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陪愛侶追劇《請嫁給我老公》，在她看到女主與初戀見面橋段時，她問了我：「你的初戀是什麼時候？」 說實在的，這個問題多年來我已經被問得駕輕就熟，只是她這時候又問，是什麼意思？要給什麼答案？有什麼特別含義？ 「嗯……」當我還在猶豫，是選擇認真回答或者是胡說八道的時候，她拉了我一把，直接幫我送出了答案，避免我失足遺恨。 「還要想？我不是妳的初戀嗎？」她語帶微笑地說。 「對～！我只是想起曾經的妳，有了短暫的失神。」我差點錯了，天真地以為可以有其他的答案，原來，那只是我的想像。就算她知道曾經有誰出現在我的世界裡，但“俱往矣”等於“沒有這些人”，只要愛侶相信，就是真理。 「呵呵…以前的我讓你失神，現在的我讓你失智嗎？」她繼續微笑地說。 跟以前的自己吃醋，是怎麼樣？而且，她是不會讓我失智的，因為，我常常得動腦袋作她給的考古題。

「沒，只是感慨歲月流逝，妳看轉眼我們牽走一起走了23年過去，人生能有幾個23年呢。」我眼神誠懇地望著她。還好，2000年開始交往，年份超級好算。 她微笑地看著我，我繼續誠懇地望著她，四目交接，含情脈脈，應該是過關了吧。 「記得交往後的第一次情人節，我們怎麼過的嗎？」請問……陪追劇是高風險作業嗎？ 這題有點難，我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11月當兵時才開始交往，2月那時我應該下單位了，在三彈庫，剛在交接財務工作……。 第一個《2月14日情人節》，沒印象有剛好的春節“面會”啊。下單位後，唯一一次“面會”是在中秋節。 「怎麼過哦～我在軍中思念著妳度過的啊～～～我沒啥印象了。」我承認我的老腦袋想不起來。 「剛開始我們蠻常吵架的，因為特定的日子你都沒法陪我，有時要留守，有時都放假了，還會被召回。後來，你說《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情人節》，我信了，就不糾結那些節日了。」我的心突然軟了，在沙發躺下下來，將頭靠在她的大腿上，她的手偎著我的右臉，摸著我下巴的鬍渣。 我想起了當兵時，超討厭這些節日的心情，商人們的陰謀威脅著我的戀情，我只有諄諄教誨、循循善誘，所幸，內人是個可以溝通(洗腦?)的人，就這樣走過危險的兵役期，風風雨雨，一路至今。 對於這些節日，就算退伍了，我們也沒有特別去慶祝，大概我就沒那種浪漫細胞吧，不喜歡送花，覺得不實際；沒送過啥禮物，錢都交在內人手裡。偶爾有的生活儀式感，都是內人的手筆，她會帶著女兒佈置聖誕燈飾，或在我下班回家時，幫我安排慶生驚喜。 我握著她調戲我鬍渣的右手，親了一口。「謝謝妳一路相伴，不離不棄。」 「明明不浪漫，就那張嘴會甜言蜜語，我都是被你那張嘴騙來的。」她報復地捏了下我的臉。 呵呵…我翻身坐起，把她壓倒在沙發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情人節快樂。」 還想繼續的時候，背後傳來開門聲響，空氣忽然變得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