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凝視與花草樹木的靈魂死在了腐爛的女體」
兩個視角,丈夫與姐夫,第一人稱與第三人稱的凝視。
人稱是個有趣的寫作小技巧,關係到寫作的人想表現出什麼,而丈夫小鄭的視角冷漠卻是相對來說客觀的視角。
作為「正常的」男性,尤其身處韓國這種高壓且集體意識強烈的社會,妻子的種種行爲帶給他的不只是怪異,而是社會眼光的批判和打擊,他只是想要一個「正常且普通」的妻子,這也是他選擇與英惠結婚的理由,但顯然這個理由因妻子精神上的崩潰而破碎。
另一位男性視角是英惠的姐夫,作為藝術家,在生計和家庭內都有妻子(仁惠)給予支持,也因此受到小鄭的嫉妒。
微妙的是,這位藝術家同時也在羨慕小鄭。
兩位男性所凝視的皆是同一位女性,但不論從回憶、性格、姿態,甚至是女體,兩人都呈現出不同的看法
而我們也忘了,我們從來沒有看過英惠
她的存在是活在別人的嘴裡和眼裡,我們只記得她的身體及怪異
甚至連花草樹木的靈魂我們也不甚確定。
「為什麼我不能死」
多數人向光而生,但總有些萎靡者數著歲月祈禱能盡快度過這糟糕的一生。對於這些社會上無法全然理解的族群,筆者想這大概是他們對於那些拉住自己,自認阻止悲劇的親友們所發出最令人難過的提問。