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的憂鬱》— 讓孤獨活著﹑然後死去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作者— 安德烈.克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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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找我談戰爭的事。他們常問我:我們還能為烏克蘭做甚麼?
我回答:你們可以多讀介紹烏克蘭的書,多讀烏克蘭作家的書。從書裡你們就會明白烏克蘭與俄國哪裡不同,就會知道烏克蘭人希望甚麼、寫些甚麼。」


初次讀烏克蘭文學,雖然這本書寫於1995年,正值後蘇聯時代, 但現在仍被稱為「活歷史」小說。故事的主角維克多,受聘仍在世的名人撰寫訃聞。而他與一隻患有憂鬱症的企鵝米沙相依為命,米沙是他從經營困難的動物園領養回來的。


「維克多的孤獨之牆又多了一塊磚頭。」


小說多次刻劃死亡,側面描寫當時社會狀況,例如是維克多筆下所寫過的名人們,都接二連三離世,在懷緬文被揭發生前的醜聞勾當。或是像他的民兵朋友塞爾蓋,到莫斯科當兵後殉職。又或者是如他認識的企鵝學家皮德佩利,即使病危,但沒有醫院願意接收沒有錢的他。


而維克多的世界終究是孤獨的,他與很多人有過交集,但最親近的只有企鵝米沙。他去了那些名人的葬禮,收到塞爾蓋的骨灰,更幫皮德佩利下葬,但他與這些人還是疏離的。他甚至抽離自己,好讓自己不用直視生活,因為他感覺到自己所做的事是醜惡的。


「只有當你做的這件事和你這個人都不再有用處了,你才會知道事情的全部。」


維克多常覺得自己受到某種保護,當同僚上司都要暫避風頭時,他仍然安然無恙。即使是企鵝米沙生病需要換心臟,也有人暗地幫忙處理。直至他發現自己不再需要寫訃聞,而自己成為了訃聞的主角,他看著別人以文字鋪敍他的一生,並將於他需要去世的某天被發佈。


「曾經令人毛骨悚然的,如今已是稀鬆平常,表示人們已經接受並視為常態,照樣過日子,而不是隨時風聲鶴唳。對他們和維克多來說,活下去畢竟才是最重要的,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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