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背叛者（中）

　　出征人員依序從入口疾步到外面，他們持著槍械朝天空發射，接連射穿天蛾人群的軀體。強烈的子彈聲驚動了天蛾人們，牠們發出威嚇聲朝成員們飛撲上去。

　　一名男性人類發出喊叫聲，睜大眼胡亂伸手撥弄在他身體上沒有毛髮的黑色身軀。長相詭異的鳥類天蛾人突然張開原本就不存在佈滿利牙的嘴巴，凶狠地撕扯掉他手臂上的肉，讓他發出慘叫聲。其餘的天蛾人察覺到獵物的哀號聲，紛紛振翅試圖飛到男性人類身上張嘴享用美食。

　　澤田雨看準朝天蛾人飛衝用刀刃將牠斬成兩半——

　　他轉身甩掉刀刃上的血跡時望見天上朝他飛撲的天蛾人群，澤田雨冷靜地將雙刀合併，武器發出聲音轉變成細長棍、上下端愈發細長從中延伸出弓弦。

　　他下意識蹲低閃避天蛾人粗壯的利爪，再抓準對方攻擊的空隙往上狠刺襲來敵種族的身軀，鮮血跟著怪物的慘叫聲同時飛濺。大天狗迅速拔出細長棍、 轉身踢開天蛾人，穩穩得踩在地面順勢伸手取出腰間小包裡面縮小的箭矢。

他將箭矢往外甩使之不斷變長、銳利，澤田雨熟練的把箭矢放置在弓弦上挽弓，藍眼犀利地瞄準朝天上想再次襲擊他的天蛾人群發射，箭矢發出強烈的咻聲劃破空氣分別直重黑腦袋，中箭的怪物們失去重心摔落至草地。

　　戴恩無畏地分別射下血盆大口的天蛾人，他低頭輕巧得閃過軀體高大天蛾人爪子的攻勢。槍枝在戴恩手中瞬間分裂、組合化為長刀，他藉機往上奮力刺穿怪物人類模樣的身軀，怪物發出慘叫聲戴恩越是往上使力刺穿，鮮血沿著武器滴落到地面。戴恩用力甩開屍體手一轉武器再度變回槍枝，他轉身擺出射擊姿勢繼續開槍。

　　「海洋的母親啊，請賜予我力量，水刃（咒語）——！」　　

　　人類男子持著發著藍色光芒的大鐮刀使力往天蛾人群揮去，無數的藍色水刀刃飛向天際中的黑霧，劈開黑色的軀體，「別讓牠們靠近阿爾切特塔斯——！」他大聲告訴他身後的人類成員。

　　「伊斯哈格，別老是愛出風頭！這很危險！」女性精靈輕盈地越過樹根來到伊斯哈格的身邊提醒他。「再怎麼說你還太過於年輕，你會應付不來的！」

　　「維娜亞林汀這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要打死的小惡魔——！」伊斯哈格不以為意閉一隻眼斬斷撲來的天蛾人，「我現在是戰士，別老是把我當成孩子看！」

