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小說——《斷龍吟》第四回:對峙(1)

更新於 2024/11/18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待到酒足飯飽,金乘風還想讓王緣道三人在望天門住個兩天,好有個人聽他說說前些年遊歷四方的趣事,然而王緣道知夏雲石救人心切,於是截了金乘風的話,說道:「難得來到金掌門這兒,晚輩本該多待些時候,然而在兗州碰上之事未了,伴雲石同行的朋友此刻仍在那將軍手中,如今壽帖已送至,而救人之事要緊,晚輩不得不失禮先行了。」

金乘風聽了只是點頭說道:「好吧,那作為補償,待我上得華山,你們幾個可都得陪我喝上個一天一夜,聽我那些趣事啊!」王緣道領頭作揖,回道:「那是當然!晚輩便在華山恭候金掌門大駕了!」金乘風笑得豪邁,說道:「瞧你說得!恭候大駕什麼的倒是不必,準備幾道酒菜好讓我吃個盡興便是。」而夏雲石和江凌也跟在王緣道後頭說道:「多謝金掌門款待,晚輩告辭。」

就在幾人即將離開望天門之時,金乘風忽得開口問道:「緣道,你可知你師尊這回壽帖都送給了哪些人?」王緣道聞聲一愣,回頭答道:「這回師尊八十大壽,除了金掌門您之外,還邀請了華山全真教停雲子道長、少林寺正道、太行山鐵手門鐵掌門、九山劍南陽九子,還有終南山荀天掌門。」

金乘風點了點頭說道:「你師父一次召集了這許多人物,看來多半與《龍吟訣》脫不開關係了。雲石半路突然被天水幫、伏虎會為難,只怕不是偶然,最近黃河一帶各路幫派蠢蠢欲動,想來你師父必是有所察覺。緣道啊!你們路上還得多加注意。」王緣道說道:「多謝金掌門提醒!在下便告辭了。」說罷三人又是一揖,轉身離去。

三人下了泰山,將行囊拾齊了,夏雲石這才想到自個兒的馬怕是落在兗州了。正懊惱之際,卻看王緣道和江凌兩人,牽了三匹馬從棚子中走出來。就聽江凌一臉自豪地說道:「嘿嘿,我可是廢了大勁才追回來的啊,師弟你這馬平日裏看的溫馴,怎的受了驚嚇就變得那般兇狠。」夏雲石白了江凌一眼,說道:「你看過哪匹馬受驚嚇不抓狂的?」頓了頓又道:「不過還是很感謝師兄!」於是三人這就上馬回頭往兗州趕去。

入了官道,滿地黃土飛煙,一眼望去,不見路上行人,於是三人並馬而行。剛行出一段路,就聽江凌忽然問道:「師伯,那《龍吟訣》究竟是何物?何以過去這許多年了,卻還能引得整個江湖為其翻騰呢?」聽到師兄發問,夏雲石亦是將目光轉向了王緣道。

十五年下來,隨著年歲的增長,夏雲石對《龍吟訣》的疑惑便更深,興趣也越發濃厚。在知道廟子鎮橫遭劫難的原因後,更對《龍吟訣》無可忘懷。然而這許多年下來,問了師父不下十次,師父對此卻總是避而不言。就看王緣道沉思了半晌,終於還是開口,說道:「這事所牽扯的,可是整整三十年的歲月啊!」稍微停頓,王緣道接著說道:「還記得那時我還只二十多歲的年紀,不過剛剛能下山,初入江湖。大概是丁亥年前後吧,那時江湖上忽然傳出了《龍吟訣》的名頭,傳言說《龍吟訣》乃是一本武功秘笈,其中所記錄的拳法、內功若是練成,便可獨步武林,號令群雄。而秘訣中更紀錄了一處隱密之地,其中有黃金萬兩,珍奇珠寶、瑪瑙翡翠更是多不勝數,若是取得,將富可敵國。」

聽聞至此,夏雲石比江凌更先發話,說道:「丁亥年⋯⋯那是萬曆十五年啊!不過是小道之言,如何能夠盡信?難不成江湖群豪就為了這空穴來風的傳言而爭亂數十年?」

王緣道提著韁繩,眉頭輕鎖,搖頭說道:「一個無緣由的武林秘笈、寶藏,自然不能使人相信,然而此前卻曾發生了一件大事。在《龍吟訣》的傳言渲染於江湖之前,曾有一豪門橫遭覆滅,那便是山西太原馬家。馬家本來在山西富甲一方,其中更出了一位武林的前輩,馬龍山。馬龍山是鐵手門弟子,少年成名,在武林之中名聲不小。然而一夜之間,太原馬家慘遭屠戮,火燒大宅,血氣沖天。不過一晚,曾經風光的宅院就成了人間煉獄。正巧當時馬龍山離開鐵手門辦事,順道回家一趟,而這一次屠門,就連馬龍山也栽在了其中。鐵手門得到了消息震怒難息,隨即聯合了山西幾個門派一同追查此事,然而追查無果,只推測出與白蓮教似有關聯。」聽到了白蓮教,江凌和夏雲石皆是一驚,兩腿不自覺得一夾,兩匹馬不約而同的向前衝了一段。

