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一個燈矢沒有被Mr. Potato撿走的世界線
* 所有不合理跟OOC都歸我,如果跟原作不符,問就是「方便」
轟燈矢又一次被請家長了,這對轟家來說已經是可當做「今天出門又忘記帶午餐」這樣平凡又令人發笑的晚餐話題。
從國中起,到進入雄英高校,燈矢被請家長的理由不外乎就是「同學鬥毆」,只是燈矢總是揍人的那個,被揍的是別人,在充滿普通生的國中還會收斂一些,進入雄英高校不見長進,還有越打越狠的趨勢,這讓每每被請家長的轟冷頭痛不已。
進入雄英高校,廣大的校園讓轟冷花費了一點時間才到達教師做所在的教學樓,等到轟冷趕到導師辦公室的時候,只有吹鬍子瞪眼的導師跟一臉無所謂的燈矢。
轟炎司不負責被請家長這種事……倒不如說「安德瓦」轟炎司通常是那個導致被請家長的原因。
見到打人的同學家長,導師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燈矢一陣批哩啪拉的抱怨,那悲憤的語氣只差沒有宣告燈矢打死了另一個菁英苗子。
轟冷聽了半天,只聽到結果沒有聽到原因,讓她忍不住截斷導師的話頭發問:「燈矢為什麼打人?」
「問問妳的兒子吧,我也想知道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原因啊。」導師氣呼呼的說。
轟冷看著兒子,盡量放柔聲音問道:「燈矢,可以跟媽媽說你打人的原因嗎?」
意料之中的,被問的人眼觀鼻、鼻觀心,什麼都不說。
燈矢死不鬆口打人的原因,狀況外的轟冷也只能陪著兒子,繼續聽著導師說教。
逮住一個導師停下嘴喝水的間隙,轟冷低聲問道:「又是因為歐爾麥特嗎?」
燈矢顯然想要給自己母親一個白眼,又基於禮貌生生打住,讓轟冷嘀咕:「你上次把人打到送去給恢復女郎,不就是有人說你父親永遠當不上No.1嗎?」
燈矢直接扭頭去看窗戶,一個眼神都不給準備繼續嘮叨的導師與無可奈何的母親。
沒有比青春期跟父親鬧彆扭的男孩子更難溝通的生物。
也有可能轟燈矢的青春期從他懂事以來就一直存在,從來沒有離開過。
「轟同學絕對是未來英雄告示牌排行榜上的大人物,但他再不學會克制自己的脾氣,一不小心會毀了自己。」導師還在喋喋不休,轟冷不停地道歉,並表示一定好好教育,當事人兇手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著停在窗外撲騰著翅膀的鴿子發呆。
轟燈矢,雄英高校三年級生,一年級參加雄英體育祭時以驚人的分數與令人望塵莫及武力壓制,成功拿下冠軍,成為一屆傳奇,那時候就有謠傳,轟燈矢或許是可以挑戰歐爾麥特傳說的新星。
但只有轟家人知道,燈矢這個第一名全得益於當年的雄英體育祭參賽者跟燈矢的等級相差太多。燈矢的火焰爆發力極強,瞬間爆發的破壞力連火焰英雄安德瓦都要避讓三分,可惜他自身的耐熱力卻不如安德瓦,一旦遇上強力的對手,戰線被拉長到一個極限,燈矢在打倒對手前就會先把自己燒成焦炭,這個微妙的極限是父子不停的實驗與控制下得出的「死線」,是燈矢不可告人的致命傷。
成為超級英雄的道路,在外人眼裡轟燈矢走得很輕鬆,事實卻剛好相反,只要踏錯一步,搭進自己的性命可能還是小事,牽連起周遭無辜是會上國家頭版的新聞,畢竟英雄造成無辜死傷在哪個國家都是一等一的頭條大事。
好不容易熬到導師訓誡結束,揮手讓轟冷領著兒子回家,兩人走出辦公室已經臨近傍晚六點。
轟冷看著一臉「我在鬧彆扭、不要跟我說教」的燈矢,選擇轉移話題:「今天晚上要回家吃飯嗎?明天就是週末了,不需要住校。」
燈矢不答反問:「父親會回來嗎?」
轟冷對燈矢以父親為中心的跳痛思維習以為常,「應該會吧,他週末都會回家,只是我來學校的路上聽到新聞快報正在報導一件重大的狹持報復事件,你父親可能要忙到很晚才會回家。」
「沒關係,我可以等。」燈矢答得很快速。「我需要他在我的實習單上簽名。」
「這是你三年級畢業前的最後一次實習吧?」轟冷略一思考。「明年你就畢業了,要不要在畢業前到其他事務所看看?以你的能力應該沒有職業英雄的事務所會拒絕。」
「不行,一定要是『奮進人事務所』才行。」燈矢堅定的說:「不是因為父親,是因為只有那裡可以找到我想要找的東西。」
英雄告示牌排行榜No.1的歐爾麥特並未開設英雄事務所,以現階段而言,No.2的安德瓦事務所是想接觸大案子與大人物的最優選擇。
