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小說——《斷龍吟》第四回:對峙(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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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奔西跑了好一陣子後,忽然聽到了打鬥之聲,剛上到屋頂俯瞰,就見兩人被打入一道暗門之內,三人連忙敢上前去,待到近前,卻看到阿古達木破牆,高靈中掌。夏雲石不及細想,連環三劍直向阿古達木要害攻去,忒得狠辣,卻盡數被阿古達木手中的降魔杵擋下。剛要上前再攻,卻聽一聲叫喊道:「夏大哥!」聲音剛落,高靈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似是受了內傷。

高靈本來只敢幻想有人來救自己的景象,然而此時夏雲石便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心中的歡喜更是無可言喻,只想:「我與夏大哥不過一面之緣,同路相伴,他竟為了救我而來⋯⋯」於是強忍著痛楚,開口就要提醒夏雲石這蒙古和尚的厲害。

然而不等高靈開口,卻聽夏雲石哼了聲說道:「又見面了呢!阿古達木大師!我以為和尚的本分應當是吃齋念佛,怎得這才知道還有濫殺無辜殘害忠良一條啊?」話音剛畢,王緣道便開口制止道:「雲石,不得無禮,想來這位大師那是在其修道之途甚有不順,不得以才只好寄居人下,步入紅塵,甘為犬馬道。我們修道之人『慈悲為懷』要多多體諒他人難處才是。」說著劍指阿古達木,擋在了夏雲石身前。高靈聽了王緣道這般調侃,也不免抿嘴而笑。

夏雲石見師伯出手,也不再理會阿古達木,連忙查看高靈傷勢,問道:「高兄弟傷勢如何?這陣子可沒受什麼苦吧?」高靈剛要開口回答,卻似乎想到了什麼,強忍著痛忽得向後坐起,膝蓋蜷縮將身體擋了大半。夏雲石正感納悶,倒是江凌眼尖,將自己的披風卸下,運勁往高靈身上一拋,披風便如一隻展翅大鳥安穩的降在高靈肩上。

高靈順勢將披風穿起,這才試著站起。夏雲石則是一臉恍然大悟,拍腿說道:「是了,這天氣轉寒高兄弟衣服又變得這般破爛,自然是寒不可受。可不知高兄弟經脈中的毒現下情況如何?」聽到夏雲石的話,江凌一臉怪異得看向他,又看了看高靈不禁搖頭。隨後便不再管夏雲石,把目光轉向阿古達木。

高靈扶著一旁欄杆勉強而立,先是對江凌說道:「多謝兄台披風。」這才和夏雲石說道:「先不說這個,現下可得先想著如何離開,那惡將軍不僅僅濫殺無辜,更是通敵叛國危害社稷的混帳王八蛋!」話剛說完,高靈腿一軟又跪了下去。

夏雲石被高靈提醒,也回過神來劍指阿古達木,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拋給高靈說道:「這是落雁劍的青蓮冰魄丹,能快速止住內傷,高兄弟你先服下。」而阿古達木與王緣道對視良久,這才說道:「原來你們是來府中偷東西的,這可就不能善了了。」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金剛杵一橫,輕聲道了句:「我佛慈悲,今日犯戒將以三日供養以贖此罪,嗡嘛呢叭咪吽!」說罷化作一團暗紅,急衝向王緣道。夏雲石對阿古達木這句話甚是反感,不自覺得啐了聲:「賊禿驢裝模作樣!」

幾步的距離,阿古達木眨眼便至,王緣道身形一側,劍光頓起,只聽「鐺鐺」兩聲,兩人又退了開。一旁江凌和夏雲石一看兩人交手,知道這不是自己能插手的,只能攙扶著高靈向一旁退去,原先躲在暗處的溫愈不知何時也鑽了出來跑到眾人身後。