面對王緣道說的話,這回則是江凌首先說道:「都說白蓮教行事隱密,難查其蹤,如此滅門大事,並不大合他們的作風啊!」夏雲石也接著說道:「師父說過,北方武林最需要注意的,大概便數白蓮教了。雖然難以證實,但有傳言,武林中許多殘忍骯髒的事,都出自白蓮教底下掌控的幫派。師伯所說的馬家滅門一事,莫不是從中探出了什麼端倪?」

王緣道點了點頭,繼續道:「雲石說的不錯。當時鐵手門追查之下,確實找出了參與滅門的四個幫派,然而待到上門問罪,卻發現這四個幫派如同人間蒸發,只留下一個個空盪盪散亂亂的本堂。鐵手門一行人翻篇四個幫派的堂口,終於在其中一個香堂,發現一尊無生老母雕像遺留下的八卦盤。隨後不過幾年,《龍吟訣》這個名字便在江湖之中流傳開來。更有傳言說到,這《龍吟訣》本是馬家之物,馬家滅門一事便是與《龍吟訣》有關,且《龍吟訣》並未落入白蓮教之手,仍流落在外。至此江湖各方勢力各懷鬼胎,追查甚緊,而更有勢力乘亂尋仇暗殺,一時間武林紛爭四起,江湖動盪不安。」

夏雲石聽聞馬家之事,不禁想起當年不遠千里將自己送上華山的馬三。夏雲石心中暗道:「馬叔叔該不會就是太原馬家的人吧?」轉念一想,不免又向王緣道問道:「師伯,若是照您所述,那馬家不是應該獨步武林,號令天下群雄了嗎?怎得還只是富甲一方,且遭人滅門?」

王緣道深深吸了口氣,說道:「這便是問題的核心了。當《龍吟訣》之名傳徧武林,許多人也有了相同的疑惑。既有疑惑者,自然也有深信不疑之人,信者則論說馬家之富,便是來自於《龍吟訣》寶藏的一部分,而對武功秘笈一事,則有人認為是馬家人沒有習武天賦,故神功不成。更有人斷言,馬龍山就是練了《龍吟訣》這才少年成名,可惜天賦不夠,止步於此。聽到了這樣的流言,鐵掌門自然憤怒不已,對此說法斥之以鼻。當時江湖紛亂漸增,師父與少林方丈認為,若不加以壓制,怕將一發不可收拾,故命我和你們師父,師兄弟五人下山調查,並平息紛爭。我們師兄弟落雁五傑的名號便是那時得來的。」聞言,江凌不免自豪地說道:「這麼聽起來,我們落雁劍不愧是武林第一啊!」

看到江凌這副模樣,王緣道不禁搖頭,訓道:「凌兒你這性子不改,小心哪天得罪了高人,華山也救不了你。噫!難怪師弟要將你關在崖上讓你好好反省。」

王緣道呼吸片刻,又道:「凌兒、雲石,可要記好,一山還有一山高。且不說少林本不在落雁門之下,江湖之中更是有些行事低調,脾氣怪異而武功拔擢的高人。在那些人面前,便是我和你師父我們五人,怕都不是個東西。」兩人聽了王緣道所言,心中不免不平,問道:「這江湖之中又有誰能看不起落雁五傑?」

聽到了兩個後輩的發問,王緣道莞爾一笑,說道:「託江湖上的朋友們器重,有「北華少,南武夷」的稱號,然北方是我們落雁劍和少林寺,南方卻是一個武夷劍。且不說在我師兄弟五人之上還有多少人,就是說能和師父、少林方丈並列的,就有武夷劍掌門人、白蓮教教主,此外還有些見首不見尾的高人,如川雲子、鬼谷居士。如今在江湖上已極少聽聞其名,然當年武林動盪之時,曾聽聞他們行事詭譎,獨步天下。就連師父也不敢斷言他們的實力。在這些人面前,我們師兄弟可真稱不上什麼,更何況你們?」聽了王緣道所言,夏雲石不禁對此江湖高人更加好奇,一時卻似著了迷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王緣道輕咳一聲,又再說道:「關於《龍吟訣》一事,在師父帶領之下,武林中紛亂漸息。這十多年的追查,也了解到此事確與馬家有關,然而馬家共分三支,每支各握有一部分線索,其中記載《龍吟訣》所在之圖,稱為〈藏龍輿圖〉唯有將其收齊,方能知《龍吟訣》下落。至於《龍吟訣》是否真如傳言所述,卻是無人知曉了。」

江凌接過話道:「這麼說來,天德師叔⋯⋯」王緣道點頭道:「那時師弟已然找到隱姓埋名的其中一支,經過幾年交涉,終於讓他們願意避禍華山,誰知卻被人追查到,最終長眠山東。而江湖上也逐漸知道〈藏龍輿圖〉分散各方之事。」