　　「別輕敵了，看前面！」她嚴肅說，哼一聲。沉著站在堅硬的地面，伸出手喊：

　　「冰的精靈啊，請聽取我的命令化為無數的冰劍，冰劍（咒語）——！」

　　尖銳的冰劍從大氣中出現在維娜亞林汀的背後形成圓圈，冰劍聽從精靈的指令飛刺正準備靠近的天蛾人們，冰劍染上鮮紅的鮮血，跟著身軀掉落樹林裡。

　　在灰塵中矮人們合力抬著龐大的火箭炮步入戰場，他們使勁把武器放在堅硬乾涸的土地上。

　　帶頭的男性矮人興致勃勃道：「現在終於可以實驗我們做的改，真頂！火箭炮了！傢伙們！你們準備好了嗎？」他冒著大汗轉頭看向他的同族。

　　「基爾里特卡特，你確定這玩意真的沒問題嗎？」男性紅矮人疑惑問。他皺眉補上一句，「上次什麼的……大鳥什麼的號可是爆炸了。你每次都要取那麼色情的名字這真的有用嗎？」

　　「上次的感覺不太對勁，但是經過這次的大戰後讓我非常有感覺，新靈感不斷湧現出來。這次一定成功的，相信我吧！」他聲音粗啞、拍紅矮人的肩膀時露出猥褻的表情瞇眼笑著說。

　　「真噁心，好吧。」他翻白眼，警告基爾里特卡特，「要是這次再失敗，我非得把你的火箭炮塞到你的屁眼裡！」他呸口說邊跟同伴填充子彈。

　　「我也這麼認為，他總是用些奇怪的武器。」另一位男性矮人悄聲跟他說。

　　「是啊……」紅矮人突然像是想到絕妙點子勾起笑容，快速湊到同族們旁邊咬耳朵。

　　忽然有隻強壯像野豬的天蛾人衝出樹林，周圍頓時塵土飛揚。

　　「有個大個子嘿！」基爾里特卡特大笑說，跳上火箭砲邊說，「大夥兒！準備好了嗎？」他轉臉問。

　　「好、好了。」紅矮人聳肩敷衍說，低下身驅，「我點火了喔，」他朝身後的同夥使眼色，同族們忍住笑聲興奮的點頭，似乎在計畫著什麼。

　　「好！你們就看看我的最高作品……欸？奇怪怎麼沒有動靜？」他疑惑的低頭輕拍火箭炮的表面，現場只有發出鐵的回聲，沒有其他的聲音，「尼特，你真的有點火嗎？」他低頭問他。

　　尼特豪不在乎的冷笑說，「啊？有啊！會不會是又壞掉了？我記得叫什麼來著的？就像前、前、前……」他提高音量開玩笑的描述基爾里特卡特之前爆炸的作品。突然前方一聲豬吼使他們都轉頭，野豬模樣的天蛾人不斷轉頭，身軀上的眼珠子也跟著轉動。

　　牠發現他們的存在後發出野豬憤怒的聲音，前肢在草地上踏幾步，接著低頭毫無預警的直奔向他們。

　　「停、停別說了牠過來了！」基爾里特卡特轉臉驚慌說，「我們先逃跑……吧？啊？」他目瞪口呆望著早已消失不見蹤影的同族。「嘿？人呢？怎麼都不見了？」他坐在火箭炮上急忙左右張望，底下的聲音讓他兩眼發愣的再度低頭看蹲著的尼特。只見尼特從懷中拿出打火機，迅速朝火箭炮的繩子點燃，尼特起身一臉壞笑說，「嘿！祝你武運昌榮，我們會永遠記得你的。你終於可以體會你思思念念，真實的『飛、高、高』了～」尼特身子站得挺直對他敬禮。

　　「你這混蛋……啊——啊——啊——啊——啊——啊——！」火箭炮尾部發出白煙衝向天際，矮人死命抓住火箭砲的表面尖叫。火箭隨著巨大的碰聲往野豬天蛾人飛衝，在碰到野豬那刻火箭炮瞬間爆炸，裡面跳出絢麗的煙火。鮮豔的顏色跟聲音直衝怪物的雙目跟耳朵，煙火把野豬的視線給炸個頭昏眼花，直接讓野豬倒地暈過去。

　　基爾里特卡特也在空中尖叫，之後摔到柔軟的草地上嚇暈過去。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啊？」澤田雨瞥矮人們一眼說。

　　「這群智商跟樹妖一樣的傢伙，只會浪費組織的資源跟某隻大笨鹿一樣！」戴恩語帶責備，頭也不回吼道。「澤田，專心點！」他提醒大天狗跟他靠背，面對包圍他們的天蛾人們。

　　「在下這裡有風元素的子彈跟輔佐用的風小炸彈，戴恩給你幾個。」澤田雨隨手往後丟，「你儘管砍！我來掩護你！」說完後他便展翅飛上天際。

　　「謝了！我們衝吧——！」戴恩熟練的接住武器將小裝置安裝在腳底，用力一蹬裝置產生小旋風。戴恩順勢飛衝出去武器再度化為長刀接連砍斷天蛾人的腦袋。

　　出征人員的努力然而戰場的態勢並沒有轉變，更多的天蛾人群從空中飛向設施。

　　「哇...…第一次看到這種武器好帥。」布萊兹面露驚嘆。

　　「我認為，我們必須出去幫忙！」比爾堅定說，他低頭看著緊緊抱著他的班，「班，哥哥必須出去幫忙他們，待會就回來了，好嗎？」比爾緊張的說服矮小的有翼人。

　　班皺著眉頭，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再度緊緊抱著比爾的肚子，他拚命點頭同意，「好，但是哥哥要注意安全喔！」他抬首央求說。

