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仙(6)

女人，向來是他最討厭接近又不能讓他完全漠視的一群；她們膽小（看到老鼠就吱吱叫！）、多嘴（他喜歡吃烤兔子配紅蘿蔔，關她們什麼事？）、一肚子鬼主意（就是她們說林子裡有動靜，要他負起男人該有的責任，來看看的。）

淨用在算計男人們一生的勞力所得上，壓榨男人為了她工作、為了她賣力、為了她失去自己的自由。還要賣力取悅在颳風下雨時，躲在乾燥安全的屋頂下，仍叨叨不休指揮在風雨下奔波的男人，做這做那的女人！

他尤其恨───是女人才有肚子孕育他、生下他，他得喊她：娘！

他得供養個他最厭惡的女人，因為他是兒子！

只有這個女人，看到她，竟讓他有高興怎麼對她都可以的感覺？

可以拔出劍來，殺了她；更可以張開雙臂來，霸佔她。

還是他頭一次遇上個讓他感覺又恨又憐的女人，殺掉──就什麼也沒了，對嗎？

抓住她就好了！

綁住她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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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姑娘！」

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瞥見熟悉的白色影子，欣喜的奔向這方。

聽見姑娘高聲驚叫後，他繞著這裡已經不曉得找過幾回了。

他正抱著她，一步一步緩慢走回原地，放她坐回原來的位子，因為她堅持先來找這個髒兮兮的孩子後，才肯跟他走。

兩腿快跑斷的小孩子立即衝向她，撲身過來，險些撞翻了她。

「還好、還好！還好妳沒事。」

已有預警的有力手掌，快手向後扶住了她，狠戾地瞪了完全將他忽略的小個頭孩子一眼。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