分開剎那,兩人又近身交手。一連幾個回合總是一觸即退,兩人神色之間也越發凝重。高手之間的對決總是如此,奔如脫兔,伺機而攻,若是不成則退。而一對一又與一對多、多對多不同,沒這麼多招式架子,一招一式都是精簡而迅捷。就見兩人忽得步伐開闔以身御器,忽得步伐精細以尋時機。對峙之間,溫愈卻也將這兗州衛指揮使的所做所為,與他們所獲得的證物說與江凌師兄弟二人,兩人皆是憤怒難耐,恨不得這就將那指揮使項上人頭給摘下。

眼見王緣道與阿古達木打得不相上下,江凌隨即說道:「趁師伯壓制住這蒙古和尚,我們先趕緊離開!」說著,四人便往宅院的邊緣跑去,剛跑沒幾步,忽然一條銀鞭橫掃而出,卻是青龍擋住了四人去路,江凌立即仗劍攻去,一邊罵道:「你個破竹竿!剛剛受得苦還不夠嗎?」

青龍一邊揮著銀鞭猛攻,一邊說道:「落雁五傑我還忌憚著,你個小毛頭我可不怕!」在青龍靈活的銀鞭之下,江凌卻感覺比適才以一敵二還更加難受。想來這鞭子比自己的劍要長,此刻一對一又無需顧忌會誤傷己方,是以使將起來又更加凌厲。

夏雲石看江凌身入險境,當即仗劍相助。才剛加入,局勢瞬息便逆轉過來,江夏二人一前一後,一個近身攻擊,另一人就在一旁游擊相助,使的青龍一條鞭子時而遠攻時而近擊,一會兒繞脖子一會兒竄臂膀的好似戲台上雜耍的一般。

趁著三人相鬥,溫愈背起高靈就跑,才剛要離開,「嗤」的一聲銀鞭就朝著兩人襲來。溫愈連忙閃躲,雖然避開了,卻是狼狽萬分,眼看青龍身形閃動避開了江夏二人又要襲來,高靈眼明手快擲出一枚銅錢便讓溫愈快跑。溫愈邊跑還正納悶著,青龍卻已回鞭格擋那枚銅錢。直到「噹」一聲響,銅錢輕易得被甩了開,青龍這才知道自己著了高靈的道,那枚銅錢看似精準,卻全無威力。

青龍還不及憤怒,江凌和夏雲石長劍便至,逼開青龍的同時也分別在其腰子和大腿上刺了個窟窿。青龍一踉蹌,「啪」一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兩人見青龍無力再追,隨即也跟上了高靈二人。

 

兗州府大宅的門口,此時熱鬧非凡。高含帶著人馬在府內下人的指引中步入前堂,抬頭看了看匾額,是以正楷寫得四個大字「明鏡高懸」,再看了看一旁的申冤鼓,擦得整齊體面。高含順手拿起了棍棒,「咚咚咚」三聲敲響了大鼓,對剛走出來迎客的指揮使說道:「這鼓保養得挺好的啊!敲起來竟這般響亮。」

兗州衛指揮使則是笑道:「高含,高指揮使!在下臨時得知尊駕來訪,有失遠迎。這鼓打得響,代表百姓申得了冤,不能隨便亂敲的。這未能相迎是在下失了禮數,可還不至於讓高指揮使敲申冤鼓吧!」說罷又是一陣豪邁的笑聲。

高含面露微笑說道:「宋一韓,宋指揮使,咱倆也是許久沒見了,今日來你府上作客,你能這般大張旗鼓的歡迎,老哥我那是倍感光榮啊,怎會不滿呢?敲你這鼓,不過是想確認確認,兗州的百姓是否有冤都能得申罷了。看來,在你這兒似乎是不會有冤情的吧?」

宋一韓一邊笑著將眾人帶向後堂,一邊說道:「老哥哥見笑了,在下雖然無才,卻還是盡力幫助鄰里,好讓百姓能安居樂業的。」高含走到了宋一韓身旁,點頭說道:「宋指揮使的品行那是有目共睹了,尤其當初彈劾李成梁私通奴爾哈赤,使得大明不受奸小禍害,到如今仍教人讚賞啊!」