　　比爾調皮的撫摸他鈷藍色的頭髮，「這是當然的！沒想到班變得這麼勇敢，真不愧是我的弟弟！」他得意說。班微笑的放開兄長，比爾隨即轉身離開現場。

　　「我……我也出去！」拉肖恩聽見比爾的提議，自告奮勇跟隨著比爾的身影。

　　「拉肖恩？祢不用了，」比爾扭頭說。

　　「不！我必須出去！」拉肖恩抬頭堅定回答。

　　我身為水神，不能在這當個縮頭烏龜。儘管祂內心很害怕，怕到雙腳都在顫抖，但是祂認為自己必須出去。什麼動漫戰鬥姿勢還是自己能力不足什麼的，還有霖也那份既勇敢又看起來帥氣身姿的自豪感祂都不想管了。

　　滿腔熱血的心境在祂腦中揮之不去。

　　而且，我現在有力量了！一定可以的！

　　菲轉動眼珠子側目拉肖恩始終沒有開口。

　　看見拉肖恩的態度，比爾回頭等待玻璃罩門打開說：「請務必小心。」

　　傑米害怕的起身在眾非人種族海中墊腳望著走遠的拉肖恩跟菲的背影，隨後起步想跟著拉肖恩，泰倫斯忽然擋在傑米的面前湊近他小聲說，「你瘋了嗎？我們只是人類而已！去了也只是送死而已！」聽到泰倫斯異常的話語，傑米一時愣住抬首看他。

　　發現到傑米的表情泰倫斯緊張解釋，說話吞吐壓低聲音，「雖、雖然我也想出去！難得像動漫中帥氣的戰鬥場面我也想體會。但是、但是啊！我又怕得不得了！所以我們還是待在裡面就好！這裡很安全的！對吧？」

　　傑米沒有說話，低頭看著泰倫斯顫抖很厲害的雙腳，接著他抬首道：「我是……我是拉肖恩先生的朋友，我怎麼能不幫祂！」傑米抬頭大聲反駁泰倫斯。泰倫斯低頭驚訝地看著比他矮許多的傑米。

　　「我可不像你為了自己的安全，像個懦夫甘願躲在安全地帶！帥不帥氣的我才不想管！我現在只想幫助拉肖恩先生——！」傑米伸出手指指著他喝斥。

　　「放心吧傑米，我也會出去幫忙拉肖恩。雖然我……我之前只有打過天蛾人跟看過漫畫裡面的招式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但是我也不想只看拉肖恩出去。」布萊兹全身顫抖說。

