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沒有家

一

自小就生長在一個不一樣的家

因為爺爺是父親的繼父

所以不是親爺爺

但阿姨 卻是爺爺的親女兒

所以堂哥們 較受爺爺待見

雖然爺爺是跟我們住

但冷漠的很明顯

我們不能進爺爺房間

但爺爺 卻是我認知的爺爺

他會塞錢給我 並提醒不要讓哥姊知道

但沒說為什麼

也會要奶奶 買零食給我

所以奶奶對我特別好

而姑姑 卻是認養來的

一生未嫁

這是這個家的魔咒 總要某個人犧牲

所以為了彌補 將哥表面上給了姑姑

但沒有過繼

導致哥在家裡一生張揚

為了彌補姑姑的犧牲 哥的錯不是錯

直到我10幾歲 一次鄭重在電話跟姑姑說

妳是要寵他寵到出事嗎

姑姑訝異我的話

而後來姑姑也反思 改變教育的態度

但還是慢了 只是沒出去禍害

而我常是家裡待罪的人

被父親罰跪 打是常事

有時真不知道 犯了什麼錯

很清晰一次鄰居用台語對父親說 等小孩長大你就知道

父親後來一直不承認小時常打我

我說 我也沒逼你承認

而母親沉迷在小賭 大賭

是乎是她逃避人生的方式

把父親正常跟不正常的一半收入賭光

直到父親要買房子

母親理直氣壯說著 那是我的

所以買房子的錢 直到我出社會賺錢

我還還過

因為要買房子 小時候看到統一肉燥麵就會反胃

就知道吃了多少這泡麵

沒怨過

只想把欠這個家的債還一還 離開

說來有個很悲哀的事

父親不喜他繼父,卻很像他 哥不喜父親但也像父親八分

打自己小孩還打到看醫生 為了錢也是...

直到被資遣 他還要掙扎

我說那願意放過你 見好就...

軌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