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狄倫的後事處理告一段落,卡斯帕立刻來到琉璃宮找哥哥談話。
「看你一臉嚴肅的樣子,」葛蘭問道:「是找到兇手了嗎?」
兩兄弟坐到沙發上,卡斯帕深吸一口氣,接著緩緩道出調查結果。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某個程度上,我也對這起事件有責任。」他說。
「黑雀組織,就是殺死狄倫的幕後黑手。」卡斯帕說道。
葛蘭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黑雀!?你是說那個黑雀嗎?那個連政府都不敢辦的黑雀?」
「正是他們,」卡斯帕沉痛地繼續述說道:「因為他們正在打柳溪的主意,我給了他們一些小教訓,結果他們就派人殺上門來了……狄倫,是替我擋槍的。」
「既然是為了守住柳溪,」葛蘭安慰弟弟:「那就不要自責了,你沒做錯,如果他們跑來溫登堡,我也會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謝謝你,老哥。」卡斯帕的表情變得肅殺:「我不打算放過他們,我會把背後的主使者一一揪出來,讓他們親自去向狄倫謝罪。」
「慢著,」葛蘭聞言皺起了眉頭:「你別衝動,先從長計議再說。」
「我沒衝動,」儘管語氣聽起來冷靜,但卡斯帕話語中的成分,卻含有深深的怒意。「我會找出需要負責任的分部或人員,把他們揪出來,讓他們知道海希克家族不是好惹的。」
「你以為這樣就叫做不衝動嗎?」葛蘭嘆了口氣,然後正色說道:「黑雀是個龐大的組織,而且連政府都拿他們沒轍,你要用我們這種地方幫派的力量去抗衡他?別開玩笑了。」
「所以呢?」卡斯帕一點也沒有被哥哥說服:「難道我應該就這樣把狄倫的仇拋在腦後?」
「當然不是,但你要搞清楚,我們的力量跟對方差太多,不要亂捅馬蜂窩。」葛蘭說道。
「我知道啊!你說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知道!」卡斯帕激動起來:「我會衡量自己的實力,做我可以做的事,但我絕對不會因為對方人多勢眾就退縮!」
「那請問你要做什麼……?」葛蘭受到弟弟情緒的牽引,也開始大聲起來:「你要殺進人家總部,把犯人揪出來處決嗎?不要被仇恨沖昏腦袋,好好想想你真正能做的事是什麼!」
「我沒被沖昏……」
「夠了!」葛蘭用肢體語言示意卡斯帕閉嘴:「你真正能做的事,就是好好繼續守住柳溪!不要再讓他們趁虛而入!讓對方入侵你家就已經夠丟臉了,先給我把漏洞補起來!」
被哥哥如此教訓,使得卡斯帕氣得直接奪門而出。葛蘭並沒有太擔心,因為他知道,弟弟還是有一定的理智。
不過,葛蘭或許小看了卡斯帕意志的堅定程度。對葛蘭來說,狄倫只是其中一個家族成員;但對卡斯帕來說,狄倫卻是親如兄弟的家人。
「我一定會為你復仇的……狄倫。」卡斯帕在狄倫的遺照前,默默起誓。
同時,在兩兄弟看不到的地方,黑雀仍在進行他們自己的計畫。
「沒有殺死卡斯帕.海希克,真是可惜……」
「不過,我們還有別招可出,慢慢削弱海希克家族……」
幾天後,葛蘭帶著手下到城裡處理生意事務。他一邊走一邊想,要怎麼處理「黑雀」的問題。
他並不是不想復仇,而是在思考,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給對方一個教訓,又不引發全面戰爭?
然而,他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專心思考,就被來包圍的警察給打斷了。
「有什麼指教嗎,警察大人?」葛蘭客氣問道,自認沒有什麼可以被抓包的漏洞。
但警察的回應一點也不客氣。「葛蘭.海希克,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以行賄罪之名義,在此將你逮捕歸案!」
手下在一旁顯得十分緊張。「老大,要叫人嗎?」
「什麼叫人!」葛蘭駁斥了手下的愚蠢問題:「我是守法的公民,我會跟兩位走一趟,好好解釋清楚這場誤會……你去跟我老婆說,今晚可能沒辦法回家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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