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連載 第15章 〈血紅、鐵灰與湛藍〉(2/6)

——前情提要——

娜塔莉透過管道接洽到戴寇曼，私下以假名跟他約在隱密的酒館進行危險的反滲透諜報行動……

她的手指輕撫過戴寇曼的手背，繞著他的皮膚輕畫小圈，目光鎖定著他的眼睛，帶著一絲挑逗輕聲說：「在那之前，想請您先滿足我一點小小的好奇心。」

戴寇曼感到一絲不安夾雜在乾渴中，他急忙舉起那杯烈酒，一飲而盡。隨後又重填一杯，再次喝乾，低劣的酒精使他喉嚨灼熱，灼熱感一路延伸至胸口，彷彿燃燒著他的焦慮與慾望。他的聲音變得有如夾著砂土般粗糙，像是從乾裂的喉嚨中擠出，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焦躁：「妳想怎麼樣？」

娜塔莉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語氣輕描淡寫：「雖然我很想加入薩國，成為您的同仁，但我聽說你們那個教宗，身體狀況不太好，要是台面下的那些派系鬥起來，我可不喜歡。要是可以的話，我想知道我有沒有選對陣營……比如說，您這邊由外交部長主導的鷹派，到底是不是真如我想像得那麼值得投靠。」

戴寇曼眼神依然銳利，但多了一絲迷濛，反問道：「教宗的健康狀況？……妳是從哪裡聽說的？」

娜塔莉看戴寇曼已有點醉意，似乎對她的話愈來愈相信，便決定趁機放出假消息，她故作神秘，把音量放到最低：「這件事別讓其他人知道是我告訴您的，您認不認識薩國大法官羅德里戈底下的一個叫艾力克的年輕人？他……」

娜塔莉的謊言包夾在真實之中，令人難以分辨，「他好像跟黎明之刃的情報部門有接觸，應該就是他……告訴我們情報部很多你們鷹派的消息跟教宗的事，還有啊……他希望阿爾克斯幫忙牽制，大概是想分散你們在派系競爭中的注意力。」

娜塔莉扮出惶恐的眼神，繼續故弄玄虛：「啊……我也是聽來的，不知道能不能信，只不過……我覺得，戴寇曼先生您應該要知道，畢竟，資訊不對稱，對您來說太吃虧了……」

戴寇曼眼中燃起了明顯的怒意，又喝了一杯酒然後說：「哼……羅德里戈那個老狐狸，表面上看起來是擁護老教宗的中立派，私底下大概在覬覦接班的位子吧？淨玩這些小手段，呿！難怪上次的談判……」

娜塔莉趁勝追擊，繼續探問：「這麼說來，你們兩個派系是主要的競爭對手嗎？畢竟我只知道外交部長和軍方代表的鷹派，這是我最希望可以加入的陣營。」

「你這女人，知道這麼多要幹嘛？」戴寇曼雖然嘴上這麼說，然而，他卻不排斥告訴娜塔莉更多內情：「妳別聽那些沒有根據的傳言，告訴妳，中立派算什麼咖，我們鷹派才不放在眼裡，要說真要有點威脅性，我倒是比較擔心王室貴族派和鴿派，他們看起來似乎想要聯手起來……」

娜塔莉悄悄往戴寇曼更靠近了點，輕聲說：「然後呢？告訴我多一點吧。」

戴寇曼毫不避諱地低頭看了一眼娜塔莉的胸口，她低領的洋裝從這個角度能看見相當不錯的「風景」。他語帶保留地說：「這裡不方便講那麼多。」說著，他遞給娜塔莉一張小卡，上面寫著一個私人招待所的資料。「我月底會在這裡參加一個拍賣會，到時候來找我吧，順便……聊聊——讓妳加入我們團隊的事。」

——．鐵灰密室．暗巷假象——

夜幕低垂，王城陷入一片寂靜，一片佈滿學術研究機構的街區，最深處一條人跡罕至的靜巷，一幢低矮不起眼的小屋矗立於此，看起來與這街區的其他小屋並無二致，微弱的燈光映在石階上，小屋厚重的木門緊閉，屋裡隱約傳來微弱的聲響。在這小巷中，一個行色匆匆的男人不時警惕地回頭查看，來到小屋前，他輕敲門板，低聲說了句：「是我啦。」話說完，門吱嘎一聲開啟。

屋裡已有幾個人，隨興地坐在各個樣式不同的扶手椅上。

「伊萊，你每次都遲到，今天可是我們的大日子，還以為你會早點下班。」說話的是薩瑞安，這間小屋是他的私人研究室，小屋內的幾個人正是黎明之刃的各部門領袖。

「我知道啦，已經儘快趕來了，」伊萊納特抬手看了一眼錶，「你看，我這次才遲了三分鐘。」

卡拉從一旁的簡易小廚房走過來，手上端了幾杯茶，笑著說：「那倒是真的，還以為你不會這麼快，為了等你，我還泡了茶，要來一杯嗎，伊萊？」卡拉邊說，邊把茶杯放在小桌上。

「茶我就不用啦，我比較想馬上看到剛落成的新總部！」伊萊難掩興奮地說。

「你現在已經站在總部上面了呢！」娜塔莉微笑著，伸手指著腳下。

「咦？妳的意思是⋯⋯」伊萊納特瞪大了眼睛。

阿爾克斯放下喝完的茶杯，站起身來，擺出手勢向眾人宣布：「來吧——從無到有，從一間小屋到一個能撼動王室根基的力量。為各位介紹——『黎明之刃總部』！」

阿爾克斯按下一個隱藏在壁爐磚塊之下的按鈕，機關喀啦啦轉動的聲音響起，原先壁爐所在的位置，經過機關轉換，出現一道通往地下的樓梯，地下隱約有光線透出。

他領著眾人順著樓梯下樓，又經過一段地道，來到一個地窖似的廣闊空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和剛才小屋截然不同的室內設計，設計以金屬和灰泥為主的基調，間接式的照明從頭頂上錯縱複雜的金屬管道間隙中透出，照亮了整個空間，呈現出一種工業風格的氛圍。

其中一個牆面上懸掛著象徵黎明之刃的旗幟，那是一面黑色的旗，中央以白色勾勒出光芒四射的圖案以及一把利劍，這是伊萊納特設計的旗。另一牆面張貼著費里西蒙及周邊地區的大型地圖，地圖上標記出黎明之刃的戰略部署。除了這個大廳，空間還區分成情報檔案室、戰略資源室、資訊機房和會議室。整個空間彷彿流動著反叛的血液，這是一個藏匿在王城腹地深處的秘密心臟。

黎明之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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