　　傑米轉臉驚訝地看著抖個不停的布萊兹，但是布萊兹依舊踏出腳步並向傑米保證。

　　基地再次搖動，布萊兹懼怕得縮著身軀緩慢說，試圖要讓自己冷靜，「我、我沒那麼容易死的，我可是克拉肯！不用擔心！」

　　他與泰倫斯迎視，語調充滿懇求說道：「泰倫斯，我拜託你看好傑米別讓他跟來。」語畢他起步走向電梯。

　　「好……好我會的！加油啊！」泰倫斯呆愣的點頭伸手抓住傑米的肩膀，答應布萊兹。

　　「你們放心我會跟著布萊兹的，」畢維斯快走經過他們時開口。丹尼爾從泰倫斯的身上跳到畢維斯的背部，布萊兹跟著畢維斯邁入外面的戰場。

　　「布萊兹你要小心！」傑米提醒朋友，望著逐漸消失的身影。

　　「我也想出去幫忙，爸爸。」紬月眼神帶著小小的堅強。

　　「不，妳不能。」亞伯特語氣堅定不讓他的女兒出去冒險。「對妳來說這太危險了，現在的天蛾人沒有妳想像中那麼好對付。」他解釋道。

　　「可是……」

　　「紬月妳的心意我知道，乖乖待在基地好嗎？」

　　「好……」貓妖精失望的低著頭。

　　「沒事的，紬月。」亞伯特安撫她說：「要相信水神。」

　　澤田雨舉起雙刀，斬斷無數撲來的天蛾人。當他反應不及時有隻天蛾人血盆大口正準備跳到他的背部時瞬間被火焰燃燒著，燒焦的黑色身軀掉落在一旁使他轉頭。

　　「我們來幫忙，」比爾飛到他的身旁。澤田雨向他快速點頭，旋即轉身跳往前方斬首襲來的天蛾人。

　　「水滴穿石（咒語）——！」

　　拉肖恩伸出雙手將無數的黑影射穿，菲飛到空中揮動翅膀劃出數個風刃往前方掃射。看著倒地的天蛾人們拉肖恩有些開心，心中小小的願望似乎已經實現。祂轉頭看著＂Ｊａｈｎａｖｉ＂的隊員們英勇的擊敗一個又一個敵種族，耳邊都是槍枝的聲音，不得不說祂此時很興奮，有種自己終於登場的想法。

　　好厲害！大家都那麼強最後一定會像動漫裡面一樣打贏牠們的！一定！

　　「有水神在著實讓種族安心。」吉拉頭頂著沾血的鹿角開心說，他的話語頓時讓拉肖恩嚇到旋即轉臉，不好意思的臉紅。

　　「是啊...…加曼托，」頓塔緊張的看著周圍的天蛾人。

　　「啊、啊...…謝謝...…」

　　「嘿嘿，終於輪到我們上場了～頓塔你可要小心你的脖子，免得我們的鹿角纏住了！」吉拉熟練地躲避天蛾人，舉起槍枝射殺黑霧，頓塔害怕的緊閉鹿眼。

　　「你這頭鹿為什麼在這裡——！」戴恩跳過來激動的指著吉拉說，「頓塔還要操作機械的！」

　　「戴恩你放心啦！我問過亞伯特了，而且雅琍耶妲也願意……」

　　「就是有你這種傢伙，其他成員才都效仿你！」戴恩搶先呸口繼續說：「不要老是把自己的工作丟給別的隊員做——！」

　　「別這麼激動戴恩，既然亞伯特先生同意就別計較了，」阿爾夫張開薄翼，優雅的降落在他們旁邊。「我知道你的心情，此時不是說那些事情的時候。」他語氣平穩勸說戴恩。

　　戴恩看一眼阿爾夫氣哼一聲、轉身往前走，「既然要做就給我好好幹！不然我把你的鹿角給扯下來——！」

　　「戴、戴恩！跟頓塔無關啊！加曼托！」頓塔急忙證明自己清白。

　　「你放一萬個心，我一定好好幹得啦——！」吉拉控制身體，奮力斬殺敵人。

　　「大地，聽我的命令，將黑暗圍繞住（咒語）。」

　　丹尼爾撫摸地面，繁雜的樹根從地面帶著泥土冒出，將天蛾人們從空中抓入至地面將其束縛住，畢維斯趁機抬起銳利的腳爪刺入天蛾人的身軀撕裂，布萊兹怕的閉眼甩著觸手將怪物擊飛。

　　「嘿！快趴下！」畢維斯聽見提醒聲急忙低頭，阿諾射出暗器將畢維斯頭頂上方的天蛾人射下。畢維斯轉身看著命中暗器沾滿血跡的天蛾人依序掉落在草地上。

　　「多謝！」

　　「小心點，畢維斯。」阿諾身後的有翼人跟鳥獸人們飛向天際，他們都亮出武器支援其他的戰鬥人員。

　　「阿諾大哥，咱去左側幫助！」

　　「交給妳了，青水。」阿諾說。

　　青水告訴阿諾自己的想法往左側衝伸長懷中的棍棒，她抓穩棍棒在手中持續增長，迅速的甩揮將衝來的天蛾人們連環打飛。忽然，她察覺到強大的攻勢，縱身一躍翻轉躲過蠍子天蛾人的尾擊，她在半空中改變握棒姿勢憑藉著落地的力道轉身狠狠往牠的頭部上挑攻擊。她蹲在地面甩動棍棒使武器轉變成雙槍邊閃避邊往前方掃射。