說話間,眾人便入了後堂,宋一韓坐上了東邊主位,高含便在其對面坐了下來。除了貼身的親信,高含其餘人馬都在前堂候著。而北方的位置上亦坐了兩人,看上去面色兇惡,陰氣逼人,一身的肌肉都能透著衣著看出來。宋一韓指了指北位的兩人,說道:「老哥來的甚巧,這兩位是從京城來的客人,一位是來自大理寺的捕吏,一位是來自督察院的捕吏,剛巧到在下寒舍作客呢!」

高含饒有趣味的說道:「喔?一次來了兩院的捕吏,老弟你這不會是來了什麼江洋大盜吧?」宋一韓笑而不語,泯了口茶才又說道:「先莫管這兩位的來意了,不如說說老哥哥你怎麼來了吧?」

高含手指一邊輕敲著座椅手把,看著宋一韓良久,說道:「閣下應該大致知道的才是。前些時候我高家的人途經兗州,聽說被你請來作客了?」宋一韓聽了連忙揮手說道:「老哥怕是有些誤會啊!這個人是在我這沒錯,但卻不是來作客的啊!」高含哦了聲,說道:「那是來做什麼的?可得請宋指揮使給哥哥我解釋解釋了。」

宋一韓臉上的笑容越發讓人發寒,用一種看著獵物般的神情說道:「高家的人來我兗州地界作案,把人家村子都屠了,在下秉持公義之心,雖知會得罪老哥哥你,也不得不把人給逮了。可惜一陣拼搏之下,只成功捉到帶頭的人,你說來我寒舍是來做什麼的呢?」

高含剛要說些什麼,宋一韓便打斷道:「先別急著否認啊,瞧瞧我物證兇器可都是準備妥當了呢!」說著,一名下人牽了高靈的馬進來,另一名下人則是將高靈的佩刀重重放在了桌上。宋一韓又說道:「現下,便只差釐清這件事是否為哥哥你主導的了。還麻煩高指揮使解釋解釋吧!」接著又道:「哦對了,剛剛似乎問道兩位京城的朋友是來做什麼的吧?這下可還需要我多做解釋嗎?」

一別先前的笑臉,宋一韓忽得滿面怒容拍桌飆道:「高指揮使!咱們身為朝廷命官,理當以社稷為重,兄弟我先前敬你青州左衛近年盜賊四起,尤其響馬危害甚重,曾聽聞高指揮使東征西討平定了多少亂事,怎知道用的卻是這下三濫的方法充作軍功!該不是自己青州的百姓給你屠殺一空了,這才來我兗州找功績吧!我現在便要你給出個交代!」

這一憤怒便連桌上的茶水都翻倒了,漂亮的茶杯碎了滿地,而整個後堂安靜異常,氣氛更如夏日陰雲密布卻不落一雨般壓抑難耐。北位的兩名捕吏自頭至此一句話都沒說,就只是惡狠狠的瞧著高含,彷彿在等這場戲做完好抓了人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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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橫空出世的秘訣,僅僅名字便讓武林為之動盪。然《龍吟訣》是何物,卻是誰也說不清。只知道天下局勢將不再太平,黎民百姓的安定與否,全落在了武林中人一念之間。 在同一場血案中,兩個孩子從此捲入武林,一場圍繞著《龍吟訣》的劇目將啟,隨著秘密的揭露越深,他們又會在這場腥風血雨中,走出怎樣的路?《龍吟訣》出於何方?又將歸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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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房內那人緩聲說道:「哦?這麼說來,這回抓到的恐怕是條大魚囉!可得將他看好,莫出了亂子了。」說罷,李將軍自豪得說道:「大人不用擔心!那小子關得隱密,任他插翅也難飛。」房內那人只是說道:「希望如此。沒其他事了就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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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瞧了眼,不禁搖頭嘆道:「虛實不分,難成大器。」說著,腳步驟進,右掌穿梭溫愈雙拳之間,按上溫愈胸口。溫愈胸口才一觸到喇嘛手掌,整個身體拔地而起,竟也向著暗門之內飛去了。喇嘛心中一愣,看了看自己手掌,低聲道:「這明明沒發勁啊!怎得又飛了出去了?」就在此時「嘎」的一聲,暗門卻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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