轟冷點頭,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倒不如說他們夫婦對這樣的實習安排非常滿意,把燈矢放在自己事務所的眼皮底下,比讓他在不知名的地方燒掉整座城市來得強。
自瀨古社岳的大火後,轟炎司就跟轉了性一樣,恨不得多生出一雙眼睛盯在燈矢身上,即使他的「夢想」並沒有改變,對待焦凍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苛,但是他不僅更改了之前訂下的規定,讓燈矢繼續火焰的訓練,甚至找來冰叢家的長輩住進家裡,就為了讓燈矢可以學會掌控火焰的溫度與身體的極限,用心之深甚至比對焦凍還要上心。
除了訓練之外,燈矢所有行程必須報備,不能單獨出門、出門必須定時回報、預定時間未進家門不出半小時就會被英雄安德瓦親自拎回家。
國中時曾有一個男孩子嘲笑放學就要馬上回家、出門必須報備的燈矢根本是個被老爸保護過度的小女生,那是唯一一次燈矢痛毆同學但沒有把對方打進中央醫院,想當然爾燈矢又一次被請了家長,那時燈矢當著轟冷與老師的面不咸不淡的說:「這菜雞的弱者,我打起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轟冷不知道在瀨古社岳時父子說了什麼,但從那時候開始,有什麼東西開始改變了,轟炎司親自到醫院與自己懇談,當然對話內容不是十分美好,但是兩人達成基礎共識,為了孩子,為了幫助燈矢「控制個性與體質的平衡」,轟冷再度踏入轟家大門。
回家那天是轟炎司親自來接送,對孩子們來說這是一個信號,即使他們並不了解大人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爸爸媽媽一起回家總個美好的家庭畫面。
冬美跟夏雄很高興,小焦凍自然是最開心的那個孩子,燈矢猶猶豫豫了半天,最後只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就跑回房間,但這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就已足夠。
短短幾個月不見,燈矢身上的稜角被收起來了,他披上一層軟甲,看著不會傷人卻堅硬得無人可靠近,作為母親只用一眼就知道,這個孩子還沒有放棄,只是有什麼悄悄的軟化了尖銳,像刺蝟消氣後收起堅硬的鋼刺,懶洋洋的不想對無關緊要的人發脾氣,可是只要有不長眼的人上前挑釁,燈矢不介意把那個人扎的七孔流血。
轟冷自知這個家還有大把的問題沒有解決,燈矢的執著、焦凍的無奈以及另外兩個孩子遭受的忽視,她跟轟炎司的婚姻更是走在鋼索之上,可為人父母,他們仍舊決定一起留下來。
轟冷同樣意識到在某個自己不知道的角落,某件事……又或者某個人改變了燈矢、緩和了這對固執父子的關係,間接讓整個轟家從沈重的壓迫中獲得一絲喘息,讓這個家不至於四分五裂。
對此,身為母親,轟冷由衷的表示感謝。
從教學樓出來後,燈矢表示要先回到宿舍拿點東西,馬上回來跟媽媽回家,轟冷站在校門口等待著兒子,期間感受到許多人的注目禮,大致上可以區分為女孩子們興奮好奇的視線,還有男孩子又畏懼又羨慕的目光。轟冷一時之間有點搞不清楚自己的大兒子在雄英高校到底是受歡迎還是被排擠。
「轟伯母好。」有人向轟冷打招呼,是一個綠色皮膚、艷紅色長髮的女學生。「怎麼沒看到轟同學?他還在導師辦公室嗎?」
是燈矢的同學吧?轟冷心想,也客氣的回以微笑,「燈矢回去宿舍拿東西了。」
「喔……」女同學應了一聲,神情瞭然。「是『那個』東西吧,讓轟同學今天把佐佐木同學打得半死的寶物。」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轟冷眨眨眼,至她仍舊對燈矢打人的原因一無所知。
「那個啊。」女同學壓低聲音。「被轟同學寶貝的要命的三根紅色羽毛。」
「喔?」這件事轟冷是真的不知情。
「都怪佐佐木那幾個男生太過白目,說什麼要突襲檢查男同學的寢室有沒有藏小黃書,跑進轟同學的房間到處亂摸。轟同學都用透明白金玻璃盒收起來放在床頭,表示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吧,那幾個臭男生不僅拿出來玩,還嘲笑轟同學『這麼娘娘腔的收藏』,被打到進醫護所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這樣啊……」轟冷微笑著,誠心的對女同學道謝。
現在她總算搞清楚燈矢非得去父親事務所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