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嚐試了石頭彩繪,而每一顆石頭的原貌都遠比我的畫更美。
這是自海邊、溪邊與老伯伯菜園撿回來的石頭,所以作畫前需將石頭泡水使之表面軟化,在用刷子刷乾淨石頭上的粉塵,才能順利作畫。蹲在院子刷石頭的我內心咒罵這根本是苦力。但清洗的時候覺得側耳彷彿能聽到流水經過石頭孔洞的細緻聲響,像是它們也會呼吸,歌唱,呵欠。
因為石頭本身保有濕度的關係,所以作畫時也不能全部上色,需要保留一面讓水分能夠發散,我想這樣也好,因為挑選時發現很多石頭根本美得讓我捨不得再畫上任何一筆。如果覆蓋了顏料,這些漂亮的紋路和色澤就會看不見了。
熟人都知道我有配戴水晶的習慣,天然水晶的各種質地與色澤,都是石頭經過了高溫高壓所生成。溫潤或鮮豔,或者像我擺在桶子裡這些沒畫完的,石頭的歲月,絢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