意料之中般的和大家一起拍手歡迎薇薇,那麼小美剛說的應該就是這件事了。
「不艾(薇薇),你和不俊已經認識了吧?那就坐他旁邊的空位吧。」
之敏老師說完,薇薇和不俊四目相對,一道火花在兩人視線中間閃爍,於是,不俊覺得眼睛有點燙、有點痛。
薇薇沒有說什麼,只是一邊狠狠瞪著莫不俊,一邊鼓著臉走到了他身旁坐下後,便撇過頭無視。
老師切入正題道:「你們也都知道,我們一直以來都只有上午上課,剩下的時間都給學生們自主精進;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們更要好好把握時間,把自己的狀況調整好。因為就如九院共試時所提到的,往後上課將不再是待在學院裡、互利鄉裡,你們要自己走出結界,其中一個月後的課題便是出去蒐集我們指定的材料。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其實給你們的作業都是可以在人類聚集地腹地裡完成的,也就是不會走出人族勢力範圍,基本上就是讓你們出去見見世面,只要你們不要自己作死,就不會死。」
就仗著念能力,早從半年前便走出結界,莫不俊自己的經驗而言,老師說的沒有錯。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找好祕密基地的,為了避免錯估自己實力而找死,他是繞著互利鄉四周由近而遠慢慢探索,最後才找到了那處山頭。他所遇見的對手,最厲害的大概也就跟小喵差不多程度,所以如果範圍不遠的話,不要去白目打擾其他族群的生活,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一週後,會將你們分為六隊,分別由一位導師帶領,走出結界做兩天一夜的前置訓練教學,好讓你們心裡能對結界之外先有些底。你們可以先自己分好隊伍,落單的到時將隨機平均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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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不俊躺在三合院中庭的…躺椅上(自製的純躺椅),享受午後的悠閒時光。真.享受:嗯,顧名思義,就是真的在享受。
所謂勞逸結合,他覺得自己這半年來實在太忙碌了,所以需要鬆弛一下緊繃的心情,不然根據上輩子的見聞,人類的意志力跟耐力是有極限的,過猶不及,緊繃時間長了遲早會崩潰。
然而,消失了兩天真是可喜可賀的不生又來了…
看著在躺椅上活像老人曬太陽的不俊,不生有點吃驚的道:「你這活屍居然出棺材了?」
不俊斜斜瞄了眼不生:「有事嗎?」
不生摩挲著手掌,諂媚著走近不俊哈腰道:「那個…不俊兄弟…丑哥…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人打擾,可是我也沒辦法,人在江湖總是身不由己,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你看我們一週後就要組隊出結界了,所以……」
「說人話。」
「班花說要找你組隊,我只好告訴她來這裡了。」
「……」
一陣如風鈴般的清脆笑聲隨著由遠至近輕盈腳步聲傳來,小美走入三合院大門道:「原來不俊同學平常都在這裡嗎?難怪總是找不到人呢~」
好吧,反正這三合院也不是真正的「祕密基地」,被知道就算了。
「不俊同學,我就長話短說了,你願意和我們一同組隊嗎?」
「我們?其餘人也找好了?」不俊問。
小美點頭道:「差不多了,可有讓你介意的同學?需要我報出目前的名單嗎?」
「不,我沒關係,算我一個吧。」
「呵呵…不俊同學雖然獨來獨往,但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呢。」
嗯?言下之意是我給人很難相處的印象嗎?
小美說要繼續找剩下的隊員,沒有多聊便離開,而黏人精跟屁蟲自然也是跟著美色走了。於是不俊閉上眼睛,繼續享受這和煦的日光。
「唔…好像太刺眼了,嘛…畢竟現在也才過中午沒多久。」莫不俊躺回灰白色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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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下午,不俊將躺椅搬到屋簷下陰影處,這樣陽光才不會太刺眼。然而他躺下沒多久,腳步聲又響起,聽聲音這次來了三個人。
不生率先走入,他摩挲著手掌,諂媚著走近不俊哈腰道:「那個…不俊兄弟…丑哥…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人打擾,可是我也沒辦法,人在江湖總是身不由己…」
盯…
「不言、不語姊妹說想見你,我就帶他們來了。」
「……」
不生藉口說完,不言、不語兩姊妹一前一後走進三合院,姊姊不言環顧這已有些荒廢的三合院和滿地的實驗機關器具道:「還真是有你的風格呢。」
嗯?我的風格?
