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寫作】將就

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他要結婚了,和一個交往半年多的女孩。
婚禮前一天的單身派對上,幾個兄弟們玩得很嗨。
倒是身為主角的他,在大家起鬨下唱了幾首歌之後,就一個人默默坐在角落的沙發上。
我所幸拿了兩罐啤酒,坐到他的身旁。
「在想她嗎?」我把其中一罐啤酒遞給他。
他接過我手中的啤酒,輕輕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所謂的她,是他的初戀女友。
他們從大學到出社會,一路走了9年,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可能就這樣走過一生的時候,她卻和公司的主管劈了腿,甚至在和他分手之後,光速般的和那位主管結了婚、生了一對雙胞胎。
初戀的黯淡結局,讓他傷得很重。
幸好,在他們分開的一年後,女孩出現了;於是,傷口滿滿結痂、癒合,只留下一道深刻的傷痕,偶爾隱隱作痛。
「你會不會覺得,這樣對她並不公平?」我問他,「你的未婚妻。」
他淺淺一笑,堅定的搖了搖頭。
「從她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她的心裡也有另一個人,一個她永遠都放不下,卻再也沒有機會的人。」他灌了一大口啤酒,「因為當我看著她的時候,我的眼神也正是那樣。」
「你的意思是,你們都是彼此的將就?」我對他的話倍感好奇。
「我們都是真心的人,也都是負心的人。」他的語氣帶著一種哀戚,「將就也好,真愛也罷,我不知道所謂的愛情應該是怎麼樣的,但兩個心裡互相帶著遺憾和虧欠的人,或許最後反而能走的更遠。」
「我是真的這樣相信著。」
歡樂而吵雜的歌聲中,我隱約聽見他輕聲呢喃著。
像是要說服自己似的。
像是非得這樣說服自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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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愛上她的理由,和他不再愛她的理由,其實從來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 長得足以讓那些曾經閃閃發光的,變得格外刺眼。 而那些曾經萬般珍貴的,也就此變得一文不值。 於是,即便被獨自留在故事的終點,但她竟然連遺憾,都是無從遺憾的。
其實大部分的事情只要忘了就好,彷彿他們從來就不曾存在過。 只可惜,他始終忘不掉。 畢竟,他是一個念舊的人。 他說。
在她的面前,他永遠都是被動的。 只有當她開心時,他才會感到雀躍。 只有在她難過時,他才能感覺到沮喪。 彷彿只有在她身邊時,他才是真的存在。
他們之間的故事。 和大部分經典的愛情故事一樣,也和大部分俗爛的言情小說一樣。
大概,所謂的豁達,只不過是把眼淚埋得更深,把心情藏得更好。 深得任誰也看不出來,好得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於是,騙過了對方,騙過了親友,騙過了整個世界。 只可惜,終究還是沒有辦法騙過自己。 豁達如常,心痛亦如常。
時間改變了很多事情,包含她,也包含他。 但是他對她,卻什麼也沒有改變。 而他始終在等,也始終什麼都沒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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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參與的主題策展
時間是2123年,那是一個下著雨的夜晚,冷風一波接著一波颳起,碩大的雨滴一滴滴地落在金屬上。多拉格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扇窗戶,窗外一片黑暗,他發現自己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那是一個冷凍艙……
不再證明了/不再為了那些不証自明的事情/焚燒,或凋萎/房間逼仄但內心昶亮/虔恭迎接每個早上/晨光穿窗而來
前言 宇希333年 現在是第14號地球世界的火曆2309年。 病毒「無」專門吞噬「感情」、「感覺」、「愛」、「希望」,大部份被感染的人都無法呈現臉部表情,人類也越來越冷漠。 幸虧第14號地球的科技相當發達,腦細胞可以連線面具讓人可以戴著精緻的面具過活,戴面具的人只要用想的就可以呈現臉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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