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上女警督家談事

辛警督在一小店鋪前停下車，手伸出車窗外揮動，聽到嬌滴滴的喊聲響起。

「老闆！來個烤鹿腿和鹿心。」說著就推開車門，以那恐怖爆裂嘴巴的笑容朝著停在寶馬後的玄武展示她那雙美腿，秀髮往身旁一甩，眼睛順勢瞟了玄武一眼。

燃起一支又長又細的女人煙，半張的嘴唇好一會才看到呼出來白色的煙， 煙持續從她的嘴巴噴出了十秒之久，像一舞台噴煙機似的。

一手接過戴著手套伸出外賣的大膠袋，女警督向玄武瞪了一眼，抽進嘴裡的最後一口煙，就轉身上車。玄武只看到一團白煙跟隨著一把黑秀髮竄進車內，車門關上後， 開著的車窗在車子駛離時，白煙從裡面扯出窗外。

來到跟死去屠佛那豪宅有天大差距的平民小區。停放了大小各類型摩托車，差點連一整條南行的車道都給堵住了。跟隨黑色車拐進一條單程路。寶馬開上行人路停下來。玄武的摩托車方便多了，停下來靠在牆上就搞定。

跟隨著扭動的腰肢走進這幢四層高，舊式沒有電梯的住宅樓宇。這區的舊樓外貌都翻新過好幾次。沒有聲控開關的樓梯燈。

站大門前等待辛澎在她的包包里翻找鑰匙。

辛滸：「拿著！」

接過遞上大膠袋，內里放著鹿腿和鹿心的食物。

然後看到瞪著自己的女警督手裡那把強大火力，9毫米全自動十七發的曲尺遞在他面前。

辛滸：「拿著啊！」

再接過不怎沈，輕便型的曲尺。聽到辛滸的手在大包包的底部抓到鑰匙的聲音。

三條匙，插進上中下三路的門孔，有朝時針方向扭動也有朝反時針方向扭動的。

辛滸拎轉頭瞧著站她身後的男記者，詭異地笑說：「上中下左右左！明白？」

瞪大如牛般雙眼玄武重復了：「上中下左右左！明白！」

大門被推開，走進大廳。辛滸指著廳旁放著的餐桌：「膠袋放那裡可以了！曲尺給我！」

看到女警把系在右大腿上的槍套脫下來，槍插進槍套內後，就這樣放在餐桌大膠袋旁。

她然後在左大腿處脫下特別調查科的另類金屬警章。像磁石一樣，警章啪的一聲，就貼在那槍套上成為一套代表了權力和法律的小組合。

一個人住那麼大的空間真的有點浪費。滸姐在餐桌上從塑膠袋內的拿出寶麗龍盒子。

玄武八卦地瀏覽一下這所外貌不像內里那麼寬敞，一條深入房子內的長廊中間是洗手間，走到盡頭是廚房及儲存室。廚房門外還有空間放巨型大冰箱和洗衣機。

聽到玄武在長廊盡頭處嘖嘖稱奇後，辛滸探首進長廊回應說：「冰箱有啤酒！不用客氣！」

玄：「你也來一聽？」

拿著兩聽啤酒走出來，看到辛滸把鹿腿和鹿心放到電烤爐里保溫。

「你先坐。」辛滸進入睡房，關上房門。

不一會兒，滸姐和衣走出來。把手中的遙控器扔給玄武，在沙發的一端坐下。玄武為辛滸開了啤酒瓶蓋，遞給滸姐。

站起來瘦削的身影：「我洗澡！你可以選擇在客房睡，也可以回家睡的。玄武你自便可以的了。剛才對不起了，一時之間沒能消化像被人侵犯私隱的感覺。」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都是自己人了。客房有男裝內衣褲睡衣拖鞋！」

她邊說邊消失在長廊處。聽到洗手間門關上的聲音。玄武繼續喝啤酒和看不盡不實的電視台新聞。既無深入的報導，也沒有跟進的專題透視。實屬人有我有的蜻蜓點水。關掉電視，落得清靜。

拉開客廳進出露台的玻璃趟門。悶熱充滿濕氣的風吹進來。鐵花槽上一枝花的花影都沒有，形同虛設晾在及腰的混凝土牆上。路的對面那四層雷同設計的和住戶亮起不約而同的紅色燈光。