　　「那我就去前方幫忙！」懷特拿起火元素飛鏢說。這時＂拉維尼亞＂的雄性鴿獸飛到懷特的肩膀上望著襲來的天蛾人，「傑大叔，你準備好了嗎？」懷特調皮說。

　　「早就準備好了，小夥子。射飛鏢在鴿獸中我可是加州的冠軍咕咕！那時候你還在學飛呢。」他興致勃勃回答，「這下可好了，我正愁沒有可以練習的目標，自己就送上門來了，」傑拍動翅膀含著腰帶上的風元素飛鏢炸彈跟著懷特往前丟，在天蛾人之間發生劇烈爆炸。

　　「所以，我去沒有種族要選的右邊了。」白鶴哈比無奈說。

　　「金允書，你在發牢騷嗎？」＂倫納＂型態的雄性孔雀獸人跟在他的身後問。

　　「楊墨染，你別把我說得很可憐，只是這邊的長得比較噁心我不想過來而已，」他皺眉嫌棄說，望著眼前幾乎看不出什麼黑色生物，像個一坨聚集巨大的蛆蟲在地上蠕動發著紅光的天蛾人。　　

　　「確實長得很醜，沒有我美麗。而且每隻醜到我都不想動我美麗的小刀，」楊墨染自豪得甩動身後艷麗的長尾巴。

　　「戰鬥就戰鬥還管什麼漂不漂亮，楊墨染你真多話（台語），」＂布德克＂姿態的雄性藍鵲獸人走過來嚴肅說。

　　「笑話。朶皓辰你這句話可不能亂說！戰鬥也是要保持美……麗……」楊墨染用手指捲起他黑色的長髮批評朶皓辰的用詞。他還沒說完話時，發現同伴們都逕自往右衝，沒有理會他正在說話。

　　楊墨染揮動袖子，生氣地跟著他們的腳步朝同族們的背影喊：「喂！你們給我聽完我說話！給我尊重一下比你們年長的我——！」

　　白鶴哈比拔起佩刀無畏得直接朝一坨天蛾人砍去化為兩半，一個砍完接著換另一隻。

　　「金允書看起來很揮得很累呢。真麻煩～是我的話我早就用暗器了，」楊墨染看著金允書勇猛的身影，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說。

　　「難得我們意見相同，真是噁心，」朶皓辰沒有轉臉，鼓翮冷冷說。「是說你這觀賞鳥會飛嗎？」他又補上一句瞬間激怒楊墨染。

　　「喂！你這隻臭藍鵲，你們種族的嘴巴怎麼都那麼臭，你跟我是有仇啊！我也不想跟你意見相同！」孔雀獸人不滿的努嘴，揮動翅膀往天空飛。

　　「允書，你離那些傢伙遠點！我們直接用暗器比較快！」朶皓辰大聲告訴他，金允書聽見後揮動翼手往上飛。朶皓辰跟楊墨染飛停在天際，一同在空中迴旋一轉，無數鋒利的羽毛暗器像把短刀深深插入怪物的身軀。

　　「朶皓辰！楊墨染！太好了！」男性人類成員喜悅說。「這下敵人的數量終於減少了！」

　　「是啊！有他們在省事多了！」女性人類隊員也為他們的行徑大聲歡呼，他們的攻勢讓陷入膠著的成員們鬆了不少口氣。

　　「好強喔！」望著他們戰鬥姿態的布萊兹面露崇拜，「我也能像他們那麼帥氣嗎？」布萊兹開始熟悉天蛾人的攻擊步調，連續打擊天蛾人。

　　突然，天空中的天蛾人們同時發出顫抖的尖銳聲四處逃竄，亂撞樹木與設施擦出無數的小火花。

　　「嘿！這群傢伙是看到我們的攻勢開始漏尿嚇到叫媽媽了嗎？真好笑！」男性人類成員嘲笑牠們逃跑的模樣。

　　「羅恩你別在那邊亂說，這太不對勁了。」阿諾望著在空中失去平衡的獵豹天蛾人，牠墜落到阿諾前方的泥地裡，阿諾警戒的往前察看，獵豹天蛾人多數紅色的眼睛在泥巴水裡面不斷開合同時發出身為捕食者不該發出畏懼的聲音。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他驚訝的抬首看著接連不斷從空中掉落的天蛾人說，眼前的景色彷彿末日來臨。