說著,王緣道目光轉向了夏雲石,良久才又說道:「也是因為師弟身死,雲石的事又不為人知,江湖中人這才沒法懷疑到落雁劍頭上來。本來這十幾年過去,線索盡斷,武林中似乎也不再熱衷於追尋《龍吟訣》,然近日落雁劍是否握有其中一份輿圖的事,似乎開始被大家所懷疑,如金掌門所言,黃河一帶甚不安定,甚至這次雲石遇上了天水幫跟伏虎會,他們的態度就像是篤定了輿圖在華山一般。」

王緣道沒再說下去,江凌和夏雲石也沒再發問。無盡的黃土參雜著馬蹄「達達」,三人在沉靜中讓枯葉樹影奔若潮水,天色也在蹄聲規律的踩踏之下,漸漸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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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橫空出世的秘訣,僅僅名字便讓武林為之動盪。然《龍吟訣》是何物,卻是誰也說不清。只知道天下局勢將不再太平,黎民百姓的安定與否,全落在了武林中人一念之間。 在同一場血案中,兩個孩子從此捲入武林,一場圍繞著《龍吟訣》的劇目將啟,隨著秘密的揭露越深,他們又會在這場腥風血雨中,走出怎樣的路?《龍吟訣》出於何方?又將歸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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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若見著了不公義之事,夏雲石自然也會出手相助,權當歷練,這本來不該遇上什麼危險。然而夏雲石自己也不知如何攤上了天水幫跟伏虎會。聽其所言,卻是與《龍吟訣》脫不開關係。想到此處夏雲石心中更是納悶,這《龍吟訣》自從十五年前廟子鎮一事,線索卻是斷了。
喇嘛瞧了眼,不禁搖頭嘆道:「虛實不分,難成大器。」說著,腳步驟進,右掌穿梭溫愈雙拳之間,按上溫愈胸口。溫愈胸口才一觸到喇嘛手掌,整個身體拔地而起,竟也向著暗門之內飛去了。喇嘛心中一愣,看了看自己手掌,低聲道:「這明明沒發勁啊!怎得又飛了出去了?」就在此時「嘎」的一聲,暗門卻關了起來。
這團火球轉瞬即逝,然當火焰消散,兩名獄卒已然伏在地上痛苦哀嚎,一身衣服毛髮更是焦爛不堪。溫愈見到此景,不禁對高靈莫名佩服,心裏更是一陣後怕。不想這些日子高靈與自己積累的麵粉,竟能有此威力,再看向高靈,此刻雖是衣衫襤褸,連袖子都扯了下來包那麵粉,但是神情之中一股傲然之氣,其中又透著點清麗。
片刻寧靜之後,高靈開口說道:「想出去嗎?」接著又是一陣沉寂,青年並不作聲。高靈又向青年說道:「從前這牢裏只有你一人,要想逃脫,斷無可能。然而現在若我倆聯手,那便有些希望了。」說罷,只聽青年嗤笑一聲,依舊不答。高靈見青年敵意未減,也就不再多說,只是暗暗觀察這青年,想著如何讓他開口。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高靈在昏沉中微微睜開了眼,眼前卻是一片漆黑。跟著頭頂便有如閃電雷擊,好生酸麻疼痛。而後一陣暈眩,高靈便又睡了過去。此中高靈不時稍有轉醒,一雙眸子開開闔闔,意識卻不曾清楚,時而感到寒氣透肌,時而又有浮塵擾鼻。 如此反覆於昏醒之際,拼拼湊湊的五官只讓高靈如墜冰窖、如臨幽谷深潭,時又
夏雲石嗤笑了聲,說道:「合著這《龍吟訣》還不是直接出現在江湖上啊?這什麼輿圖的我們是更不知道了,倒是聽閣下說不確定消息來源,卻這般篤定我們知道這東西下落,這比較像是在找我們落雁劍的碴啊!可不知落雁劍何時得罪你天水幫了?」 熊得力回道:「這東西消失這許久,忽然有言道和落雁劍有掛勾,雖多半是無稽之談,
這一路上若見著了不公義之事,夏雲石自然也會出手相助,權當歷練,這本來不該遇上什麼危險。然而夏雲石自己也不知如何攤上了天水幫跟伏虎會。聽其所言,卻是與《龍吟訣》脫不開關係。想到此處夏雲石心中更是納悶,這《龍吟訣》自從十五年前廟子鎮一事,線索卻是斷了。
喇嘛瞧了眼,不禁搖頭嘆道:「虛實不分,難成大器。」說著,腳步驟進,右掌穿梭溫愈雙拳之間,按上溫愈胸口。溫愈胸口才一觸到喇嘛手掌,整個身體拔地而起,竟也向著暗門之內飛去了。喇嘛心中一愣,看了看自己手掌,低聲道:「這明明沒發勁啊!怎得又飛了出去了?」就在此時「嘎」的一聲,暗門卻關了起來。
這團火球轉瞬即逝,然當火焰消散,兩名獄卒已然伏在地上痛苦哀嚎,一身衣服毛髮更是焦爛不堪。溫愈見到此景,不禁對高靈莫名佩服,心裏更是一陣後怕。不想這些日子高靈與自己積累的麵粉,竟能有此威力,再看向高靈,此刻雖是衣衫襤褸,連袖子都扯了下來包那麵粉,但是神情之中一股傲然之氣,其中又透著點清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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