莫不俊無法理解對方所說的風格是什麼,好險較為害羞而躲在不言身後的不語點點頭表示贊同後,便替莫不俊解答了:「不俊同學是特地找這麼偏遠的地方一個人默默努力吧?看著這滿地的小機關,就可以知道你花了多少時間鑽研課業,難怪如此優秀,就連武功比試也進入了四強,文武雙全,真的好厲害。」
既然有不生以外的人來了,那麼繼續躺在椅子上聊天就不太禮貌了,於是他站起來道:「沒什麼,我相信你們也做得到的。」
不言搖頭道:「練武就算了,要念這麼多書真的要了我的命…」
看著不語附和點頭,莫不俊真心無奈:這些熊孩子…
「找我有事嗎?」
不生道:「不言不語兩姊妹也是不美找的隊友,知道你也是隊伍一員後就想說要先來跟你打個招呼,多認識認識。」
不言道:「就是這樣,多多指教了學霸~」她伸出手來,不俊也伸出手相握。不過不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你罩,我就放心了,哈哈哈…」才放手走掉。
不語見狀,臉紅對著不俊微微鞠躬道:「抱歉,姊姊就是這麼大剌剌的,你不要放在心上。」然後就跟著姊姊一同離開。當然,不生也追著兩女的尾巴去了。
嗯?為什麼要我不要放在心上?這有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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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下午,天氣陰陰的沒什麼陽光,不俊躺在屋瓦上,吹著初秋的微風發呆。
腳步聲響起,三個人。
「……」
「…難道我的魅力就這麼無法擋?」
自言自語間,不生和不一不二兄弟倆一同施展輕功躍上屋頂後,圍坐在他身旁,於是莫不俊也只好坐起。
「那個…不俊兄弟…丑哥…我…」
「不俊哥兒們,這次組隊多多指教了!」不一搶話道。
不俊恍然道:「嘛…彼此彼此。」
不二道:「這是我們首次在課堂外私下外見面吧?居然一個人跑這麼遠來自習,真不知該說你見外還是孤僻,幸好你還有不生這個好友,不然還真找不到你。以後也多跟我們一起熱鬧熱鬧吧,朋友多些總是有益無害。同學一場,完全沒有聯絡也說不過去吧?再說,也不知道會不會哪天,我們就出事了…」
「呸呸呸!我們都會活得好好的!」不一打斷弟弟的發言。
莫不俊心知,如同前世般,這世界的人族也是相當掙扎的;所以隨著年紀變大、能力變強,需要負擔的責任和義務也就越多,才能夠幫助人類繼續生存下去。然而危險也如同不定時炸彈,不知何時就會到來,老老師就是一例,前世藍星更是一大警醒,誰也說不准。
「嗯,總之,下週見,期待你跟九院共試時一樣有活躍的表現。」
不一不二簡單道別後便聯袂而去,不生倒是留了下來。
「你還有什麼事嗎?」
不生這次沒有打哈哈,反倒語重心長的搭著不俊肩膀道:「說真的,他們說得挺有道理的,好好考慮吧,走入人群沒有壞處的。」說完他拍拍不俊的肩膀,離開了三合院。
「…人小鬼大。」
莫不俊雖然跟前世一樣喜歡安靜、獨處,但其實並不討厭人群,這也是為什麼他願意讓不生靠近。但是在前世跟此世那交纏不明的宿命下,他不敢跟其他人牽扯太多;畢竟這攤渾水,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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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下午,雨淅瀝淅瀝的下,不俊躺在半掩的灰白色棺材,踏著水的腳步聲響起,但這次只有,一個人,一名女童。
她收起眼熟的機關傘進屋,走到棺材旁邊將棺蓋推開,一頭探進去後恰恰和正好睜開眼的不俊四目相對,而自然落下的長銀就這麼髮軟軟的鋪在莫不俊臉上。
「原來大家說你孤僻成性是真的;不過躺棺材這件事,倒只有不生提起。」
「妳怎麼來了?莫非你也被小美拉入隊了?」
「你們那隊已經囊括了三位九院比武中十六強的學生,要是我這第一名也加入,不是太過不平均了嗎?」
莫不俊倒是完全沒考慮過這點,畢竟他對當時的比試毫不在意,而且擁有兩世記憶的他,雖然能夠理解眾人的相對實力與優缺點,但對這些不痛不癢的小比試實在沒感覺。
「嗯…那你究竟來幹麻?」
四目相對…
靜…
盯……
莫不俊臉上被打了一拳。
「沒什麼,想念你的臉就來了…當然主詞是—我的拳頭。」
女孩拿起裝著那把曾經的兇器的機關傘,打開,在雨中漫步,離開。
莫不俊摸著臉:「又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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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下午,雨勢停歇,陰陰的天上露出半截太陽,讓今天的陽光看起來有些慘白,襯托著三合院裡的人氣更加耀眼。
「……」
莫不俊翹著腿、托著下巴坐在灰白色棺材上,看著一旁盯著另外兩具棺材上的花紋讚美的不語(妹)、對棺材感到好奇而鑽入鑽出的不言(姐);接著他視線穿過廳門,看著互相出招對練不一不二兄弟,以及代替他愜意的躺在躺椅上的不生,一陣無言的心情默默飄進他的心裡。
說好的一週後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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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晚上,沒有了熊孩子們的騷擾,同時覺得自己也好幾天沒去祕密基地了,於是莫不俊再次啟動機關鳶,前往祕密基地。
這是他第一次在夜晚出結界,因為長輩們告誡的訊息有提到,結界外的夜晚遠比白天更危險,因為不明的原因,有些不明的危險總會晚上才出現。
「嘛…應該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