　　「喂喂！牠要掉下來了小心啊——（日語）！」雄性河童大喊著。

　　「喀——喀——啊——啊——啊——啊——！」身軀強壯的雙頭鳥類天蛾人發出厲聲，直朝地面猛撲往前滑衝向武器堆，周圍的戰鬥人員們見狀後嚇得喊叫往旁邊逃跑，天蛾人軀體撞在還在發射彈藥的武器設備，兩者半霎間產生劇烈的火光，強大的風場跟著肉塊把周遭的事物狠炸飛開來。

　　拉肖恩急忙壓低身子，幾秒後詫異地轉頭看著離自己身後有一段距離正在熊熊燃燒的大火，清脆的聲響又讓祂再縮起身軀緊抱住頭部。無數的鐵皮朝塵硝飛揚的四周飛射過來砸到樹幹，拉肖恩心裡瞬間感到恐懼。當祂聽見哭喊聲時視角旋即轉到另一側頓時嚇傻。

　　「薩特南！薩特南！不——！」在煙霧中男性調換兒拼命喊叫緊抓著屍體，他的同族額頭被鐵棍刺穿，雙眼逐漸失真，鮮血順著鐵棍直流到土地、當場死亡。

　　調換兒的哭喊迴盪整個戰場，其他基地人員的眼睛都瞪得斗大急忙靠近他們。

　　「喂！這裡有人員受傷了！醫療組快來幫忙！」懷特大聲說。

　　「這裡也是！快點來啊！快啊！他快不行了啊——！」女性精靈哭著尖叫說，「林子羽！林子羽！」

　　他……他這是死了嗎？基地成員慘死的模樣，使恐懼連同＂Ｊａｈｎａｖｉ＂隊員們的哭喊聲在拉肖恩的腦袋裏逐漸擴散。

　　……不會吧？不會吧？

　　「水的守護者快來滅火！快啊——！」戴恩這麼一吆喝，水的守護者們紛紛聚集向前使出水元素滅火，火舌不斷往上延伸看似沒在理會那些小水滴，準備往其他地區燃燒。

　　「不行啊！這火太大了！根本滅不了！旁邊還有炸藥啊！」雄性半魚人慌張地喊警告眾種族。

　　「這水元素的裝置也沒辦法滅火！滅火器也沒辦法啊！」河童急忙地轉頭告訴身後的人員。

　　「不行！他去世了……」＂布里甘提亞＂外貌的雌性佩加索斯遺憾說。「他的傷勢太嚴重了！」

　　「薩特南……薩特南啊……」調換兒倒在失去溫度的軀體痛哭。

　　「這個混蛋！給我熄滅啊！」伊斯哈格伸手大喊著，「這個該死的傢伙——！」

　　眼看火勢越來越大其他的基地成員已經開始逃跑了，水的守護者們依舊努力撲火。

　　「……我、我來！」拉肖恩勇敢起身快走向前，祂抬手使力向前一伸，大量的水花瞬間傾瀉而下熄滅了大火。

　　「啊啊！是水神大人啊！」

　　「我差點忘記了！我們還有水神大人啊！」聲音的主人激動地緊握雙手，「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謝謝祢，水神！」伊斯哈格朝祂道謝，「不然再發生爆炸可不得了！」

　　「不、不，這是應該的！應該的！」拉肖恩冷靜說。儘管祂面無表情，拉肖恩也能感覺到身軀微微顫抖。

　　「真不愧是水神，光看外貌我還以為祢的年紀比我小！」金魚人喜悅說。

　　「嗯……」拉肖恩頓時被這句話給問倒，一時語塞。祂瞥臉上滿是雀躍外表至少２０多歲的金魚人，我是真的比你小沒錯啊……想到這裡拉肖恩難免有些害怕，如果他們一旦知道我才剛上任沒幾天他們會怎麼想呢？

　　「各位！雷達偵測到２００英尺有物體正朝阿爾切特塔斯過來。」伊爾澤警告所有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