露台已改裝成及腰高度的玻璃欄河，她樓下那三層都是以玻璃搭建的露台。提供更廣闊的視野給住客。

身後傳來滸姐的聲音：「這一區的所有的住客都是我的管轄範圍。」

記者轉身走進大廳，拉上身後的趟門。上下快速打量瘦削的辛警督，滴著水的發梢把上身寬松的襯衣滴濕了少許。

一隻會說人話會移動，一切猶如一個會呼吸，有新陳代謝的殭屍站在大廳粉綠色牆壁和慘白帶點藍的光管下，那雙閃爍著像琉璃球的大眼睛毫無人性地看著玄武。

彼此站在大廳中央相距不到兩米之距，互瞪著。彼此也沒有什麼特別表示和意圖，都好像在等待對方使出利害的殺手鐧！玄武瞅到女警督左手躲在她身後有所動靜。

凝固的空氣，凝固的一男一女，玄武屏氣不敢輕舉妄動，眼球看到辛滸胸前沒有半點起伏跡象，不用呼吸的女性像一尊雕塑擺著姿勢，一手放大腿前一手收到後面。突然從她身後發出嘀的一聲，嗡嗡作響流動的涼快空氣瞬間充斥大廳每一個角落。

凝固的空間有了流動清涼的空氣從分體式空調輸入。那只左手是怎樣把掌中遙控從她後面扔到玄武身後AV組合台上的呢？玄武轉身瞄了一眼搖控器。玄武瞅到一雙閃亮的日式人字拖在油木地板上發出讓人好奇吮地之聲。

辛滸：「你看到的搖控器是控制電視機及AV組合的！」

辛滸左手拿著空調的搖控器放到飯桌上：「這個是控制空調的。串爆頭條的玄武不習慣跟女性一起工作的吧！？」

 「坐啊！為啥站那裡像個人偶呢？我真的有那麼恐怖嗎？」女殭屍坐到剛才玄武坐的位置。

玄武則坐到剛才女殭屍坐的另一端沙發上。中間空置的兩個真皮墊突顯得有點空虛，有強烈的疏離感。

喝了幾口啤酒的女警督，把首級轉過來面向男記者。笑容有點異樣的變化：「首先跟你說一下有關屠總這起重大凶殺案……備准好了沒？」

男記者不敢怠慢，馬上從襯衣衣袋拔出錄音筆放到梳化中間接近女警督的真皮墊上：「可以了，請繼續。」

那只殭屍蒼白沒血色的雞爪拿起錄音筆，擱在半躺沙發上半濕胸前的襯衣上。

「老大屠總的案子由我全權負責和跟進，對串爆頭條的獨家來說有莫大好處。」

女殭屍又瞟了沙發上的男記者一眼，這次眼神好像略帶人性和有點調情的錯覺。

「擁有特別好處的既得利益者是玄武這位出色，心口掛著死不足惜四個字的男生。而他跟屠總的關係也超越主客的關係，成為好友，所以我也只好繼承屠總與你的好關係，期待與你的關係更進一步，要比情侶還要親蜜才行！」

玄武在這慘綠燈光照射下，好像看到辛滸的腥紅舌頭在她唇上來回舔了兩下，那對醒目的犬齒在閃出寒光。

雪碧溝紅酒，期間加插了忘了多少聽青島，已有四五成的酒精在腦袋里發酵，玄武認為這完全是甲醇的影響。

一隻高瘦女妖繼續她的案件分析：「犯案方式跟之前那堆失蹤繼而被殺的人……並沒有同出一轍之處……屠老相信是啖人賊族，但是我敢肯定的說，我不相信跟這賊族有關。唯一讓我們束手無策的是所有被害者身上留下的基因， 暫時都沒法排列出兇手是……什麼東西！沒法縷出個原貌！」

一口乾掉那聽啤酒。女殭屍拿起夾在胸前的錄音筆，把身體挪近串爆頭條紅火記者身旁的位置。

退無可退的玄武只有挺起身子，面對續步逼近他的胸部的女妖魔。一隻雞爪比用筷子夾九轉大腸快N倍的速度，像鐵般的姆指跟食指已鉗在玄武的下巴處。

辛滸命令：「別動！」

玄武被一雙沒化妝的大眼，正緩慢地靠近。

玄武緩慢地舉起雙手在半空， 吞下口水時發出嗗嘟的聲音。

滸姐也吞下嗗嘟一聲的口水，雙眼同時睜大。這對超大號的眼球正以探射燈般的綠色光芒照射在玄武那雙在比例上蛻變成豆椒眼兒的小瞳裡面。照X光片一樣，掃描男記者的靈魂深處看看有沒有什麼背叛不忠的沙塵暴和不軌企圖的黑雨暴潮在蘊釀。

兩張凝故在咫尺的臉，滸姐：「放下雙手，不許眨眼，看著我！」

被女警督掃了好一會後，松開雞爪退下身子的辛滸：「驗眼驗身證明不了什麼！但是，腦核裡面的一切……無花無假暴露出一個人的整個人生取態。 還看到玄武您沒有談過戀愛呢！」

愣在女警督面前的玄武，記者只是看著面前坐回沙發另一端的女上司。

玄武知道自出娘胎到這一刻，坐在這名有X光眼的女警面前，只能以一個最詞來表示：「耶…」

辛滸接著揭露一個叫玄武的前世今生：「你前三世都是和尚，你的邪惡不及你的正道強悍！你根本跟我的……不約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